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章

天空還是一片淺藍, 很淺很淺的。轉眼間,天水相接的地主出現了一道紅霞。紅霞的範圍慢慢擴大,越來越亮。我知道太陽要從天邊升起來了, 便不轉眼地望着那裡。

果然, 過了一會兒, 在那個地方出現了太陽的小半邊臉, 紅是紅得很, 卻沒有亮光。太陽像負着什麼重擔似的,慢慢兒,一縱一縱地, 使勁兒向上升。到了最後,它終於衝破了雲霞, 完全跳出了海面, 顏色真紅得可愛。一剎那間, 這深紅的圓東西發出奪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發痛。它旁邊的雲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有時候太陽躲進雲裡, 陽光透過雲縫直射到水面上,很難分辨出哪裡是水,哪裡是天,只看見一片燦爛的亮光。

有時候天邊有黑雲,雲還很厚。太陽升起來, 人還看不見它。它的光芒給黑雲鑲了一道發光的金邊。後來, 太陽慢慢透出重圍, 出現在天空, 把一片片雲染成了紫色或者紅色。

“那是多麼美妙的場景啊!”在描述完日出後, 清雅發出感嘆。

“哇,清雅, 你肯定看過很多地方的日出了,喵。”菊丸羨慕的說。

“可是這段似乎從哪裡看到過啊?”不二眯着眼,笑呵呵的問清雅。

“呵呵,這是對美的感慨,不是有很多人描寫日出麼,雷同是必然的。”清雅反駁。

“清雅沒有看過日出吧,不然怎麼會對文章裡的東西記得那麼清楚呢。”不二一句話說破。

“沒看過怎麼了,誰讓我起來的時候太陽早就升起來了,那也不是我的錯啊,難得看一次,用的着打擊我起得晚麼,周助還真是的,肯定還是在計較我沒告訴你小景是我哥哥的事情。不用解釋了,越多的解釋就是對你自己的掩飾。”清雅看着不二說道。

現在青學的一羣人正在校車上,準備爬上看日出,清雅就隨便的和菊丸聊起了日出的美妙場景,最後還被不二給看出她根本就沒看過日出的事情。

車上本來的熱鬧氣氛因爲路途的原因開始變得沉寂下來,菊丸還興奮的和大石在聊一些東西,發現車上的安靜,便也停止了下來,清雅坐在不二身邊,鬧騰了一會兒之後也累了,一大早起來的她本就睡眠不足,就趁這個機會補眠,或許因爲車子的突然顛簸,清雅靠在後靠的身體倒在了不二的身上,不二沒有說什麼,直接攬過清雅,讓她睡得更加舒服,畢竟愛睡懶覺的人被他們網球部一早上就拉起來去看日出,肯定會打瞌睡的,更何況前一晚她似乎過於高興而睡的不好,不二現在溫柔的注視着清雅,睡着後的清雅沒了平時的狡黠,多了一份安寧的氣息。

“清雅睡着了啊,喵。”菊丸湊過來對不二說。

不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就不再說什麼,菊丸難得沒有吵醒清雅,而是乖乖的坐到越前那裡去了。

手冢看着菊丸在車上隨意的走動沒有說什麼,他從清雅那裡拿到了德國的一些治療方案,雖然沒有說清楚,但知道是跡部讓的,對他們也多了一份感謝。

“好羨慕清雅和不二啊,喵。”菊丸一臉感嘆的對越前說。

“切,他們還MADAMADADANE。”

“小不點什麼時候也交個女朋友吧。”菊丸期待的看着越前。

“菊丸學長亂說什麼。”越前彆扭的扭過頭。

“越前也有女朋友了,居然不告訴學長我,太不夠意思了吧。”桃城勾過越前,察覺到車子上的安靜,桃城的話下意識的降低了聲調,但他顯然聽話只聽半句。

“MOMO學長別瞎說,到是MOMO學長自己真的和那個不動峰的女孩沒什麼麼?”越前就着桃城的話扯到橘杏的事上去了。

他們的討論聲音越來越大,後來接受到不二警告的眼神並且感受到越來越冷的寒氣,立刻乖乖的停止了爭論,改成了小聲的討論。

車子在山底停了,“到了麼,喵,山好高啊。”菊丸和桃城他們飛快的奔下車,越前被他們拉在後面。

不二看清雅沒有醒的跡象,就直接把清雅輕輕的抱下了車,動作很是輕柔,月牙似的眼睛也彎的很厲害。

“不二心情好的可能性98%。”乾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

“哇,會嚇死人的啊,乾。”菊丸整個撲到了越前的身上,指着乾驚嚇的說。

“那還有2%呢,乾前輩?”桃城好奇的問。

“不排除各種自然災害和人爲的破壞原因。我們今天是爬山看日出,很有可能發生山體滑坡,泥石流,火山噴發等事件。”乾鄭重的說。

“不是的吧,乾前輩不要嚇人啊。”桃城聽了之後更加驚訝了。

“到了麼?”清雅迷糊的說,發現自己整個人在不二懷裡之後趕緊跳了下來,以掩飾自己滿臉的紅暈,可還是被不二給看到了。

“到了,我們開始爬山吧,喵。”菊丸蹦跳到清雅面前。

“我是枕在周助身上的麼,那會很痠痛吧,真是抱歉呢。”清雅雖然帶着歉意,但很快就被周圍的景色吸引了,開始向山頂出發。

“果然是青春,青春呢。”桃城大聲的吼叫。

“嘶,白癡。”海堂永遠不給桃城面子,兩個人打鬧着上山了,手冢也難得沒有讓兩個人圍着山跑圈。

在衆人的努力之下到達了山頂,空氣的稀薄沒有讓衆人感到特別的難受,反而因爲征服了一座高山而更加的興奮起來。

“我們今年一定可以獲得全國大賽的冠軍的!”桃城壯志滿滿的說。

“向全國大賽進發吧,喵。”菊丸這時候也叫道,大家都很想贏得冠軍呢。

“呵呵。”河村憨厚的笑了笑,不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球拍塞在河村的手裡,立刻發生了熱個轉換。

“今年老子一定可以和大家一起站在冠軍的領獎臺上的。”

今年的山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多了一羣爲了自己理想而奮鬥的少年們。他們爲了共同的目標而努力着,在山上留下了自己的諾言,亦或是自己前進的方向,沒有別的,只是純粹的理想和純粹的網球人生。

飛往德國的班機已經起飛,而乘客們都有一種飛機上空調溫度打的過低的感覺,數次要求空姐把溫度調高,檢查後的結果則是沒有任何問題,最後乘客只能在低溫下渡過這次飛往德國的旅途了。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則是坐在窗口的手冢不斷散發的寒氣。要問爲何寒氣如此之重,那就要說道上機前面送行的事情了。

時間倒轉回那一刻:

東京機場內,行人們總把目光集中在一羣少年身上,有溫文爾雅的,開朗的,冷峻型的,讓人很難不看向他們,尤其是中間的冷峻少年,一頭茶色的頭髮,金絲的眼鏡,很是耀眼。當然那一羣少年中的唯一女孩子也是很引人注目的,可愛的外表,加上淡淡的微笑,一看就知道是個溫和的人兒。(“什麼叫做唯一女生,難道我不是麼?”龍崎教練質問的說。“那個麼,你已經是當了奶奶的人了,而且孫女都上國一了,還能被稱作是女生麼,你也太沒有年齡感了吧。”某夢看了一眼不小的龍崎說道。“我這叫年青,年青!”龍崎的叫喊完全被人忽視了。)

“手冢,這一次去德國要治好手臂啊,不能在留下後遺症了,我們大家都會等你一起進入全國大賽的,要一起加油,一起努力呀。”大石在機場都很囉嗦。

“是啊,部長,我們會等你的,到時候我們一定要拿下全國大賽的冠軍呢。”桃城隨着大石的話叫嚷道。

“恩,會的。”手冢依舊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NE,到時後我們要見到一個健康的手冢,是吧,清雅?”不二對於手冢的離開沒有任何別的表情,還是笑眯眯的,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什麼。

清雅本來是靠在不二身上的,被這麼一問:“當然,健康很重要,手冢一定要安全回來,周助他們可等着你呢。”

“清雅說的好像部長回不來似的,喵。”菊丸看了看手冢,又看了看清雅說道。

“英二,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松本她怎麼會是這種意思呢,而且手冢一定會回來的。”大石開始教育菊丸。

“很有趣呢,如果不回來的話。”不二對着清雅開玩笑。

“真的不回來我也沒什麼損失,到是周助你們才損失大了。”清雅看着不二無良的說着。

“部長,你還MADAMADADANE。”越前的口頭禪是隨時隨地都會說出來的。

“大家在這段時間不要大意。”手冢爲這些話做了個算是總結性的發言。

菊丸似乎想起什麼似的,翻出了自己難得帶出來的包,找了一會兒。

“菊丸學長,你幹什麼呢?”桃城好奇的問。

引來海堂的不屑。

“找到了。NE ,部長,你要去德國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可是我珍藏的呀,平時都捨不得用的呢,喵。”菊丸拿出好幾只牙膏出來,每一個味道都不一樣,但款式都是相同的。

“部長,這些可都是我最喜歡的口味呢,一定要收下啊。”菊丸真誠的說。

“菊丸喜歡蒐集牙膏的興趣比以前的記錄又大了5個百分比。”乾摸出筆記說。

手冢知道這是菊丸的心意,只好收下這些牙膏。

“菊丸前輩好奸詐,居然提前送禮物,我們可是說好要一起送的。”桃城又開始大聲的嚷嚷菊丸的不是了。

“部長,這些漢堡優惠券是我送的,到時候一定要去吃啊。”桃城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漢堡優惠券來遞給手冢。(“其實等手冢回來的時候,這些優惠券早已經過期了吧,而且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吃漢堡一樣。”某夢忍不住吐槽。)

越前拿出一瓶ponta,“部長這是給你的,如果還有回來之後再和我打一場吧,我一定會贏你的。”最後仍是挑釁。

“好,我會再和你比一場的,你要在我不在的期間成爲青學的支柱,這是你答應我的。”手冢同意的點了點頭。

“切。”越前拉了拉帽子。

“這就是所謂的彆扭,彆扭啊。”清雅笑着評價越前的行爲。

“是啊,手冢,這是我的禮物,要好好照顧她呢。”不二拿出一盆仙人掌。

清雅看了有點黑線,想起了自家的球球,其實她還很好奇,不二是把仙人掌放哪裡的,一直都沒有看到。

“仙人掌啊,喵。”菊丸看了後說道,不二曾經也送過他仙人掌,可被他養死了,後來被不二知道,就被惡整了好久,最後還被送了一盆說要好好養,他是丟給姐姐養的,現在還活着。

其他人看到仙人掌臉色也不是很好,知道不二的愛好,又不能說什麼,否則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手冢在僵硬了一會之後收了下來,可他明顯的記得家裡已經有好幾盆不二送的仙人掌了,當然送的理由都不一樣。

不二看着衆人的反映則是笑笑,大有你們敢有意見的意味在其中。

“手冢,這是我最新研究的乾汁,和有關德國的一些資料。”乾的詭異飲料一出來,就嚇到了衆人,顏色比以前更恐,味道不用想也知道。

大家一致忽視乾,大石拿出一套新的護腕給手冢,算是裡面正常的禮物了。

“那個,這是我新學會的壽司,手冢你就收下吧。”憨厚的河村送出自己精心製作的食物。

不二抽出球拍遞給河村,人格又發生轉變了。

“手冢,你收下吧,這是老子的新產品,各種口味都有,哈哈,老子果然是最厲害的。”

菊丸眼饞的看着壽司,但因爲是送給手冢的,不好說什麼,畢竟手冢馬上就要飛去德國了。

“手冢,這是我的禮物,恩,是一本關於德國美食的介紹,有機會你可以試一試。”清雅把書給手冢。

最後大家看着海堂,而他嘶了一聲,拿出貓的玩偶,難得的臉紅了。

“哇,居然是玩偶,這是女生才玩的吧!”桃城尖叫的說。

海堂白了桃城一眼。

“海堂很喜歡小動物,但小動物對他不是很友好,所以他才送的玩偶,如果關係能好的話,海堂應該會送真的小動物給手冢的。”乾毫不介意的大暴海堂喜歡小動物的事情。

“海堂居然喜歡小動物啊,喵。”菊丸不相信的看着海堂。畢竟海堂平時看上去很兇狠的樣子,誰能知道他居然會喜歡小動物,至於乾的資料肯定是跟蹤的來的。

“果然,很有趣。”不二仍在笑。

“大家不要大意,我會回來的。”手冢接過這些詭異無比的禮物,能放的都放進行李箱子裡了,不能放的只能放在手上了。最後手冢捧着一堆亂七八糟的禮物,身上寒氣很重的離開了,造成在候機的時候手冢身邊出現了真空地帶。

“周助,你說手冢他能通過安檢麼?”清雅突然問了不二一句。

“這怎麼說?”不二覺得答案一定有趣就順着問了下去。

“乾汁啊,萬一被當成什麼危險物品,手冢被扣留在機場不是很好玩麼?”清雅看着乾說道。

“似乎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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