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鋒斜睨她一眼，用眼神示意他的皮鞋，懶懶地說：“換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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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玥從鞋架上拿起凌鋒的拖鞋，走到凌鋒跟前跪下，凌鋒醉眼迷離地盯着她溼漉漉的頭髮問：“你剛纔做什麼？”
“洗頭。”靳玥邊說邊脫下凌鋒的皮鞋。
凌鋒忽然擡腳往靳玥身上一踹，力氣不是很大，卻足夠將靳玥踹倒在地。靳玥掙扎着爬起來，低着頭跪在凌鋒的另一邊，爲凌鋒換下一另只鞋。她拿着凌鋒的皮鞋剛要退下，凌鋒卻忽然彎腰攫住她的衣領，頭伸到她跟前噴着酒氣問：“剛纔疼嗎？”
靳玥垂下眼簾不回答，凌鋒一直盯着靳玥的臉，不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似乎企圖從靳玥的臉上看出什麼。盯了靳玥片刻，他突然把靳玥往後一推，罵道：“犯賤！”
犯賤，是罵靳玥好好的凌家少奶奶不當，要去當女傭。每次凌鋒爲難靳玥時都愛這麼罵她，靳玥開始心裡還覺得難受，偷偷揹着陳阿姨哭了好多次，聽多了也覺得麻木了，凌鋒有時罵她的話比這難聽多了。
被推倒在地，可能是撞疼了，靳玥皺了走眉頭，不過卻極快地爬起來。她剛轉身就被凌鋒叫住：“去哪啊？”
揚了揚手裡的皮鞋，靳玥低聲回答：“放鞋。”
凌鋒哼了一聲，揮揮手叫靳玥快去。靳玥放好鞋又走回到凌鋒身邊，依舊地輕聲細語地問：“凌少還有什麼吩咐？”
一般情況下，如果凌鋒沒叫靳玥走，靳玥自己走了他會很生氣，然後就會噼裡啪啦地砸了一頓，家裡那些易碎的擺設都被凌鋒摔爛了大半。
“今晚你們吃什麼菜？”凌鋒鬆了鬆領帶，很粗魯地把腳擱在茶几上，身子大咧咧地往沙發一靠，吊起眼角睨着靳玥。
靳玥垂下眼簾，眼觀鼻，鼻觀心，故意忽略凌鋒的目光，恭恭敬敬地回答：“玉米排骨湯，油爆尖椒，燒鴨和茄汁釀豆腐。”
“我沒問歐麗瑾吃什麼，我問你！”
靳玥猶豫一下，聲音低下去，“麪條……”
“誰讓你吃麪條的？”
凌鋒忽然吼了起來，靳玥嚇得一哆嗦，她不明白她吃麪條怎麼就招惹到凌鋒了。陳阿姨不在，歐麗瑾的口味和她不同，她也懶得再弄了，隨便下一碗麪當晚餐吃。
“……”靳玥站着不動，凌鋒這樣的問題讓她很難回答，再說了，吃一碗麪條還用經過誰來同意嗎？凌鋒這是故意找茬，她回答和不回答都將是一樣的結果。她站在原地，等着凌鋒下一句難聽的話。
熟不料，凌鋒這次不罵她了，而是來一個比罵她更可怕的，凌鋒直接端起茶杯，對着靳玥就潑過去。靳玥頓時被潑了滿頭滿臉，茶水順着臉龐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片刻就淋溼了胸前的衣服。淺藍色的布料淋溼後呈半透明狀緊貼在靳玥的胸脯上，把那半圓形的形狀全都顯現出來，幸好茶水是涼的，不然靳玥可真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