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蘇北落一召喚,蠢狐狸當即就像一道閃電,嗖的一聲飛了過去,這次改抱墨瀾淵大腿了。
第一次見墨瀾淵,它就在這個少年身上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氣息來,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卻又怎麼都想不起究竟是哪裡。
即便墨瀾淵當時還在‘無我心境’,肉身處於癡傻狀態之中,它還是察覺到那異樣的恐怖。
這樣的人若是與之爲敵,那下場絕對會是說不出的慘烈。等着他還沒完全成長起來,趕緊抱大神腿纔是正途,指不定在不久的將來,就能憑與墨大神的關係在星耀大陸橫着走了呢。
蠢狐狸像是八爪魚一樣抱着墨瀾淵的腿不撒手了,高冷男神冷冷的瞥了它一眼,依然是面無表情,紅眸裡多了一絲冷光,就只是那一絲冷光,都讓蠢狐狸渾身一個冷顫,尼瑪太特麼嚇人了!
“嚶嚶嚶,給狐狐抱抱大腿嘛。”蠢狐狸愣是死皮賴臉的不鬆爪,極爲不要臉的撒嬌賣萌。
這一瞬間連蘇北落都覺得臉上無光了,這傢伙還可以再沒節操一點麼?居然抱她家男神大腿!那是它能抱的麼?那明明是她的大腿啊!
墨瀾淵一句話都未說,手中太阿劍未鬆,一步移,只見他方纔腳下所戰的土地,已經凹下去兩個深坑來。
“碎龍骨-”男神走了兩步,眼神似寒劍一樣將周圍的靈藥又掃了一遍,當目光落在自己右手方三十五角時,突然說了一句。
蘇北落立即就朝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一堆生機盎然的綠色之中,一株龍脊骨狀的豔紫色靈藥格外吸引人。
只有一株,長勢非常好,那株碎龍骨上的光芒都帶着淡淡的銀紫色光暈,像是美至荼蘼,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悽豔。
“嘶嘶嘶-”墨瀾淵與蘇北落還未動,便聽那碎龍骨旁邊突然傳出一陣嘶嘶聲,緊接着周圍的靈草都生了一動,一陣極濃的腥臭味傳來,一條五六米的大蛇突然就躥了出來,一雙蛇目惡狠狠的盯着墨瀾淵。
“那是?七階的靈花蟒!”被蠢狐狸的雷光劈的外焦裡嫩的一行人,忍不住驚呼起來,他們的確想不到,一株靈藥竟然會被七階的靈花蟒守護着。
而那個一身華麗黑金衣袍,之前被他們的人誤認爲怪物的那尊大神,此時朝他們露出了個小側面。
只消一眼,所有人幾乎都有一種要淪陷地獄的感覺。
“好美的人!”流清羽更是睜大了眼,目光就像是黏在了墨瀾淵身上一樣,他臉上的面具將他那可怕的傷疤完美無缺的遮了起來,淵殿是屬於那種長相極美的人,蘇北落都曾覺得一切美好的詞堆在他身上,都不及他眉眼半點鋒芒。
若非要形容,也只能用奢侈一詞來形容男神了,他美的太奢侈了,即使毀容了也殘缺美到奢侈,側面的輪廓完美到無可比擬,連同是男人的秦晉都有那麼片刻的失神。
他幾乎要相信那些人的話了,這個人或許真的就是絕情山的主人,不是妖就是神,普通人哪有長這個樣子的。
慕容嫣也震驚的張了張嘴,那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從墨瀾淵身上傳來,那是兩股熟悉的氣息,除了墨瀾淵的,好像還有那個作死小能手蘇北落。
只是到現在爲止,她並未發現蘇北落半分蹤跡,或許是她想多了?
“啊!他,他是-”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忽聽他們團隊裡的一個男人發出一聲恐懼的吶喊聲來。
這一吶喊就將重新盤桓在周圍的陰兵吸引了過來。
“你鬼叫什麼!”流清羽惱怒的剜了他一眼,生怕這個人驚到不遠處那個如神一樣俊美的少年。
“他是,他是—廢—廢—”那人不可置信的吞吞吐吐,即便墨瀾淵用面具遮住了自己半張臉,那雙獨一無二的紅眸,似來自地獄的死神一樣,嚇的那男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慕容嫣也不悅的盯了他一眼,堂堂一個男人被嚇成這樣,顯得尤其的懦弱無能。
墨瀾淵一早就知道他們跟了上來,雖是未對這行人動手,也沒給過他們好臉看。
聽到有人鬼吼鬼叫的,他便又輕輕的側了側臉,眼神之中的陰冷幾乎像寒風暴雪一樣颳了出去,瞬間就讓那個被嚇的坐在地上的男人閉了嘴。
那個男人是天燼皇族,具體什麼身份,墨瀾淵已經忘了,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的人幾乎沒任何記憶價值。
淵殿這一眼,讓無極聖殿所有人都感到了強烈的威脅,一行人再也不敢靠近,他們無法確定墨瀾淵的身份,那個被他一個眼神就嚇尿了的男人更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之前那麼兇險他都撐過來了,見到墨瀾淵的瞬間,卻是後悔的要死,恨不得現在趕緊就走回頭路,墨瀾淵血洗天燼皇族的時候,他正好在場,那個如地獄鬼神一樣的少年,簡直就是他這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靨。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們跟前。
那男人打心底裡都是對墨瀾淵各種懼怕的,以至於淵殿一個眼神就將其嚇尿了。
墨瀾淵的眼神讓那男人閉了嘴,於是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一次是落在他們身上的了。
墨瀾淵回頭,目光冷冷的落在那條七階靈花蟒上。
此時那靈花蟒已將自己的身體盤成了蚊香,而那碎龍骨就在它的身子中間,一枝獨秀。
它惡狠狠的盯着墨瀾淵,渾身卻是莫名的冷的顫慄了起來,連那神女果樹樹人都被這個人類打的不敢出面了,它一隻七階靈花蟒根本就不夠看啊。
不,應該說是淵殿根本就沒將它放在眼中。
果然,淵殿出,一個冰冷的眼神扔了回去,那靈花蟒一直緊繃的身子瞬間就軟成了一團,一身冷血都像是被灼燒了起來,墨瀾淵身上的氣息逼的它連連鬆開碎龍骨,方纔還凶神惡煞的,瞬間就變得溫婉可人了,恨不得將嘶嘶聲變成喵喵聲,這個少年太過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