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衣一直坐在席上,看着那羣美人們失魂落魄的離開,半晌才起身,往太后安寢的房間走去。
“哀家誰也不見!”宮‘女’進去通報,太后暴怒的聲音響起。
“太后息怒,臣妾自有法子治她。”周芳衣的聲音響起,她已經站在‘門’外。
“哼,你還有臉說?靈泉那麼好的機會被你‘浪’費,如今王上整日將她待在身邊,如何下手?”太后看見周芳衣自己走到‘門’外,冷着臉‘色’,“只王后身邊的那些‘侍’衛,你便應付不得。”
“太后,只要讓王上冷落了她,便有機會下手。”周芳衣低低的說道,垂着眉眼,乖巧無害的模樣。
“如今王后身邊高手衆多,即便王上冷落了她,墨陽他們你以爲是吃素的?現在只她身邊的兩個‘侍’‘女’,曉寒與嫣語就能讓你用盡心思,更何況現在王上對哀家已經起了疑心,哀家不能輕舉妄動……”太后惱怒的說道,手邊的東西都砸到地上。
“太后,有臣妾在,怎能勞煩您動手?”周芳衣微微一笑,說道
。
“指望你,只怕日落西山,人還沒進棺材。”太后因爲周芳衣靈泉失手,不知有多惱怒,現在火上澆油,更是煩躁的將最喜歡的‘花’瓶都砸了。
“太后,臣妾有一個更好的方法。”周芳衣避過那‘花’瓶的碎片,走到太后身邊,對她耳語。
杜雨青餓的厲害,不過晚上她沒有拼命的吃,因爲吃的太飽會撐的睡不着。
只吃了八分飽,杜雨青就放下了碗筷去洗漱。
她已經給杜御熙做了一把新的牙刷,也給他做了一件睡衣,今天晚上就拿出來讓暴君穿。
杜御熙還坐在桌邊,面對幾十道‘精’美的晚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他的心情不好,佔有的**壓過了想要控制的**。
聽着她往臥室走去的聲音,杜御熙將最後一口酒吞下,酒杯放到桌上,站起身往臥室走去。
這麼多天,他對她這麼好,還沒能佔據一點位置?
碧雲和碧瑤指揮着御膳房候着的宮人收拾着桌子,待到碰那酒杯時,翡翠金絲杯一下變成了粉末,散在桌上。
碧雲和碧瑤臉‘色’一驚,對視一眼,王上生氣了嗎?
這段時間,看上去王上和娘娘好恩愛……許久都沒有出現什麼爭吵的情況,今天出了什麼事?
杜雨青正在解着自己的頭髮,卻看見粉‘色’的簾幔一動,杜御熙也走了進來。(. 棉、花‘糖’小‘說’)
他的身上,有些許的酒味,淡淡的,和許多男人身上的菸草味一樣,並不難聞。
走到只齊自己肩膀的小丫頭面前,杜御熙一言不發的伸手,替她將頭釵解下,拿起晶瑩剔透的雪象牙做成的梳子,沉默的給她梳着散‘亂’下來的頭髮。
杜雨青敏銳的感覺到杜御熙有些不對
。
以前的晚上,他很少會給自己梳頭,都是自己脫自己的衣服,然後上了‘牀’睡覺。
“我自己來吧。”杜雨青擠出笑容,伸手想自己梳。
可是她的手被暴君輕輕的拿走,晶瑩的雪象牙一下一下的從黑髮中穿過,對比分明的顏‘色’,如同漆黑的天空上,有流星劃過。
這麼一直一直的給她梳頭,杜雨青很‘毛’骨悚然,暴君今天怎麼了?她還給他唱了三段小曲,爲什麼不高興?
杜雨青現在能感覺到杜御熙的心思,也許是每天陪在他的身邊,他的喜怒哀樂,杜雨青開始會揣摩到一點。
難道是因爲她譏諷了太后?
“王上,我今天錯了,不該和太后說什麼大糞……”杜雨青想了想,很可能是自己罵了他媽,所以杜御熙纔不高興。
可是太后總是欺人太甚,今天那什麼家宴,一開始先嘮叨她半天,然後又罵她不守禮法,吧嗒吧嗒說了一缸子的話,就算是泥菩薩也會有三分火氣吧?
杜雨青還沒認錯結束,突然被杜御熙從身後抱住。
她的個子放在地球上並不矮,發育的剛剛好,可是在天朝高大的人羣中,就被映襯的無比嬌小。
尤其是在杜御熙面前,就像是黎明站在姚明面前一樣……
杜雨青想,以後一定要‘弄’幾雙高跟鞋,整個超模的身高,這樣就不會‘雞’立鶴羣。
說道超模,杜雨青又想到了世界小姐,要是她們一八五的身材在這裡,一定‘迷’死那些男人們吧?
杜雨青努力分散着思緒,因爲杜御熙抱着她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悲傷。
而且他剛纔給自己梳頭時,讓杜雨青想到了溫寒。
在溫寒要把自己送走時,也是這樣,一下又一下,將她的頭髮梳起。
“你還在想着別人
。”杜御熙突然在她耳邊的低低的說道。
淡淡的酒味隨着他一張口,傳到了杜雨青的鼻中,她微微一哆嗦,暴君有時候像是有讀心術。
自從朱顏丹毒發之後,杜雨青一直在努力忘記溫寒,只是要完全忘記,談何容易?到現在,偶爾還是會想到他……
再過幾十年,也許她就能完全放下了,對曾經的苦難也一笑而過,不再有任何的執念,會活得很輕鬆快樂……
“爲什麼還在想着他?”杜御熙感覺到她的身體有輕微的變化,低啞着聲音問道。
他的氣息從頭頂吹下,暖暖的,癢癢的,帶着一絲淡淡的悲傷。
“我……每天都會想家。”杜雨青這一次聰明瞭點,立刻說道,“我的爺爺和‘奶’‘奶’,很喜歡崑曲京劇,所以……我自己來……”
杜雨青突然覺得腰帶一鬆,杜御熙的手,將她的腰帶扯下。
她覺得有點不妙,雖然這段時間暴君很君子,但是並不能掩蓋他是個禽獸的本‘性’。
那十四天,可不是白挨的,杜雨青立刻抓住他的手:“王上,對了,你的睡衣我做好了……”
她急於將杜御熙的注意力轉移,所以說着,就想走到‘牀’邊,將他的睡衣拿過來。
杜御熙的手輕輕勾掉她的腰帶,杜雨青剛走了幾步,衣袍散開,腳上踩到了拖在地上的腰帶,一個趄趔,往‘牀’上摔去。
沒有預料中的疼,杜雨青被人挽住了腰肢。
“王上,你的睡衣。”趕緊順手將‘牀’上疊着方方正正的衣服拿在手中,杜雨青說道。
杜御熙摟着她的腰肢,靜默的如同深海里一條覓食的魚。
他伸手將那睡衣扔在地上,看也沒看,手中微微用力,將她扔到‘牀’上,沒等杜雨青反映過來,已經壓了上去,薄‘脣’準確的壓住她正‘欲’說話的小嘴。
杜雨青最怕被扔,一旦被這麼丟沙包般的扔,就意味着她會被沙包一樣的對待,沒有人/權
。
但是‘吻’卻是溫柔纏綿的。
帶着淡淡酒味的舌,先是在她的‘脣’上輕輕掃過,然後來到她殘留着牙膏味道的貝齒上,逡巡着,並不急於強攻,而是等待着機會進入口腔。
酥麻的感覺在‘脣’上盤旋着,酒味夾在着杜御熙身上特有的龍涎香,讓杜雨青掙扎的力氣失去了一半。
老實說,其實接‘吻’開始變得不是那麼可怕起來,而且暴君如果溫柔的對她,就像那天在御書房裡的一個無心之‘吻’,可以讓杜雨青暈眩半天。
也許是很久沒有碰她了,杜御熙一直嚴格的自制着,在平日她陪同身邊時,無論有多想要,都會強行控制住,實在不行,他會用內力壓住自己蠢蠢‘欲’動的**。
今夜,是他喝多了嗎?所以一點也不想控制。
這麼柔軟的身體,進入的時候彷彿在仙境中,她就想多汁可口的甜果……可是被別人也嘗過。
杜御熙的心,早就被嫉妒的火苗噬咬的支離破碎,他這麼多天,一直都在情天恨海里浮沉,快要被愛恨淹死。
而她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愛恨一無所知……
牙齒突然重重的咬上她的‘脣’,讓杜雨青吃痛的嗚咽一聲,張開了嘴。
長舌襲入,將她柔軟的舌捲起,有些控制不住的粗暴,讓杜雨青的腦中昏昏沉沉。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很久沒有被親‘吻’過,杜雨青竟然沒有厭惡的感覺,而是被‘吻’的意識模糊,抵在杜御熙‘胸’口的手,力氣慢慢小了下來,最後無力的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像只被釣上岸上的魚,張大嘴,卻吸不進氧氣。
酸痠麻麻的感覺在身體裡擴散,然後是暈眩,像是在坐過山車時,過山車爬到了最高點時候的感覺,心臟繃的緊緊,下一刻……過山車飛快的下衝,五臟六腑都要被甩飛出去,只能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襟,腦中一片空白。
像是要將所有壓抑的複雜感情釋放出一樣,杜御熙狠狠的壓‘吻’着她,手指‘插’入她長長的頭髮裡,用力的扣住她的腦袋,就算她快被‘吻’暈了,也依舊不放過那兩片紅‘脣’
。
她是他的!這一生,杜雨青都是他杜御熙的‘女’人!
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女’人身上,留下烙印!
也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女’人心中,留下痕跡!
他要抹掉,全部擦掉,如果無法擦掉,就在那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全部代替,哪怕是血‘肉’模糊!
杜雨青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迷’‘蒙’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要是氣短點,就要休克了。
杜御熙火熱的‘脣’,順着她的下巴往纖細潔白的脖子上移去。
“杜……杜御熙……”杜雨青如同溺水的人,抓着他的衣服,以前和暴君親親睡睡的時候,從沒這樣的感覺。
是不是因爲許多天沒有親熱,所以那種怪異的感覺,如同火焰,一點點席捲了全身,將她的大腦神經擊。
杜御熙沒有說話,一雙漆黑的鳳眸閃着灼熱的光,一隻手抓着她的長髮,一隻手從她腰間往上探去,爬進她的中衣,順着柔滑的小肚皮,往上游走。
敏感的脖子傳來****的感覺,火熱的‘脣’輕含重吸,讓杜雨青渾身打着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力氣。
“你……不是答應我……不碰我……”杜雨青突然喘息着,掙扎着基礎幾個字來。
杜御熙的手微微一停,隨即如同帶着細小的電流,讓杜雨青呼吸更加不穩。
他是答應過,但是……
忍耐的痛苦,她也許無法體會。
杜御熙擡起頭,一雙黑眸閃着赤紅的火光,看着她水妍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