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裡的時候,林漢和漢娜的“女兒”,阿道夫.漢娜還是一副元首希特勒的外表,不過進門之後,隨着厚重的木門合上,先前還是保持着黑頭髮小鬍子模樣的阿道夫.漢娜外形形始變化,頭髮、眉毛,全在大門合上的下一秒迅速地變成銀白色,臉上的五官也隨之被替成原來的少女模樣。
看到林漢,少女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你來了呀!”
林漢一愣,不滿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父親啊,有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
少女嘴角一翹,露出兩顆小虎牙,然後用不爽的表情道:“都是你,全是你害的!你把我和媽媽都騙了,你這個滾蛋!”
林漢還沒有說什麼,一旁的李華眉就首先面露不滿,正想說什麼,林漢拉了她衣角一下,然後林漢站起走過去,站到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女兒”面前,突然手一伸,一託,一扛,猛地將“女兒”攔腰抱了起來,他一腳踩在旁邊的一張椅子擡高,將阿道夫.漢娜攔腰橫放在大腿上,屁股高高朝天,一手按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的巴掌卻高高揚起。
“有這樣和父親說話的嗎?”
啪!
“爸爸只是不想看着你們母女倆發瘋作傻事,纔在外面累死累活的!”
啪!
“哪怕你現在是元首了,我照樣揍你!”
啪!
喀秋莎:“......”
李華梅:“......”
漢娜:“......”
“你這混蛋,你弄壞了我的劇本了。歷史都被你弄壞了!”
“還敢頂嘴!歷史早就被弄壞了!”
啪!
“啊!”
“離開歷史就不會編故事的小屁孩子,真照歷史玩下去,你們母女倆都會玩蛋的,笨蛋!”
啪!啪!
感受着屁股蛋子上的疼痛,林漢的便宜“女兒”,阿道夫.漢娜的臉上出現了先是愕然之色,然後就死命地掙扎,但是她除了能變成希特勒模樣外,什麼都能力都沒有,體力方面在屋子五人裡是最弱的。哪裡掙脫得了。
“媽媽。媽媽救我!”
阿道夫.漢娜衝着母親呼救,漢娜露出想要救她的動作,林漢衝着她一瞪眼,哼道:“爸爸在管救女兒。當媽媽的不要添亂!”
啪!啪!啪!
“你這混蛋。我媽媽從來都沒這麼打過我!”
“還敢頂嘴?這麼中二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虧你還是元首!”
啪!啪!啪!啪!啪!啪!
林漢說完巴掌落下的頻率更高。足足打了二十多下方纔停手。在這過程中,漢娜 幾次露出想要阻止的模樣,但是邊上的李華梅拉了拉她的衣角。
李華梅道:“姐姐。爸爸做得對。”
說完,李華梅自己卻突然想了過去和林漢這個“爸爸”的荒唐事,英靈化的她居然也臉紅了。話說回來,“林漢這一家子”,關係輩份是非常混亂的,現在這種情況,李華梅也不知道自己該叫林漢“爸爸”還是“哥哥”更何適一些。
漢娜和喀秋莎關係不好,但和李華梅的相處得還算不錯,她想了想,沒有再出手了。
喀秋莎看到林漢的兇樣,吐吐舌頭,突然想起什麼,身體悄悄地後退,想要找個偏門退出去,卻已被林漢發覺。
“你也別跑!”
林漢衝她一瞪眼,喀秋莎畏縮吐吐舌頭,原地站着。
而連續捱了近三十下巴掌打屁股後,阿道丁.漢娜沒聲音了,她皺着眉頭,一副難過至極的模樣。英靈不會流淚,但她眼珠裡流露出來的表情,卻是怕極了林漢。
林漢把“女兒”從腿上放下來,交給漢娜。然後她的女兒立刻就縮到漢娜懷裡,一副急着向母親邀寵的模樣。
和李華梅、喀秋莎不同,二人雖然一個極度理性一個極度少根筋,但至少性格方面都象“正常人”,而阿道夫.漢娜卻不同,她卻是個嚴重的精神分裂者。
在公衆面前,以希特勒的面目出現時,她能完美地象希特勒那般進行充滿神精質氣息的演講,但回到後臺,在漢娜和熟悉她本性的家人面前,卻很快暴露出不成熟未成年少女稚嫩的一面。
教訓完最小的女兒後,林漢衝着喀秋莎一瞪眼,
“過來!”
然後他的“大女兒”也畏畏縮縮地走過來,雙手死死地護着屁股。
“歐尼桑,能不能輕一點......”
喀秋莎用甜膩膩的聲音討好地道。
“說中國話!”
林漢裝出來的火氣,險些被她的聲音直接泄掉,只能惡狠狠地迴應道:
“我從前真是太寵你了!你在美國都做了些什麼,那種漫畫,能亂出的嗎?”
他繼續一腳踩在椅子,惡狠狠地道:“過來!”
啪啪啪!
“啊,啊,啊!”
啪啪啪!
一口氣打了喀秋莎四十下屁股後,林漢這才作消氣狀,氣鼓鼓地收了手。
然後他放下捂着屁股,愁眉苦臉作痛苦不堪狀的喀秋莎,自己在這密室中主人的位置上做大馬金刀狀地坐下,而對衝着漢娜道:“你也過來!”
漢娜走過來,臉色微慍地盯着林漢,正要說什麼,林漢已先一步伸手攬住她的腰,然後一用力將其拉到懷裡,然後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兩人肢體接觸時,漢娜藉助肢體接觸以心靈傳輸的方式問他道“你在搞什麼鬼?”
“是教育子女,這很重要。極重要!”
漢娜奇道:“教育子女?”
林漢正經地答她道:“阿道夫她雖然是你的分身,是你生的,但是,你不能放縱她,必須教育她,才能避免她胡來和失控!即使她們是我們更象是我們的分身,但同樣,她們也有自己的獨立的人格,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們象是我們的一部分,又不是我們的一部分。過度放縱。自由發展,會失控的。”
“這就是所謂的人類的家庭教育環境嗎?”
林漢道:“當然!要想真理解人類,成爲真正的人類,你還有得學呢!接下來。按我說的做。”
漢娜道:“你這混蛋。你又想晚上對我做那種事了。”
林漢無恥地道:“孩子都生了。哪有一對夫妻一生只做一次的,你說是吧?”
這種心靈接觸最好也最不好的地方就是,雙方用這種方式交流時。皆是“坦誠相見”,誰也無法迴避對方。
“我害怕那種感覺,很容易沉迷。”
林漢剛剛表明態度,漢娜立刻就“顯露”出了心裡話,儘管她馬上意識到這本該藏在心裡的話被林漢得知只會讓強行抱着她的傢伙得寸進尺,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纔是真正的人類啊。”
林漢雙手加力,繼續抱緊漢娜,不讓她移動,逼迫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漢娜現在的本體核心,已經轉移到了在建中的沙恩特斯特號上。而林漢的本體就在附近,那是一條爲林漢從前在德國爲自己準備諸多分身艦船之一:一條兩百噸級別的s魚雷艇。雖然噸位小了一點,但離這裡只有一千米。有了的微弱加成作用,林漢力量和漢娜相當。
不過漢娜最後還是沒有掙扎,她就坐在林漢的大腿上,由林漢這個“一家之主”主導,召開了林漢返回德國後的第一次“家庭會議”。
會議的內容,討論的不是家庭瑣事,而是決定這個世界許多個國家未來的命運的大事。
林漢開口:“我在中國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那裡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什麼可能以讓我擔心的了。”
他邊說邊看了李華梅一眼,然後對着阿道夫.漢娜,然後繼續道:“明確地告訴你們母女倆,我此次從中國帶代表團過來的真實用意吧。”
“中德之間商業往來,中國的工業化建設,這些東西,我相信你們會處理好的。我的想法你母親全清楚,你應當也清楚,這種雙方都有利的事,我相信一定會去做的,我就不多說了。我此行來的真正目的,只有一樣,那就是要你,阿道夫,幫我聯繫蘇聯的斯大林,我,他,還有你,我們三人約個地方,一起面對面地好好交談一番。阿道夫,還有你,漢娜,你們先回答我,你們現在還在做着以一國之力,擊英法蘇美,稱霸世界的夢嗎?”
今天林漢把一家五聚集在一起,討論的話題的重點,就是將來他和斯大林見面時,要談什麼。
提前知道他的想法的漢娜代替女兒問林漢道:“你見到斯大林,想和他說什麼?”
林漢笑着回答:“當然是說實話!”
“實話?”
林漢慢悠悠地道:“對,是實話,而且大部分的實話,不說謊話,只說大部分的實話,實話比謊話的殺傷更大。歷史有偶然,但歷史也有必然.......”
漢娜不滿道:“真是惡趣味,其實是你是想看看,聽了實話後的斯大林,還會不會搞大清洗吧?你居然把這種事當成了趣味?真是混蛋。”
林漢正經地回答她道:“覺得有趣只是一個原因,我雖然喜歡做有趣的事,但是我最討厭做胡鬧的事。而且我的看法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說,沒有發生大清洗的蘇聯,其實比發生大清洗的蘇聯更脆弱,更容易內部崩潰。”
“什麼意思?”
林漢摸了摸漢娜英靈身軀完美得毫無瑕疵的腰肢一把,然後慢慢地向屋裡的“家人”解釋起自己的看法來。
“關於大清洗這個話題,談他的正面意義或負面意義,先得從蘇聯這個國家誕生之初的內部結構說起。”
“蘇聯這個國家誕生時,在列寧時代的蘇共。其實是一個亂七八糟的混和體,托洛斯基,布哈寧,列寧,光是其黨,不同派別的勢力就是一大堆,這本來沒什麼,所謂黨內無派,千奇百怪。派別多才是正常,變成一言堂纔是不正常。但最大的問題是。這個組織繼承了太多沙皇時代留下的遺產和舊風氣。比如軍隊留用了大批沙俄時代的舊軍官。連帶着也將沙俄時代視士兵爲灰色牲口的臭毛病一併繼承下來。”
“在大清洗之前,因爲這些各種問題的存在,蘇聯這個國家政府內部,官僚主義的問題已經非常嚴重。辦事效率極其拖沓。蘇聯這個國家。應當說俄羅斯這個民族。需要的是一個象斯大林這樣的暴君,拿着鞭子,刺刀。還有絞刑架在邊上抽打他們,威脅他們,方纔能暴發出巨大的潛力,否則這只是一個泥沼中的虛胖巨人而已。知道後世界歷史我們,都看到過蘇聯崩潰變回俄羅斯後,俄國迴歸熊樣後的虛弱,你們要理解這話應當不難。”
“誠然,大清洗後,蘇聯短時間內變得極度虛弱,蘇聯紅軍因爲骨幹的缺失幾乎垮掉,但這只是暫時的。但是有一點,因爲斯大林的鞭子,還有契卡威脅,整個蘇聯的“效率”卻開始迅速地上升了。斯大林以個人最極端的官僚主義,替代了蘇共整體的官僚,強行將原本辦事效率變得極其低下的蘇共政權,重新整合成了一臺高效的戰爭機器!歷史上1942年前蘇聯紅軍拙劣的表現,只是因爲這臺機器被他傷害後還來不及恢復跑起來,但時間一長,從大清洗中恢復過來的蘇聯有多恐怖,你們都明白的。”
“大清洗,其實是給蘇聯治病,當然,這是一劑毒性很重要的藥。人道主義者,普世主義者,普通人,當然是無法認同這種屠戮百萬人的作法。但是,我們不是普通人,而且我們也不是蘇聯人,我們應當從絕對功利的角度,拋開一切人性的因素去看待這一行爲,去評價這件事對蘇聯的影響。”
“事實上,如果沒有大清洗,蘇聯表面上不會戰鬥力大減,但時間一長,那些隱藏起來的病症,就會發作,遺害更加深遠。”
“歷史已經改變了,蘇德之間如果長期冷戰對峙的話,沒有大清洗的蘇聯,其實比清洗過後的蘇聯對德國更有利。”
說到這,林漢有意地停了停,等其他人發表意見。
李華梅問道:“有個問題,萬一斯大林聽了你的話,進行了有限度地大清洗,那樣地話.......”
“有限度?他能有限度得了嗎?而且我說過,我會說的,是實話,但只是大部分的歷史,我會漏掉一些需要漏掉的東西。而且你們都忘記了一件事,中國革命的勝利,對蘇聯國內託派力量的影響!”
林漢道:“中國革命的意外勝利,還有正在暗中赤化的德國,這些,都是對托洛茨基無形的助力,讓蘇聯內部認同他的理論人正變得多起來。托洛茨基主張的是什麼?世界革命論!中國革命的勝利,等於是證明了他的理論的正確。我想現在的斯大林,一定正爲此而頭痛吧,蘇聯現在的內部矛盾,只會更加激烈,斯大林想有限度地大清洗,這怎麼可能?屠刀一旦揚起,就是你死我活的不容一方退縮的,想手下留情?你太低估政治家獨裁者的決心了。”
阿道夫.漢娜不解地道:“那麼父親你爲什麼要對斯大林說這些呢?”
“因爲這是無法逃避的問題啊!我想斯大林現在已經在心裡策劃這些事了,我真的和他見面了,對於我這個知道歷史的未來人,你說他會問我什麼?能在蘇共內部激烈的政治鬥爭中上位的人,都人中精英,更何況不管怎麼說,斯大林也是二十世紀最有著名的領袖之一,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人物。對於這種人物,太自作聰明,那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面對斯大林時,說真話其實比說假話更好!更何況,在我看來,無論搞不搞大清洗,蘇聯的解體,幾乎都是必然的,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因爲這個國家主體民族太少,民族成份太過複雜。向左走,向右走,都會完蛋,只不過是時間長短有別罷了。”
“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斯大林玩的大清洗,讓蘇聯在他有生之年,變成只有一個聲音存在,他用刺刀和契卡將這個內部四分五裂的國家,在恐懼中捏成了一團,變成了一個超級大國。當然,這樣的做法有得也有失,後遺症後果,我們後世時無數人談過無數次了,就不多了。”
“如果沒有大清洗呢?那麼蘇共,就要提前幾十年進入內部黨同伐異的混亂中。斯大林一死,各種矛盾只會比歷史上更上暴發。大清洗殺掉了蘇聯內部所有的亂七八糟的反對派,讓這個組織這雜麪湯變得清爽了很多,統一了中央的高度極權——這就是大清洗最重要的意義,對於蘇聯和中國這樣的大國來說,中央集權制比什麼都重要。做不到這點,這個國家遲早就會四分五裂!他死了之後的蘇共,雖然又漸漸變成雜麪湯,但這個變化,是需要時間和過程的。大清洗某種意義上說,是給蘇聯延了命。”
“所以,當蘇德準備玩長期的對峙不開戰時,沒有大清洗的蘇聯對德國最有利,這是我的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