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與鳴兒辭別過靜心就趕忙下山了,經過長時間的馬上顛簸,兩人都感到非常疲憊,再說天色已晚,不便繼續上路。小馬哥勒住馬的繮繩,讓鳴兒也下馬,暫休息一晚之後明日繼續趕路;不過,這個地方顯得極其荒涼,沒有村落,也沒有客棧,只好就這麼將就一下了,他們下了馬,把馬上的行囊卸了下來,把馬拴在草叢裡,好讓馬吃些青草,補充一些體力。鳴兒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地上鋪了些草,再把馬鞍下面的墊子鋪在上面,他先讓小馬哥坐在上面歇息一下,他自己再鋪一個地方。
二人拿出攜帶的乾糧與水,簡單的充了一下飢,吃完之後便鳴兒便覺得有些睏意,趕了一天的路,看來真的有些累了,沒過一刻鐘,就呼呼的睡着了;小馬哥看見鳴兒已熟睡,他便躺在鳴兒鋪好的“牀上”看夜空,夜空之上,繁星閃閃,整個星空就像一個鍋蓋一樣,將他蓋在下面,看着一眨一眨的星星,小馬哥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很多幻想與假設,權當無聊之想。在不知不覺中,小馬哥也進入到夢鄉了。父子二人彼此做的各自的美夢,夢裡有清純無暇的少女、溫馨舒服的大牀、酣暢淋漓的相聚......
睡到了半夜,小馬哥迷迷糊糊的聽見有女人的哭泣聲,那哭泣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恐,特別是在這荒山野嶺之上。小馬哥立馬驚醒了過來,他坐起來仔細聽了一會,又聽不到任何聲響,周圍一片漆黑,旁邊已燒完的木頭還有些火星子,他的心裡開始有些忐忑了,這下睡意全無,他看了一下鳴兒,鳴兒正睡得香呢,全然沒有任何知覺,難道是他作的夢?也不是沒有可能,最後還是說服了自己,又躺了下去;躺了一會兒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還沒完全睡死,那女人的哭泣聲又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這次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頭髮好像已經全部豎起來了。小馬哥暗自揣測,這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有如此膽怯,之前聽說過鬼魂之類的傳說,但是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突然遇到這種情況,有些驚慌失措。小馬哥故作鎮定,翻了個身睡着,希望哭泣聲能立馬消失。
人要是越擔心什麼,什麼就會越眷顧他。女人的哭泣聲不但沒有消失,小馬哥感覺到這哭泣聲離他越來越近,那種哭泣聲刺激到了他全身的每一個毛孔,毛孔漸漸的開始舒張,接着就感到一陣的寒冷。小馬哥心裡清楚,這完全是心裡作用的緣故。他又擡起頭看了鳴兒一眼,看鳴兒有沒有什麼反應,鳴兒還是呼呼的大睡着,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他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爲什麼鳴兒一點反應都沒有呢?他有些失望的又把頭落了下去。不管是錯覺還是真實的聲音,小馬哥感覺到那個悲哀的女人正向他靠近,他下意識的握住放在一旁的六尺長劍,隨時準備着拔劍而出,將幽靈斬殺在六尺長劍之下。
正當小馬哥極度緊張的瞬間,鳴兒啊一聲從地上突然站了起來,小馬哥被嚇得魂飛魄散,瞬間拔出長劍,在空中一頓亂揮。鳴兒看着接近發瘋狀態的爹爹,有點不得其解。這是怎麼回事?平時淡然自若的爹爹爲何今晚這麼反常,他這是在練劍嗎?
“爹!爹!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鳴兒叫喊着小馬哥。
小馬哥聽見鳴兒在叫他,停下手中亂舞的長劍,鳴兒看見他的爹爹滿頭大汗,臉色煞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繼續追問道:“爹!你怎麼了?是不是剛纔有人來過?爲何你滿頭大汗?”
“哦!對!剛纔有一夥人來襲擾我們!我追過去與他們大戰了一場,那夥人已被我打的落花流水,早已逃跑了!剛纔我只是還沒打過癮,練一練劍術而已!”小馬哥鎮了鎮神後正經的說道。
“爹,你在哪裡學了一些雜七亂八的劍術嗎?怎麼平日不見你練習過那種劍法呢?”鳴兒意猶未盡,想問個清楚。
小馬哥討厭這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逆子,居然存心爲難他的老子,不過他還是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說道:“剛纔那幾招都是爹爹自創的,等日後嫺熟了傳授於你!這樣吧!時辰還早,你繼續睡會吧!剛纔你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站起來?”
“我在夢裡看見有一女鬼把爹帶走了!所以我想把那女鬼殺死,可是那女鬼太厲害!我的功夫遠不及人家!夢着夢着就嚇醒了!”鳴兒回道。
“這麼大的人了,還害怕女鬼?真不像話!”小馬哥一幅嫌棄的表情。
“爹,你難道不害怕女鬼嗎?”
“笑話,我堂堂三劍客小馬哥,怕女鬼?你太小瞧你爹了!”小馬哥還是擺出一幅長輩的架子。
“爹!你看身後!有鬼啊!”
小馬哥嚇得立馬轉過身,拿劍又開始比劃了起來。這一看,什麼都沒有看見,糟了!上了這小子的當了。他看見鳴兒已經笑得站不起來了,鳴兒一邊笑一邊指着小馬哥說道:“爹!孩兒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爲你真不怕鬼呢!”
小馬哥這下顏面盡失,生氣的對鳴兒呵斥道:“休要貧嘴!還不趕快繼續睡!明天還要趕路!睡!”說罷,小馬哥回到自己的牀鋪上,一頭扎倒就睡了過去。父子二人一覺就睡到了天亮,鳴兒醒來之後,還在爲昨晚小馬哥的囧態偷偷樂呢!小馬哥看着鳴兒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自己也有些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