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滿載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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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代孫有一代宗師風範,所以他的學生們都親切地稱呼他爲“代老”,莫離作爲陳代孫先生的得意門生,自然也不例外,他和付新進了陳代孫的辦公室之後,就親切地叫了一句:“代老!”

付新也有樣學樣,跟着叫了一句“代老”。

“是莫離啊,你不是不要學校分配的工作,自己找去了嗎?你旁邊這位學生是?”陳代孫摘下眼鏡,瞧着莫離問道。

“代老,我已經找到了,旁邊這位就是我的領導了。”莫離指着付新說道。

陳代孫已經八十一歲了,依然還在帶本科生,所以眼睛不差的,之前他就注意到了付新,只不過先顧着問莫離的情況去了,沒有詢問付新的情況。

“哦,這麼年輕,小友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啊,在哪工作呢?”陳代孫向付新問道。

“回代老的話,我叫付新,今年十九了,我在華興電子廠當廠長。”付新對於陳代孫這個人很是佩服,八十多歲還給本科生上課,九十多歲還帶博士生。所以如實回答。

十九歲的廠長,陳代孫聽了這話有些不舒服,年紀如此的輕,就當上了廠長,不讓他瞎想纔怪,所以陳代孫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哦,這麼年輕的廠長,小夥子你不簡單啊……”

陳代孫還沒說完,一旁莫離就知道陳代孫誤會了,立即解釋道:“代老,他就是上次您在我面前感慨的那個在廣交會上大出風頭的年輕人啊。”

陳代孫深看了付新一眼,看上去是要把付新的模樣刻下來:“哦……你就是那個付新啊,果然年輕,一表人才,內參上面沒有瞎說啊!付新小友,有沒有興趣讀我的博士科目啊,手續什麼的我給你去辦。”

付新有些鬱悶,自己就這麼搶手啊,都成了香餑餑了,遇到李傳星,李傳星邀請自己去華清大學無線電電子學系讀研;現在見到陳代孫,陳代孫更牛,要直接收自己做他名下的博士研究生。可付新自己卻沒有任何進學校讀書的想法。

“代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手底下幾百人等着我賺到錢給他們發工資去吃飯了。”付新婉言拒絕了。

聽了付新婉拒的話,陳代孫嘆了一口氣,才說道:“你不讀我的博士研究生真是可惜了,詳細分析了一下你在廣交會上的動作,第一,學識好;第二,膽大心細;第三,好像非常懂得商業談判;第四,你對市場經濟的見解頗深;第五,你對於商業運作是簡直手到擒來……”

“如果不是有甘羅十二歲拜相之類的生而知之的例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們這個是時代的人!”陳代孫又突然冒出一句。

付新心中咯噔一跳,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一絲慌亂,於是他心裡想着“人老成精”一事兒,嘴上卻說道:“代老您太擡舉我了,我怎麼能跟甘羅相比啊。”

“好了,你也不要謙虛,我說能比就能比,仔細考慮一下吧,做不做我的學生?”陳代孫還是對付新這個人才懷有期冀。

不過付新依然婉拒道:“代老,真的抱歉,我手底下有幾百號員工,實在不大方便讀您的博士研究生……”

旁邊的莫離看出了付新的爲難,加上曾經陳代孫在他面前感嘆過,如果能把付新收入自己的門下,該多好啊!

於是說道:“代老,我有一個建議,我看您很欣賞付廠長,而付廠長也很仰慕您,但是由於付廠長的工作原因,無法隨你攻讀博士研究生,我看不如這樣,您收付廠長爲入室弟子,這樣的話,付廠長也不用一直跟在您旁邊學習,你也可以把收到佳徒。”

“咦,對呀,這樣可以的。”陳代孫聽了莫離的話,原本有些失落的表情立即變得高興起來。

付新還有挺有眼色的,再說拜陳代孫這樣的大牛爲師,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立即彎下腰來,朝陳代孫作揖道:“拜見老師!”

陳代孫見了,露出爽朗的笑聲,看得出來,對於他這個終生與教育爲伍的人,能收到付新這樣的佳徒,他很開心。

入門之後,當然就是講門規了,陳代孫說道:“嗯,不錯,一表人才,好徒兒!不過付新你也記住,入了我門,就要好好學習,熱愛祖國,盡全力支持爲四化建設,帶領我們國家,我們民族走向復興!我會盯着你,如果你膽敢胡來,我可饒不了你,我自認爲我還有一些年可活的!”

“嗯!”付新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師父您請放心,我的名字叫付新,諧音復興的付新,上天賦予我的任務,就是帶領我們國家,我們民族,走向復興,屹立於世界民族之巔的!”

“好!口說無憑,我就看你的實際行動了!”陳代孫多年平靜的心被付新滿腔熱血、滿懷抱負的話語給打動了!他是從那個中華民族被外國列強欺侮的時代的走過來的,那時候的人們,都是滿腔熱血,滿懷抱負地爲國家和民族奔走,拋頭顱,灑熱血,絲毫不含糊!

原本他陳代孫還想,現在的青年人雖然也在努力爲國家建設四化而努力,但是沒有以前那種豪邁的氣概了。沒想到的是,自己剛收的徒弟,就有着這股子熱血!薪薪之火,還在流傳!國家和民族實現偉大復興的希望,還在!

“嗯!”沒有過多的言語,付新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一旁的莫離,也被兩人的這股子熱血給打動了,性子淡然的他,也跟着“嗯”了一聲。

接下來就是閒聊時間了,三人就中國的經濟形勢,政治環境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做了一番大辯論,直到陳代孫的生物鐘響起,幾人才慢慢地停下來,陳代孫抱歉一聲,說自己要去給學生講課了,給了付新一些資料,這才作罷。

“莫師兄,我們也走吧!”付新拿起陳代孫給他看得資料,對一旁豔羨的莫離說道。

莫離微微擺了擺手,說道:“付廠長,您就別打趣我了,我只是代老的學生,而不是像您這樣,是能得到他手稿的入室弟子。”

……

之後的半個多月時間裡,付新過得很順利,華清大學的合作協議,在李傳星的幫助下順利拿下。燕京大學,同樣沒有錯過,陳代孫入室弟子的身份很好用,沒有陳代孫的介紹,付新就在燕京大學的行政樓中轉悠了幾圈,就成功的與燕京大學也簽訂了一份合作協議,內容與華清大學的差不多。

成了陳代孫入室弟子的好處遠不止於此,至少,華興電子廠的管理人員嚴重缺失的問題,就暫時得到了解決。除了莫離之外,付新又招到了兩個家庭比較貧困,急需用錢的畢業生。另外,從陳代孫那裡,付新有得到了七八個願意去華興電子廠實習的本科生,所以說是華興電子廠的管理人員嚴重缺失的問題暫時得到了解決。

不過從陳代孫異樣的眼光看付新的時候就知道,這些學生有去無回了,付新肯定會想盡辦法把他們挽留下來的,陳代孫作爲老師的都這麼想了。

莫離和另外兩個正式進入華興電子廠工作的畢業生已經先行一步,往家中趕,安頓好家裡,然後去華興電子廠報到,付新已經簡短地將他們的情況發了電報回去,如果他們能趕在付新前面到的話,相信這點事情張大全和陸軍還是能夠處理。

“哥,你也別顧着交代我了,去跟嫂子說兩句啊,你這一回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再次進京。”付舊拉了拉付新的衣裳,瞧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與學長學姐們交談的鐘穎,說道。

“放心吧,你嫂子那裡我已經跟她說好了,現在過去多說幾句,反而徒增離別的煩惱。”付新是刻意和鍾穎拉開距離的,省得說多了,反而越不捨,越不捨,眼淚就出來了,付新不想看到心愛的人流眼淚。

都說進入大學就是一隻腳踏入社會,付舊在學校半個多月,就通了不少人情世故,見付新不再過去,也理解了,這要是放在以前,可能還會有疑問。

付新看時間差不多了,拍了拍付舊的肩膀,說道:“好了,車要開動了,我也先走了,你好好讀書,你那個女朋友不錯,我會幫你在爹孃面前給她說好話的。另外,幫我照看好你嫂子,要是讓我知道她被別的男人欺負了,我饒不了你!”

說實話,付新也沒想到,付舊會在入學半個多月時間裡,就找到了女朋友。那女生付新看了,還不錯,長相清秀,人也老實,雖說個子小了點,但是很適合付舊這種人。

付舊回答道:“嗯,哥你就放心吧!”

付新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付舊,然後走過去不顧周圍影響的擁抱了一下鍾穎,招呼上旁邊的七男一女共八個實習生,就頭也不回地上了火車。

列車鳴笛,付新漸漸地離開了京城這座城市。

PS:這一章補昨天的第二更!昨天只有一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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