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煉藥大賽這麼一鬧騰,慕容霜這三個字,簡直就成爲了奇蹟的代名詞,從此之後,陵雲國京城,凡是不可能的事情,老百姓都管那叫做慕容霜。
當然,鬧歸鬧,煉藥大賽還是要繼續舉辦下去的,雖然說煉藥大賽上出現了神丹,接下去參加比試的人,也都沒能煉製出神丹來,但是,既然已經不遠千里趕來參加比賽了,總不能不戰而退吧?再說了,就算沒有第一名,還有第二名,第三名,所以,接下去的比賽,並沒有因爲神丹的出現而變得冷清。
鑑於最近慕容霜的名聲太過響亮,在這風頭浪尖上,上官吹雪也不想出去露臉了,一直待在客棧努力修煉,直到百里驚鴻跑來告訴她,她獲得了此次煉藥大賽的一等獎,她這纔出了房門,與百里驚鴻一起前往比試臺領取獎品。
作爲第一名,獎品自然是非常可觀的,耶律炎將本次大賽的獎品交給上官吹雪之後,脣角含笑,又從身上取出一張銀票,交到了上官吹雪的手中。
“你這是什麼意思?”上官吹雪琉璃般的眸子微揚,低聲問道。
耶律炎但笑不語,一臉柔情地盯着上官吹雪看了很久,上官吹雪身上一陣發寒,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耶律炎趁機抱住上官吹雪的腰,惹得臺下一片沸騰。
“皇上,請自重。”上官吹雪從耶律炎的懷中掙扎着出來,抿脣提醒道。
“咱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沒必要..”耶律炎輕笑着道。
“皇上也說了,馬上就要成親了,那就說明還沒有成親,光天化日之下,請皇上自重。”上官吹雪一臉淡然地道。
“好吧,暫且放過你。”耶律炎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對着臺下道,“這是朕特意送給慕容霜的禮物,黃金一千萬兩,祝賀她今日取得了煉藥大賽的一等獎。”
此言一出,臺下一片震撼。
“黃金一千萬兩?真沒想到皇上居然還是一個妻奴,這還沒成親呢,就將家當全都拿出來了!”
“那你也太小瞧了皇上,他的資產,怎麼可能只有這一千萬兩呢!”
“雖然說對於皇上來說,手上資金肯定不止這個數目,但是,一個男人,拿出這麼多的金子給一個還未過門的妻子,那真是令人感動啊。”
“對啊對啊,我要是慕容霜的話,早就撲進皇上的懷裡去了。”
“這慕容霜真是太過分了,皇上主動抱她她居然還推開,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
面對衆人喋喋不休的議論,上官吹雪扶額無語,這些女人,腦子裡究竟都在想些什麼?難道說有男人追她她就必須答應嗎?她就沒有選擇的權利麼?
當然,臺下唧唧歪歪的少女是無法體會上官吹雪的心情的,對於她們來說,像耶律炎這樣的男人,那是死都不能放棄的,怎麼可能會想到要選擇要拒絕呢?追都來不及啊!
當然,人可以拒絕,但是,這送上門來的金子,不要白不要。
上官吹雪將一千萬兩的銀子收好,然後揚眸道:“雷玄礦呢?”
“放心!”耶律炎抿脣輕笑,“知道你是奔着那東西來的,爲夫的還能不準備好麼?”
耶律炎拍了拍手,殷正弘便神情複雜地走上了比試臺,手上還捧着雷玄礦。
這下,臺下的百姓徹底癲狂了。
“快看!慕容霜的前夫上臺了!”
“哇塞,前夫後夫同時出現,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你白癡啊,殷相再位高權重,也不敢公然叛國吧?”
“也是哦,得罪皇上可不是鬧着玩的,更何況當初是殷相主動休的妻,所以皇上也不算橫刀奪愛。”
“什麼橫刀奪愛,皇上用得着用那麼卑鄙的手段麼?”
耳畔竄入橫刀奪愛這四個字,耶律炎的脣角忍不住抽了抽。
看來,他的子民很是看得起他啊,如果有朝一日他們知道,他一直都在橫刀奪愛,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殷正弘垂着頭,不敢去正視耶律炎的冰眸,再怎麼說他也是慕容霜的前夫,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卻有着夫妻之名,怕耶律炎誤會什麼,殷正弘低聲解釋了一句:“我和霜兒之間,並沒有..”
夫妻之實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耶律炎便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地道:“朕知道。”
這下,殷正弘傻眼了,他都還沒有說出最爲關鍵的幾個字,怎麼皇上就知道了呢?皇上到底知道什麼了?
心中充滿了無限疑惑,但是,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方便再問了,只能將所有疑惑壓下心底,一臉恭敬地將雷玄礦放在了比試臺的正中間,然後轉身黯然離去。
見殷正弘欲言又止離去的背影,耶律炎沉聲冷笑。
這種事情,還需要解釋麼?在雪兒的身上,夫妻之實豈是那麼容易的?他努力了這麼長時間都還沒能成功呢?
雷玄礦一出現,上官吹雪所有心思都集中在了雷玄礦上面,她想都沒想便朝着雷玄礦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殷父站了起來。
“慕容小姐,千萬不能靠近雷玄礦!”殷父大聲阻止道。
上官吹雪的腳步一頓,轉身問道:“爲什麼?”
“實不相瞞,雷玄礦非常霸氣,不容許女子觸碰,若是觸碰了,必遭天打雷劈。”殷父一臉豁出去地道。
雖然這麼說有點歧視女性的嫌疑,以皇上目前對慕容霜的癡迷,很有可能連皇上也給得罪了,但是,如果不說的話,等慕容霜慘遭天打雷劈的時候,那估計他們殷家人全部都得陪葬。
衆人聞言大驚,就連上官吹雪,也是一臉不敢置信地望向殷父。
衆人還來不及反應,更爲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一道豔紅色的身影突然間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雷玄礦給緊緊抱住。
頓時,天雷陣陣,炫目的閃電劈下,臺下一片混亂,百姓們四處逃離..
“雪兒——”電石火花之間,耶律炎生平第一次嚐到了恐懼的滋味,他不顧身邊人的阻止,發瘋似地衝向了比試臺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