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德國海軍高調地大舉進攻納爾維克,皇家海軍被迫應戰,現在整個英國乃至全世界都知道了這事。
決戰將在明天凌晨或早上開始。
連續戰敗的皇家海軍,手中擁有艦隻僅有巔峰時的三分一多一些,和對手相比優勢已不大。而德國海軍佔盡優勢夜戰技術,更是讓人擔心萬分。
二十四日晚,整個英國的脈膊都隨着前方傳回的戰局情報而波動,這樣的氛圍下,丘吉爾哪裡可能睡得着?
在不列顛島上,當天晚上,幾乎每座城市的教堂的燈火,都徹夜未熄。在從廣播裡聽到德國海軍高調出擊的挑戰聲明後,整個英國國民的情緒都隨之被拔弄起來。大量的民衆涌向教堂,向神甫傾訴,向上帝祈禱。
二月二十四日晚到第二天凌晨,英倫三島無人可眠。
二十五日凌晨四點後,正在坐海軍作戰指揮中心裡椅子上打盹的丘吉爾,正在做着噩夢。
夢見皇家海軍在海上遭遇了那兩艘惡魔戰艦,然後雙方開始激烈的交火。皇家海軍的炮彈打在對手的身上,不是被彈飛就是被對方厚實的裝甲擋住,僅留下無傷大雅的一點白痕。而對手射出的炮彈,每一擊都在本方戰艦上打出深不見底的驚人大洞。
在狂浪暴雨中,納爾遜號、馬來亞號、皇家橡樹號,一艘接一艘的英國戰艦,在激烈的交火中紛紛被爆燃起沖天的大火。在這個水與火交織的地獄裡,一艘艘鉅艦在烈焰和彈雨中洗禮下徐徐傾覆,無數英國水兵渾身着火地慘叫着往海中跳去,卻被沉船的漩渦裹挾着盡數吸入亙古黑暗的洋底......
丘吉爾在同樣地驚恐萬狀之中,忽然又發現自己置身於唐寧街十號的門前大道上,周圍全是悲傷而憤怒的水兵家屬。他們舉着手衝着他指指點點地,不知在憤怒地控訴着什麼……
眼前的一幕,讓夢中丘吉爾驚懼不已。只感覺呼不暢,正想大吼一聲。然後,然後他就被人及時地從噩夢中推醒了。
“首相大人,前方來電,托維司令官來電,他的艦隊遭遇德國戰艦了。”
“什麼?”
熬夜打盹,從昏睡中醒來的丘吉爾,用了幾秒種的時間才聽明白了秘書的話。
他看了看旁邊的掛鐘,上面顯示現在是凌晨四點十五分。時間還是晚上。
“交火了嗎?”
丘吉爾緊張地問到,到目前爲止,皇家海軍海是無法攻克在夜晚遠距離炮戰的難關,和德國海軍進行夜間炮戰是皇家海軍最不願意的事。
“還沒有,托維司令在遭遇前就率領主力艦隊提前後撤了,他們正駛向帕卡灣方向,德國人正在後面追擊!”
丘吉爾從休息室起身,迅速走到一旁作戰指揮中心裡,在那裡,大量的作戰參謀正通過圖紙作業緊張地規劃着。從海軍部的人那兒瞭解到。由於托維司令官提前執行了後撤的命令,及時改變了艦隊行進的方向,令原本會和德國艦隊正面對碰的遭遇戰變成了一方全力後撤。一方全速追擊追擊戰。
約翰.托維下達轉向命令時,德國主力艦距其前方的偵察艦的距離約有五十六公里,離主力艦的距離在八十公里左右。
當其全艦隊完成轉向後,其和主力艦隊距離縮短到了七十公里,而這時由前衛變成後衛的偵察艦隊,在轉向完成後不久,他們的雷達發現了五十公里外德國艦隊的蹤跡。
很快,整個艦隊警鈴大作。
在約翰托維司令官的指導下,英國主力艦隊根本不顧正在高速逼近德艦。只顧埋頭全速前進。
德國主力艦的最大航速在三十節到三十一節之間,而英國主力艦的速度是二十三節。現在已是二月底,距天亮不到兩個半小時。英德國主力艦的速度相差七到八節左右,(差不多是14~15公里)。時間和距離上,足夠英艦將時間拖到天亮。
作戰指揮中心裡,參謀人員進行簡單地計算後,告訴了丘吉爾這個“好消息”,結論傳出後,整個作戰指揮中心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聲。
約翰.托維司令官不經請示上級,就直接下達的轉向後撤指令,保證了皇家海軍在極不利情況避免進行夜戰的命運。
“那兩艘惡魔戰艦給你們陰影就這麼大嗎?”
丘吉爾心中暗歎着。
不過此時的丘吉爾同樣也暗感慶幸。在出擊前,他特地以首相的身份,向約翰.托維發出了一份電報,要求他此次作戰,以保住主力艦隊的安全爲第一考慮,除此之外,其他因維都可以不受干擾。他給了約翰.托維這個前線指揮極大的戰場自主權,也正是這份自主權,令托維司令官在感覺到不妙之時,不等請示倫敦,就直接在第一時間下令全艦隊轉向。
這份及時的指令,將皇家海軍的主力艦隊在懸崖的邊緣上及時收住腳轉了身。如果轉向的指令再遲幾十分鐘下達,那麼他的艦隊就將和德國海軍正面遭遇,屆時因爲航向相對的原因,就算想轉向逃走,也要大費周章並因此而付出極慘烈的代價。
另一邊,德國艦隊的旗艦沙恩霍斯特號的海圖室裡,剛剛因爲戰功而競升爲元帥的雷德爾,接到了作戰參謀的通知。
“前方英艦發出大量密集的無線電報,各艦之間正瀕繁地使用無線電聯絡。我們完全有理由認定,我們的行動已被對方察覺。”
“嗯!”
雷德爾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先前德艦逼近時,之所以不象卑爾根之戰時,釋放鋁箔干擾帶,是爲了在暴露自己前,最大限度地靠近英國艦隊。因爲鋁箔干擾帶一旦放出,對手的雷達屏幕上立刻全是雪花點,等於也就告訴對手我們來了。
先前英國艦隊突然集體轉向時,雷德達爾就已意識到對手察覺到了本方的戰略意圖。當時由於距離較遠,德國軍艦的雷達屏幕上暫時還沒有發現在英國艦隊的蹤跡。
英艦的提前轉向,讓德艦原計劃逼近對手,首先摧毀航母的戰術化爲泡影,接下來的就只能是最原始的獵人和獵物追追逃逃的“遊戲”了。
作戰參謀問道:“需要釋放鋁箔干擾帶嗎?”
雷德爾對着“空氣”問道:“加百列大人,您的意見呢?”
“卑爾根之後,英美必然加大對雷達的重視和投入,鋁箔干擾帶的秘密不會保存很久,沒有必要再隱瞞了。”
兩分鐘後,已經暴露在英國海軍雷達屏幕上的德艦的光點訊號,再度被大量雪花般的干擾源所掩蓋。
海圖室時在,雷德爾看了看圖上英艦和德艦的相對位置,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大艦巨炮激情碰撞的時代,就要在今天結束了嗎?天亮之後的大戰,將宣告航母的時代的來臨嗎?”
雷德爾很清楚,無論如何,德艦都難以在天明前追上全力逃走的英國艦隊。天亮之後,面對英艦六比二的數量上的巨大優勢,他所帶來的海軍,最大的倚仗就是手中擁有的五艘航空母艦。
比起雷德爾興奮中帶着些許的失落,海圖室裡的唯二的外人,來自日本的山口多聞,此時卻說不出的興奮。卑爾根之戰後,日本觀摩團大都回國,只有他和松田千秋依國內的要求留了下來,繼續“厚顏”待在德國旗艦上隨行觀戰。
而航空派的主張者,山口多聞也爲能真正地親身經歷一次海軍航空兵的對決來決定海戰勝負的大海戰而興奮不止。
在釋放出鋁箔干擾帶後,追擊德國艦隊開始變向,他們沒有選擇和英國艦行駛方向最近的距離,反而有意地繞道以拉遠距離。
利用夜戰殲滅英國艦隊的計劃,已經因爲托維司令的及時變向而破產,德國海軍現在正在採用第二套作戰方案。
先拉遠距離,等待天明。天明之後,立刻出動海軍航空兵發動空襲,削弱英國戰艦主力後,再用逼近他進行近距離的炮戰“收屍”。
當夜,當發現本方的雷達象卑爾根之戰時一般,再次遭遇強烈的干擾時,托維司令命令數艘驅逐艦脫離編,朝德艦所在的大至方位駛去,用最原始的方法進行目測搜索。
英艦的舉動很快被漢娜感知得一清二楚。
逆天的戰場感知控制能力,是德國海軍倚之和優勢英國海軍對抗的最大本錢。漢娜和雷德爾哪裡能容忍英國人和他們“共享”戰場情報權。很快,德國艦隊這邊也派出數艦艘輕巡艦配合驅逐艦前往攔截。
德國人的攔截艦隊和英國人搜索艦隊,很快在照明彈的照射下遭遇。
深知德國人雷達優勢的英國人,從開始就將自己定位在“弱勢”的一方,早早地就不停地朝空中打出大量的照明彈,在空中徐徐落下的閃光白色人造物的相助,很快他們就發現了正不懷好意逼近的對手。
激烈的炮戰隨即暴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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