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同一個父親
顏敏沒有想到,安排樑叔留在醫院監視馮靜柔母子,卻意外得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原來尚誠綁架的那名女孩,身份不光是陸千秋的朋友,她姓竟然姓風,是吉祥風家的小女兒。也就是說,這女孩是那個女人——她顏敏一生都在嫉妒憎恨的女人的親侄女。
樑叔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彙報給了尚夫人,也同時追問,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因爲警察剛剛找了馮靜柔,案子正在展開調查,已經鎖定了二少爺尚誠爲犯罪嫌疑人,只是礙於尚家的顏面,還有老爺的人品,纔沒有立即逮捕二少爺。不過風家人追的很緊,也給警察施加了不少壓力。
放下電話的顏敏,只是靜靜坐了一會,稍稍考慮了一下,就把電話撥打到了g省常委書記顏肅的助理那裡。顏肅是顏敏的二哥,尚楚的親舅舅。
“黎黎,來,媽給你和風蜜燉了兩隻甲魚,風蜜那邊不吃,你風嬸硬把湯給灌下去的,後來都吐了,你可要聽媽媽話,乖乖把湯也都喝了,這東西很補身子的。”
千秋和風蜜已回了吉祥,被接回了各自家裡,風蜜初期的毒癮還沒有徹底爆發,人還像早晨一樣,像個沒有魂魄的娃娃,木木的,精神萎靡。陸千秋雖和她的情況不一樣,但是明顯很虛弱,江母擔心女兒,就先從風蜜家回來了。
杜娟也跟着回了吉祥,陪着陸千秋,江父江母雖和杜娟不熟,但是發自肺腑的感激,是江家一輩子的恩人。
江母把甲魚湯從鍋裡倒進碗裡,又夾了幾塊甲魚肉,吹了吹後,遞到陸千秋chuang前,一邊走還一邊對杜娟道:“估計呀,這孩子也是快來例假了,黎黎例假一向不準的,每次來的時候臉色都不好,痛的死去活來的
。”
誰知杜娟搖搖手,接下了江母手裡的碗:“大姐,千秋她不能喝這個,先別忙了。”
“爲什麼?”江母不明,納悶的看了看陸千秋,千秋一時也沒明白,但看着杜娟尷尬的對她使眼色,旋即意會了。
“媽,醫生說我胃腸感冒,不讓吃太補的,吃了吐的會更厲害的。”
陸千秋一提到‘吐’,江母又想起來了,便問,“你最近怎麼總是吐呢?真是胃腸感冒嗎?我看不像呢......”
後面的話,江母含在了嘴裡,當着杜娟的面兒,不好問女兒,只等母女倆單獨的時候,再好好審問一下。
“對了,那個傢伙今天有聯繫你嗎?前天看見,他不是對你很殷勤嗎?怎麼風蜜找到了你又生病了,他就不出現了?”
‘那個傢伙’指的是尚楚,江母的口氣不好,其實突然問這個問題,也不是在意尚楚是否關心女兒,只是陸千秋的吐,讓她難免把兩件事聯繫到一塊,心裡面隱隱的感到不踏實呢。
杜娟把甲魚湯放在了一邊兒上,看了看江母,替千秋答:“大姐你是不知道,‘那個傢伙’,對我們千秋算是着迷了,也可以用‘死心塌地’來形容吧。風蜜和大雄是他幫着找到的,千秋昨天病倒也是他幫忙照料的...”見江母撇撇嘴,根本不屑聽到尚楚的好,杜娟又嘆了口氣,說:“其實他昨天就電話聯繫千秋了,可是我沒有告訴她,幫她把手機關了。”
“媽媽!”千秋震驚,連忙從chuang上起身,想要找手機,可是杜娟卻阻攔,對她使眼色,目光沉了沉,“你覺得風蜜被他弟弟禍害成這個樣子,把她整個人生都毀了,你跟他還會有可能嗎?”
千秋想努力爭取着說點什麼,可一方面因爲杜娟的眼神,另一方面自己確實無力辯駁,這兩天發生了太多,她和尚楚間撕裂的縫隙彷彿剛要癒合,突然的霹靂又鑿開了他們之間更大的裂縫。她想起了昨天上午出現在福斯酒店的紀光,不再說話了。
“就是,看來不是我一個人反對你們在一起,原來你杜娟媽媽想的也和我一樣,都是爲了你好,你和尚楚,你們出生在的家庭,就註定了你們是不可能的
。”
江母的話,如同在已知死刑的陸千秋面前,再把宣判書宣讀了一遍。杜娟沒再配合着江母說下去,只是盯着陸千秋的臉,觀察照顧她的情緒。
這時,江家院門外有了動靜,透過未拉窗簾的玻璃窗,三個女人看見進來的人是大雄。大雄垂着頭,看不清表情,但明顯感覺氣場不足,像是憋了一肚了怨氣回來的。
不過進門的時候,大雄還是裝的很平靜,眼圈紅紅的問陸千秋身體有沒有舒服一點。
千秋不答,急忙問他警察那邊的案情進展,有沒有去抓尚誠,法醫化驗結果出來沒有?
誰知大雄一拳往自己的臉上砸,“砰”的一聲江母和杜娟都嚇壞了,千秋感到了不對勁,驚慌按住他再次砸下去的手臂,忙問:“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給我說!”
“黎黎,我對不起風蜜!那晚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警察下午剛剛改口,確定第一嫌疑人是天鷹幫的刀疤,綁架事件與尚誠無關,他人在醫院裡,說他就是前天晚上醉酒和人打架才住的院,他有人證,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能給他證明。”
陸千秋鬆了手,身子跌回了chuang裡,一手握成拳,一拳砸在chuang褥上。江母和杜娟聽聞後亦是震驚,“怎麼會這樣?那警察不會調查嗎?調查那間醫院,問那些給他證明的醫生和護士,他們肯定在撒謊!”江母激動道。
“沒用,既然敢給他證明,說明整個醫院都被他收買了,說不定,就連警察也包括在內!”
杜娟搖搖頭,一邊坐上chuang沿扶好陸千秋,這事件扭轉的太快,正如她事先預測過的,尚家勢力非淺,風蜜這公道不好討,很有可能公道討不成,反倒把裸/照曝光了。
杜娟最怕的就是陸千秋會因此大受刺激,可是在她說完了這句話後,千秋突然撥開了她的手,下了chuang,赤腳踩在地板上。
“黎黎!”
“千秋你要做什麼?”
杜娟霎時反應過來,抓住千秋手臂,想要將她按回chuang上,“你給尚楚打電話根本沒有用
!他如果能扭轉乾坤,早就出現在你面前了!”
“媽您剛纔不是說,幫我把手機關機了嗎?就是因爲我手機沒有開機,他纔沒有聯繫我!”陸千秋倔強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她倔着甩開杜娟的手,當着江母的面,哽咽道:“無論如何我要親口問問他,他知道這件事嗎?風蜜是我最親的人,如果害她的人不能繩之於法,我會恨死那個人,連帶恨他所有的家人,他們都是我的仇人!甚至不要生他的孩子!”
杜娟倒吸着涼氣,皺眉道:“傻丫頭,那是他的親弟弟,就算再不親,他們也是同一個父親生的,尚楚再有本事,能大過他的父親嗎?他就算喜歡你,愛你,也不能因爲你而忤逆他的父親嗎?這是人性,自古以來的倫理!”
可惜千秋已聽不得任何話,也不想再分析杜娟的大道理,兩人之間的對話太快,旁邊的江母聽來聽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什麼“不要生他的孩子”?
然而,杜娟的那句“就算再不親,他們也是同一個父親”,又讓江母失措了好一陣,她怔怔的在心裡唸叨着這句話,反覆思考着:同一個父親,同一個父親......
千秋還是找到了自己的手機,開機,迅速撥打給尚楚,大雄胸口起伏的在一旁看着,或許他並不喜歡尚楚,但是此刻,他也明白,好像現在只有尚楚才能幫他們了。
電話接通了,可是隻響了兩聲,就出現了“嘟嘟”的盲音,好像對方故意關機了。
顏敏奪過兒子正掏出來的手機,重重的摔在路虎車的車門上,不允許他接聽電話,更不允許他離開。尚宅的主別墅外,站了十幾名候命的保鏢,均低着頭,不敢言語。
卡文卡的很逍魂啊,就是寫不出來。今晚還有一更。後天或者大後天差不多能寫到開篇了吧,如果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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