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齊國的百夫長帶着三十多個士卒,將古城客寓給包圍了起來,白玉龘站他們所居住的院落之內,就能夠清楚的看到,心中不禁異常的氣憤,不用猜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那個方士找來的。心中不由的後悔,剛纔真的應該將那個混賬東西給宰了,也剩的招惹出來這些是非來。
此時,看到狄頓德康在門外無助的應付月齊國的百夫長,白玉龘知道,他們想要相安無事的出海,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做的更加直接一點,能夠出海八百里的船隻,也只有施慧的手下才有,既然已經不能夠躲避了,就直接逼迫他們出海好了,也剩的他們在這裡多停留幾日,就會多出些是非來,萬一讓黑神臺的人知道了,反而會更加的危險,還有可能失去出海的機會。
就在百夫長逼迫着狄頓德康交人的時候,白玉龘和藍晶等人從山丘之上飛臨而下,這下可把這些人給驚到了,這裡的集市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會飛行的人,這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百夫長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如何行事了。
白玉龘落到了狄頓德康和百夫長中間,環視了下包圍客寓的士卒,以及湊過來看熱鬧的集市百姓,開口對百夫長說道:“是那個方士讓你起來的吧?”
百夫長不知所措,有些驚懼的點了點頭。白玉龘又對他問道:“那人讓你來拿我們?”百夫長依然是點點頭,沒有任何的回答。
白玉龘冷笑一聲,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轉身和九天綺羅低語了幾句之後,九天綺羅微微點頭之後,就突然一躍而起,轉瞬間就消失在了方士的宅邸當中。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問題,九天綺羅再次出現,而她手中提着如同死狗一般的方士,重重的丟在了白玉龘和百夫長的面前。
白玉龘看着地上驚恐的方士,對他說道:“剛纔離開的時候,我對 怎麼交代的?看來你轉臉就給忘記了,既然如此的話,那也只能夠怪你自己命苦了!”
方士這個時候,才忽然想起來,白玉龘曾經在臨走的時候說過,如果今天在宅邸當中發生的事情被人講出去的話,第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不過,那個時候他可沒有想到,白玉龘還有機會能夠兌現那些話,可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就不得不讓他相信了。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方士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完全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實力,完全把他們當成一般的人來看待了,可是這一切都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白玉龘冷眼相看,並沒有任何的話,只是對九天綺羅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就將九天綺羅再次揮動了一下右臂,瞬時之間,方士的身上就全部爬滿了小青蛇,毛骨悚然的慘叫之聲,讓百夫長兩腿不由的軟了下來,更讓那些士卒和圍觀的百姓不寒而慄。
特別是那些百姓,雖然對這個方士也是恨之入骨,可是對於他們來說,能否順利的出海還要方士來決定,此時見白玉龘等人將他如此的給折磨死,心中不由的有些恐慌,不知道今後出海該如何辦才行。可是,就算是有心想要出言相勸的人,看到了方士此時的慘狀,也都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嘴給閉上了,生恐會將這種禍事牽連到自己的身上來。
地上方士的慘叫之聲,逐漸的微弱了下來,很快就沒有一點動靜了,不用猜測也都知道,已經沒氣了。可是,更加讓這些人感到恐懼的是,到了最後,這個方士留下的居然僅僅是一架白骨而已,這樣的情況就讓這些人面如死灰的驚恐了,再看向白玉龘和他身邊這些女人的時候,眼神當中如同見到了妖孽般的恐懼。
白玉龘轉向了已經攤到在地百夫長說道:“他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你也不用在對他有什麼交代了。不過,既然你自己來了,是不是也該對我有所表示啊?”
百夫長早就嚇傻了一般,兩眼無神,對於白玉龘的問話也不置一詞,看樣子是陣的被面前的方士給嚇傻過去了。看到百夫長這個樣子,白玉龘不禁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這小子膽子這麼小,居然就直接給嚇傻了,這下可好,本來想着逼迫這個百夫長,讓他給自己安排施慧的遠航船隻的,可是,現在看他這個樣子,恐怕是很難做到了。
白玉龘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隨後環視包圍客寓的士卒,讓這些士卒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卻,生怕自己被白玉龘給盯上了。看到這些士卒的樣子,白玉龘就更加的無奈了,看來想要找到遠航的船隻,只能夠靠自己了。
既然已經如此,白玉龘無奈,沒好氣的對這些士卒說道:“把你們這個沒用的百夫長弄走,膽子這麼小,不知道怎麼做到這個位子上來的,難道你們月齊國的士兵都是如此的無能?”
就在白玉龘說完,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道:“先生錯了,百夫長的行爲,並不能夠說明我月齊國將士無能,只是他自己膽小如鼠而已,本來他的位子,就不是憑藉軍功做上來的。我月齊國有技擊之士,乃是神州大陸之上聞名已久,不可戰勝的!”
白玉龘轉身看到,一個年約二十多歲左右的士卒,手持一把利劍站立出來,面色上雖然也有些難看,但是卻不像其他人那樣是被嚇到的,反而看上去是心有怒氣。這種情況之下,敢於站出來直言的人,無論是誰,都會高看一眼的,當然白玉龘也就不例外了。
白玉龘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士卒,並問道:“你是什麼人?在百夫長手下任何職?”
士卒向白玉龘拱手一禮,說道:“在下月齊國濱海屯軍伍長田丹。”
白玉龘再次打量了他一番,冷笑着說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對在下所言並不苟同啊?”
田丹依然昂首而立,說道:“沒錯,先生剛纔所言確實有錯。月齊國能戰之士,敢戰之士比比皆是,並不能夠因爲一個膽小如鼠的百夫長,就說明月齊國沒有可戰之士了!”
看着田丹慷慨激昂的樣子,白玉龘雖然心中欣賞,但是卻面色陰沉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一戰如何?”
更讓白玉龘沒有想到的是,田丹再次拱手,直言不諱的對白玉龘說道:“先生高人,田丹不是對手。如果先生一定認爲月齊國沒有敢戰之士,田丹即便是死,也願和先生一戰!”
“哈哈!”白玉龘聽了這話,不僅笑了起來,說道:“不錯,果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在下剛纔之言確實有失,還望田丹兄弟見諒!”說着,白玉龘向他拱手一禮,隨後又說道:“田丹兄弟既然是痛快之人,能夠到客寓一坐,在下有些事情想要請教田丹兄弟。”
田丹也沒有推辭,直接就答應了下來。隨後,他還吩咐其他的士卒,將百夫長擡回軍營,他自己則獨自一人跟着白玉龘進入到了客寓當中,對於他的這種膽識,白玉龘還是從心底當中感到十分敬佩的。
客寓當中,白玉龘向田丹提出,希望他能夠幫助給尋找一條遠航的船隻之事,讓田丹感到非常的驚訝,同時心中也明白過來,爲什麼白玉龘會將方士給殺了。方士是什麼樣的人,對於田丹來說太清楚不過了,而白玉龘身邊的這四個女人,有個個如同天仙一般,肯定是方士有眼無珠得罪了他們,所以纔會落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不過,對於幫助白玉龘尋找遠航的船隻,田丹也着實爲難起來,他直言不諱的告訴白玉龘,他想要找的船隻都是渤海君施慧大人的,如果沒有他的同意,恐怕沒有人敢於將船隻僱用給白玉龘用的。
這一點白玉龘當然知道了,不過,爲了隱蔽自己的蹤跡,白玉龘可不想再去招惹施慧了,如果那樣的話,他的蹤跡可就真的隱藏不下去了。因此,他再次向田丹隱晦的提出,希望能夠在驚擾施慧的情況下,找到一條這樣的船隻來。聽到白玉龘如此一說,田丹反而有些警惕起來,對於白玉龘雷秦國人的身份,這一點他是十分清楚的,在避開月齊國當地封主的情況下出海,這是田丹有所懷疑的地方。
見田丹依然有所疑慮,似乎也明白他心中的顧慮,白玉龘便對他說道:“田丹兄弟大可放心,我們並不是雷秦國的密探,只是想要到海中尋找一個東西而已。”說着,白玉龘突然想起來,曾經在月齊國的凌義城當中和申嘗君田樂有過一面之緣,不管是否有用,白玉龘就向田丹說道:“田丹兄弟如果還有疑慮的話,今後有機會的話,可以直接向你們申嘗君田樂大人證實,在下雷秦國白玉龘,只要你對他提起,他就一定能夠證明在下不是雷秦國間隙的。”
“白玉龘!”沒有想到的是,聽到白玉龘的名字,田丹驚的站立起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