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怎麼回事?原主還沒離開嗎?怎麼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我剛剛到底做了什麼?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101, 我需要你的解釋!”
再次回到貓身體的容姒, 不過才擡頭看了一眼自己頭頂上方謝郢瘦削的下巴,下一秒那女帝聒噪驚懼的低吼聲便立刻通過了那百耳陣在容姒的耳邊炸響而起。
幾乎是瞬間, 容姒捕捉到了對方話裡的重點。
101!原主!
容姒的貓瞳瞬間眯了眯, 這熟悉的對話就是叫她想忽視都有些忽視不了。
電光火石之間,她便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
出現了另一個帶着系統的攻略者……
她說怎麼那女帝的身體之內有靈力的存在,她用起來還那麼得心應手, 她說怎麼跟以前的情況不一樣,原主還依然存在她原先的身體裡, 而她這個接了任務的任務者卻差點沒死了, 如果真的出現另一個任務者那麼就能解釋的通了。
這麼想着, 容姒繼續注意傾聽下去。
隨後便聽見一個極其幼稚的小男孩的聲音跟着有些怯弱地響了起來,“不可能啊,我的探測儀明明就已經探測到原主已經消失了, 探測儀不會出錯的……”
“不會出錯我怎麼會對剛剛那兩個小時之內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那柳君綽怎麼也不見了,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出錯, 我不讓那幾個男人跟我上牀,我怎麼能得到他們的心?啊?那個花了那麼多金幣兌換的千嬌百媚體有什麼用處?101, 上個末世世界你已經讓我很不滿意了,居然讓男主開開心心地跟女主走到了一起,完全看不到我的存在, 現在又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等我再次回到主神空間,你看我會不會提交銷燬申請,讓你跟那個417一樣,消失無蹤!”女人的聲音裡頭帶着滿滿的戾氣。
小男孩瞬間就哭了出來,“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銷燬我,我不想像417一樣被清空所有的記憶,不想像他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些記憶是我們這些系統在這世界上唯一存在過的證明了,求求主人你不要這樣對我!”
“閉嘴!你沒用還有臉來求我,上個月我又沒有拿到優秀攻略獎,能怪誰,還不是怪你!那個女人帶着417那樣沒有任何獎勵品列表,沒有任何攻略經驗的殘次品都能達成完美攻略,不就是在生生打我們這些攻略者的臉嗎?主神已經很不滿意我們的表現了,你現在又出這樣的紕漏,我限你立馬給我解決原主那個□□,就是她沒死你也得給我弄死她,知道沒有!”
“知道……”小男孩低聲應了聲。
“行了,行了,別給我擺出那張哭喪臉回來,要不是看你以後長得俊,你以爲我當初爲什麼會選你,搞得現在跟帶兒子一樣、不過要說俊還是417那個殘次品長得最俊,可惜偏偏是個殘次品,嘖。再給我把那七個男人的信息給我拉下來,讓我細細研究一下,本來以爲那柳君綽是最好弄上牀的,誰知道就這麼被攪和了……”女人咬牙切齒道。
隨後容姒便聽着那小男孩小聲地啜泣了聲,便立刻維持住自己的聲音,認真地稟報起來:
“謝郢,天驕評分99,當朝攝政王,穆王之子。對上一世的星際穿越女將軍,這一世的穆王侍妾,大楚皇后杭元卿恨之入骨。原因有三,其母因她被其父休憩,抑鬱自縊而死,徒留他一人自小被人指指點點,說他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穆王世子,等杭元卿進門生子,穆王府將不會再有他立足之地,使得他自小就掙扎求生,痛苦不堪。其二便是其父在得知杭元卿身死,在邊疆痛苦不堪,最後深入敵營,自尋死路,卻將兵符送回到了杭元卿的暗衛手中,絲毫不顧及謝郢這個唯一的兒子,留他一人從此無父無母,獨木難支。
其三,同生共死蠱。杭元卿闖蕩江湖之時,曾偶遇過謝郢的師父,莫天機,使得他對她一往情深,只可惜她最後跟了容煜回宮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容煜死後,她也依舊不願跟莫天機離開,卻要爲着容煜守江山,謝郢在兩人之間故弄玄虛,弄出重重誤會,最終使得莫天機在一氣之下,動手殺了杭元卿,旋即自殺,美名其曰,生不能同寢,但求死能同穴。卻在謝郢收斂兩人骸骨之時,杭元卿臨死算計了他一把,將那同生共死蠱下在了她的女兒和謝郢的身上,並留下傳位詔書與容氏暗衛,謝郢若想活命,若想一手遮天,便只能如同一名傀儡一般按照杭元卿給他規劃好的路行走,可卻叫那蠱毒弄得他生不如死,容姒有一點問題,他便能嚐到十倍的痛苦,註定短命。”
“葉重羽,天驕評分95,莫天機之徒,謝郢之師弟,兩人情同手足,只是謝郢不受莫天機喜愛,再加上自身身體原因,只學了他的醫術與奇門八卦,而葉重羽傳承了他的武學,只不過卻因本身是個武學奇才,年輕氣盛,急功近利,再加上聽到如同自己父親的師父身死,一時出錯,走火入魔,成了現在的孩童模樣。”
“柳君綽,天驕評分90,月夷族聖子。潛伏月滿樓,只爲找到當年月夷族的聖物指環,回去繼承族長之位,光復月夷。但因爲杭元卿的身體現如今已被謝郢轉移,故而轉頭將腦筋動到女帝容姒身上而來。”
“衛離,天驕評分88,左相之子。一心爲救衛家老小而進後宮,憎惡女帝容姒。殊不知衛家一家人當初便是踩着穆王府,跪舔杭元卿而上位的。甚至是謝郢其母的身死都與衛離之母有關,秋後處斬的命令乃是謝郢親自所下,旁人根本不能插手分毫。衛家人就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徐衍之,天驕評分92,江左徐家之人。”
“楚風,天驕評分95,容氏暗衛首領,看似溫順聽話,其實心生反骨,楚家自幾十年前便一直爲皇族容氏效勞,楚家所有人自幼刻苦訓練,不見天日,因訓練而死的楚家之人不枚勝舉,可詛咒在身,一日爲奴,永世爲奴。”
“齊子譽,天驕評分96,齊國質子,齊國皇室風雲變幻,其母不過只是一浣衣奴婢,爲保起性命,主動將其送來楚國爲質,自己獨自在齊國受苦,已於三年前受盡虐待而死。齊子譽得知,看似溫和有禮,實則野心勃勃,心中怨恨滔天。”
介紹完了所有的男人,男孩的聲音便又再次變得有些猶疑了起來,“主人,謝郢難度太高,葉重羽還是個孩子,齊子譽心機深沉,衛離恨你恨得厲害,楚風暫時沒法下手,不如我們接下來就從徐衍之和柳君綽下手,我這裡已經根據攻略手冊備好了妖豔的脫衣舞,和名家詩詞一百首,預備讓您對症下藥。”
“對症下藥?呵,也不知道到底在爲誰對症下藥,柳君綽與徐衍之那邊我自然不會放鬆,但原主的事情我限你三日之後就立刻將她給我引出來,賞她個灰飛煙滅,否則這個世界我就算得不到金幣,我也要回去將你徹底銷燬。”
“是……”
容姒聽到這小男孩灰心喪氣地一聲應和,那邊便沒了聲音了。
她這才收回心思,沒想到這些人的信息竟然是通過這種方式讓她瞭解的,只不過爲什麼那個女人的評分和系統跟她完全不同,天驕評分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們並不在意原主在與不在,攻略對他們纔是最要緊的事情,那一句灰飛煙滅可謂是完全泯滅人性了,再加上她說什麼417並沒有獎勵列表,那麼她看到的那些是什麼。還有她還是完全看不出這些男人到底哪個是他要攻略的渣渣,畢竟就她瞭解到的這些消息來看,除了徐衍之之外,這些男人每個都跟原主有仇,都有對她下手的可能,可就是那徐衍之,有了這位豬隊友一樣的攻略者,也與原主產生了深重的仇恨。
所有的渣渣評分應該都是在這女人攻略謝郢未成之後,反而引起對方的反噬,最終換回原主回來受苦受難而催生成的。
這女人……
容姒下意識地磨了磨牙,夠蠢也夠毒。
是不是其他的攻略者也跟她差不多?那就有些噁心人了。
更別說他們還想銷燬她的417,可以預想,這回就算417逃過一劫,之後他倆也會有一場惡戰。
她自己不想活是一回事,可別人想她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呵……
這麼想着,容姒忽然就聽到了頭頂上方傳來一聲低低的笑,隨後便感覺自己整隻貓立刻騰空而起,再次反應過來,便於一片黑暗之中看見了一雙黑得恍若一口深井的眸子朝着她看了過來,眸子裡漾着淡淡的笑意,眼尾彎彎,叫容姒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曾遭遇過的那些事情,看不出他狠厲血腥的一面,更看不出來他那些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手段來。
容姒伏在他的胸前,輕輕地喵了一聲。
隨後鼻頭就感覺被人用冰涼的食指輕輕點了下,男人淡色的脣微微揚起。
“怎的睡不着?拿着我的指頭就開始磨起牙來了?嗯?”男人的聲音裡帶着滿滿的笑意,似是對她擁有着無限的包容似的。
聞言,容姒又喵嗚了聲。
“是餓了?還是傷口難受?白日倒是看你睡得香甜,晚上卻忽然這麼精神,貓好像都這樣,那你要不要去下去捉個老鼠,發泄一下精力?還是你想吃老鼠了?我叫下人給你捉,要什麼色的,漂亮的還是醜的,肉老一點還是嫩一點……”
謝郢的話還沒說完,容姒便氣得喵嗚一聲,一肉墊便砸在他的下巴上,雙眼氣呼呼地看着他。
卻不想她的肉墊剛砸上去,謝郢便笑着接了過來,同時遞到了自己的嘴脣親了親,“逗你呢,急什麼,不過剛剛你確實聽懂了我的話是嗎?有時候,我真的有些懷疑你的身體裡是不是住了個人?應該是個女孩子,還該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動不動就生氣賭氣愛咬人,我猜得對不對?”
說着,謝郢搖了搖容姒的肉墊。
容姒的面上不顯,心中快速閃過一抹訝異,隨後便立刻裝作若無其事地又拍了下他的下巴,便伏在他的胸前睡了過去。
謝郢見狀,輕笑了聲,隨後便擡手輕輕摸了摸她背上柔軟的毛,同時嘴裡輕輕哼起了首歌來。
那是容姒從未聽過的曲子,卻意外的好聽。
哼着哼着,她便有些支撐不住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竟然安安穩穩地睡在了謝郢的腿上,窗外暖煦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叫她懶洋洋地便抻了個懶腰,擡頭就看見了謝郢瘦削的下巴,和伏在案几上的兩隻胳膊,見她醒了,也沒有低頭看她一樣,反而捏着硃筆快速地在桌上寫着什麼。
容姒想了想,便立刻從他的腿上跳到了案桌上。
卻不想因爲動作幅度太大,竟然一腳就踩進了一側的墨硯當中去了,雪□□嫩的前爪瞬間就變得烏黑一片。
容姒嚇得立馬就跳了出來,踩了兩下才發現腳下的觸感有些不對。
低頭一看那些黃色殼子上寫着的奏摺兩字,眼中訝異更甚了,可她的腳印已經印了上去。
她頓時轉頭看向一旁的謝郢,卻見他依舊笑眯眯地朝她看了過來,絲毫不在意她在奏摺上印桃花的事情。
那頭進門來稟告事情的一位官員,一看那些奏摺上頭全都佈滿了容姒的腳印,氣得連眉毛都豎起來了,伸手就要往容姒這邊抓來,“啓……哪裡來的野貓?王爺,你放心,我馬上就喚人進來將它打死,以泄王爺的心頭之氣。”
卻不想那人的手還沒伸到容姒的身上去,一直笑着的謝郢的臉忽然就冷了下來,隨即也不在意容姒的身上還沾了墨水,伸手就將她抱了下來,繼續放在自己白色的錦袍上,“本王竟不知道本王的貓什麼時候也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布政使來決定生死了,你動它一根毛,我便斷你一根指頭,它若是死了,你全家就一起給它陪葬吧!”
一聽謝郢這樣毫不留情的話,那位布政使駭得立馬就跪了下來,不住地在地上磕着頭,“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微臣不知道這貓大爺竟然是王爺的愛寵,王爺恕罪,王爺……”
看着那布政使磕得額頭都快破了,謝郢這才又摸了下容姒的後背,“你錯了……”
“是是是,微臣有罪,求王爺恕罪,求王爺恕罪……”
“它不是貓大爺,她是母的,應該是貓千金纔是。”
一聽謝郢這樣正經地糾正他這個問題,這位布政使的臉皮一抽,“是的,是的,貓千金,微臣說錯了,該是貓千金纔是。”
“這也不好聽,我該給你取個名字了,總不能亂喊。”
說着,謝郢便不再理會底下跪着的男人了,伸手就擡起了容姒的下巴。
她下意識地喵了聲。
緊接着謝郢就將她捧了起來,“就叫明珠吧,掌上明珠。如何?”
不如何!容姒撇了撇嘴。
可緊接着謝郢的嘴脣就湊了過來,容姒連忙擡起前爪擋住,可卻還是被他親了一記。
又親了一記……
只親得地下跪着的布政使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來對待上頭的謝郢了,太毀三觀了,威風凜凜的攝政王私底下竟然是這個樣子,他覺得自己恐怕是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怕不是要被滅口哦。
一這麼想,他就恨不得立馬戳瞎自己的雙眼,捅聾自己的耳朵,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
“哎,你還在啊?你說明珠這個名字如何?”
“自是……自是好極。”被謝郢突然喊到的布政使連忙回道,額頭卻已經滲出了冷汗來了。
“你蠻不錯的。”
謝郢笑着說道。
誇獎聲聽得那布政使猶如墜崖之時被人忽然拉住,欣喜忽然升起,再次對着謝郢磕起頭來,“謝王爺誇獎,謝王爺誇獎……”
“不然這江南省的稅收也不會少了這麼多了,我聽聞你上個月又娶了一方小妾,還是那秦淮河上的清倌頭牌,也是,有了錢誰不想要美人在懷呢……”
這話一出,那布政使便立刻感覺那在懸崖上拉住他的人又再次鬆開了手,隨後他便立刻癱在了地上。
“王爺……”
恕罪兩字是再也喊不出口了。
當天,就見了血。
而其他官員則俱都奇異地發現發現當天批閱過後發下來的奏摺上都佈滿了墨色的貓爪,他們以爲這只是攝政王一時不察,誰知道這一不察,不察的時間就有些久了,以後每回放回來的奏摺上都或多或少地染上貓爪。
也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攝政王多了個名叫明珠的愛寵,與他形影不離不說,攝政王更是要將它寵到天上去了,不管去哪兒都喜歡帶着它,小小的書房重地算什麼。
容姒也不是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言,別的都還好說,這形影不離卻是有些名不副實了。
夜晚,容姒睜開眼,看着面前一襲青衣,舉着枚碎瓷片架在自己脖頸上,一臉堅貞不屈,不畏強權的烈女架勢的男子,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見她看了過來,男人的臉上顯露出了一股不正常的緋紅來,踉蹌了下,“呵,我道你這無恥之人爲什麼會突然與我探討詩詞,還脫口而出了那樣驚人豔豔的詞句來,原來還是淫心不死,前腳給我下藥,後腳就撲了過來,難道你也想像那厲王待瑤兒那樣待我不成?這世間怎麼會有你等無恥至極的女人,簡直叫人作嘔!”
一聽這男人嫌惡的話語,容姒低頭看了看兩人的衣衫不整,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之前那位又出幺蛾子了,不是她都聽她跟那個101說好了對付這徐衍之要走什麼文藝詩詞路線嗎?怎麼又下藥又撲倒的?
難不成那些攻略者都這麼沒腦子嗎?
也是……
容姒皺了下眉,隨後猝不及防下擡起腳來,便一下就踢飛了男人手中的瓷器。
因爲動作太迅疾,男人竟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藥效上頭,他踉蹌了下就要栽倒,容姒趕忙上前攬住了他的腰,將他輕輕放在他身後的軟塌上。
“你……”
一見這男人悲憤地就要咬舌,容姒心裡握草了聲,就立刻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這架勢簡直就跟受辱尋死的大家千金沒什麼兩樣,若不是容姒動作夠快,恐怕現在都要見血了。
她有些無奈地嘆了聲,“你這是何苦?”
一聽容姒這麼說,那男人因爲下顎被掐,雖然說不出話來,但眼中分明就寫着被你這種無恥噁心的女人侮辱了,我不如死了乾淨。
見他這樣,容姒嘆息聲更大了,隨後直接就從懷裡摸出了條帕子,讓他根本就咬不了自己的舌頭。
要是這徐衍之根本就跟原主沒有一點關係,會被牽扯進來恐怕完全就是因爲了那92的天驕值。
結果未婚妻沒了不說,自己還成了男寵,也是倒了血黴了!
那個攻略者……
正這麼想着,容姒忽然發現面前這男人的臉色卻越來越紅,越來越豔,眼看着已經悶哼出聲了,容姒立馬就叫人打了一盆冷水進來,隨後讓打水的人出去了,她擡起那徐衍之就將他一下丟了進去,那水冷得徐衍之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就看見面前這女人忽然就像是變了性子似的,認認真真地往他的身上澆着冷水,好降去他體內的欲/火。
等降的差不多的時候,容姒認命般地將這人打橫抱起。
卻不想下一秒殿門忽然就被人從外頭推開,容姒抱着徐衍之,轉頭就與門口的幾人對視到了一起。
“徐大哥……”
“衍之。”
“徐哥哥不要怕,我們來救……救……”
剩餘的話他們還沒說完,就全都愣在了門口。
只因爲此時的殿中早已一片水漬,徐衍之渾身溼透,嘴裡還塞着手帕子,容姒則一臉淫/笑?地抱着他就要往榻上走去。
“你無恥……”
只來得及聽見這樣一聲怒吼,容姒便什麼都聽不到了,再次睜開眼人就已經回到了謝郢的懷抱當中。
她不知道啊,她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嘿嘿。
有些期待攻略者的處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我下次不能把劇情放在中間啊,都說看不懂,嚶嚶嚶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