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爺只是疲勞過度,大娘放心吧!”軒轅逸扶着老人坐息草地,默默地看着路邊三三兩兩行走的難民,俊顏緊繃。
“老頭子……謝謝小夥子,真是太感謝小夥子你了。”老大娘看着軒轅逸幫着老伴拍去身上的塵土,一張老臉不由溢出無限的拘謹與感動,顫抖着給軒轅逸拜謝,卻被他快速地攔住:“大娘不必言謝,如今國家有難,家園不保,讓你們受苦了。”。
“小夥子,你是……”老大娘伸手抹了抹眼睛,看着眼前如此出色的年輕人,聽他說着什麼家國天下的大道理,她不由微張了嘴,想好好看清楚,這樣的好男兒是什麼人。
“曹子建!”而軒轅逸則轉身看着下馬而來的曹子建,俊眸一片深沉,背對着兩位老人,問道:“城門已經封鎖幾日了?”。
臼曹子建一愣,而後應道:“回將軍,已經封鎖三日!”。
“所有谷陽的百姓是否已經入關?”軒轅逸再問。
“這……未曾。”猶豫片刻,曹子建微微慚愧的聲音飄散在清晨的涼風之中,卻讓軒轅逸身後的兩個老人聞聲一慟,忍不住地痛哭起來:“我的兒啊,我的兒……”。
咎“曹子建,傳我軍令,即日起凡逃難百姓若於城下,定開城放行。”軒轅逸聲音一揚,不顧曹子建驚駭的眼神,轉身將身上的銀兩扔給二老,道:“兩位老人家,如今邊關烽火連天,你們趕緊去往內城之地,以免被戰事牽連!”。
“哎!”老大娘接着銀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飛身上馬的年輕男子,一時捧着銀子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馬上的少年已經風一般騎着駿馬飛馳而去,身後的曹子建在看着他飛馳而去的背影后若有所思片刻,亦是跟着躍身上馬,快速地向着城內而去。
……
琴音淙淙,花香繞鼻,一片悠然清脆的錚淙琴音在湛藍的天空下,越發地顯得清幽悅耳,讓人沉醉。
當雲清緩緩地走近太后的祥寧宮時,便聽到一陣好聽的琴聲,伴着陣陣微風悠然飄入耳中。
“奴才/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兩旁的宮女太監見雲清駕臨,紛紛躬身一行禮,大聲地向着宮內通報着皇后娘娘前來的消息。
琴聲微微一頓,見雲清到來,園中談琴的清麗女子亦忙直起身子,對着款款前來的雲清微一福身,輕道:“妾身給皇后姐姐請安,姐姐萬福!”。
“子嫺妹妹免禮!”看着一襲淡藍色衣裙的白子嫺出現在太后的宮中,雲清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則輕笑着點頭示意其免禮。
“謝皇后!”白子嫺美眸一垂,看着紅妝素裹的美麗女子翩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時,一種由心而生的震撼還是讓她產生一種莫名的心酸。
或許,自己只有在沒有她的地方纔會那種風輕雲淡的安然。只可惜,在雲清的身邊,她永遠變得只是一個豪不起眼的綠妝,只爲來妝裹着她的嬌巧翩然。
“雲清給母后請安!母后吉祥!”雲清轉而微笑着給正端坐涼亭茶聽琴的司徒纖玉福身下拜,卻見她僅是纖指一揚,淡聲道:“皇后免禮!”。
雲清亦是微微一笑,對太后這種極度冷漠的態度也豪不在意,依舊輕笑道:“母后今日好興致!呵呵,子嫺妹妹這琴彈得可真是悅耳,讓我遠遠聽了都覺心情舒暢。”。
“是呀,皇上政務繁忙,皇后又要日日輔佐皇上忙於政務,哀家這把年紀卻終日無所事事,想幫忙也幫不上,只好聽琴消遣,也好過沒事去煩了你們。”司徒纖玉語帶不快,對雲清的到來也是根本不打正眼去看,面上並掛着淡淡的抱怨,讓雲清見了也是心中微澀。
“母后,雲清知道這些日來讓母后生氣了,皇上並非故意不來看望母后,逸弟離開後……”雲清深知母后是氣她與皇上沒有留住軒轅逸,讓他一人孤身隻影地去往西部邊境之地,這讓母后心中一直耿耿於懷。
外加這些天她與澤根本是忙得不開交,不說前來安慰母后,便是偶爾的請安也都匆匆忙忙。甚至有時候澤在走到祥寧宮的半道上,都會被急急而來的大臣叫走,只留雲清一人匆忙前來看望太后一眼,便又要因各種瑣事而匆匆離去。
“別給哀家再提逸兒。你們皇上、皇后做主的事情,哀家也是根本說不得話。如今哀家也沒有多求,前兩日偶聽到子嫺的琴聲很合哀家的口味,所以哀家只想讓子嫺多來陪陪哀家。這,應該不會打擾到皇上與皇后的恩愛吧?”司徒纖玉冷冷地打斷雲清的話,那滿臉的不耐讓雲清心中微微一澀,有些無語的感覺溢上心頭。
她知道母后對自己和澤之間的感情還是無法接受,對於澤許給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雖然大敵當前母后無法再強行乾製,可是每每在提到這件事情,母后的情緒還是十分的激動。
似乎自己就是一個罪人!一個奪了後宮三千寵愛、引得國家動盪不安的罪人。
“母后喜歡就好!呵呵,那就辛苦子嫺妹妹了!”雲清面色黯然,看母后根本不喜歡自己在此多呆,面上微微揚起一絲澀然的笑,轉身對着白子嫺輕輕一致禮,讓她面色一驚,忙恭謙道:“皇后切莫如此多禮,折煞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