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傢伙把場地租給他們了?”
“嗯,聽說連租金都給了,而且還給了雙倍!”
“雙倍?是哪夥人?”
“是一個叫袁喜良的的士司機!”
“的士司機?你他媽說什麼屁話?”,那老大聽到手下的話差點當場暴走。
“真的,真的是個的士司機,就是他跟那老傢伙租了蔡氏祠堂的地!”
老大將信將疑,繼續問道:“他們開始了沒有?”
“正在四處找人,看來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再去打聽一下,有消息立刻回來告訴我!”
“知道了,老大!”
………………
房間內,一道道陽之力正不斷從冷天豪身體各處融入到他體內!
“擁有先天邪心的人,修練速度居然比我預料的快這麼多!”,大魔王的聲音很是突兀的在冷天豪的腦中響起,只是冷天豪並沒有聽到。
“只是吸收了幾天的日月精華,左右雙脈上的虛穴已經出現雛形,看來,時間會比原來縮短許多!”,從大魔王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很滿意冷天豪的現狀,而作爲當事人的冷天豪卻渾然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與衆不同。
“天豪~”
“咚咚~”
一陣敲門聲和吶喊聲傳進冷天豪耳中,像這樣被中途打斷的情況在最近幾天的修練中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根基’沒有穩定前,冷天豪將事情都交給了周懷風,自己則當起了甩手掌櫃,類似情況在所難免。
深深的吸了口氣,冷天豪按照邪心訣的法訣將在體內亂串的陽之力分出一部分匯聚到右脈上的虛穴處,其他的則是任憑其融入到自己的經脈、骨骼和肌肉當中,按照大魔王的說法,凝練左右雙脈、中脈、七輪的過程,實際上也是提升體魄的過程。
“來了~”
睜開眼睛,冷天豪雙目之中隱約能夠看到異樣的光輝在閃動,打開房門,滿頭汗的周懷風站在門口,顯得很高興。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搞定了!”
“搞定了?這麼快?”,冷天豪有點意外地從剛買不久的冰箱中拿出兩罐啤酒,丟給了癱倒在客廳沙發上的周懷風。
“有錢能使鬼推磨,咱們出的價錢比其他檔口高一成,一聽說有這麼好的差事,立馬自己送上門來了,我正讓老袁處理着!”,周懷風喝了口酒。
“嗯,以後檔口的事情都交給老袁處理,我們只負責到收錢,能不曝光儘量不要曝光,你明白我的意思?”
“完全明白!”,周懷風裂嘴一笑,兩人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根本不用質疑,“我放了五十萬在老袁那裡,老袁已經動員所有能夠動員的人,今晚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終於要開始了嗎?”,冷天豪嘴角的笑意顯示出了他內心的期盼,“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嗎?”
“交待好了,下面的人不會知道我們的身份,按照當初的計劃,場子由我們請來的人看,老袁負責暗中管理,每天收檔後將錢集中拿給我們,就算*找上門也和我們扯不上沒關係!”
“嗯,那就讓我們期待夜晚的來臨吧!”
“哈哈哈~”,兩人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罐開懷大笑起來。
夜晚的光州依然悶熱難當,雖然在這個外來人口密集的城市各個陰暗的角落充斥着各種不安因素,但是還是能夠看到街道上來往的車輛和外出納涼的人羣。
微風帶來的涼意吹進巷子,巷子外的大馬路上每隔一段距離便停着一輛的士,而在巷子內,修葺一新的祠堂前空地上擺着五張及膝高的長方形木桌,每張木桌上都擺放着最簡單易懂的賭具——‘魚蝦蟹’。
這便是屬於冷天豪自己的賭檔,時值晚上8點,賭檔的每張桌子前都站滿了人,很難相信一處新開的賭檔在剛開始運作的兩個小時內能夠聚攏這麼多的賭徒,這其中很大部分的功勞要歸功於袁喜良,自然,也是因爲冷天豪的‘慧眼’。
賭檔的莊家和看場的馬仔總共十人,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無業遊民,很多都只是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之所以請這些人,主要是因爲這些混跡在社會上的少年個個都很叛逆,喜歡打架鬥毆,每個人都缺錢花,偏偏又都喜歡花錢,冷天豪能夠給他們提供一份有着不錯收入的工作,而這份工作的工作時間僅僅只是一個晚上,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墮落,所以,當冷天豪開出一個晚上兩百塊的時候,很多人都爭着搶着要報名,要知道,一個晚上兩百塊已經是其他賭檔的兩倍工資。
冷天豪和周懷風、袁喜良三人站在賭檔的邊上,看着吆喝聲和下注聲不斷的賭檔,三人眉開眼笑,在場的,除了袁喜良和他那個被交待不能說出冷天豪、周懷風身份的朋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和賭檔老闆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年輕人才是賭檔的真正老闆,當其他馬仔正在爲自己一個晚上能夠從袁喜良手中拿到兩百塊而賣力看場時,冷天豪和周懷風已經開始琢磨着賭檔一天晚上能夠幫他們贏多少錢,顯然,靠賭檔的收益,錢絕對沒有自己參賭來得快,但這畢竟是剛剛起步,冷天豪有着十足的信心將賭檔做大,並在不久的將來讓這一區甚至整個光州市所有的賭檔都成爲他的囊中物,到時,每天光是坐在家裡數錢就數到手抽筋。
“小胖,老袁,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有事情直接打我電話!”,所謂用人勿疑疑人勿用,事實上,爲了安全起見,在之前和袁喜良的交談中冷天豪已經將袁喜良的家庭背景摸了個遍,而袁喜良卻對冷天豪他們的情況一知半解,只知道冷天豪和周懷風是到光州來打天下的。
在檔口呆了兩個小時後,冷天豪將擔子交給了心情還未平靜下來的袁喜良,這是冷天豪計劃之內事情,他根本不可能長時間呆在賭檔,而周懷風在旁負責監督賭檔的運作情況,等到賭檔一切正常,他也可以學冷天豪一樣做徹底的甩手掌櫃。
日子就這樣極富規律的又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裡,冷天豪只是偶爾到賭檔例行公事般走一遍過場,其他時間都花在了修練上,而周懷風倒是很熱衷於每天晚上都和袁喜良呆在賭檔,因爲他認爲那樣更能感受到大把大把鈔票散發出來的味道。
這樣的民間賭檔與賭坊或者正式的賭場有很大的差別,賭坊或者賭場可以一天24小時運作,而這種見不得光的賭檔更適合於在晚上,因爲可以避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當然,夜幕下的檔口也是個極其容易‘招蜂引蝶’的地方。
就在冷天豪他們的賭檔營運三天並開始呈現勃發狀態時,一夥人趁着夜色來到了冷天豪他們的賭檔,每個人都手持堅硬的水管,到了賭檔後,二話沒說便將賭檔的所有賭徒趕走,並且將賭檔的所有東西砸了個稀巴爛,跟着又和賭檔負責看場的馬仔們打了起來。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人數比冷天豪賭檔僱傭的馬仔多出一半,冷天豪一方不消片刻便潰不成軍,而這夥人並沒有就此收手,似乎來之前已經打探好了什麼,對着早已被嚇得半死的袁喜良一陣圍歐,當場將袁喜良打得倒地不起,那些馬仔們雖然都是領錢辦事,但是沒有人會傻到不要命的出頭。
這夥人將賭檔破壞一空後便揚長而去,連袁喜良身上的賭資都被搶去,周懷風因事耽誤而剛好在這夥人走後抵達賭檔,來到賭檔的他徹底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弄得傻眼。
“老袁~”,一看倒在地上的袁喜良,周懷風第一時間跑了上去,同時對着那些剛剛被嚇跑後又跑回來的馬仔們怒吼道:“叫救護車!”
十分鐘後,當週懷風和幾個馬仔合力抱着袁喜良在一衆圍觀的賭徒注目下走出巷子時,120救護車剛來抵達,跟着,周懷風便將袁喜良送進了醫院。
坐在醫療室外的周懷風滿臉的憤怒,跟隨他一同送袁喜良來醫院的馬仔們不知道周懷風的身份,只知道這個人平時和自己的‘老闆’走得很近,沒有人上前搭理他。
越想越憤怒,周懷風摸出了手機,撥通了冷天豪的電話。
此時已經晚上11點,和吳巧玉聊了一會的冷天豪剛剛回到房間準備開始修練,桌子上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一看是周懷風的號碼,心想肯定又是來報告今晚贏了多少錢的,於是便接通,卻沒想到聽到的卻是讓冷天豪大感意外的消息。
“天豪,出事了,我們的檔口剛剛被人砸了,老袁被他們打成重傷,現在在XXX醫院……”
電話還沒掛斷,冷天豪眼中已經閃現憤怒的火光,他知道別人上門找麻煩是遲早的事,但他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做得如此蠻橫!
房間中的溫度似乎因爲冷天豪身上涌現的殺機而下降了許多,令人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