“嗯!”衛潤律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從牀上站了起來,開始穿起了衣服。時辰也不早了,是該出發了,剛纔一直看着嬈兒,不知不覺,時間竟然過的這麼快呢。
雲月嬈則穿上了衛潤律早就叫人準備好的一件衣裳,淡紫色,絲綢般順滑的料子,穿上去很舒服,很華麗好看的一件衣裳。其實,衛潤律給她準備了很多的衣裳,有很多,她都還沒有穿過的,現在想來,也怪浪費的。
衛潤律看到已經穿好衣裳的雲月嬈,眼前一亮。果然,這麼漂亮的衣裳,只有嬈兒才配的上。
這一身衣裳,像是爲她量身定做的一樣,把她嬌小玲瓏的身材顯得更加有致,荷葉裙襬讓這衣裳顯得很有檔次,淡紫色,也很適合她,給人淡淡的感覺,一抹清香。
“來。”他伸出手,溫柔地把她牽起,然後,讓她坐在了梳妝檯前。
雲月嬈不知他想要做什麼,就這樣坐在了梳妝檯前,看到了鏡子裡面的自己。小巧而清瘦的臉龐,其實這張臉,長的還算漂亮,不醜,只是偏瘦了一點兒。哎呀,這瘦骨如柴的臉頰,什麼時候能多點肉,就應該好看多了。
衛潤律就站在她的身後,拿起了梳子,開始幫她梳起了頭髮,一遍一遍,很輕柔。
雲月嬈有些發愣,能夠感覺到,他那雙好看的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髮絲,一遍一遍的,幫她梳着頭髮,指尖埋進她的發間。
衛潤律不止幫她梳髮,然後,還拿起了畫筆,幫她畫眉。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如此高大,擋住了後面窗戶裡照進來的陽光,她能看到他背對着陽光,依舊擋不住他絕美的臉上散發出來的光輝。他的眼神很專注,專注地爲她畫着眉。她心裡的那一角落突然就軟了,都說專注的男人最迷人,何況,他是爲她而專注。
就在雲月嬈看着他發呆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幫她畫好了。他看着她,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示意她看鏡子,“怎麼樣?”
雲月嬈便看向了鏡子,他把她的眉毛畫的細又長,還彎彎的,確實好像好看了很多呢。
她看了他一眼,挑挑眉,有些調侃地說道:“你畫的其實還不錯,真有經驗。”他應該是幫別人畫過很多次吧?不然哪有這樣的手藝啊。
連雲月嬈也不知道,她這句話裡,酸酸的。
衛潤律也知道她這是在調侃自己,便對她笑了笑,“只爲娘子畫過,這是獻上了我的第一次。”
這是他的第一次啊?
雲月嬈聽了,不禁有些喜上眉梢,有些驚訝,“不是吧?沒想到,你的天分很好,畫的很不錯呢。”
衛潤律笑的有些迷人,“謝謝誇獎,娘子喜歡就好。”
怎麼一口一個娘子的這樣叫啊?雲月嬈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對他這稱呼也不反感。
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兩人才開始悠閒地進宮。
今天的皇宮很熱鬧,皇帝像是自己的兒子娶媳婦一樣,宴請了很多大臣,搞的很是盛大,不僅白天一場,晚上還有一場盛宴呢。
衛潤律和雲月嬈進宮,先去一行宮裡拜見了皇帝。
行宮裡坐着的,不僅有皇帝,連皇后也在。好像是早就知道了雲月嬈會來一樣,皇后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和尚,嘴裡默默地誦着經。特別是在雲月嬈進來之後,那和尚唸經的嘴皮子動的更加快了。
這讓雲月嬈想起了那一天,皇后召她進宮,只是因爲自己贏了楊祥雪,而想法子懲罰她。那一天,皇后的宮裡,到處都站着誦經的僧人,至今,還讓她的記憶猶新。
不過,今天怎麼只來了一個僧人呢?僅僅一個僧人,怎麼壓得住她那響亮無比的名號呢?
衛潤律見到了皇后身後的僧人,好看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但沒說什麼,牽着雲月嬈的手,就向皇帝和皇后行禮。
“平身。”皇帝一改往日的威嚴,倒很親切地看着他們兩個。
“謝聖上。”衛潤律便和雲月嬈站了起來。
“首先,朕要先恭喜你們兩個有情人結爲了夫妻。”皇帝看着他們,這樣說道。其實他能感覺到,他們兩個之間的微妙。
“謝聖上。”衛潤律雖然這樣說道,眼睛卻是不悅地看向皇后及她身後的那個唸經僧人。
皇帝和皇后當然也感覺到了衛潤律的視線,皇后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將軍,讓你見笑了,因本宮近日晦氣纏身,走路還差點閃腰,這不,才讓大師跟在身邊。但託將軍的福,希望借今日的喜宴,來沖沖這晦氣。”她說着,眼神還有意無意地看向雲月嬈。
衛潤律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了,身上散發出不爽的氣息。
“咳咳。”這時,皇帝假裝咳嗽了兩聲,然後微微瞪了皇后一眼。她無端端說這話做什麼,也不怕丟人!
皇后也收到了皇帝的眼色,便不敢再多說什麼,就對雲月嬈說道:“那皇上,你跟將軍商量要事,月嬈啊,你就先跟本宮來,陪陪本宮吧。”她的表情倒柔和,只是不正眼看雲月嬈。
因皇帝有要事跟衛潤律說,所以皇后很貼心地將雲月嬈支走。
衛潤律也知道這層意思,便對着雲月嬈輕聲說道:“你先隨皇后去,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好!”雲月嬈倒是很爽快地答應,反正他們男人有事要商量,女人就聚到一邊做自己的事就好了。於是,她便跟着皇后一起走了。
一走出了行宮,皇后就臉色大變,瞄了雲月嬈一眼,就道:“你離本宮遠點,跟着來就可以了。”
然後就率先走在了前面,故意走的離雲月嬈隔了一段距離,身邊跟着僧人,身後還跟着一大批宮人。
雲月嬈看着皇后那大陣仗,此時的心裡想起了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
皇后把雲月嬈帶到了自己的宮裡,讓她到院子裡玩。那院子裡,不僅有云月嬈,還有其他的一些女人,看樣子,都是一些大家閨秀,也還有一些妃子,都聚在了一起呢。
她們看到了雲月嬈的出現,都是露出了嫌棄和忌諱的眼神,自動離的她遠遠的,不想與她太過接近。
衆人都是如此,卻
有一個人除外。
“災星,你怎麼來這裡了?”響起了一個不客氣的聲音,一個穿着粉紅色衣裳,打扮的有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走向了雲月嬈。
雲月嬈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才認出,這張濃妝豔抹的臉,是楊祥雪!怎麼打扮成這樣,不認真看,還看不出來呢。
雲月嬈微微一笑,“你呢?不會是來參加我的喜宴吧?”如果是的話,那她的面子還真大,有這麼多的人,要來參加她的喜宴。
“哼!”楊祥雪不屑冷哼,“你以爲我想啊?是聖命難違!”她本來纔不想來參加的呢,但是這次的喜宴,弄的很盛大,沒什麼特別的事,不能不來。這個災星纔不配呢,只是鬼面將軍的面子大。
“那一會兒的喜宴上,你盡情吃,別客氣。”雲月嬈就在一邊坐了下來,笑着說道。其實,雖然她跟楊祥雪是敵對關係,而楊祥雪也是很直白地叫她是災星,但她卻感覺,她比那羣只會遠離她的女人好多了,該說她是勇敢呢,還是不做作呢?
“我上次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楊祥雪脾氣突然爆了起來,指着雲月嬈就說道:“你使詐用毒,使陰招讓我動彈不得,還刺了不知道什麼穴位,讓我痛不欲生,你這個賤女人,太狠毒了。”她現在想起自己那段時間所遭受的苦,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個時候,恨不得將這個賤人碎屍萬段!
“是你技不如人,就不要像個喪家犬一樣亂吠。”雲月嬈只是瞄了她一眼,很平淡地說道。
“你!”楊祥雪被她這話氣的語塞,剛想發作,就被一個人阻斷了。
只見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大家閨秀模樣的女人走了上來,扯了扯楊祥雪,“行了,雪兒,你不要跟這個……多糾纏了,來,我們去那邊吧。”她上來,連看都不看雲月嬈一眼,就想拉着楊祥雪離開。
“不行,這賤人太囂張,我今天一定要滅滅她的風頭!”楊祥雪不罷休,憑什麼今天喜宴是她的喜宴,她們還必須一定得來參加啊,她居然還是這幅囂張的模樣,她是欠扁了!
“雪兒!”女人趕緊拉住楊祥雪,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咱們爹爹都應該有告誡我們吧?不要跟這個女人太靠近,更不要去跟她有什麼牽扯,你今天要去鬧出事兒來,聖上肯定會知道的,到時候該作何打算啊?”
自己好朋友中肯的建議讓楊祥雪有些冷靜了下來,是啊,如果鬧出什麼事,聖上要追究,那就不划算了。
楊祥雪便不甘心地瞪了雲月嬈一眼,“你不要太囂張,你給我等着!”她遲早會找到機會收拾她。
“我隨時恭候。”雲月嬈只是淡淡一笑,笑的雲淡風輕。
這場小風波算是這樣過去了,在院子裡的女人都聚在了一起,彼此聊着天,吃着點心,倒是一副和樂融融的畫面,只有雲月嬈那邊,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裡,也沒人伺候,來端上點心什麼的,看起來,是有些淒涼的畫面。
雲月嬈坐在那裡,倒是自得其樂。
“這個……給你。”這時,突然傳來一個弱弱的小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