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發的全是語音,最後一段話還帶着哭腔說的,正是幾分鐘前發來的。
之前我手機一直保持着靜音沒管它,沒想到婉兒會打來這麼多電話。
給方子和巫師先發了個短信,表示自己沒什麼事,然後給婉兒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剛打通,婉兒就接住了。同時,我心中一暖,婉兒這是一直守在手機旁邊等着我回話呢。
“死李玥,你給老孃滾回來。”剛接通,還沒等我說話,婉兒就衝着電話這邊破口大罵。她的語氣很焦急,還帶着一絲哽咽與擔憂。不過,擔憂部分在接通我電話後,就逐漸的消失了。
我摸了摸鼻子,笑着說:“手機往宿舍裡沒帶,剛纔幫同學辦了點別的事情,所以就……不好意思了,婉……”
沒跟婉兒說實話,是因爲不想讓婉兒擔心,再者說了,我這又不是撒謊,只是一種模棱兩可的回答罷了。
“哥!”婉兒的聲音突然降低了下來,她平靜的說,“我不需要你道歉,你給我個解釋就行,可以嗎?該道歉的是我,我不該跟你發那麼大的火,對不起!”
我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婉兒的態度轉變,但隨後一想就明白了。其實婉兒這態度轉變的讓我還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沉默了許久,婉兒那邊只能聽到我這邊來來往往車輛的喧囂聲,聽不到我說話,她又急了,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說:“沒事,婉兒。我現在就回家。”
說完,我匆匆忙忙的掛掉了電話,以掩蓋我此刻的心情。我的心情很複雜,婉兒爲了我不知道和宋愛國說了什麼,但我想婉兒肯定扛了不少的壓力和我在一起。
她那瘦小的肩膀上所承擔的壓力,應該完全由我負責。
我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
當我到家後,養父養母也迎了上來,他們沒問我去幹什麼了,只是滿臉關心的說了幾個字——回來了。
我點點頭,能看得出來,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定有不少問題想問我。沒辦法,爲了打消他們的猜疑,我只好用婉兒那一套說辭對付過去。
等到晚上,養父養母已經入睡了,而我卻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的睡不着覺,想着的是猴子哥爲什麼走,以及禿子上面有誰?
有各種各樣,許許多多的問題在我腦子裡,我卻絞盡腦汁,連一絲猜想都想不出。
“吱呀——”
虛掩着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我不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哥,睡了沒?”
不知道婉兒爲什麼在深更半夜的突然過來,我閉上眼睛,裝作睡着的模樣。
哪成想,婉兒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我,她悄悄地來到我面前,晃着我問我到底睡了沒。她走路很輕,能聽得出來是沒穿鞋子就過來了,這天氣也逐漸的變涼了,馬上就要入冬了。可婉兒就像是不知道冷一樣,小腳丫踩在地板上,發出輕輕地響聲。
“睡了嗎?”婉兒見我沒回話,她輕輕的捏着我的鼻子。
我偷偷睜開眼看了一眼婉兒,她那可掬的樣子,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抱進懷裡好好地蹂躪一番。
其實之前有一點倦意了,但婉兒一直問我,還捏着我鼻子不讓我呼吸,搞得我想睡也睡不着,索性就睜開眼問:“婉兒,你幹什麼啊?我都睡着了。”
“你騙人,睡着了你還說話?”婉兒揉着我的臉頰,嘟着小嘴說。
“……”
我一陣無語。
婉兒見我沒說話,她倒是很自覺的將我被子掀開,鑽了進來。她進我被窩給我的第一感覺是“涼!”真的好涼,婉兒渾身就像是被寒風侵襲了一樣,冰涼無比。
“婉兒,你身體怎麼這麼涼?”這個問題,我從小到大問過她好多遍,每次都沒有結果,但還是很疑惑的想問。
婉兒躺在我懷裡,擡起頭看着我,眨巴眨巴眼睛,她不假思索的說,“嘻嘻,正因爲我身體涼,才需要你的身體幫我暖熱呀。”
一直沒想到婉兒薄薄的臉皮會說出調笑我的這種話來,讓我當時呆了下,隨後我回過神來,雙手抓着她那白嫩的小腳丫,在她腳心輕輕地撓着,“好啊你,會開哥哥我的玩笑了?”
“癢……哈哈哈……癢……你別這樣……別……哈哈……哥……我錯了。”婉兒在被窩裡,一直撲騰着,可她的力氣哪能有我的大,無論她再怎麼撲騰,還是難逃我的手掌心,婉兒一直笑着,笑的筋疲力竭,笑的臉皮都抽搐了。到此我才罷休。
“以後還這樣不了?我都不信了,我治不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我裝作惡狠狠的表情說道。
婉兒剛纔被我鬧的,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她喘着粗氣搖着頭說,“不了不了,以後人家不跟哥哥鬧了嘛!哥哥壞~”
婉兒故作呆萌樣子,嗲嗲的說。
“嘶——”
我聽了,渾身上下血脈噴張,身體某一處也有了反應,婉兒這妮子,平時的樣子總是裝作一副大姐姐的模樣,其實反之,一旦被我欺負了就會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以博得我的同情。
我喘着粗氣,雙眼中泛着一絲通紅,直盯盯的看着婉兒。
婉兒被我這樣子給嚇了一跳,抓着牀沿,噤若寒蟬的看着我,那樣子就如同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瑟瑟發抖。
我忍不了了,直接撲在婉兒身上,親吻着她那櫻脣。
婉兒起初很是抗拒我,但她見我力氣太大,而她自己又不能將我推開,索性只能默默地從了我。我面露得意之色,晃了晃下面驕傲的小王子。
“你走開!”婉兒嘟着嘴,嬌滴滴的說,“你忘了嗎,靈兒沒醒來之前,你!不!許!碰!我!”
說完,婉兒露出狡黠的笑容,似乎正在自得自己有多聰明。
起初,聽她說這話,我愣了下,一股失落涌上了心頭,可隨後一想,前幾天不是做了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臉上掛起了一抹不一樣的笑意。婉兒不解的看着我,她問我怎麼回事。我嘿嘿一笑:“婉兒,前段時間我記得某些人主動還讓我和她那什麼來着?那人誰呀?當時好像還是在野外來着?”
婉兒臉上一紅,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