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是這事兒,雖然外頭大冷的天沈敬博不願意出去,但是這屋裡這麼多人,除了他還真是誰都不合適去,雲朵小夥計自然不用惦記,剩下他爺他媳婦他也不敢支持,自然只能他去了。
而且比起來剛纔的擔心,這個還真不算是啥,畢竟若是他爺非得回去鄉下的話,那這個就是必須得做的了,只不過是被提醒了就早一些就是了。
想到此,沈敬博就趕緊點了頭,然後這次也沒容得杜錦繡再攔着他,直接往旁邊挪了挪,越過他妻子就出去了。
這屋子的主人三個頓時出去了倆,留下杜錦繡站在那裡氣得夠嗆,心裡頭對老沈頭和沈敬博是越發的不滿了。
但是讓她留在屋裡就更不可能了,因爲老沈頭要回去鄉下,還等着她做飯呢,雖然事兒沒辦成她根本就不想搭理,可再不情願也只能是這般做了。
再說了,讓她留在屋裡跟這兩個人待在一起她也不樂意,畢竟沒什麼話好說,這要是換了三房別的人,她或許還會想着湊湊近乎,比如若是李氏那個沒啥心眼的,她說不得就會過去說說話啥的,好歹也能熟悉些。
可現在留下來的是雲朵,這算是三房所有人裡頭跟她過節最多的了,兩個人相互都看不順眼,杜錦繡雖然因爲暫時惹不起只能是忍着,但是總不能還勉強她留在屋裡跟她大眼瞪小眼吧。
所以站在原地氣了一會兒,杜錦繡就一跺腳也跟着出去了,想到剛纔先是被老沈頭給甩了臉子,然後接着又被她那個沒用的丈夫給無視了,杜錦繡就將門給摔得山響。
因爲沒想到她會動作那麼大。所以雲朵和小夥計兩個看着她出去,都被那動作給嚇得一個激靈。
然後雲朵就衝着那頭怒了努嘴,說道:“一看就是有毛病,摔壞了也是你家的門。”
可不是,這在自個兒家還這麼發作給誰看呢,有本事你倒是把人給趕出去啊,或者再更有本事一些。乾脆別上門去討人嫌啊。自然就不會讓人家找上門來了不是?
不過其實雲朵也有想差了的地方,雖然杜錦繡這摔門根本不會讓雲朵和小夥計在意,但是同樣的。若是摔壞了門,杜錦繡也不會心疼的。
誰讓就連這小宅子都不是她的呢,只不過是一個租來的根本就不可心的地方,杜錦繡纔不會在意到底是怎麼樣呢。要不然剛纔也不會除了叫到她的時候一直不跟着攙和了。
小夥計聽了也跟着點頭,不過卻是話風一轉就說到了酒樓:“這要是咱們酒樓。我可捨不得這麼使勁兒摔門,那都是花了不少銀子弄的呢,我瞅着這縣裡就沒有比咱酒樓更好看的了。”
一開始還是不贊同杜錦繡的語氣,說着說着就變成了自豪了。因爲提到了家裡頭的酒樓啊,小夥計這滿心都在酒樓裡也真是夠可以的了。
不過這小夥計說的都是真心話,而且也並非誇大事實。三房酒樓花了那麼多心思去裝修,弄出來的自然要與衆不同。不然也不會開張第一天就有那麼多人紛紛驚歎了,自然是惹人注目的。
不只是外人,就連酒樓裡頭的夥計廚子等人也都是一樣,都說在這麼好看的酒樓裡頭幹活兒,連心情都比旁人要好很多,而且也像是剛纔小夥計說的,心裡頭會格外真心。
連雲朵剛纔還看着門那裡略有些不滿,當然也不會真的跟杜錦繡計較,因爲此來的目的也不是她,再說就像是杜錦繡這樣的,雲朵還真是就沒有怎麼放在眼裡的,畢竟若是來招惹的話,想要收拾她還是挺容易的。
可是聽了小夥計這麼一說,頓時就跟着笑出來了,想着怪不得一直以來出去幹啥的都樂意帶着這小夥計,並非只是因爲這小夥計機靈會說話。
雲朵七夕等人也不是傻的,雖然看人不比有閱歷的老人一般,但是也能瞧得出幾分,所以每每有個什麼事兒跟着的都是常跟着的小夥計,其實也真的是看出來本性憨厚老實,而且也跟衆人很是投緣。
所以也就不去在意還甩臉子的杜錦繡了,直接跟着小夥計道:“咱那酒樓不說前頭裝修,後頭咱們收拾也花了好久,不心疼纔怪呢。”
這個也是事實,前頭的裝修是找了人來根據七夕話的圖紙來弄的,等後頭全都弄好了,人家自然不管給你收拾。
七夕一開始的意思是僱了人來整體收拾一次,畢竟不是個小活計,可是全家包括廚子夥計等人在內,全都不同意,都說要自個兒動手。
想了想其中的緣由,七夕也就沒有堅持了,想來也是知道大家的意思了,必然是因爲這酒樓從一開始籌備到現在,裡頭有太多人的心血了。
那時候基本算是裝修好了,後頭的整理比起僱人來說,衆人其實更願意自個兒親自動手,看着一點兒一點兒越來越乾淨越來越整齊,纔會心裡頭更有滿足感,到後頭也會像是小夥計這樣,越來越珍惜。
小夥計一聽就樂了,連連說就是這樣,然後就開始說他之前去過旁的酒樓瞧見的都是啥樣的。
這小夥計也是個愛說話的,再說也知道雲朵七夕雖然厲害,可是隻要不是那些人去招惹她們,一向對酒樓裡頭的人都很是親近,他們這些小夥計基本都不會怕的,畢竟能在吃飯的時候會顧着他們愛吃啥的東家小姐,這年頭可真是找不到幾個了。
而云朵剛好雖然來了縣裡很久了,但是說起來酒樓還真就沒有去過幾個,一來是因爲自家就是要開酒樓的,家裡頭廚藝好的不少,自然也不怎麼需要去酒樓吃飯,二來每次出去逛街,就算是留在外頭吃飯,也多是在一些小攤子。
這樣一來,縣裡頭那些個還算是有名的大酒樓,其實還是在之前賣魚肉餃子的時候纔去過一些,而且當時也沒怎麼留意過,所以現在聽小夥計說也很是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