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曦曦,你上廁所怎麼弄得地面上全是,我剛纔一個沒留神,屁股上都沾滿了你的那什麼了……”婉兒語氣幽怨的說着,語氣中還帶着一絲怒火。
我愣了下,心中頓感緊張起來,耳朵貼緊房門,仔細的聆聽着外面兩人的對話與動靜。
可在這一刻,外面彷彿做好了準備一樣,突然就這麼安靜下來,一丁點動靜都沒有,那寂靜的簡直讓我心裡顫抖了下,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跳與呼吸的聲音交錯着。
偷偷將門打開了一點,露出個縫隙,看着外面。
此刻,那叫曦曦的少女正輕輕地咬着嘴脣,臉色通紅一片,眼眶裡又有淚水要奪眶而出的趨勢。
“曦曦,怎麼了啊?”婉兒有些納悶了,不耐煩之中的語氣之中帶着一絲關心的意味,說道:“你今天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正當我內心祈禱着希望曦曦不要將事情緣由全盤說出時,曦曦卻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來,隨後神神秘秘的對着婉兒說了些什麼。
婉兒愣了下,神情古怪的衝曦曦說道:“曦曦,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嗜好?怪不得廁所地板上也有些那個……”
曦曦臉紅如霞,伸出素手放在婉兒嘴脣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那含義不言而喻。無非是不想讓我聽見罷了,可我不光聽見了,還看見了這倆人所發生的一切。
我覺得挺好笑的,這曦曦明明知道我看見了,還和我對視一眼,可怎麼在婉兒那裡卻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生怕婉兒大聲說話將這內容傳到我房間裡一樣。
這個曦曦有問題!
總覺得她怪怪的,不像是普通的女孩子一樣,見到我上廁所時,先是失聲大叫,將婉兒引來後,又撒謊說是自己差點摔倒才尖叫的。
我上完廁所,還沒沖水,地板上以及馬桶上都有我上廁所的痕跡,可她身爲一個女孩子卻甘願替我背這個黑鍋。和她素不相識,卻對我出奇的好,讓我心裡有些發憷。
而這個時候,正好婉兒手機響了起來,跑到一邊去接電話去了。
而我此刻,還保持着半蹲的動作,在臥室門口皺着眉頭,冥思苦想着她這麼做的原因是爲了什麼。
“想什麼呢?哥哥……”
“轟隆!”
這道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直接劈在了我的心頭,讓我內心頓時緊張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着,那種感覺就像是初戀的男孩遇見自己最喜歡的女生一樣。
我草!這種感覺,我承認,從來沒有過,即便是在婉兒身上,我也沒經歷過這種萌動的內心的感覺。可偏偏在這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身上,產生了那種緊張感。
我嚇了一跳,連連朝後退了幾步,站起身來,警惕的看着這名少女。
她說話嗲嗲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裝出來一樣,可偏偏和我內心產生了共鳴,甚至讓我一度以爲,我自己心中難道真的喜歡這口味?
連連搖頭,散去了腦中這荒謬的想法。
斜眼愣愣看着她,說道:“我不是你哥哥。”
曦曦見我冷淡的樣子,反而沒有絲毫生氣,“我知道啊,但是呢,哥哥……要不要我將之前那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李婉兒呢?”
聽到她的話,我瞳孔猛地一縮。
倒不是說我擔心她告訴婉兒之前那件事情的經過,而是從她的話中,我聽出了個小細節。
婉兒身邊,以及親近她的人都稱呼爲婉兒,並非是全名的叫她爲李婉兒。想到這裡,我大概也就明白了點她和婉兒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我之前想象中的那麼好。
見我沉默不語,曦曦以爲掌握了我的把柄一樣,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曦曦是吧,你跟婉兒是同……”我剛想問她和婉兒的關係,而這時婉兒卻來了,她看了我一眼,隨後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說道:“剛纔夢夢跟我打電話了,晚上七點開始。”
“是嗎,那太好了。”曦曦眼前一亮,露出興奮的樣子,手舞足蹈的說道。
越看曦曦,我越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坦感。
曦曦只是在我們家裡停留了一段時間,隨後下午三點左右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今天晚上,我跟着婉兒一起出了門,聽婉兒說是她初中同學生氣來了好多人,婉兒顯得特別興奮,因爲那些人全是她初中同學。
而我就苦惱了,婉兒她們聚會,要扯上我,這是我所不能瞭解的。我問婉兒爲什麼要帶上我,婉兒也不說實情。
當婉兒告訴我她們聚會選擇的地方時,讓我不禁傻在了原地。說實話,當時我真的跟傻了沒什麼區別了,腦子呆呆的,空空的,什麼也不去想。但大腦中依然是出現了兩張人臉的景象。
紅衣女和麥子!
沒錯,她們去的地方就是我之前所在的那家酒吧,在那裡,我印象異常深刻,想起紅衣女在我腹部上做出的動作,在我現在看來,還歷歷在目。
我敢篤定,這件事情,哪怕以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以後,我還會很清晰的記得,曾經有個穿着紅色衣裙的神秘女子讓我直接廢了下面的小兄弟。
紅與血,便是這家酒吧的名字。
那天我也聽到過有人議論,說這家酒吧不叫這個名字,叫別的什麼的,可現在卻改了原來的那個名字,我估計這跟紅衣女肯定有着關係。
“婉兒,我就不去了吧?”
走到了酒吧的門口,我打起了退堂鼓了。
陪她去別的酒吧什麼的倒還好,可偏偏不想去這裡,萬一遇見紅衣女和麥子的話,那我就完蛋了。紅衣女還好說,畢竟她知道我就是李玥,而且和猴子哥有不明不白的關係,最多還是惡搞我,也不敢整死我或者暴揍我,可麥子就不一樣了。
麥子要是知道我是李玥的話,以他們對猴子哥這一夥兒人的仇視,再加上老早就聽說了我的名字,估計我下場會很慘很慘的,比我當初初次見到禿子時,手下那哥們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