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有不做多想,拿着木盒快速下船,去找吳老頭。
他一口氣跑到了黃家的後院柴房,。
吳老頭正坐在地上喘氣,看到張大有進來,又見他衣服上還有血跡,擔心的問道:“船上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傷的重不重?”
張大有搖搖頭:“我沒事,盒子我拿來了。”
他把木盒子遞給吳老頭。
吳老頭打開木盒,看到珠子上的血跡,嚇了一跳:“你的血嗎?”
張大有點點頭。
“怎麼樣,你現在難受嗎?”吳老頭很着急的問。
“不會啊,感覺身上很舒服,曖洋洋的算嗎?”
吳老頭從木盒的夾層拿出一小瓶藥,倒出幾顆藥丸,自己吃了一顆,又讓張大有喂着昏迷的幾個人服下。
一會兒大家都醒過來,毒已經解了,並無大礙。
吳老頭把木盒子遞過來說:“給你吧!這個珠子既然認了主,以後就是你的了。”
吳老頭又講起這珠子的來歷。說這東西可是難得一見的寶物,能夠在關鍵時候救你的命,而這盒子也不簡單,你若能參透上面的秘密,那便是你的造化了。
張大有點點頭,問吳老頭剛纔那個人捉住了嗎?
吳老頭又陰沉着一張臉,似乎在自言自語,“沒有,讓他跑了。”
吳小清看了看張大有手裡的盒子,告訴他木盒子後面有一個小的機關,可以移動整個盒子,每一塊木板完全展開之後,就像是一本書頁。 仔細看,上面刻畫了很多的文字和符號。
黃家的院落周圍,一片熱鬧景象。
在整個鬧市區,黃金貴的女婿六子可謂是賺足了風頭。
六子騎上高頭大馬,穿金戴銀,足足繞着鬧市走了好幾圈,八擡大轎,大紅袍花轎點綴得就像當時皇帝出巡的大場面。
吹鼓手走在街道兩旁,擋住了行人的去路,卯足了勁兒吹奏着,腮幫子鼓得老高,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嘹亮的聲音籠罩着黃家宅院,幾裡之外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整整在街上巡遊了大半天。
這一天,黃老爺子是賺足了面子,而六子也是出盡了風頭!
直到了半夜十一二點鐘,黃家宅子才安靜下來。
三三兩兩的賓客喝得大醉,各自散去。
一個個酒足飯飽之後,有錢的公子哥們一陣惋惜沒能娶到黃家老爺的女兒。就這樣幾個人攙扶着,嘴裡還埋怨着,醉意濃濃地朝着鎮上的風月場所,醉鳳樓走了過去。
夜,漸漸深了。
等黃家終於安靜下來了,這邊,六子趕緊打發走了幾個傭人和丫鬟,
醉醺醺地朝着黃家女子的閨房走了過去。
剛走沒幾步,突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正是一隻猴子,好像還受了傷。
“你,你怎麼來這裡了,要是被他們發現就完了。”
六子醉意瞬間消失,趕忙將猴子帶到一旁,然後才着急地問道,“那丫環怎麼樣了?”
六子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那猴子似是人一樣,笑了下,又比劃了一下脖子,又將那丫鬟掉下的手帕扔在了六子的面前。
六子看到那帶血的手帕頭皮發麻,不過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六子與這個猴子的結識也是多虧了那天的黃皮子。
黃皮子那天答應告訴六子山河圖怎麼得到,不過就是要先找到人皮燈籠,而那燈籠在是在一個老棺材鋪那裡。
說是得到了燈籠的人,纔有資格上靈船,才能要到山河圖。
六子按黃皮子說的去找了棺材鋪,卻沒找到人,只有一隻怪猴,那猴子像是聽得懂人話,一聽到找靈船眼框都紅了,非要跟着六子。
六子從猴子手裡拿到了燈籠,又上了船拿到了山河圖。
但是,從拿到山河圖的那天,六子就想毀了靈船,三十年壽命誰願意白給出去,有錢沒命誰願意,只要殺了那一船人,然後毀了那個約定的紙,應該也就完全沒問題了。
而那怪猴似乎也同意這個意見,也是想殺了靈船的人。
六子於是和猴子一拍即合。
本來是準備結婚後,再對靈船的動手,沒有想到,黃小姐的貼身丫環奉了命先去打探未來姑爺,卻聽到了六子和怪猴之間的對話,尤其是殺了靈船的人後,一定會把黃金貴和黃小姐的心給怪猴吃掉,讓它修行之類。
不過幸好,丫環偷聽的事情被怪猴發現,一直追到柴房給殺掉。
“這事兒差點兒被那丫鬟告發了,既然你殺了他,也再無後顧之憂。”
六子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
那怪猴點點頭,從後院的林子裡面走了。
六子這才心滿意足,走到新房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坐在牀沿邊上,慢慢掀開了黃家女子的蓋頭。
六子整個人都呆住了,沒想到眼前這女子美若天仙,真的是自己的妻子?
他使勁兒晃了晃頭,有些難以置信。
果然,人如其名,黃茹仙!
“相公,很晚了,你看你。喝了這麼多酒,我們該休息了。”黃茹仙說話間,嘴裡吐出的香氣讓六子更加迷糊了。
他整個人完全醉了,不僅僅是自己的腦袋,身體也醉了,癱軟在女子身上。
腦袋裡無數的金銀堆積如山,旁邊枕着漂亮的媳婦,漸漸的,越來越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