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雅依然很美,她的這身打扮今天自己已經在新聞上看到了,唯一不一樣的是她略顯凌亂的頭髮,而且葉覺非也換了一套西裝,他不願意去揣測,可是這樣的場景,不管是誰都會率先想到,剛纔他們孤男寡女在樓上忙些什麼……
景雲哲眼中的情緒沒能逃過葉覺非的眼睛,他眯了眯眼睛,景雲哲對蕭書雅果然有情,這讓他感到渾身不舒服。
他轉過頭來瞥了一眼蕭書雅,只見蕭書雅臉色蒼白,薄脣緊抿,就好像是在壓抑着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讓葉覺非更加不爽,於是他猛地停下了腳步,在蕭書雅的耳邊冷冷地說道:“不管你和景雲哲是什麼關係,在這一個月內,你都不能露出任何破綻,不然,但凡知道我們在演戲的人,我都會毀滅他。”
葉覺非的話讓蕭書雅渾身一顫,這股陰鬱的氣息和強大的壓迫感,讓她無端端生出了一股恐懼。她猛地擡起頭來看着葉覺非,他那張冷峻的臉上佈滿了冰霜,從他的眼中,蕭書雅可以確定,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找到破綻的。”蕭書雅深呼吸了一口氣,換上了一個甜美清新的笑容,對着葉覺非微微點頭。
蕭書雅的演技葉覺非是見識過的,他冷笑了一聲便繼續往樓下走去,走到景雲哲面前的時候,他故意攬過蕭書雅的細腰道,對景雲哲說道:“景少,抱歉,剛纔我正在忙,讓你等了不少時間。”
“不,是我來早了。”景雲哲的目光跟隨着葉覺非手來到了蕭書雅的腰上,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卻還是強行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道,“下午看到了葉三少公佈戀情的新聞,沒想到葉三少和書雅……”
“你認識我的女朋友?”葉覺非打斷了景雲哲的話,他憑什麼把蕭書雅叫得那麼親暱,“雅雅,你怎麼沒早告訴我,你和景少認識呢?”
“景少是我高中同學。”蕭書雅的心中雖痛,但是她的臉上卻未表露分毫,她的眼睛一
直停留在葉覺非的身上,一方面是她害怕面對景雲哲,另一方面,只有這樣,才能自己“迷戀”葉覺非的樣子演到最像。
“哦,那真是巧了。”見蕭書雅演戲用力那麼猛,葉覺非忍不住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長髮,“早知道景少是你的同學,這筆生意無論如何也要同景少做了。”
景雲哲猛地擡起頭看着葉覺非,沒錯,他是很需要同非與集團做這筆生意,從而向自己的父親證明自己的實力,可是前幾次都吃了閉門羹的他萬萬沒有想到,葉覺非竟然那麼爽快地就答應同自己做這筆生意了。
可是偏偏卻是看在蕭書雅的面子上!還是以蕭書雅是他女人的身份!
這是諷刺,更是羞辱,他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葉覺非故意安排的,他只是覺得四年未見蕭書雅,可真的見到了,卻已物是人非,自己不但沒有資格向她表白,甚至就連生意都要倚仗着自己是蕭書雅的同學的身份才能做成……
“呵呵,景少不需要再看一下我的合作意向書了嗎?”景雲哲尷尬地笑了一聲道,“這其中還有些細節……”
“這些瑣事交給我的秘書去處理就好了。”葉覺非再次打斷了景雲哲的話,“我們先坐下,既然景少是雅雅的同學,那麼我們今天只談交情,不談生意。”
葉覺非的話聽上去客氣,可是他的語氣中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其說是提議,不如說是命令。
景雲哲只得坐下,看着坐在葉覺非身邊面帶微笑的蕭書雅,他簡直心如刀割。
“書雅,葉三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景雲哲突然對着他們問了這麼一句,那次酒店見面他們倆看上去明明還那麼陌生,如果蕭書雅真的是葉三少的女朋友,那葉三少又怎麼會允許她出來陪酒?
“這真是要感謝景少了。”葉覺非看着景雲哲嘲諷地說道,“當初你說安排了一個美女來送資料,那天偏偏那麼巧,雅雅誤入了我的包間,我以爲她就是你安排的人,
心中還想,景少可真是瞭解我的喜好。”
“可是那次您不是讓秘書轉告我,您不滿意……”景雲哲聽到葉覺非的話後驚愕不已,原來那天他要同蕭書雅見面的,可是蕭書雅卻陰差陽錯去了葉覺非那裡,他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自己沒有約蕭書雅在那個酒店見面,事情會不會就變得完全不一樣?
“是不滿意,因爲雅雅真是喜歡和我開玩笑,她竟然連電話都沒留就走了。”葉覺非寵溺地摸着蕭書雅的頭,“怎麼辦?明明就偷走了我的心,卻什麼都不留下就離開了,我怎麼能不生氣?”
景雲哲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生生將蕭書雅推給了葉覺非,要是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可以吃,他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來換一顆後悔藥!
蕭書雅的心也在滴血,她很想同景雲哲解釋,自己和葉覺非其實什麼都沒有,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卻要在景雲哲的面前裝出一副對葉覺非一見鍾情的樣子,這讓她的心備受煎熬。
整個晚上,餐桌上的氣氛都顯得有些詭異,可是葉覺非的狀態卻不是一般得好。
“景少,你是雅雅的同學,那麼你說說,雅雅那麼漂亮,當年是不是有很多人追她?”葉覺非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卻是瞥向了蕭書雅,可是蕭書雅整個晚上臉上都保持着完美的笑容,根本看不出情緒。
“是,書雅溫柔善良,喜歡書雅的人自然很多。”景雲哲露出了一絲苦笑,儘管當年自己是校草,這學校裡喜歡自己的女生也多得可以從教室排到校外,可是蕭書雅卻是他心中的女神,面對她的時候,自己總是那麼侷促,那麼欲蓋彌彰,生怕說錯了什麼,蕭書雅就會厭惡自己。
在蕭書雅的面前,他永遠都扮演不好最好的自己。
聽到景雲哲的這句話,蕭書雅驀地擡起頭看向了他。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景雲哲誇獎她,這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如今自己是“葉三少的女人”,所以他纔會說這些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