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們真是越發的不懂規矩了,難道都忘了,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嗎?”
一陣柔美的女聲自四面八方傳來,包裹着混沌中的每一絲氣息,似乎,內裡還夾雜着些許嗔責之意。
聞聲,臥室裡似羊羣一般散亂的少女們,立即整整齊齊的排列成行,同時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腦袋,並且雙手筆直的垂於身體兩側。
做完了這些事情,她們便不再有任何動作了。
“她們是……”一邊擔憂的望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冷鋒,夏蟬舞一邊以意念思維傳遞詢問身旁的井戈。
突然出現的這些不速之客,她們不但在裝容方面都是古代打扮,而且更重要的一點,這些少女們,她們無論是從肢體的靈活度,還是表情的隨和上,給人的感覺都是那麼的牽強和不自然。
說白了,就特別像是藝人手中的提線木偶。
“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你現在看到的這些,都不是人,是屍偶。”
做出回答的同時,井戈將身旁的女人拉近了一步,直圈進了自己的懷中,他知道,在這些屍偶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角色,而這個角色,就算是他,也不能爲之大意。
“什麼,屍,屍偶?”那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殭屍的一種嗎?可是小說和電視裡的殭屍,貌似都很恐怖的呢,哪會這麼漂亮呀?
一念至此,夏蟬舞已是滿頭滿腦的疑惑蟲,在此間來回蠕動了。
不過,當下卻不是討論什麼屍偶的時機,話說地上還躺着自己的心上人呢。
這麼一想,某妞兒就真的要炸毛了,要是真像井戈說的,她們全都是屍偶的話,那冷鋒豈不是就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了?
“別衝動,蟬舞!”
察覺到女人的意圖,井戈出手又將她拽回了懷中:“放心,那些屍偶是不會動他的。”
聞言,女人半信半疑的盯着井戈:“你怎麼就知道,她們不會動他?”話說,哪有非人類不傷害人類的呢?
“她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救他,又怎麼會傷害他呢?”語出口,井戈的眼神裡泛出些許無奈。
“你說什麼,救他?”某妞兒腦袋裡的疑惑蟲越爬越多了,這些屍偶沒事幹嘛大老遠的,跑來救一個不相干的普通人啊?
“不錯。”
此時映入眼簾裡的,這雙清澈如星月的雙眸,井戈傲人的容顏在裡面投下迷人的倒影,不知爲何,每次望着它,他都會不由自主的跌落進去。
別看這個笨女人人在自己的懷裡,可他能感覺得到,她還是做好了要隨時衝過去的準備。
爲了徹底打消她的疑慮,他只好耐心的解釋給她聽:“剛纔我出手對付那個陽人時,突然襲來的兩道白光,其實就是屍偶王的牙齒。
但是它並沒有直接衝着我來,而是指向了毫無抵擋能力的你,由此可見,那個突襲,分明是用來分散我的注意力的,她們的目的,只是想以此來阻止我殺那個陽人罷了。”
話間,井戈的餘光掃到了地上躺着的冷鋒,不用說,他也是很在意,這個陽人爲什麼會和屍偶扯上關係,這個事件背後的原因。
可是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因爲越來越逼近的屍氣告訴他,屍偶王就要現身了,當下,保護好這個笨女人不受傷害,纔是他想要的。
“牙齒!?”聽了井戈的話,夏蟬舞忍不住一個激靈:“你說那兩道白光,是屍偶王的牙齒嗎?”
不會吧,那也太嚇人了吧?話說那兩道白光,怎麼說也得有十幾公分長呢,要是不幸被咬上一口的話,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再者,依井戈所言,那些屍偶們剛纔分明是上演了一出圍魏救趙嘛,想不到非人類的智商也那麼的高。
照這樣看來的話,那冷鋒豈不是更加危險了嗎?
雖說那些屍偶剛纔出手救了他,可她們畢竟都不是人,又那麼恐怖,難保不會對他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蟬舞……”
低眸看到女人臉上不停轉換的表情,井戈心想,她大概是被當下的情景嚇到了吧。眉頭深皺的同時,就將她又抱緊了些:“別怕,有我在,會沒事的。”
“冷鋒他……啊!!好疼啊……”
“怎麼了,蟬舞?”隨着手臂處一陣重壓襲來,井戈扶起夏蟬舞,就看到她面色慘白的直捂着胸口。
他的心,亦爲之一陣緊縮。
“好疼,心,好疼……”突然襲來的刺痛感讓夏蟬舞覺得,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細長的針,硬生生的從她的心臟穿過一樣。
倒在井戈懷裡,她已經痛到沒有力氣再多做解釋了。
出乎意料的是,這種感覺,也就只持續了幾秒鐘的時間,它的主人便逐漸的恢復了正常。
擡頭對上井戈充滿了焦急的神情,夏蟬舞終是於心不忍:“剛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感覺心臟猛地一陣刺痛,現在已經好多了,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來,把手給我。”
雖然女人描繪的很是雲淡風輕,可眼下的境況,卻容不得有半分馬虎,所以井戈打算以心光互通的方式,來查探女人當下的身體狀況。
可是不等他開始調轉體內的氣息,混沌中就又閃過了一抹深綠色。
“墨柔只是向夏小姐借了一滴血而已,帝陰子大人,您何須如此緊張呢?”
又是那個柔美的女聲。這次,她卻是毫無保留的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窈窕的無可挑剔的完美身材,一副絕世美人的皮囊,和衆多屍偶們一樣,來人在妝容打扮方面亦是古代人的形象。
一襲深綠色的拖地輕紗衣裙,因她落地時掀起的輕風而肆意搖曳,最爲惹眼的,便是她那一頭長長的秀髮。
說它特別,是因爲它不但無比的柔順,烏黑髮亮,更是因爲它就像瀑布一樣豪邁的,自頭頂傾瀉而下,一直順着她的腳踝直鋪向身後,讓人看不到它的歸處。
“我的天,太美了……”看到這兒,夏蟬舞忍不住出口讚歎道。
話說,如此的尤物就活生生的擺在眼前,就連她這個做女人的,都快要爲之血脈噴張了,更不用說男性了,倘若走在大街上,那必得迷倒一大片呀。
其實別說,世界之大,保不齊還真有例外呢。
“你對她做了什麼?!”無心欣賞來人的美貌,井戈擒深了眼中的凌厲,衝着前方的尤物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