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睡夢卻依然不安穩,各種噩夢纏身,以往的一幕幕都出現在他的夢境之,只是解決和現實發生的,並不一樣,全是他被人斬殺於刀下。
萬般折磨之下,寧川再次醒來,才發現他臉已經全是冷汗,這樣的夢境,實在太真實了,在夢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毒素!絕對是長髮人在我體內留下的毒素!”
寧川不是愚鈍之人,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意識到了什麼,同時,一直壓抑在他心底的李天郎的話,也在此時如潮水一樣涌了出來。
“炎炎!炎炎!”
躺在牀大聲的叫着,很快夏炎炎便破門而入,眼眸帶着幾分緊張,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寧川便已經開口:“去把那個郎招來吧!我沒有時間等下去了,繼續等下去,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在一開始受到傷害的時候,寧川不是沒有想過離開這裡,但是既然修羅堂已經開始對他下殺手了,如果他回到大城池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如此一來,他的性命將會更加危險,所以他才決定要留在這裡。
“他,能行麼?”
夏炎炎有些驚訝寧川的決定,畢竟連她都不相信李天能夠解決寧川身的問題。
沉吟了一下,寧川纔開口說道:“沒有辦法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他不能動,不能調動體內的元力,那麼他現在能夠做的,是相信李天。
夏炎炎知道寧川心意已決,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不多時,李天便出現在房門。
他依然一襲青衣,臉帶着微微笑容,見到寧川以後,緩緩開口:“年輕人,你終究是來找我了,我還以爲你寧願死在這裡,也不需要我一屆凡夫俗子出手相救!”
“李前輩,實在是抱歉,我應該相信你的!”
看着李天赤誠的目光,寧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確,當初是他拒絕別人的,如今卻又主動找門來,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沒關係,既然你知道錯了,我也不會計較什麼,醫者父母心嘛!”
李天笑了笑,緩緩走了過來,坐在牀沿之,將手搭在了寧川的脈搏之,繼續說道:“現在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吧?”
“嗯!昨天晚的時候便出現了……”
寧川的心逐漸放鬆了下來,將昨天晚在夢境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既然他選擇了相信李天,那麼寧川便不會有所顧忌,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便是這個道理,倒是在一旁的夏炎炎,顯得極爲緊張,畢竟寧川的小命,可都落在李天的手。
“小姑娘,放心吧,我不過是一屆農夫而已,如果我有什麼歹念,你也能夠及時止住!”
彷彿看出了夏炎炎心的緊張,李天緩緩說了一句以後,逐漸打開了腰間的黑色盒子。
本來夏炎炎的心情快要平息下去了,但是當他看到黑色木盒裡面裝的東西的時候,卻立馬不淡定了!
“這麼長的針,插在他身,不死也會死吧?”
看着那黑色木盒子,夏炎炎惴惴不安的說道。
再看那黑色木盒,裝着的全都是二十釐米長,又細又鋒利的銀針,散發着閃閃寒光。
也難怪夏炎炎會擔心,畢竟這麼長的銀針,誰都害怕。
“咕嚕!”
寧川瞥見以後,同樣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他雖然不說,但是他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他心的不安,這些銀針落在他身,像夏炎炎所說的,不死也會死吧?
可是,李天卻並沒有停止,他小心翼翼的將銀針取了出來,看着銀針的目光,十分的柔和,輕聲的說道:“這些都是祖傳的手藝,救人無數,沒有這些銀針,你是真的死翹翹了!”
“那拜託了,李前輩!”
事到如今,除了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李天的身,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放心吧!我既然膽敢來找你,有一定的把握!”
李天微微一笑,又將手伸進了袖間,摸出了一個小玉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
隨後,他轉過頭來,對夏炎炎說道:“我現在要幫他脫衣服,你確定要留在這裡麼?”
“這……”
這倒是夏炎炎沒有想過的,自古以來,男女授受不親,但是如果她退出去,林天豪的性命,誰來保證?
她將目光放在寧川身,顯然,是想要寧川幫她做這個決定,可惜的是,這種事情寧川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抉擇!
“如果你想要留在這裡留吧,畢竟你們的世界,我不是很懂!”
李天沒有再理會夏炎炎,而是將寧川抱了起來,翻了個身,將寧川后背調轉了過來。
“你所的毒,乃是蝕骨散,這毒藥,一開始的時候除了麻痹,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是隨着毒素的深入,會出現幻覺,幻聽,到最後甚至會身處於幻境之,最後的死相,多數是飽受折磨而死。”
將寧川后背的衣服撕裂,漏出了一大片的肌膚,但是這皮膚,除了以往戰鬥留下來的傷痕之外,還有一種單單的綠色。
不用說也知道,這綠色的東西,便是寧川體內的毒——蝕骨散。
“前輩,你看他模樣,還有得救麼?”
看着背部青了一塊的寧川,夏炎炎也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說法,擔心的問道。
李天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姑娘不要急,既然我李天來了這裡,便不會讓這位小友有事!如果是在外面,這蝕骨散已經深入膏肓,的確是無可救藥,但是在我手裡,可不一定了!”
說着,李天將一旁的小瓶子解開,一股清香自瓶蔓延開來,讓人神清氣爽,寧川腦海渾渾噩噩的感覺,也隨之迎來了一絲清明。
“嗤啦!”
自那小瓶子,流出了一絲液體,液體落入寧川的後背之,瞬間便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於此同時,在房間之,還蔓延着一股讓人作嘔的氣味。
“呃啊!”
夏炎炎和李天頂着惡臭,但是寧川卻有着不一樣的感受,此刻的他,後背之像是着火了一樣,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撲滅那種炙熱的感覺。
可惜,他現在根本不能動彈。
“忍着點,這誰乃是清血露,可以暫時抑制你體內毒素的蔓延,這樣,才能繼續療傷!”
李天在說着的時候,在寧川后背的液體果然如他所說,慢慢被吸收着,但是寧川卻是越來越疼痛,無奈之下,只能咬緊牙關,默默的忍受着。
想當初這更爲眼的疼痛他都經受過,現在這點疼痛,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什麼。
隨着清血露融入寧川的身體,一直沒有什麼動作的蝕骨散,此時卻是動了起來,猶如崩騰的江河一樣,拼命的抵抗着清血露的侵蝕。
可惜,這清血露,彷彿是爲了對付蝕骨散而生的一樣,在清血露的霸道之下,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很快,寧川已經能夠感受到了一絲元力,只是無法調動起來而已。
“有效果了!”
寧川忍不住歡喜的叫了一聲,看到了希望,也說明了他不用這樣憋屈的死在這裡。
“呵呵,這些東西刻都是祖傳的,自然是有效果!”
對這一切,李天並不覺得意外,如果沒有一點本事,他又怎麼會前來請纓療傷?
半個時辰以後,清血露完全融入了寧川的身體之,而李天也將一旁的銀針取了出來,語氣有了幾分沉凝,緩緩開口說道:“不要亂動了,否則扎錯一個地方,便有可能失敗!”
“前輩,我現在哪裡能動啊!”
寧川苦笑着回答着,對於寧川的話,李天也只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仔細的拿着銀針,李天這一刻彷彿變成了一個女人兒一樣,另一隻手在寧川的背部不斷的摸索着,連連拍擊着寧川的後背。
舒服!
此刻的寧川,在心只有一個想法,不得不說,這李天的手法,實在是太神了,每一次落下,都彷彿擊了他的穴道一樣,讓他忍不住呻吟兩聲。
“你這身體,全是隱疾,還能如此強壯,你們的世界,果然不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能夠理解得了的!”
在一旁的夏炎炎,看着李天的動作,足足一百零八道指法落下以後,他在慢慢的說道。
而做完這一切,他已經是汗如雨下,臉都佈滿了汗水,這一套動作對於他來說,有着一定的難度,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夏炎炎連忙遞一條毛巾,說道:“你是說,寧川的身體有隱疾?這不可能吧?如果有隱疾,他的實力不可能增長得這麼快!”
夏炎炎說的,正是寧川想要說的,畢竟他一直以來,對於肉身都十分重視,有什麼隱疾,第一時間他會修復過來。
可是,現在竟然有一個普通的郎告訴他,他的身體有隱疾,這種事情,寧川怎麼可能相信?
“我知道你們不信,但是不要緊,很快你們便會相信了,現在還是來解決蝕骨散的問題吧!”
擦掉臉的汗水以後,李天的表情開始變得認真了起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都不要說話,我必須要全神貫注,不然的話,不單單是我,這位小友都有危險!”
“放心吧!前輩!”
夏炎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