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衣心中想着,眼中不由得多出一抹自己也不知道的關懷。
好像因爲上次北冥焱幫助自己的緣故,對北冥焱的看法微微的發生了一絲的變化了。
車內,誰都沒有說話,誰都在沉思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只不過卻並不是在秋波園,而是停在了某湖邊。
湖水是綠色的,一眼看不到盡頭。
湖邊的景色十分的優美,但是左右卻並不見人影。
三人下了馬車之後,便站在湖邊看着遠處的風景,這個時候的三人,沒有人率先說話。
而葉寒只是看了看三個主子,然後便開始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之所以來到了這湖邊,只是爲了方便說話,以免隔牆有耳。
“你父皇因何針對你!”終於,南宮墨開口了,卻並沒有看向北冥焱,而是看着湖面的波光。
南宮墨的聲音十分的平淡,但是卻能夠聽得出裡頭的凝重。
北冥焱聞言,脣邊露出一抹笑意,但是眼中卻有着一抹的苦澀。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父皇看着自己的眼神就這樣的不對勁的呢?
他並不知道!
好像突然之間,父皇就這般了。
“方纔的時候,你們應該也瞧見了,我父皇可是要置我於死地的啊!”北冥焱有些自嘲的道。
在大理寺的堂中的時候,他不是沒有發現,父皇看着自己的時候的那抹殺意。
那種莫名的殺意,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殺意。
雖說並未表現出來,雖說自己其實也不在意,但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般的對待自己,是誰都沒有辦法接受。
南宮墨聞言,回頭看向北冥焱,脣緊抿,卻並沒有說話。
“會不會是中毒?”就在這個時候,穆輕衣突然的就問道。
穆輕衣這話一出,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眼中都有着一抹的詫異,隨即便都將目光了,落在了穆輕衣的身上。
“你這話可有依據?”南宮墨問。
輕衣說是中毒,便可能真的是中毒了。
這個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
穆輕衣聞言,想了想,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事實上,她並不確定,只是有這樣的一個猜想罷了。
因爲,其實在北冥越澤的身上,他看不出任何的中毒的痕跡。
南宮墨和北冥焱瞧着穆輕衣並未說話,眼中皆是有着一絲的失望。
見此,穆輕衣抿抿脣,隨即便道:“這個我並不確定,但是曾經聽過有一種至幻的毒物。”
這樣的毒物,她只聽過一次,也只見過一次。
所以,她纔會有這樣的一個猜想,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依據。
況且,若是隻是至幻,那麼北冥越澤的那樣的情況也不算啊!
“或許,可能是被人用什麼控制了!”南宮墨突然的看着湖面說道,“比如攝魂術!”
這話一出,北冥焱猛地看向南宮墨。
而穆輕衣這個時候身形一震,眼中閃過一抹的複雜。
而兩人,皆是因爲聽到了攝魂術這三個字。
穆輕衣只是因爲想到了自己,而北冥焱則是因爲南宮墨說出攝魂術三個字。
如果真的是攝魂術,那麼......
北冥焱的臉色變得極爲的凝重。
如果真的是攝魂術之類的,那麼,事情就......
大理寺堂中的那種突入起來的詭異的氛圍,以及父皇突然的變化,難道都是因爲攝魂術?
如果是那樣,事情就難辦了。
南宮墨這個時候卻是捏着下巴,一臉沉吟的看着湖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會不會......兩者皆有?”聲音輕輕的,卻讓兩人都聽到了。
悲憫言的臉色當即就變得十分的凝重起來,當即便回頭看向了一旁的葉寒,卻見葉寒這個時候也一臉震驚的瞧着自己。
“輕衣,可有法子能夠檢驗?”北冥焱一臉凝重的看着穆輕衣道。
穆輕衣聞言,想了想,隨即便道:“血!”
而宮中,北冥越澤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之後,便什麼人都不願意再見,將自己給關在了裡頭。
此時的北冥越澤的臉色比任何的時候都更爲的凝重。
回宮的路上,他就心慌的厲害。
而到了寢宮之後,他對自己今天的表現,更是覺得一陣的汗顏。
自己,因何會那般的聽從了朱氏的話而放過了老大?
這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初衷。
自己,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聽從了朱氏的話,毫無預兆的。
突然地,北冥越澤的眼睛猛然的睜大,好像突然的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可是究竟是想起了什麼,也無人知曉。
到了夜裡,璟黎宮的門口,突然的出現了一抹身影,這抹身影此時顯得極爲的慌張。
而此時,璟黎宮門口原本該有大批的侍衛把守着的,畢竟這個時候大皇子北冥滄應該被禁足。
但是,很奇怪的是,璟黎宮的門口卻一個侍衛也沒有看到。
那抹身影便如入無人之地一般的,直接的進入到了璟黎宮中。
進了璟黎宮之後,那抹身影先是有些猶豫,有些膽怯的不敢進去。
但是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朝着內殿走去。
可是剛剛走到了內殿的,便直接的被人給勾住了脖子。
“啊!”一聲軟軟的驚呼傳來。
這聲音,赫然就是婉妃的。
而這個時候,婉妃的脖子正被人緊緊的勒住,一時之間,婉妃憋的臉色通紅,眼淚直飛。
“說,是不是你出賣的我?”北冥滄在婉妃的身後狠狠的道。
然而,這個時候婉妃的脖子被緊緊的掐着,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而她的手這個時候正緊緊的掐着北冥滄的手,想要讓他鬆手。
但是這個時候的北冥滄的眼神通紅,眼裡滿滿的都是戾氣,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鬆手呢?
沒多久,婉妃便停止了掙扎,身子漸漸的軟了。
北冥滄感覺到了,當即便放開了婉妃,眼中有着一絲的慌亂。
一把將婉妃給抱到了牀上,北冥滄趕緊的探了探婉妃的鼻息。
但是,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摸到脈搏。
不,不可以!
北冥滄的臉上的慌亂更多了,這個時候,婉妃這個時候還不能死,不然父皇知道了宮中突然的少了一個人,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