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殷梨驚喜:“是什麼?”
慕白端起茶碗遞到他面前:“你喝下,如果你沒事,那這茶水就沒有問題。”
鑑於衆人耐心流失,殷梨問:“線人是毒藥嗎?”
慕白一愣,慕紫煙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倒是慕流雲開口了:“線人是一種蠱毒,喝了它就會聽命於下蠱的那個人。”
“這麼厲害?”出於本能,殷梨很快就後退一步,離那茶水遠遠的。
慕紫煙也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慕白的手放在了劍柄上,擺出護衛慕流雲的架勢,謹慎的看着周圍。
楚嘯和隨風表情不變的喝着茶,只是雖然他們兩個極力掩飾,手下的人卻是看到目標來到,氣息不掩。
不知是誰的茶杯落了地,就彷彿是信號一般,茶寮的棚子猛地被人挑開了。
後知後覺的殷梨頭還沒擡起來,就被誰一把拉到了外面。他順着手看去,原來是慕流雲,他把他拉到路邊後,就只注意面前的打鬥情況。
殷梨猛地想起紫煙,扭頭髮現紫煙拉着畫眉,安安穩穩的站在自己左邊,方鬆口氣。
慕白與四大金剛被藍色衣裳的人圍攻,場面紛亂。紫煙吩咐道:“你們也上去!”她身邊的六個人就衝了過去。
隨風嘴角一勾,身體突然騰空朝紫煙撲來,而楚嘯和聶春的目標自然是慕流雲。
殷梨和畫眉被慕流雲和紫煙推到了一起,兩人倉皇的抱住彼此。畫眉擡頭一看是殷梨,立刻紅了臉,推開他。殷梨尷尬的對她笑笑,不遠不近的站着。
慕紫煙的武功對付一般人可以,對付隨風就顯得吃力的多,沒一會兒就被隨風逼的節節敗退。
而慕流雲只是躲避,不曾進攻一分。眼看楚嘯和聶春手中的劍就要傷到他,慕白硬是從雜亂中突出,以劍相擋。
慕流雲堪堪的穩住身體。
殷梨問:“你家公子的武功到底怎麼樣啊?”爲什麼只守不攻啊?
畫眉知曉其意,說道
:“公子身體不適,不宜動武。殷公子,你不是會武功的嗎?快去幫幫他們吧?”
“我……”殷梨苦惱,自己一直都是身體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他哪裡用過這武功?
畫眉以爲他不想插手,於是更加着急了:“殷公子,求你幫幫小姐!求你了!”說着就要跪下磕頭,殷梨忙扯住她:“我儘量。”
刀光劍影在眼前來回晃盪,鮮血偶爾飛濺,人的痛苦呻吟隨時可聞。
殷梨腳軟了。
一把刀掉落在他腳下,畫眉彎腰抱起來,似乎很費勁兒的樣子,直接推給了尚在猶豫的殷梨:“給!”
殷梨不得不接過來,不知是不是身懷武功的緣故,他並不覺得這刀有多沉重。但刀上沾染的血跡,讓他覺得很刺眼。
“快呀,殷公子!”
殷梨看着和紫煙打鬥的隨風,咬咬嘴脣就衝了過去,心裡想着:黑斗篷,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啊!
他的刀直插隨風的背心,隨風發覺後,身體微微一側就躲開了,同時手中的劍輕輕一格,殷梨的刀離手飛起,落在幾米外的草地上。
隨風也有些訝異,來者氣勢洶洶,剛纔又一眼就看出了茶水裡的問題,他還以爲是不世高手呢!誰料……他當下認定這個人是不會武功的。
畫眉用手捂住眼睛。
慕紫煙連忙旋身擋在前面,邊說道:“殷梨,你退到一邊去,保護畫眉就好了!”
聽見慕白嗤笑的聲音,殷梨頓覺面上無光,彷彿耳邊傳來曾經那些人的惡意嘲笑聲,只覺得胸中一股怒氣漲的滿滿的,攤開的右手掌一抓,那把掉落的刀便已握在手中。
他舉着刀毫不猶豫的朝隨風橫揮過去,隨風自覺背後生風,身體一躍而起跳到了一邊。
紫煙的眼睜大了一些,咧了嘴角:“殷梨,你到底會不會武功啊?”
殷梨哪裡顧得上解釋,隨風發覺自己又小看了這個人,手中的劍更是凌厲的刺了過來,殷梨忙用刀隔開。
楚嘯和聶春一
起對付慕白,讓慕白顯得吃力無比。
慕紫煙帶來的六個人已經被一一斃命,四大金剛雖然又受了些輕傷,卻也扛得住。
慕白決定拼力一搏,晃個虛招讓聶春靠近過來,趁他不注意一劍插入他的心臟。聶春大睜着眼睛,不敢相信的倒在地上。
慕白因此把自己的背後露給了對手,肩膀一痛,他用劍朝後反刺。楚嘯連忙拔劍後退數步。
四大金剛將那十幾個嘍囉解決掉,於是過來幫他對付楚嘯。
慕白脫出身來直喘氣,看到另一側殷梨揮舞的刀劃出一道道藍芒,就好像昨晚打掉那兩支飛鏢時,隨手發出的藍芒。
能使出這樣招數的人,必然有深厚的內力做基礎。他眯了眯眼睛,決定就站在這兒觀察,看一看他的武功有多高。他卻不知殷梨發出藍芒,只是因爲無法對上隨風的劍法,只好以內力對抗。
而慕紫煙被他那雄渾的內力壓到了一邊,暫時先做旁觀者。
這次換隨風被逼的節節敗退,他拼盡全力在兩人中劃下一道劍氣,同時借力使力退後數十丈,大吼一聲:“撤!”
楚嘯聞言,使出一招漫天飛舞,同時一躍而起到了隨風身邊,兩人一起離去。
推開門,這次慕白沒有在外面守着。殷梨覺得奇怪,探出頭去,發現慕流雲的房門開着。走過去一看,慕流雲坐在牀上,白色的錦衣上染了一些血跡。
在牀頭那兒站着的慕白看見了殷梨,便不客氣的叫道:“你來幹什麼?”
“他怎麼了?”
“不是說了不管你事嗎?”
“哦。”不管就不管,這一路的危機還不都是因爲你們?
對於他平淡的反應,慕白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拉他到走廊盡頭,低聲道:“我告訴你,是因爲我信任你,我家公子受傷了。”
真是廢話,長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好吧。他想,應該是在客棧遇到之前,就已經被仇家所傷,所以在良城外的茶寮那兒,畫眉說他不宜動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