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輕衣的面色有些難看,南宮墨的臉色便是一沉,跨步上前,道:“怎麼了?”
南宮墨以爲穆輕衣是出了什麼事情。
穆輕衣聞言,擡眼看向衆人,臉色依舊蒼白,眼神更是有些懊惱。
“菊離草不見了。”
方纔她進去,在昨日的衣裳中,只看到了紫丁草,卻並沒有看到菊離草。
在場的人雖說不知道什麼是菊離草,但是看着穆輕衣這樣的表情,也知曉這是怎麼回事了,當即的,臉色也都微微的有了些許的變化。
南宮墨蹙眉,便道:“那藥草不是還在麼?”
昨日,是南宮墨爲輕衣更衣的,因而那藥草南宮墨便是看了的。
穆輕衣聞言,當即便知曉是怎麼回事,便看向南宮墨,道:“昨日你看到的是幾株藥草?”
南宮墨聞此言,當即也知道不對勁了,便道:“一株。”
穆輕衣一聽,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雖說紫丁草對她也是有用的,可是,下黑風崖是爲了菊離草,如今好不容易的得來的菊離草,就這般的不見了。
這樣的得而復失的感覺,讓人心中十分的難受。
南宮墨看着穆輕衣這個樣子,便知道菊離草是真的不見了。
看着穆輕衣一副難過的模樣,沉吟片刻,南宮墨便看向穆輕衣,問道:“還有那裡有菊離草?”
穆輕衣一愣,看向南宮墨。
南宮墨便繼續道:“我讓人去尋!”
穆輕衣微微有些猶豫,隨即便對着南宮墨道:“據聞南寧郡有一隱士,他的手中有菊離草,但是他行爲怪異,要想得到他手中的東西,必須要用苛刻的條件去換。”
說着的時候,穆輕衣頓了頓,隨即便道:“此人雖只聽說在這南寧郡,但是要找到此人,還得隨緣。”
這便是穆輕衣寧可犯險,也不願去找這個隱士的原因,畢竟,自己沒有那麼多的經歷去找,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夠換得到那菊離草。
南宮墨深深的看着穆輕衣,隨後便轉身,掃了一眼在場的幾人。
“我這就讓人去找!”
不管是多麼的難找,他一定要幫輕衣找到。
說着,南宮墨便閃身出去了。
看着南宮墨出去的背影,穆小凡的目光微微有了些許的變化,其中似乎夾雜着些許的滿意之色。
晚上,當南宮墨回來的時候,穆輕衣已經睡下了,而穆輕衣的旁邊,穆小凡正睡的一臉的自在,嘴巴bia嘰幾下,翻個身,睡的那叫一個安穩啊。
看着穆小凡佔了自己的位置,南宮墨的沒叫微微的顫動幾下。
隨即,轉身離開。
再次出現的時候,卿暮便跟隨着南宮墨走了進來。
冷眼看了牀上的人,卿暮想都沒有想的,直接的將穆小凡給拎了起來,直接的朝着外面走去。
大概是因爲有了穆輕衣的緣故,所以穆小凡睡的十分的安穩,即便是卿暮拎小雞一樣的將他給拎了出去,穆小凡也絲毫沒有醒轉的意思。
穆輕衣只覺得自己的身邊突然的有些擠,而後便察覺到有一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腰。
當即,穆輕衣便從睡夢中驚醒,眼中閃過一抹的凌厲,伸手便直接的劈向自己的身側。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
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直接的傳入了穆輕衣的耳中,讓穆輕衣往旁邊襲去的手穆然的止住。
“你怎麼在這裡?”穆輕衣脫口便問道。
南宮墨聞言,不語,只是翻身將穆輕衣給禁錮在自己的身下。
南宮墨這突然的動作,讓穆輕衣整個人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但是卻並沒有閃躲,而是看向南宮墨,問道:“你在這裡,小凡呢?”
“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我,不要提他!”南宮墨帶着一絲醋意的看着穆輕衣,眼中有着一絲的不悅。
好不容易有了和輕衣獨處的機會,又怎麼可以被別人破壞了?即便這個別人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看着南宮墨這個模樣,穆輕衣不由得有些無奈的推了一下南宮墨的胸口。
她想過了很多種兩父子想見的情形,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兩人見面,竟會這般的爭風吃醋,這樣的感覺,她有些說不上來,十分的微妙。
南宮墨執起穆輕衣的一隻手,落在自己的脣邊吻了吻,隨後,目光帶着一絲的審視的看着穆輕衣,聲音有些沙啞的道:“你瞞的我好苦!”
說着這話的時候,南宮墨的眼睛有些澀澀的。
這是南宮墨對穆輕衣的指控,隱忍了五年的指控。
當年,輕衣不僅僅是瞞了她的中蠱毒的後果,更是隱瞞了懷孕的事實。
這麼多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穆輕衣聽着南宮墨的指控,當即便伸手,撫向南宮墨的眼睛,有些歉疚的道:“對不起!”
雖是道歉了,但是穆輕衣心中卻十分的清楚,若是能夠再來一次,自己依舊會選擇那樣做。
因爲,當初的自己,真的是毫無生還的機會了,當真是九死一生了。
若是是機緣巧合之中,師父找到了一種叫做鍛骨草的劇毒無比的草,然後按照一些毒藥的配方,控制了自己身上的蠱蟲,自己真的是活不了的。
一直道生下了小凡,養好了身子之後,她纔開始用各種試毒的辦法,終於在幾個月前,徹底的將蠱蟲給毒死了。
若非如此,這個時候,她和小凡此刻依舊會在谷中。
只是這些,穆輕衣不會告訴南宮墨,也永遠不會讓南宮墨知道。
她只會讓南宮墨知道,她人現在還好好的,還好好的在南宮墨的跟前,這樣,就足夠了。
南宮墨定定的看着穆輕衣,不知道穆輕衣心中在想什麼,但是想着輕衣這幾年一定吃了不少苦,當即便吻上了穆輕衣的額頭。
聲音沉重而又帶着一絲的不安的道:“以後不要這樣了,好嗎,我再也承受不起沒有你的日子。”
南宮墨說着的時候,眼中有着一絲的恐懼,聲音也有些顫抖
在這個世上,能夠讓自己這般的恐懼的人,除了輕衣,不會再有其他的人了。
穆輕衣看着南宮墨這個樣子,緩緩的點頭。
而後,南宮墨便吻上了穆輕衣的脣,身子覆上了穆輕衣的身子。
屋內,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