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家族和寧川之間的恩怨,早已經是人盡皆知,雖然落花城主不問世事,但是這並不代表落花城主對於寧川一無所知,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知道寧川是一個丹藥師了。!
雖然已經說好了寧川幫她改變院子,她幫寧川救回錢不存,但是昨天知道了寧川的事情以後,落花城主竟然有幾分想要幫助寧川的意思。
而現在她聽到拓跋蒼的話,自然明白拓跋蒼是不想放過寧川,笑了笑,落花城主便繼續說道:“他幫助我什麼並不重要,反正如今,寧川在我的心,已經是我的弟弟了!”
有些話不需要明說,拓跋蒼也是聰明人,他一聽到落花城主如此說,便知道落花城主是在幫助寧川了。
擡起頭來,眼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連拓跋蒼也想不明白,爲何寧川這個相貌平平的小修者,竟然可以將不問世事的落花城主給牽扯出來。
“爹爹,以前的事情過去了過去了吧,反正如今我和寧川已經是好朋友了!”
這個時候,拓跋月兒也站了出來,她玩起父親的手臂,輕聲細語的說道。
這種嗲嗲的語氣,最是讓寧川受不了,不過沒關係,她父親拓跋蒼受得了。
聽了拓跋月兒的話以後,拓跋蒼立刻便換了笑容,哈哈一笑,大方的說道:“既然我的寶貝女兒都既往不咎了,那過去的事情,任由他過去了吧!”
“拓跋家族不愧是第一家族的家族,其氣量讓人敬佩啊!”
落花城主讚歎了一句,將目光落在寧川身,又再說道:“寧川,你還愣着幹嘛?”
“是!”
寧川自然知道落花城主是在幫助他解決兩者之間的恩怨,沒有怠慢,連忙前雙手抱拳,躬身說道:“拓跋家主,此前的事情,是我莽撞了,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殺了這麼多拓跋家族的人,寧川心也有幾分愧疚,只是那時候他是迫不得已的,而且拓跋蒼咄咄逼人,如果不反抗,那他沒有機會反抗了。
“呵呵呵……沒事!都過去了!”
拓跋蒼呵呵一笑,但是寧川聽在耳,卻是輕輕皺起了眉頭。
對於拓跋蒼,寧川也算得是熟悉,特別是這個笑聲,分明是虛僞。
不過,當着落花城主的面子,寧川也不好說出來,不然的話,便是讓落花城主沒有面子了,最多以後寧川對提防幾分好。
“報!凌家家主求見!”
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落花城主眉頭輕皺,擺了擺手,說道:“讓他進來吧!”
落花城主一直不問世事,昨天和魔神一戰以後,自然驚動了許多人,這些人全都想拉攏落花城主,只可惜,落花城主看到他們煩,並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勢力的打算。
不多時,凌陽天便被小廝帶了進來,手還拿着一盤盆栽,臉帶着淡淡的微笑,緩緩走了進來。
“見過落花城主,晚輩冒昧拜訪,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凌陽天臉的笑容十分容易讓人生出好感,如果不是知道他在背後做的事情,說不定寧川在見到凌陽天的時候,還會報以一個笑容。
對待凌陽天,落花城主沒有那麼好脾氣了,看都沒看一眼凌陽天,淡淡的回了一句:“如果我說叨擾到了,你會直接離去麼?”
“咳咳……”
沒有料想到落花城主如此直白,乾咳了幾聲以後,凌陽天的反應倒也十分迅速,連忙將手的盆栽奉,依然滿臉笑容:“晚輩得到一株龍元蘭,只是不會料理,聽說落花城主喜歡,特意送門來,還請落花城主收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落花城主卻不是這樣的人,她沒有手下龍元蘭,而是淡淡的說道:“我想,凌家主的目的,並沒有那麼簡單吧?”
“這死女人!”
凌陽天訕訕收起手的盆栽,在心狠狠的罵了一聲,但是表面卻沒有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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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頭,凌陽天沉吟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既然落花城主這麼說了,那我直說了!”
“落花城主乃是世外高人,如今出手斬殺魔道邪修,自然是功德無量,只是,晚輩斗膽問一句,落花城主是不是要入世了?”
凌陽天說完以後,眼神灼灼的看着落花城主,絲毫沒有懼怕。
話都說開了,他也沒有那麼多顧忌了,特別是在兩次被落花城主排斥以後,心裡帶着一股怒氣。
落花城主入世,那是衆多家族拉攏的對象,即便沒有入世,昨天她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足以讓北域的勢力忌憚。
終於,落花城主將目光落到了凌陽天的身,還沒有說話,那眼神便讓凌陽天感到了陣陣壓力,額頭之也滲出了點點汗水。
即便他知道了落花城主的實力,也明白了這一次的行程並沒有那麼簡單,但是當真正被落花城主盯的時候,心還是會緊張。
落花城主並沒有將任何力量施展出來,這樣靜靜的看着凌陽天,久久沒有說話。
說真的,寧川不知道爲什麼落花城主對凌陽天如此之厭惡,還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表現出來,起碼之前,寧川對於凌陽天和拓跋蒼,較喜歡凌陽天多一點。
當然了,現在寧川對於兩人,只會送四個字——蛇鼠一窩。
良久,落花城主再次開口:“凌陽天,我告訴你,我不會入世,以後也不會,這一次出手,是爲了幫助寧川,沒有第二次了!”
落花城主說完,不再看凌陽天一樣,大袖一擺,不耐煩的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你離去吧!”
目的已經達到,凌陽天也不想留在這裡,看了一眼寧川和拓跋蒼以後,轉身離開了大廳。
而拓跋蒼倒也是個察言觀色的人,看到情況不對勁,便想要離去:“落花城主,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老朽帶小女先告辭了!”
“爹,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
落花城主還沒有說話,拓跋月兒便開口了,愣了愣,拓跋蒼不由得有些生氣了:“你爲什麼非要賴着寧川,人家都說了不喜歡你!”
“我不是因爲寧川才留在這裡的,我要留在這裡,跟落花前輩學習!”
“什麼?”
拓跋蒼愕然,擡頭看着坐在面的落花城主,等待着答案。
“她說的是真的,讓她留在這裡吧!”
落花城主點了點頭,給了拓跋蒼一個放心的微笑,開心得拓跋蒼見牙不見眼,連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才轉身離去。
整個北域的人都知道,落花城主乃是強之強,其實力難有敵手,能夠跟隨她學習,拓跋月兒的實力定然能夠更一層樓。
“太好了,很快月兒便能有實力接管家族了!”
除了城主府以後,拓跋蒼回頭看了一樣,眼全是激動之色,拓跋月兒能夠有這個機會,他這個當爹的,自然也十分高興。
只可惜,拓跋月兒這一次留下,並不是因爲修習武學,而是爲了跟隨落花城主,學習如何坐一個女人。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拓跋月兒發現男人都喜歡落花城主這種溫柔大方的女人,所以拓跋月兒決定改掉身的壞毛病。
而經過她的苦苦哀求,一開始拒絕的落花城主,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落花前輩,我爹爹是這樣的,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等到拓跋蒼離去以後,拓跋月兒有些歉意的說道。
她身爲大家族的女兒,自然對於家族之間的博弈十分清楚,他爹來這裡,同樣有拉攏之心,只是看到凌陽天被落花城主罵的狗血淋頭,纔不敢開口。
“沒關係,我知道的!”
落花城主笑了笑,眼閃過一絲皎潔,這個眼神卻恰好被寧川給看到了。
很快,寧川便猜到了落花城主心的想法——她表面是在罵凌陽天,何嘗不是說給拓跋蒼聽得,只不過是因爲拓跋月兒在這裡,不好意思當着女兒的面子罵他,讓他這個當父親的丟了面子而已。
“這一招,真是高啊!”
想通這一點以後,寧川不由得感嘆連連,雖然落花城主不諳世事,但是這並不能說明,落花城主不懂這些爲人處世之道,這樣做不單單避免了兩個家族的拉攏,還讓拓跋蒼在女兒的面前保留了作爲父親的尊嚴。
“報!稟告城主,外面來了一個人,非說要見你!”
拓跋蒼剛要離去,外面又傳來了聲音,落花城主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不見!不是說了麼,無論什麼勢力都不見!”
以前落花城在北域的地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狀態,現在倒好,她一出現在北域,立刻便有許多人找門來。
剛纔那兩個家主,已經讓落花城主感到厭煩了,現在還來人,自然是不願意繼續招待下去。
“不行,他說非要見你一面,說是寧川的朋友,叫做離揚子!”
外面的聲音傳了過來,寧川卻是呆在了當場。
離揚子這個名字,他自然不會熟悉,當初在州,他,天宇和離揚子三人,以兄弟相稱,只是後來他東奔西跑,見離揚子的次數,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