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哪?怎麼這麼黑,我瞎了嗎?”
墨凝剛醒來就叫個不停,因爲她只記得面前的禁制迸發出強烈的白光,然後自己就斷片了。
再次醒來之後,面前是一片黑暗,而且頭疼欲裂。嘴脣和舌頭也是火辣辣的疼,但那都是小事了。
“別叫,我們好像被傳送到地下了。”隨後一團火光升起,露出了旁邊風瑤和夏凡的身影。
“玉靈姐姐呢?”墨凝找了一圈也只有風瑤她們三個在。
“可能被傳送到其他地方了吧。我也剛醒。”夏凡揉着腦袋從旁邊坐起身。這也是設計好讓墨凝能接受一個場景,免得她一直那麼害怕。可直接讓她回去,這沒心機,萬一說漏嘴了怎麼辦。
最後統一的說法就是,遺蹟爆炸了,幾人都被巨大的能量傳送到了很遠的地方。雁玉靈擋了一下,現在不知所蹤。
他們幾人就被拋在了這個黑漆漆的地方,應該是地底。
而實際上,這裡是火蓮山脈,火山口下的一處空間,也就是物質調整裝置所在的地方。雁玉靈已經被安置好了,過幾天應該就能恢復。
而他們幾人,等會兒帶着墨凝從出去,閒逛一圈,再去離湘琴那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突破。雖然已經沒了意義,但過去聯絡聯絡感情也好。
可墨凝沒走兩步就捂着腦門蹲下了,指縫間流出了不少的鮮血。
“你嗑……磕着哪裡了?”夏凡趕緊上去看看,還以爲遇到什麼意外了。
“我的傳承好像沒了……”墨凝鬆開手,眉心原本指甲蓋大小的黑蓮,現在已經顯示不見。只有一個血肉模糊的洞,似乎還露着骨頭。
“你別動,我幫你療傷。”
“要脫衣服麼?我看古書記載,男女之間療傷都是要……那樣的。”墨凝臉紅了大半,不過血流的到處都是,也很難讓人有別的想法。
“不用,不過你想脫的話,我也沒意見。”
療傷類的法術之前也學了不少,但這還是第一次用。不知是不是太生疏了,最多隻能讓傷口結痂不再流血,一直沒有癒合的痕跡。
墨凝本來嘟着嘴又羞又氣,但看他一直在折騰各種法術給自己療傷,便提醒道,“沒用的。據說這印記被強行取下後,就會一直成爲一個傷口,不斷的流失生命和靈力。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還是別費力氣了。我們儘快找條路出去吧。”
“這東西這麼邪門?那咱們儘快回去吧。”這東西還沒弄明白原理,夏凡也不敢在這裡耽擱太久,隨便繞了兩圈,就回到了地面上。
墨凝稍微清洗了一下臉上的血污,可腦門上的痕跡依然恐怖。
經過一路上的思考和猜測,夏凡覺得這東西可能也是物質調整裝置的一個組件。然後,那個調整裝置正在從雁玉靈的身體中吸收材料,就順便把這個東西一併吸取了。只是吸取的手段有些粗暴,留下了這麼重又難以癒合的一個傷口。
“疼嗎?”夏凡覺得有些愧疚,本來拿了她的寶貝,準備還個人情的,結果先拆了她住一百多年的地方,又把她嚇得要死,不得不清楚記憶。最後還給她留下這麼重一個傷口。還有之前好像還拿了藏經閣裡不少典籍?這人情是越欠越多了。雖然她好像並不在乎。
“疼,不過比起之前,好多了。”墨凝擡手摸了摸傷口,卻又疼的齜牙咧嘴。
“你先別碰傷口。我們先去系統醫院試試,如果不行,等兩天我們找到玉靈,她的天賦肯定能幫你恢復。不會留疤的。”
墨凝卻沒回應這個問題,反而到處張望,”這是哪?挺漂亮的。“
“這是火蓮山脈,是火蓮宗的山門。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在這兒住幾天。他們宗主離湘琴你之前也是見過的。”
“是上次你身後那個紅衣服的姐姐嗎?這裡的景色果然和她一樣美麗。不過大叔我們還是回去吧,道源教還有許多事情要交代。”
“你不嫌他們煩了?”
“煩也煩不了多久。這樣直接失去傳承,我的靈力也在迅速消散,最終跌落成凡人。而我的壽命已經遠超凡人。恐怕也存在不了多久。大叔你回去給我找幾個幫手……算了,隨他們去吧。“
聽她這麼說,夏凡更確定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等雁玉靈甦醒,她的問題就能立刻解決。所以也不再着急,而是給奧莉傳音,“人家說少女情懷總是春,爲什麼你們都是尋死覓活的?”
“因爲我不是少女呀,她也不是,她都157歲了。另外對您懷春的少女您都選擇性無視了,是您自己選擇單身,而不是……哦~我明白了,您是在介意年齡嗎?我想想,和您年齡相仿的話,雁玉靈的弟子們還在天痕谷,而且資質、容貌都是上等,您之前也……”
“又跑題……”夏凡搖搖頭不再接茬,可墨凝看到他搖頭,還以爲是在感慨自己。
“大叔你在爲我傷心嗎?不用的。出來這幾個月,見識到的東西比之前都多。感謝你把我帶出來。雖然這段日子不是很開心,但我感覺很充實,而且也算是給父親一個交代。陪我走走吧,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山呢。”
看她這樣,夏凡更想彌補她一下了。
“你之前在道源教很不開心,那麼,爲什麼要給自己留遺憾呢?我們去幫你報仇好不好?把那些欺負過你的,統統欺負回來,怎麼樣?”
墨凝有些猶豫,夏凡上前一把拉住她,通過投送回到了道源教附近。
“爬山有的是時間。這附近,有沒有欺負過你的?”
“有……前面就是大門。我帶着父親回來時,守門弟子不相信我的身份,說我謀害了前任教主……還叫人來抓我,我才知道,原來我在同樣的元嬰初期修士中,一招都撐不住……幸好你的信息及時公佈,他們才承認了我。不過他們也是忠於職守,不要處罰了吧……”
“罰肯定是要罰的。不過目的是爲了給你出氣。既然你替他們求情,那就輕點吧,到你覺得解氣爲止。何況你都快不行了,不瘋狂一次?”
因爲不這麼說的話,她肯定狠不下心。而且,等兩天她知道自己沒事之後,肯定更加驚喜。算是又一個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