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邢映北覺得蹊蹺,指人來找夏紫和歐洋,這才發現兩個人的情況……
邢老爺子顯然絲毫不以爲這是他的鍋,在聽人詳細敘述完當時的情況後,只見他可是笑得樂不可支的彌勒佛模樣,一副恨不得到現場圍觀,生生錯過了一場好戲的後悔樣!
夏紫沒好氣瞟一眼差點笑翻的老總裁,嬌美小臉上一片火熱,真恨不得和那藏獒同歸於盡算了,而且這很好笑嗎?差點喂藏獒了好不?現在的城裡人真是太冷漠了,哼!
邢老爺子看夏紫臉上通紅,還有興致打趣道:“夏丫頭,你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這老總裁真是夠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有這樣一個奇葩爺爺在,夏紫覺得這人生真是心酸。
還是邢映北及時開口,解了夏紫的圍:“夏夏,你快去洗漱吧,出了一身汗又吹了風,彆着涼了。”
邢老爺子哪裡看不出來邢映北的意思,但見夏紫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的樣子……清了清嗓子,總算是放夏紫一馬,反正都在一個園子裡,要找樂子還不容易?
一個晚上又是衝刺體力的極限,又是精神方面的大挑戰,一鬆懈下來,夏紫只覺得渾身上下,每個毛孔,每根髮絲,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着休息,洗個澡都差點沒出人命,一出浴室,來不及擦頭髮,昏昏沉沉地就往牀.上栽去……
好冷,怎麼會這麼冷?空調壞掉了嗎?
“笨女人!”
隱隱約約中,夏紫彷彿聽到了專屬於邢焱的那道再熟悉不過的沉冷嗓音,在現實中已經累得夠嗆了,好不容易暫時逃離到夢中,他竟然還追殺到她的夢中?能忍?隨即不管不顧的情況下,就這麼一巴掌就這麼呼了過去……
雖然離開S市,但這兩天邢焱依然和他早就安排下的各個屬下保持着聯繫,聽聞夏紫和扈晴已經搭上線,在直升飛機上時,他彷彿已經能夠想象得到夏紫如今是如何嘚瑟的小表情,沒想到待他下了飛機返回堇園,剛步入這間早已沾染太多女人氣息的主臥室,對上的卻是一個以詭異形狀霸佔大牀,除了發紅到像是要熟透的臉蛋之外,整個毫無反應恍若死屍的女人——夏紫!
只見她居然頭髮都沒擦乾就癱軟在偌大雙人牀.上呼呼大睡,連被子都忘記蓋,這是要有多累才能做出這種事情?才兩天不見,連最基本的照顧自己的能力都忘了嗎?修長手指揪住溼潤髮絲,像是要懲罰此時睡熟差點沒睡死的夏紫!
雙人牀間早已睡翻過去的夏紫像是感覺到了牀邊邢焱的不爽,即使因發熱而睡熟過去,睡夢中的女人像是討饒似的,努力伸出小手,抓住了揪住髮絲的大掌……
夏紫小手火熱,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火球,邢焱眼見她睡得這般香甜,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就這麼來了興致,反握住女人的小手,另一隻手捏住女人小巧的耳垂,就是對方仍然在睡夢中,也要讓對方知道,誰纔是救了她的人:“女人,你欠我一次!”
像是被冰冷的聲音給冷到,夏紫低低嗚咽一聲,試圖將自己蜷縮起來……
豈料她這般可憐的姿勢……越發讓邢焱想要狠狠的欺負!片刻光景,打住心中的情緒,按下牀頭的室內通話按鈕,沉聲吩咐:“找家庭醫生來,五分鐘內我要見到人!”
家庭醫生?一聽到這個,管家祥叔瞬間就不淡定了,因爲邢焱不想讓邢老爺子知道他的行程,斷絕他又做什麼奇怪的安排的念頭,知道邢焱回來的包括祥叔在內屈指可數:“少爺,您怎麼了?”要知道雖然找了錢傲推薦的十分有口碑的家庭醫生,但事實上邢焱卻很少動用他,一般的情況用不上,大情況還是由錢傲這位傲風醫院最年輕院長親自出馬,因此聽到邢焱的吩咐,祥叔才越發緊張起來,想要了解更多情況,那邊卻已經掛上了電話。
即便是這樣,管家祥叔也不敢有片刻耽誤,立刻差人將住在堇園專屬房間中的家庭醫生從睡夢中挖起來,馬不停蹄地來到專屬於邢焱的主臥室,在發現原來是夏紫出的狀況,雖然有些不應該,祥叔還是暗暗鬆了口氣。
“身體過勞和精神過度緊張,再加上吹風着涼引發的感冒低燒,按照說明服藥,三天就能好轉。”
過勞和過度緊張?邢焱深邃寒眸危險半眯,望向明顯有些不自在的祥叔,看來在他上直升飛機後的這短短時間內又發生了什麼他還不知道的情況!?
雖然診治對象不是自己應該服務的對象,但家庭醫生什麼也沒有說,畢竟他一年也做不了幾次,對於他這種不婚族來說,堇園這裡無疑是最好的養老聖地,即使對夏紫多有好奇,也明白僱主的性格,什麼也沒有問放下藥,恭謹告別邢焱之後便悄然離開。
“祥叔!”邢焱穎長身影斜靠在牆壁上,縱然是這樣輕鬆的模樣,依然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
管家祥叔暗暗叫苦,看來是瞞不了了,老爺,您可別怪我啊,緊接着祥叔連忙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詳細稟報,絕不敢有絲毫隱瞞。
果然是那個老頑童沒兩樣的老頭子:“看來他是太閒了。”邢焱嘴角微勾淡淡道:“將老頭子近期的行蹤透露給他的那些‘紅粉知己’,記住,越多越好!”
說這話的時候,邢焱分明是笑着的,但祥叔聽在耳中,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所以說,就算得罪閻王都不要得罪他們少爺啊,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的,一想到那些堪比白骨精還能吸纏人的老爺的桃花債,要是讓她們知道老爺的下落……
祥叔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飛快看了一眼牀幔中若隱若現的嬌小人影,看來老爺風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以往少爺根本懶得干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應該說以前的少爺巴不得老爺能多風流一些,免得來煩他,可是如今……這就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就是大招,難道他這是在給累慘的新夫人出氣?作爲少爺的親爺爺的老爺都是這待遇……祥叔簡直不敢想象歐洋的下場……
“嗯?”
一聽到這聲音,祥叔不敢多看一眼,連忙將藥水準備好哦就迅速撤退,嘶……他纔不想掃到颱風尾。
哼!這一個兩個,他不在就給他反了天是吧?老頭子抽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何況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爲了抱重孫這老頭子做什麼都有可能,現在好了,有了那些‘紅粉知己’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了,這樣想想,爲了邢家的家業,那些女人也做了不少貢獻,回頭差人給她們分別送點東西吧?這樣才能增進她們粘着老頭子的決心不是?至於歐洋……
“嗚……混蛋……不要了……救命啊。”
即使在睡夢中都恐懼成這樣,真是太不中用!邢焱想到了一個安排歐洋的好去處,性感薄脣微勾,端起桌上的藥碗來到牀邊:“女人,你又欠我一次!”語畢,一口喝下苦藥,渡入小嘴之中!
哪怕是病中,夏紫顯然也不是什麼省心的女人,察覺到湯藥的苦味,立馬嫌棄地想要將那苦澀推出,這時卻忽然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鑽入了她的睡袍之中,覆上了柔軟的飽滿:“唔……”脆弱的地方被盡數掌握,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但一張口卻被更深重的味道侵染。
將藥水推入不聽話的小嘴之中,應該放手了,手心卻像是被這燙人的溫度所吸引,無法挪開?邢焱見夏紫當下難受地皺起了眉頭,這纔不舍似地收回手,指尖彷彿還殘留着那炙熱柔軟的觸感:“暫時放過你,記住,好了加倍還我!”
睡夢中的夏紫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離去,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夢中她成功驅趕走了大魔王,正歡呼雀躍,因爲藥物的緣故病痛終於得到紓解,微微翹起嘴角,砸吧砸吧嘴巴睡得可甜,全然不知在睡夢之中已經又欠下大筆債務。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房間,從保安的監控畫面中看到醫生進了主臥的畫面,歐洋還在想着夏紫那個女人又怎麼了,就聽到門口有敲門聲響起:“誰?”
“彩蝶。”
彩蝶?她來這裡幹什麼?歐洋上前開門,門一開,衝進來的兩個人迅速繞到了他的身後,狹長眼睛微眯,歐洋冷聲道:“什麼意思?”
彩蝶如數轉達邢焱的話:“焱少有請!”
BOSS?歐洋微微皺眉,但既然是邢焱的吩咐,他也沒有多問,便坐上了事先準備好的直升飛機,卻不知,這飛機開往的是恐怖的煉獄……
一覺醒來,夏紫只覺得頭重腳輕,小手揉着太陽穴,低聲咒罵着那該死的歐洋,要不是他故意嚇她,她至於回來之後連擦頭髮的力氣都沒有?不過話說回來,那她的頭髮是誰幫忙吹乾的?還有嘴中的藥味……隱隱約約想起半睡半醒之間聽到熟悉的聲音以及……一想到那個夢中的熱吻和不和諧內容,她連忙搖頭,不,肯定是她睡糊塗了,不說邢焱今天才回來?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祥叔發現了救的她吧?
喝掉桌上保溫的湯藥,夏紫下意識地拿起湯碗,但是腦海中浮現起老總裁的笑容來,小手一抖,差點沒將湯碗給打翻,這藥裡面不知道有沒有下什麼奇怪的東西?想到老總裁有多想要重孫,她就實在不敢隨便將這不知底細的湯藥喝下。
雖然渾身難受,但肚子還是照樣會餓,夏紫很想直接找祥叔把飯端進來算了,真不想再看到老總裁,即使知道老人家沒有惡意,可是……嗚嗚,她錯了,以前她聽說有人被逼婚逼着是生孩子壓力太大而跳樓的時候,她還覺得是小題大做,現在好了,報應到她身上了,這陣子真是身心都倍感亞歷山大啊有木有?
“夫人,請問您起了嗎?”
聽到門外響起祥叔的聲音,夏紫連忙上前,隔着門問道:“祥叔,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吧?”
“是的,夫人。”
呼……夏紫聽到這個滿意回答後,這才鬆了口氣,正想着跟祥叔商量能不能說她病得難受想自己在房間裡用餐時,祥叔已經率先開了口:“夫人,您想到餐廳用餐還是在房中用餐?”
既然對方先開口,夏紫自然樂得順着臺階下,順便問了一句老總裁的情況,卻聽祥叔吞吞吐吐,令她心中不免咯噔一聲,難道……難道那老總裁又準備搞什麼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