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快速撲上,擡腳踩在他後背,得意洋洋朝周圍揮手。
趴地上的白衣服就地翻滾,想要滾開這裡。白路動作極快,追上補一腳,這一腳之後,那傢伙直接趴了,身體弓起來,沒一會兒時間,一腦門子冷汗,臉上是痛苦表情。
白路衝顧鵬說話:“告訴他,我贏了。”說完看向仨議員那裡。
三名議員帶倆道館老大,還有倆警察領導,面色都是很難看,他們沒想到白路這麼能打。尤其倆道館老大,雖說成名很久、收徒很多,可未必比被打敗那倆白衣服厲害多少,猶豫着要不要出面。
顧鵬走上兩步,衝倆白衣服說上幾句話,說白路贏了。倆白衣服面色難看,先輸掉那傢伙過來扶起第二個人,小聲說上兩句話,攙扶着往外走。
白路看看這倆人,問麗芙:“派輛車送他倆回去好不好?”
對上白路,麗芙算得上有求必應,馬上吩咐一輛保鏢車開過來,再讓女翻譯蒼井麗子過去說話,那倆人朝麗芙表示感謝,說可以打車走,謝謝你的好意。可麗芙很堅持,他倆就謝了又謝,上車離開。
白路走過來跟麗芙說:“我威風不?”
麗芙說:“我發現了,除了讓你工作,做別的事情都挺威風。”
“有你這麼表揚人的麼?再說了,誰說我打架不是工作?”白路衝顧鵬招手:“跟我過來。”擡步走向那兩個警察領導。
他是有什麼說什麼,想聊聊打架贏了,你們是不是該有個說法。
可附近有記者,那倆警察擔心他亂說話,轉身就走,邊走邊跟顧鵬打電話。顧鵬接通後喊住白路:“他倆說明天會給你打電話,今天晚上還要開會商議怎麼幫你證明你是在做好事。”
白路停步,不屑道:“這還用商議?”
再回去跟麗芙說話:“你先回酒店。我去他們那看看。”這個他們說的是街邊那一排黑社會的汽車。
麗芙說好,叮囑要小心。繼續讓四名保鏢跟過去。
白路說聲好,招呼顧鵬:“顧大俠,出發。”
顧鵬搖頭:“我不要去送死。”
“你是瞧不起我麼?”白路說:“放心,沒事的。”
“不是瞧不起你,是我最近走背運,怕連累你。”顧鵬認真胡扯。
白路哈哈大笑:“又學了一招。”再跟麗芙說:“我記下這句話,以後拒絕別人的時候可以用。”
麗芙說:“不記,你趕緊回來。”說完和女翻譯先離開。
白路和倆功夫高手打過架。麗芙又離開,圍觀人羣多有些呆,想不到白路這麼能打。因爲吃驚,倒是沒有再罵白路。反是幾名記者快速圍過來:“麻煩接受個採訪,五分鐘就好。”
白路想了想,問顧鵬:“我沒跟他們說過地鐵裡打架的原因吧?”
顧鵬回話:“在酒店裡說過,出來沒說。”
白路看看圍過來的幾名記者,有在酒店裡見過的日報和財經記者,其餘幾個沒見過,估計是其它媒體或是娛樂記者。便是開口說道:“兩句話,一,我打人是有原因的。在地鐵裡有個女人被壞人非禮,我打的那個人是壞人,你們可以找警察詢問是真是假;二,我是好人,你們可以去中國網站找我的資料。”
說完這句話想了想,指着不遠處一排黑色轎車說道:“看見沒?黑社會,我就打個壞人,黑社會都要找我談話,麻煩你們一定要把我的事情弄上報紙啊。再見。”
說完話,等顧鵬翻譯過。他大步走向那排黑色汽車。
他身邊的黑西裝男趕忙跟上,四個大老外保鏢也跟過來。這時候。麗芙已經離開。白路走到對面汽車前停下,一回頭,看見後面跟着的顧鵬,問道:“你幹嘛呢?”
“給你做翻譯。”顧鵬一臉沉重表情。
“你不是不想去麼?”
顧鵬問:“我不用去?”
白路看看四個大老外:“讓他們回去,你就不用去。”
顧鵬猶豫一下:“算了,我還是跟你去吧,不能不講意氣。”
白路哈哈一笑:“你果然是講相聲出身,算了,誰都別去,你跟他們說聲。”
顧鵬轉身跟四個老外說話,老外們有些猶豫,他們是保護麗芙,和白路無關;可也知道麗芙對白路特別好,如果真的不去保護白路,興許明天就失業。
白路不管他們,隨便找個車門打開,一屁股坐進去:“開車。”
司機不懂漢語,回頭看他,白路只好做出把握方向盤的手勢,口中配音:“嗚嗚……”再擡右手往前一伸。
司機明白了,衝車窗外喊一聲,發動汽車開出去。站在外面的西裝男們陸續上車,包括一直跟在白路身邊的那個黑西裝。
顧鵬和四個大老外想上車,黑社會這幫傢伙完全不給面子,鎖死車門,一輛接一輛陸續離開。
四個大老外有車,趕緊讓人開過來,再有顧鵬一個,大家坐上加長禮車追去。
花園那裡的白鳥信夫撓撓頭:“車都走了,我怎麼回去?”
白路上車後就閉目安睡,管它去往哪裡。
車隊很快開到郊外,道邊有條小路,拐進去往裡開上五十來米,是一個院子。
木門磚牆,牆裡牆外都有高樹。此時大門緊閉,門右邊掛着個木牌子,成田組本部。
在門前兩側是空地,充當停車場,附近站着四名黑西裝男人。
見車隊到來,四個人齊齊站好,看着汽車一輛輛停好。
最先跟白路說話的黑西裝第一個下車,跑過來給白路開門。其他黑西裝差不多同一時刻下車,站在各自車邊看向白路。
白路下車衝他們微笑,走向大門。
大門沒開,大門上有個小木門,一名黑西裝過去輕敲兩下,木門上開個小窗戶,裡面有人往外看。白路身邊的黑西裝說上兩句話,窗戶關上,小木門打開。
白路看看大門,再看看大門下面掏出來的小木門,心底嘆息,是該學外語了,不然想耍橫都沒人懂。只能無奈走進小門。
院子裡景色不錯,和白鳥信夫飯店裡面的景緻差不多,樹綠水清,道路乾淨。比較棒的是除院門口站着幾名黑西裝外,裡面倒是沒什麼人。
有人帶路,一直往裡走,來到一處大客廳,有些像寺廟大堂的感覺,通透敞亮,最裡面也是像寺廟那樣燒着香。門口左右兩邊各站着六個西裝男。
帶路的黑西裝衝他們點個頭,也不說話,領着白路直接進去。
客廳裡沒人,右邊有個側門,推門進入,裡面站倆大漢,看看西裝男和白路,左右一分,讓開道路。
倆大漢後面是走廊,前面五米又有道門。西裝男去敲門,大聲說出身份,得到屋裡人迴應後,躬着身推開房門,低頭進入。
等白路也進門後,關上房門,低頭說話。
屋裡面只有一個人,四十多歲的精壯漢子,對着窗戶坐在一張沙發椅上。
這間房屋的擺設不同於一般日式房屋,沒有地板,沒有榻榻米,好象普通辦公室一樣,地磚,大寫字檯,還有書櫃、電腦、保險櫃等物。但是沒有茶几、椅子,也沒有沙發,顯然只是一個人的房間。
白路站着左右打量,身邊西裝男在躬身說話。
精壯漢子看會窗外景色,慢慢轉過來,對着白路看上好一會兒才說句話。
白路指指自己的耳朵,再指指嘴巴,表示聽不懂。
精壯漢子笑笑,衝西裝男說句話,西裝男說聲哈一,轉身出門。大約五分鐘後,又有人敲門。獲准進入後,進來個三十多歲的瘦子,朝精壯漢子鞠躬問好。
精壯漢子說上幾句話,瘦子直起腰看向白路。白路這才發現這瘦子還挺猛,臉上有一道武俠小說裡纔有的傷疤,從右耳橫貫面部,劃到左下頜。心說小日本打架夠拼的。
剛這麼想着,瘦子說話了:“你好,成田組長讓我問你,你認識前天和我們打架的中年華人男子麼?”
這傢伙居然是中國人?說一口帶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話。
白路指指自己的臉問道:“這個,痛麼?”
瘦子愣了下,仔細看白路,發現只是好象朋友見面時問你吃了沒有那樣平淡正常的語氣,想想回道:“當時挺痛,做了三次手術,後來又整容,纔是現在這樣。”
“整容應該去韓國啊。”白路說。
“就我個人來說,認爲日本整容手術比韓國還要認真嚴謹。”
白路點頭:“日本人做事是挺認真。”
瘦子說:“還請你回答組長的問題,你認識前天和我們打架的中年男人?那個人叫赤佬。”
白路很善於瞎扯,問道:“赤佬不是罵人的話麼?”
“你不認識他?”瘦子再問一遍。
“不認識,第一次見。”
“那你爲什麼要幫他們?”瘦子再問。
“沒幫,是你們的人要打我。”
瘦子點下頭,把這話說給成田組長。
成田組長一直盯着白路看,聽完瘦子的回話,說上句話。瘦子說聲是,開門出去,一會兒時間,他帶着三名西裝男回來,是前天下午和白路打架那三個人。
成田組長問句話,三個人領頭那人快速回上一通話。成田組長想了下,揮手讓他們離開。然後再對白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