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法律保護？”萬霄愣了下，豎起大拇指：“李源，我服你。”
“幹大事，得先研究法律。”李源笑道。
旋即，李源話鋒一轉：“林嵐月和古強悍是姐弟？”
“嗯。”萬霄道：“好像是表姐弟，反正不是一個姓，他們關係很好，那古強悍誰都不怕，就怕他姐。”
“按他的說法，是因爲打不過他姐才怕，等打得過了肯定不會怕。”萬霄笑道：“但我感覺，他這輩子都打不過他姐。”
“就算是你，全甲戰鬥，我估計都不是林嵐月的對手。”萬霄認真道。
李源微微點頭。
若說自己在高三年級是‘名字小有名氣’，那林嵐月便是真正的人盡皆知。
漂亮，是一小方面。
整個關山區第一高中，數千學生，挑不出幾個漂亮女生嗎？作爲省重點，從來沒什麼校花校草的說法。
大部分學生，其實都不會太關心班上其他人，更別說其他班。
林嵐月，作爲唯一的‘公衆人物’，主要還是她那斷崖式領先的武道成績。
絕對的第一。
從高一開始，無論大小考試，凡涉及到武道，基本都是第一。
高二期末考試，她裸分875分，總分更是962.5，甩開第二五十多分。
唯一一次例外，是高二期末的武道技藝單項分數。
第一次被李源奪走了。
“全甲戰鬥？”李源略微沉思了下：“她的身體素質多少級？”
“應該超過8.0級。”萬霄道：“這是我猜的，畢竟我到精英班後，班上還沒小測過。”
李源微微點頭。
從林嵐月上學期的身體素質分數，加上她的進步速度，大致能推算出……應該在8.0級到8.3級之間。
這已經很恐怖。
以高考標準，身體素質滿分500分，達到10.0級就是滿分。
9.0級是470分。
8.0級是440分。
7.0級是400分。
6.0級是360分。
5.0級是300分。
“至少8.0級？以她的進步速度，到高考時，身體素質有希望達到9.0級。”李源心中暗歎：“難怪都說，她有望考取全球頂級的三大武校之一的星空大學。”
“全球三大武校，星空大學，星火大學，黑石大學，是比夏國五大名校更好的武道大學。”
李源從不敢小覷其他人。
林嵐月，論天賦是關山區上萬高三學生中最厲害的幾個，論家庭也是極好，關鍵她自身修煉還夠努力……是真正努力型的武道天才。
“許班在精英班拿你的槍法做比較。”萬霄笑道：“但沒說過你分數，我也沒暴露過你上次小測的槍法分數，林嵐月應該還不知道。”
李源微微點頭。
武道技藝滿分400分，以高考標準，320、360都是大門檻，很難跨過。
“要超過320分，武道技藝應該要達到二段。”李源默默思索：“要超過360分，槍法、身法應該都要達到三段水準。”
至於滿分要求？李源就不清楚了。
李源也沒問過老師許博，免得讓對方以爲好高騖遠。
“全甲格鬥，她身體素質高你將近兩級，你贏的希望很渺茫。”萬霄也有一絲興奮：“但虛擬戰鬥？嘿嘿！我相信你的槍法。”
“等周天戰鬥，我要來觀戰，記得房號發我。”萬霄道。
“行。”李源點頭。
……
送萬霄離開後，李源關上武道室大門。
徹底安靜下來。
“小玉，藍牙連接，接管4011武道室智能管理權限，授權碼是……”李源忽然開口。
迅速的。
“主人，我已接管武道室權限，很高興爲你服務。”一道溫柔女聲響起。
“打開武道技藝評測系統。”
“打開錄像分析系統。”李源連續開口，隨後便打開了一旁的兵器櫃。
擺放着大量兵器，光是長槍便是六杆，長短重量不一。
李源取出了自己最常用的那一類制式長槍，放在了一旁的兵器架上。
然後，開始默默修煉起《磐石修行法》。
“賭注兩千藍星幣？”李源隨心意動，感受着身體筋骨肌肉的微弱變化，一邊也在思索着今天的事。
李源根本沒將這場比試放在心上，他從不擔心會輸。
輸了又不丟人。
對方纔是年級第一、武道天驕。
輸贏？只要能讓自己武道進步、不損失什麼，輸贏又算什麼？
“人類文明第一強者東方極，成長路上也輸過不止一次。”李源暗道：“武道即我，外物難擾本心。”
“失敗，只會是成長路上的積累。”
李源閱覽過東方極的諸多傳記。
對方提出的‘武道即我’，並非說自身代表武道，而是指‘武道即我道’。
“只要全心投入武道，便不要在乎他人的評價，不必在乎他們的讚譽或貶低。”李源眼神清澈：“踐行自我之道，我心我想即爲武道本真，這便是我道。”
簡單來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
武道，要超越的是自我。
“不過。”
“高考錄取，是按排名來看的，和林嵐月切磋一次，也能知道這些頂級高三學生，武道技藝現到底是什麼水準。”李源思索着。
……
4001獨立武道室內。
“姐，你真要和他比鬥？他輸了又不損失什麼。”古強悍站在邊上嚷嚷着。
“兩千藍星幣，對我不算什麼。”林嵐月聲音清冷，如珠落玉盤。
她正修煉一套拳法，拳掌滾動間，隱隱迸發出氣浪聲響。
“不是錢的問題。”
“是面子。”古強悍搖頭道：“你可是年級第一，他才年級二十多名，輸了多丟臉。”
“面子？”
林嵐月猛然收掌，銳利目光盯着古強悍：“你修煉武道，追求是面子？”
古強悍連搖頭：“自然不是，但……”
“閉嘴。”
林嵐月皺眉道：“姨媽把你慣壞了，你天天找人切磋，就是爲炫耀自己的實力，爲了面子？難怪連私鬥都敢幹。”
“姐，我真不敢了。”古強悍趕忙道，他心中卻在暗暗嘀咕，你不是也找人決鬥嗎？
“別以爲我不知你在想什麼。”
“我想切磋，不是想要擊敗他，只是想看看連許老師都稱讚的槍法到底多厲害。”林嵐月冷冷道：“至於輸贏？”
“輸了，難道就妨礙我考星空大學？”
“兩點了，滾回你的武道室去修煉。”林嵐月皺眉道。
“好嘞。”古強悍轉身就溜，不願再待一秒鐘。
……
快到下課時，4011武道室內。
【你的槍法境界，由三段47%提升至三段48%】
李源忽收察覺到視界中的提醒，不由猛然收槍。
“又提升了百分之一？”
“自從創出巖壑藏龍這一槍，槍法進步速度，似乎更快了。”李源暗道：“不過，想要創出構思的‘羣山萬象’這一招，恐怕還得一段時間。”
這種能完美調動身體發力的絕招，創出一式、兩式後，越往後是相對越容易的。
直到終有一天，任何一招都能達到圓滿，便是四段槍法了。
不久。
李源走出精英樓，還沒走到食堂，便見到遠處一羣同學圍了過來。
正是周啓、嚴洲他們，似乎等好一會了。
“源哥，聽說你要和林嵐月比鬥，決定誰是武道技藝第一？”
“不，我聽說，是決定誰纔是真正的年級第一。”
“嗯？我怎麼聽說，是源哥主動挑戰林嵐月……”
“我聽說只要源哥贏了，林嵐月就答應和源哥處朋友……”一羣人七嘴八舌。
李源：“……”
“停！”李源猛然一喝，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你們聽誰說的？”李源問道。
“萬霄吧，他第一個在班羣說的，源哥你沒看羣消息？”
“反正都傳開了。”周啓笑嘻嘻到：“源哥，說說唄，你真要追林嵐月？”
周圍人也都充滿好奇。
“的確有賭注。”李源皺眉道：“但就是正常切磋，別的都沒什麼。”
“我先吃飯去了，等會還要修煉。”李源轉身向食堂走去。
衆人面面相覷。
正常切磋？
“如果是正常切磋，源哥有必要瞞着嗎？還走的這麼快。”周啓搖頭道：“肯定有情況。”
“嗯，我估計也是。”
……
週末，下午一點五十。
藍星虛擬網絡，星空格鬥網。
個人約戰平臺，房間號8673795。
“觀戰人數，369人？”李源意識化身手持長槍站在擂臺上，看着頭頂顯示屏上顯示的觀戰人數，以及周圍觀戰臺上密密麻麻的虛擬身影，
李源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源哥，加油，幹掉林嵐月。”
“源哥，幹她。”
“高三（二）班，源哥最強。”
“林嵐月，打死李源！”
“李源目中無人的樣子好囂張，有點欠揍。”
“我覺得他挺帥，比我兩個男朋友都帥。”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從觀戰臺上傳遞開。
虛擬世界中，人的言談舉止，大多會比現實更放肆些。
李源也不知，明明是一場普通的虛擬戰鬥切磋，爲何會弄成這個樣子。
但現在，李源只覺得，虛擬網絡的真實度太高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
“李源，準備吧。”林嵐月站在擂臺另一端，手持着一柄長劍。
她的虛擬形象外表和真實形象頗爲相似。
只是頭髮由長髮變成了短髮，並染成了紅色，少了些莊重，多了份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