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一聽此問愣在了那裡。
眼熟?當然眼熟,你知道我,我知道你,我們都是大王的棋子,誰不清楚誰呢,這裡又沒別人,你若要認與我直言就是,若不想認,不提也可,幹嘛這麼問我?
青柳的腦袋裡翻轉着話語,她實在想不明白蟬衣這麼問的意思。
而蟬衣一見青柳愣在那裡,心說:我果然與她是相識的嗎?可是她主子是南城的,我又沒去過那邊怎的認識?不,不,我不是對阮慕珍這個名字熟悉嗎?難道也是有什麼關係?
“娘娘,您這一問都把奴婢問的糊塗了。”青柳先應了一句,她想知道蟬衣的意思:你是要我明說還是要要我暗語,還是要我說沒有呢?
“糊塗?這有什麼糊塗的,你我若是見過,不妨告訴我是在何處,若是未曾見過那就是沒見過,這有什麼難回答的?”蟬衣說着,伸手端茶,抿着喝了起來。
青柳見蟬衣這般說,眼睛一轉,微笑着答到:“按說娘娘和奴婢是不該認識的,但是奴婢和主子是提前兩日到了奉京,先入了這上京城的。(過去都城分內外,奉京就是相當於整城的稱法,上京則是主城區,就是內城)興許娘娘那時在街上走動,碰巧照過面。^^首發 君 子 堂 ^^”
蟬衣一聽,立刻問到:“那你可曾記得見過我,又或者和你主子一起見過我?”
青柳眼一眨說到:“娘娘,說實話奴婢真記不清楚了,那時進了奉京一路新鮮也常和主子下車東瞧西看的。等入了上京更是看迷了眼,南城可沒這般的繁華,也許那是曾和娘娘您地車馬擦肩呢?”
蟬衣點點頭,她心想起紫瞳說過自己是才從叔父家裡回來的,那麼也許真就是碰巧路上見了又或者是馬車裡瞧見了也不一定,只可惜自己還真是忘了個乾淨。想到這裡她一笑說到:“怪說呢,我說怎麼見着你面熟,可能我們真是見過。不過有個奇怪的事,入宮採選那日。我一聽到阮慕珍這個名字就覺得很熟悉,可是等我見了你家主子卻發現又陌生,我還一直納悶這是怎麼回事,所以今又見了你就糊塗了,心說怎麼主子不熟,熟丫頭,還死記着個主子名。現在想來,是我這破記性,只記下了你,看來我們倒是有緣分的。呵呵。哦,這些話可別告訴你主子聽,免得她想多了。好了,今日也累你幫我做事,耽誤了這些時辰,你快回去伺候你主子吧,免得她來和我要人。”
青柳一聽蟬衣這麼說,也就客氣了兩句就要退下,此時蟬衣卻又開了口:“等下,給你主子的賀禮你還沒拿呢。=君 子 堂 首 發=”
蟬衣將匣子打開。挑選了一個纏絲嵌寶瓔珞出來,說到:“這個你家主子應該會喜歡,你就拿這個回去吧!”蟬衣說着把瓔珞裝回匣子遞給了青柳:“回去和你主子說一聲,大家能有這份緣不容易,日後若有什麼難處了就過來於本宮講,後宮之處大家姐妹的。不必客氣。”
青柳一聽立刻應了。才告退了出去。她出了棲梧殿,心想着蟬衣最後的話語,她明白自己是該回去說一聲,免得她主子稀裡糊塗的還把蓉昭儀當成自己的對手。
青柳出了朝陽宮,回往容歆宮,路上忽然想到蟬衣說到她只熟悉阮慕珍這個名字,卻在見到自己主子地時候是陌生的這話,不由得思索起來:爲什麼她要和自己這麼說呢。她很清楚這個是頂替上來的人啊。難道是說,蟬衣信任我而不信任她?恩。有這個可能,畢竟蘇芸兒的確是沒有她這般沉的住氣。
青柳嘆了口氣,想起她和小七獲救後,一邊傳消息回去,一邊打撈屍體,只是河水翻滾如何撈的,只有告訴大王蟬衣已經葬身意外,大王又急忙選定了如今的人選。她還記得大王對蘇芸兒不夠滿意,畢竟她的舞並不能讓大王滿意,好在她的琴技不錯,外形也符合,時間緊迫也沒有辦法,大王也就選了她來,希望她能有所作爲。只是蘇芸兒和蟬衣相比,的確差了些。青柳想到此處便有了斷定:蟬衣定是逃生回去後又被大王派來地,畢竟她是早做了準備的,而且她和大王一樣都是顧慮蘇芸兒能不能真的成事,那麼自然也會希望自己隱藏的悄悄地吧,免得萬一敗露把她也扯出來,恩,一定是這樣的,不然爲什麼大王不立刻也告訴我們呢。而今她和我那般說,看來也是她想隱約着提醒我,只要我們彼此清楚就行,若是真的有需要她出馬了,再去尋她,她還真是好心思,和小七一樣,總是想的長遠一些。只是……只是小七他……哎,小七怎麼會中上那花粉呢?
青柳這麼一想,手就覺得燒灼了起來,她立刻想到自己怎麼會中,她和小七也就只有她打了他手的那一下,看來是小七身上沾染了花粉,這麼說來就是那個黑衣人了。黑衣人,這皇宮裡還有黑衣人,那是誰的人?口中含毒,聽說碧國的死士便是如此,難道碧國也安插了人過來?
青柳心中猜測着回到了靜紜殿,才一進殿就被蘇芸兒給扯了胳膊說到:“你拿個東西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
青柳一笑,將手裡地匣子捧上:“主子,這是蓉昭儀給您的。”
蘇芸兒伸手拿了匣子打開一看,一邊拿着瓔珞去鏡子前比劃,一邊說到:“你還沒回答我呢,怎麼耗了這些時間?”
青柳走到蘇芸兒跟前低聲的說着,自己路上去了御花園以及後面的事,只是沒說蟬衣和她的問話,只說蓉昭儀將她要回來後,就給了東西打發自己回來了。
“想不到蓉昭儀這般大勢都敢和那公公……”
“所以,我囑咐您一句,蓉昭儀目前不是我們的敵人,倒是那夜美人你該上上心。”青柳說着,臉色凝重地起了身。
“恩,我聽你地,如今小七不在了,這消息可怎麼……”
“不必擔心,消息若是斷了,大王自然會再派人來的。我們只要等着就是了。”青柳說着就要出去。
“誒,你去做什麼?”蘇芸兒緊張的伸手來扯青柳。
“聽着,你現在不是蘇芸兒,你是阮慕珍,是小姐是主子,拿出你的小姐氣質來,不要聽到死了人就這麼慌張。”青柳說完嘆了口氣,對着蘇芸兒說到:“我也中了毒,現在爲了保命,我必須斷掉我的一根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