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穆輕衣這樣一說,原本還有些氣嘟嘟的南宮墨便蔫了些許,只是整張臉上還是寫滿了委屈,看着穆輕衣的眼神也愈加的可憐兮兮起來。
“輕衣撒謊,方纔輕衣就沒有理我!”南宮墨依舊對於穆輕衣的不搭理而耿耿於懷着,根本就不在乎其他衆人的視線,仿若在他的眼中就只有穆輕衣似的。
“好了好了,方纔是輕衣的錯,王爺便原諒輕衣這一回可好?”穆輕衣依舊柔聲的安撫着。
南宮墨聽罷,臉上更是沒有意思生氣了,只是改抓着穆輕衣的手道:“那輕衣不可以再不理我了。”
穆輕衣聞言,點點頭道:“輕衣注意便是,王爺還是坐下來吧。”
南宮墨聞言,這才罷休的坐下來,穆輕衣原是也準備一同坐下,眼角卻瞅着高位上的皇帝正看着這邊,不由得朝着皇帝行了一個禮才靜靜的坐在南宮墨的身邊。
看着這一切的衆人心中滿是疑惑,還想着南宮墨這一次怎麼就因一個女子簡單的幾句安撫的話就消停了,這節奏似有些不對啊。
想到在這裡,衆人便是將目光落在了了穆輕衣身上,開始打量起來。
就連高位上的皇帝南宮啓也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穆輕衣身上,兒子身邊出現這麼一個姑娘他不是沒有注意到,但是此時南宮啓不由得和衆人一般的多看了幾眼。
穆輕衣自然是能夠感覺到來自多方的視線,不過此時她卻選擇跟個沒事人一般的坐在那裡,偶爾擡頭輕聲的同南宮墨說上幾句話。
這時大殿中央跪着的幾人似乎是被人給遺忘了,適時,太子朝着慕容明月使了一個眼色,慕容明月見狀,便開始大聲的哭鬧起來,衆人的視線又再次的被吸引了過來。
“皇上,請你一定要爲臣女作主啊。”哭着,慕容明月再次的俯身向高位上的皇帝請求道:“臣女生爲女子只盼找一良人相守,如今禹王殿下這般,讓臣女如何能嫁?這不是將臣女往死裡逼麼?”
此話一出,任誰都能夠明白這是慕容明月嫌棄南宮墨是一癡傻兒,大殿上的衆人不由得都開始議論起來。
就連原本覺得愛女膽大包天的丞相此時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起來,眼中有着一絲難掩的悲哀。
身爲一國之相,他嫡女何人不能嫁?又怎能嫁予一個傻子?
想着原本還爲了求安而願意將女兒嫁給南宮墨的丞相也不由得改變了主意,也跟着俯首對着高位上的南宮啓請求道:“求聖上成全了小女吧。”
原本在慕容明月那般嫌棄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南宮啓的面色就變得難看起來,這時見丞相也倒戈,南宮啓的臉色更是陰沉。
“懇請聖上收回聖意。”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慕容家的長子也出來爲妹妹求情。
座下的一些臣子先是面面相覷了一番,隨即也跟着起身跪下,齊聲道:“懇聖上收回聖。”
看着底下跪着的衆位臣子,南宮啓一時之間竟是怒極反笑,看着底下的衆人道:“爾等讓朕成全,可誰來成全朕?”
皇帝此話一出,跪下的一干臣子不由將身子低了幾分,南宮啓見狀,怒而帶着些威嚴的道:“你們這般的逼朕,可曾將朕這一國之君放在眼中?”
南宮啓話音剛落,連那些沒有參與進來的臣子和皇子們也不由得跟着惶恐的跪下,掃過底下衆人,南宮啓眼中不由得升起了些微的冷意。
南宮啓沒有想到今日的這場原本要爲五子圓終身的宮宴成爲了對五子最大的羞辱,也沒有想到今日竟能看出這些個貓膩來,方纔跪下的那些人,怕都太子和丞相的人吧。
看到這裡,南宮翎的臉上早已不見任何的怒,只見他擡起頭來看向高位上的皇上道:“父皇,既然慕容明月不願嫁予五哥,那麼五哥對這場婚約也不稀罕,還請父皇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