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公公這般，封鸞眼中帶着幾分的嘲諷，早知這般，何必當初？
“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封鸞說着，便坐了下來。
聞言，曹公公當即便道：“是是是，奴才知道了，謝謝二皇子妃提點。”
話歲這樣說，但曹公公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濃濃的嫉恨。
封鸞看了一眼北辰衍，見北辰衍眼波平靜，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
“行了。”看向曹公公的時候，封鸞的眼神變得平淡，“宮中今日是什麼宴會？”
她就覺得那些人當真是閒的沒事幹了，有事沒事舉辦什麼宴會？
在她看來，那些人不過是想要在那些個宴會上找尋屬於自己的優越感罷了。
“是宮裡新入了一批菊花，離妃娘娘提議辦的賞菊宴。”這一次曹公公對封鸞不敢怠慢，如實回答。
菊花宴......想到現代的菊花大多用來祭奠，封鸞就無法對菊花欣賞的起來。
不過離妃來請，似乎北辰衍也沒有不去的理由，畢竟離妃還是北辰衍的母妃。
當然，離妃對北辰衍向來就不太友好罷了。
所以，封鸞並不準備讓北辰衍一個人去皇宮，決定要一起去，曹公公自然是不敢在這個時候有意見。
至於的北辰衍，在封鸞爲他出頭的時候就開始沉默了，至於他眼中劃過的一抹異色，封鸞並未察覺。
既然是要參加宮宴，就免不得準備一番。
曹公公有心開口催促，卻是不敢，就怕封鸞真的去離妃跟前告狀。
封鸞原本是陪着北辰衍回到了北辰衍的主院，好等他換衣裳的，畢竟她今日來並沒有想到會去宮中，自然就沒有換洗的衣裳了。
可就在封鸞坐在外面的院子裡等待的時候，兩個丫鬟端着托盤走了過來。
“封小姐，這是殿下爲您準備的，先去換上吧。”兩個丫鬟對封鸞十分恭敬。
不得不說，那北辰衍御下還是有一套的。
雖然二皇子府有些蕭條，但是卻跟封家一樣，每個留下的人是忠心的。
這樣也是極好的。
只是看着丫鬟手中的托盤的時候，封鸞還是驚訝了，並沒有想到北辰衍還這般的貼心，也不知道北辰衍怎麼這麼快就弄來了一件衣裙。
看着那紫色的衣衫，封鸞忍不住想要去試試的衝動。
她並不常常穿紫色，卻是很喜歡，只因爲封子寒常常穿着那個顏色。
封鸞去換衣裳了，不過也僅僅是換衣裳而已，並沒有讓人在自己的臉上搗鼓。
封鸞的理由是，長得本就醜，沒有搗鼓的必要。
兩個丫鬟信了，只默默地退下，眼中卻是帶着幾分的惋惜。
當封鸞一襲紫色衣裙出現在院子裡的時間，北辰衍早就換好一襲淺青色的衣衫，依舊白色面具，看着依舊優雅。
只是，這般的北辰衍卻是讓人惋惜的。
如果沒有毀容，北辰衍如今也不會這般。
但是想到北辰衍如今有了美顏膏，日後就不再揹負醜的罵名了，心中也就輕鬆了許多。
封鸞的出現，卻是讓北辰衍看出了神。
只見少女婷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婀娜的身姿，竟是帶了幾分的妖嬈，眼波晶亮如同盈盈秋水，白色的面紗遮去了她的容顏，卻是給人一種別樣的神秘感，分外吸引人。
這一刻，北辰衍的心中莫名有些煩躁，恨不得伸手將封鸞臉上的面紗摘去，露出那一張完整的容顏。
“怎麼了？”封鸞見北辰衍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詢問，甚至有些懷疑的朝着自己身上看着，以爲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北辰衍被封鸞的聲音拉回了現實，眼眸中閃過一抹不自在，卻是不動聲色的起身，淡淡道：“沒事，走吧。”
說着北辰衍率先往前走，封鸞不疑有他跟上。
前面的曹公公等人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但是在看到北辰衍和封鸞的時候卻是不敢表現出來。
半個時辰後，兩人到了皇宮。
“前面就是舉辦舉辦菊花宴的地方，奴才就只帶到這裡了。”曹公公道。
封鸞和北辰衍看都沒有看一眼曹公公，徑直往前行。
曹公公面色陰沉，心中暗自想着今日的恥辱他日必然討回。
封鸞同北辰衍往前，便見黃黃白白一片菊花，十分壯觀。
只是那空氣中菊花的香味卻是讓封鸞忍不住蹙眉。
果然，她不喜歡這個味道。
而在一堆菊花中，此時已經狙擊到了不少的人，各種各樣的衣裳顏色，倒是看着比這滿園的菊花還要吸人眼球。
只是，衆人成了封鸞的欣賞對象，封鸞也成了衆人的欣賞對象。
畢竟，兩個一起出現的人，一個帶着面紗，一個帶着面具，如此與衆不同。
對於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封鸞並不在意，只是下意識的朝着北辰衍看去。
而恰好，北辰衍也朝着封鸞看過來，視線交叉，兩人皆愣。
隨後，兩人又非常默契的移開了視線，神色如常。
只是，心中那微微的變動，卻只有兩人自己知道。
“咦，這都是誰啊？”
就在封鸞疑惑自己的反應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略帶嘲諷的聲音。
這聲音不小，足以吸引周圍人的視線。
顯然的，對於看戲他們都十分的熱衷。
嘲諷、鄙夷、輕視......各種表情出現在各個人的臉上，有些人甚至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不就是那個毀了容的二皇子和毀了容的封小姐麼？”有人帶着嘲笑的意味附和。
“可不就是？”開始那人開口，“那季如煙雖然如今已經不在了，但是卻還是辦了一件好事的。”
“什麼好事？？”
“讓兩個醜人在一起，如此絕配的良緣，豈不是做了好事麼？”
這對話方落，現場一片笑聲。
封鸞回頭，卻見帶頭的女子是一個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
只是這溫柔俏皮的粉色卻是一點都不適合她，因爲她的眼中滿滿的全是傲氣和驕縱，看着封鸞的眼神更是帶着蔑視。
這女人，是誰？封鸞覺得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女人，可是連北辰衍都敢嘲笑的女人，其身份背景顯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