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事情很多,你也要適當休息,別太累了。”雲清聽着他微微暗沉的聲音,知道他這些天來幾乎沒有睡過一夜好覺,偏偏政務繁忙,而宮內又是出事不斷!
唉!但願所有的事情能夠早日平息,他也可以不用日日幾處奔波,連個囫圇覺都睡不好。
“好!我要走了,你好好睡吧!”看着她臉上那熟悉的擔憂,他的心還是微微憐動,只是太多的煩亂攪得他無法平靜地留在她的身邊,讓他只想暫時避開她,給彼此一份更理智的空間。
“澤!”就在他欲鬆開她的手之際,雲清手心微一用力,整個人便忽地撲身上前,輕輕地擁住他的身體,輕喚出聲。
今軒轅澤的身子一頓,腰間便被雲清雙手扣住,讓他的心忽地一動,雙臂也立時回抱住她那纖巧的身子,心,在嘆息。
他好想就此留在她的身邊永遠也不去想那些所謂的煩惱,好想他的雲兒永遠是此時這樣的溫柔可人,他甚至想自己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不顧一切地,只與她彼此相守。
可是一切的壓力都逼着他去面對,一切的根源只因自己是這個皇帝,所有的擔子,必須他來挑起。他也必須地,去弄清一切的真相,哪怕會讓自己很失望,他也不能不去正視。
磊短暫的相擁,沉默的氛圍,卻讓雲清有種恍惚。
似乎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再這樣與他靜靜地相擁一起,一種無言的冷場,竟是讓彼此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有無盡的寂涼,在四周不斷地擴散。
“好好睡吧!”軒轅澤輕輕一嘆,還是拉開她的手,在她額上輕印一吻,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澤!”雲清喃喃輕喚,看着那人高大的身影豪不停留地消失眼前,心底那份無言的苦澀更是止不住地四處漫延。
一種全身發寒的空冷,讓她的雙臂微微收緊,緩緩地躺下,輕閉上眸子……
朝堂之上,針對倭國使臣提出的倭國天皇來書,衆臣一致認爲當不予理會,只須讓使臣帶口信回去說明一下這是兩國之間產生的小小誤會,若倭國計較不休,那便是對我天闕前來挑釁,皇上大可出兵鎮壓,剛好可以一舉拿下倭國擴充天闕版圖。
“皇上,臣以爲倭國小國是想借此事挑起事端,皇上若應了他們,那將會被他國看輕我天闕皇朝,認爲我朝無能,連一個小國都怕,竟然做出讓步之舉。”工部尚書針對倭國提出我朝須賠償其相應的互通之物一事,十分的氣憤。
認爲小小倭國這是乘機向我國挑釁,此事固然是平親王之錯,可是以倭國的地位頂多讓我朝皇上懲戒一下平親王便罷,如何還敢讓天闕給予賠償。
莫不是看我朝新帝剛登基便好矇混,也真是太不把他們這幫元老重臣放在眼裡,過度高估了倭國的實力了!
而少部分大臣卻認爲此事確是平親王之過,我天闕乃邦交大國,怎可欺凌弱小,自持甚高而引起不必要的戰事!
但是大部分大臣卻主張冷置,說倭國位置卡在天闕與龍矅之間,如果天闕不乘此機會攻下倭國,那日後若被龍曜關吞,對天闕將是一份極大的威脅。
這種觀點,除了少數抱着仁義之觀的文臣不贊同外,大部分朝臣都附議。
“皇上,此事由平親王引起,爲臣以爲平親王身爲護國大將竟做出此等有辱國風的事情也實是有錯。此事皇上可以對倭國作出委婉的歉意之書,並讓平親王派人放還倭國相國之女,至於倭國所要求的賠償之物朝庭將不派給,最多責令平親王那邊償還對方一定的損失,這樣既算是應了倭國的請求,又無損我天闕皇國的面子,是爲一舉兩得!”兵部尚書段正淳一直未曾開口,此時出聲,所提之議讓衆人也是微微點頭,都認爲此計可行。
軒轅澤沉吟不誤,默默地看一眼衆臣,最後落在雲天海的身上,道:“段愛卿所言甚是,看來大家都主戰居多,雲愛卿,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對這位向來言語極度客觀的宰相,一直是朝臣信服的重臣,所以對於雲天海一直沉默不語,軒轅澤不由主動點其名!
“皇上,爲臣也贊同段大人的建議。此舉算是以禮相待,皇上給足了其面子。如果倭國對此舉依舊不滿,那我朝剛好可以藉機發兵,那樣既不爲天下人說是皇上欺凌弱水之國,又剛好可以乘機拿下那一直以來都是鳳來與龍曜都暗暗相爭的倭國。”。
雲天海沉吟半晌,不由伸手輕捋鬍鬚,點頭贊同。
他一開聲,衆人更是紛紛附和,都贊着此舉最好:既顧了天闕面子,又可以藉機讓倭國主動犯事,是而好讓天闕乘此大好良機將其一舉併吞。
對於倭國,一直是位於龍曜與天闕的邊角之地,與鳳來國也是一線相連。
此國雖小,卻從不附屬任何一國,一直平靜地居於東北島嶼之上,其地物質豐饒,一直以來也是衆國的眼中之物。
只是如今三國勢均力敵,且沒有任何的藉口促使一方打破這份平和,是而衆國都一直按耐不動。
如今因平親王一事,到正是適時地做爲天闕拿下倭國的滑板,如果時機得當,如此天闕將會立時躍居三國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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