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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墨容啊上官墨容,你到底在隱藏些什麼呢?你種種行徑實在有些前後矛盾,讓她如何判斷,又如何硬下心來不管不顧他的生死呢?
不出她所料,毒蛇女在進入空間之後瞬間被空間裡急速流動的時間碾成了粉末,連個渣子都沒留下。
這倒是個不錯的武器,不過使用起來有些諸多不便罷了,容易暴露她的秘密。
上官墨容還未甦醒,白紫鳶覺得有些奇怪。按道理說他的身體在她用空間的食材和溪水調理了這麼久之後,即便是還未痊癒,也不至於比起以前還要羸弱啊,可這一次他非但功力減退了,連身體都好像比以前瘦弱了許多。
空間裡的靈潭水他喝的分量是最多的,可好像並沒有旁人的那般作用,方纔的毒,更是兩瓶的未經稀釋的靈潭水喝了,纔有效用。
上官墨容的身子到底有什麼問題,爲什麼對普通人無異於仙藥,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的靈潭水,對於他而言效用卻如此有限呢?
正思量着,地面又開始震動,白紫鳶忙扶着上官墨容,貼着石壁站定,方纔的石室之門這一次卻並未打開,腳下的地面開始下沉,白紫鳶幾欲摔倒,一雙手緊緊扶住了她的手。
“你醒了?”白紫鳶禁不住問了一句。
上官墨容沒出聲,只是扶着她的手,穩住兩人的身形。
半響,下降的地面停了下來,周遭的溫度也驟然提升,腳下的地面,似比方纔炙熱了幾分。
兩道勁風迎面而來,上官墨容將她擋在身後,周遭漆黑一片白紫鳶只聽到一陣陣金戈交錯,以及如哨般的勁風之聲。
上官墨容手中的軟鞭循着真氣感應到的方位舞動,方纔因爲毒發而耗損的體力已經全然恢復,連那讓他瞬間整個身體幾乎麻痹的蛇毒也全然從身體裡清除出去。
幾乎可以確定,在他昏迷的時候,白紫鳶一定又給他吃了什麼,或許是人蔘,也或許是上次在獵場的時候那靈氣十足的,讓他功力大增的東西。
手裡的軟鞭揮舞着,上官墨容的心緒卻有些不寧。
自看到她憑空消失的那一日起,他便一時無法接受。他雖然從不信什麼鬼神,可是戲文裡演的,話本里寫的那些神鬼精怪的東西他也曾看過。他實在難以相信,他付諸如此心力的人,會是什麼精怪鬼神之流。其實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卻是,他開始害怕了,緊張了。
原本以爲只要他能扭轉這一切,清除他們身邊所有的危險,他便可以給她一個安穩和自由的生活,可是倘若她是個連他都不敢相信的存在,那麼他所籌劃的一切對於她的吸引力又有多少呢?倘若再付諸下去,到了有一日,她的忽然消失和離開讓他沒辦法接受又該如何是好?
他上官墨容從不喜歡被約束和桎梏,可自從她一步步走近他的生活,他的心的時候,他卻已然心甘情願落入了一個桎梏之中。
無法預計的未來讓他害怕,所以他轉身離開了。不單單是因爲害怕自己越陷越深,更重要的是,他忽然發現他身上所中的冰火毒竟在他毫無預料之下忽然壯大了,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這輩子爲之奮鬥的一切都必須趕在這副身體被那冰火毒完全侵蝕了之前了結了。
離開她,這件事他才能心無旁騖的做下去,離開她,或許她也能心無旁騖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他的眼中,白紫鳶從不是一個需要太多保護的人,她神秘莫測,聰慧勇敢,她的智謀和實力從不比任何男子差,即便是沒了他的保護,沒有他的陪伴,她也會過得很好。
心緒紛亂,手臂差點被黑暗中的對手砍傷,上官墨容忙拋開紛亂的思緒,集中精力對敵。
白紫鳶聽着黑暗中的交戰聲音,心裡越發的焦急。眼前的情形明顯是不利於他們的。對方顯然是經常在黑暗中活動的,所以黑暗對他們並無影響,可對於上官墨容和她這般經常生活在光明之下的人,在黑暗中,戰鬥力和感覺都會瞬間下降一大半。
倘若情況繼續這樣下去,她和上官墨容的命必定會交代在這裡。
白紫鳶火急火燎之下,猛地心裡頭閃過一絲清明。想起火靈夢和水千魂當初能出現的原因,還有在這之前那張可以隨意變化卻又不會讓任何瞧出破綻的面具的製作方法。白紫鳶忙集中精神默唸一個物件的名字。
光明,她需要光明,需要可以帶來光明的東西!
腦子裡飛快的閃過許多情景,這感覺好像是她的腦子成了上輩子使用的電腦,輸入指令之後便會開啓搜索模式。
沒令她失望,搜索模式很快暫停下來,腦中出現一幕畫面,提供瞭解決她目前危機的法子。
黑暗中,她消失一瞬應該不至於被發現。
白紫鳶閃身進了空間,趴在空間的靈潭邊上,將手伸進靈潭之中。
隨着她的心念,水繞着她的手慢慢纏繞上來,手腕微微一疼,那纏繞着她手臂的水中多了一絲血色。
與此同時,手中便多了些東西,硬邦邦的,摸着形狀,正是她要的東西。
白紫鳶心裡一喜,急忙閃身出了空間,同時將手裡的東西拿一個戴在了自己眼睛上。
夜視鏡,她需要的正是這個!
沒想到,這空間會顯現出如此古怪的法子,讓靈潭水吸取她的血液,便能開啓空間的儲存庫,換取她所需要的一件東西。
只是這換取是有限制的,如今她對空間所擁有的支配權還不夠,所以必須以血來換,但這法子如今只能使用一次而已,至於以後,必須要等她對空間的支配權更高之後才能隨意取用空間儲存庫儲存的東西。
一時間的信息量有些太大,她這會也沒有功夫消化太多。
夜視鏡戴上之後,她清楚的看見正在同上官墨容交手的是什麼。
依舊是半人半獸的怪物,這一次出現的卻是兩個,怪物手中持刀,一個生着一半人面孔,一半老虎面孔,一個生着一半人面孔,一半棕黃色的容貌,卻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