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震哲見夏晨遙研製的很是辛苦,且一點進展都沒有,情緒越來越壞了,連身體狀況都不大好,異常辛苦,告訴她說別急,他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她只當他在安慰自己,苦笑了下,繼續埋頭研究。
恰好這時,他接到了李管家打來的電話,說小柳不辭而別了。
小柳不是一向同夏晨遙關係最好的嗎?要走也會道聲別啊,這麼匆忙,肯定有問題,他心中疑惑叢生,“她走之前有什麼異常嗎?”
“一點都沒有。”
看來僞裝的還真夠好的,當即吩咐忘情去追查下落。沒敢把這事告訴夏晨遙,一個信賴的人背叛自己,那種絕望的滋味太難受了,況且她如今早就不堪重負了。
忘情的辦事效率極快,不出一天工夫就把她抓了回來,同時陳純和風震哲找來的那些美容界的頂尖人物也都在這郊區別墅中相聚,商討着如何幫夏晨遙恢復容顏,大家聊了個熱火朝天。
而風震哲趁人不注意出去了,在酒店的套房裡見到滿臉驚恐的小柳。
一臉冷峻的緩步走向她,不開口就有股咄咄逼人的氣勢,層層壓迫感朝她襲來,壓得她都不敢喘氣了。
“爲什麼要這樣做?”他聲音冰冷,凌冽犀利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她,要不是理智在控制着,早就撲過去掐死她了。
小柳不說話,他從口袋中拿出兩瓶護膚品來,“你把晨遙害成那樣,我要你一塊陪她,你們不是情同姐妹麼?”說着,擰了開來,就要往她臉上倒,她慌忙用手遮擋,腳早就因恐懼而動彈不得了。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一旦真的面對,還是沒法淡定下來。
“是有人逼我的。”
風震哲見她終於肯說話,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是誰?”
“葉子。”
葉子?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他好像聽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她爲什麼要指使你害晨遙?她是什麼人?”
小柳看他的目光越來越兇,還透着股狠意,又想起外界的傳聞:風震哲對於任何損害他利益,同他作對的人從不心慈手軟,會用盡各種可怕的方式對待,沒有他做不出,只有他想不到。
“她曾是姐姐的十二名學員之一,後來被趕出公司。”
聽到這兒,有些明白了,葉子就是夏晨遙曾跟自己提到的那個臥底,把公司兩款護膚品的配方賣給秦傑,害易爾容遭受巨大損失。現在看來晨遙還是太善良了,沒給她個狠狠的教訓,如今又捲土重來了。
“葉子現在哪裡?你爲什麼要幫她,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夏晨遙對你那麼好,完全當做親生妹妹看待,而你還同人勾結陷害她?”
風震哲的問題一個一個像大石頭一一丟過來,小柳又羞愧又痛苦。
“我聯絡不上她,解藥也在她手裡。她是我的姐姐,威脅我說要是不幫她,她就再也不讓我見兒子。”
風震哲有些糊塗了,顯然是個複雜的故事,聽了好一會兒才明白。
小柳從小父母雙亡,是被姐姐葉子養大的。葉子脾氣不好,爲人又自私,且控制慾極強,小柳一直都想擺脫她,太過迫切了,反而做了傻事,結交了個男友以爲能過上想要的生活,結果被姐姐奪了去,而她生下的兒子也被她控制着。她想鬥爭,可是無力抗衡,又在葉子的安排下來到夏晨遙身邊,叫她爲自己乖乖做事,事成之後把兒子還給她,再也不干涉她的生活,她答應了。
風震哲聽後怒不可遏,“你個愚蠢的女人,害了你自己還不夠還要拖累我們大家。”
小柳默默地聽着,也不分辨,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是她錯了。此刻,心中已是萬分懊惱,只想竭盡所能的去補救,說了她所瞭解的一切。
儘管她不清楚葉子在哪裡,不過能確定她還在國內,同那個男人在一起,身邊還帶着她的兒子。而且葉子有個嗜好,喜歡用牛奶沐浴,身上都是股奶香味,離得老遠就能聞得見。
“好,我知道了。”離開的路上,他都告訴給了忘情,讓他儘快找出這個歹毒的女人。
只是仍然不清楚葉子同夏晨遙有什麼深仇大恨。難道是恨當初被趕出公司?可也不像,她所做的一切就像是早就預謀的,連小柳都不明白她的目的,好在現在終於有了些眉目。
風震哲心裡感到輕鬆許多,回去時夏晨遙的臉上也露出絲笑意來,說是有種最迫不得已的辦法,動手術整容,再配合藥每日服用,也就好了,只是很麻煩,每年都得在臉上動刀。
風震哲聽了又喜又憂,她最怕痛了,每年都得這樣,得忍受多大的痛苦呀?他捨不得,況且又真的沒到了那個時候。
“我們再找找別的方法,選個最好的。”他心中想着,只要抓到了葉子,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不愁沒有解藥,只是沒說,爲的是到時候想給她個驚喜。
然而,驚喜不斷,夏晨遙從爸爸留給她的筆記中看到了最關鍵的幾頁,上面寫着,如果容顏被毀或是遭受無法恢復的災難,可以去以下十個地方恢復,分佈在世界各地,還附上了些例子,很就有說服力,看得她激動萬分,自己的臉有救了。
那些地方都很遠,而且從來沒有人踏足過,自然環境極爲惡劣。好在國內有一個,得去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中尋找一種叫做仙顏草的稀有植物,一朵花有十個花瓣,每片都是不同顏色,用它的枝葉來塗在臉上,當即能恢復青春貌美。仙顏花長得豔麗無比,很好辨認,就是長在蟒蛇出沒的地方。
夏晨遙本來是很激動地,可是一瞧到蟒蛇兩個字,渾身打顫,她最害怕的就是蛇了,小時候還被咬過,一見了那東西嚇得整個人動彈不得,連思維都凝固住了,比叫她每年動手術還害怕。
風震哲走到她身邊,看到她神情不對勁,拿了書來看,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晨遙,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可以試試看。”
“還是不要了吧?太可怕了?蟒蛇啊,還是原始森林,可是危險重重,時刻都有喪命的危險。”她的聲
音變得很弱,像是正在進行那可怕的經歷。
“不要怕,到時候我去好了,你乖乖留在家裡等我回來。”
對於那片未知的土地他還是心懷恐懼,不過爲了晨遙,他什麼都不怕了,什麼險都願意去冒。
“不要離開我。”夏晨遙不願意他拿性命開玩笑,千方百計想要阻止,可是他不肯聽,她佯裝生氣了,“你說不看中容貌,可是你的表現叫人懷疑你說的話。”
“那我們都不用折騰了,就這樣生活也挺好的。”
他一臉誠摯的說着,她倒是覺得自己太過分了,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許久都沒再開口,好久後又解釋,“還會有別的辦法的,不一定非要用這個不可。”
風震哲連連點頭,暗中卻是行動起來,找來了幾個探險家,對那片國內最大的原始森林做了個初步的瞭解,大家又詳細的制定了計劃,分析可能出現的問題,然後約定帶上揹包和工具去走一趟。
三天後,風震哲隨同他們離開了,只給夏晨遙留了張紙條,讓她不必擔心,他找仙顏草去了。
她好不擔憂,當即打電話要喊他回來,可是始終聯絡不上他。
“震哲,你這樣做太沖動了,叫我怎麼安心呢?”她喃喃自語道,真恨不得跟了他,要死也死在一塊。
自從他離開後她就提心吊膽的,一刻也不得安寧,當即聯繫了人也要去,被陳純阻止了。
“震哲會平安回來的,你去了他倒是還得擔心你,再說你都四個多月了,孩子都那麼大了,出行也不方便,還是在家裡等他回來。”
不看到他,不得知他平安的消息,夏晨遙會胡思亂想,她寧可自己永遠這副醜陋的樣子,也不想他去那殺人於無形的地方,心中焦慮不安,多虧了陳純陪着。連陳純都是他事先接回來的,爲的是陪她散心,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陳純看她寢食難安的,很是心疼,“晨遙,別多想了,他會沒事的,你這樣,他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
“媽,我沒事啦。”夏晨遙硬是擠出個笑容來,心中想的是事情因自己而起,他要是能毫髮無傷的回來,那最好不過,倘若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活了,陪着他一塊兒。
“別瞎想了,身體都要想壞的。”陳純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拿起筷子塞進她手裡,強迫她多吃點東西,怕隨時有倒下的可能。
很順從的吃了,畢竟不想讓老媽再爲自己難過了。
飯後休息時接到了個陌生的電話。
“夏晨遙,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你是誰?”對着那個不懷好意的聲音,沒來由的厭惡,很想直接掛掉的,又怕有事要說。
“葉子,你還記得嗎?你想要的東西就在我手裡攥着呢?來求我呀,我可以考慮給你。”她格外的囂張,透過電話線都能想象的出一副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模樣來。
聽到“葉子”這兩個字,夏晨遙冷笑一聲,“虧我那麼信任你,現在又要來害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