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賀梓宸都沒有理冷菀白,甚至連冷菀白送來的飯菜也沒有碰。到了晚上,賀梓宸還是窩在書房裡不曾移動半步,冷菀白也不敢去自找麻煩,她只知道他生氣了。
7:00,天就已經半黑。
冷菀白不由得擔心賀梓宸會不會餓找了,想要給他做飯送上去,可這個想法剛一出來就被她掐滅,自己這是頭腦不清楚了,纔回去給他送飯,管他呢,他又不是她的誰。
7:15,賀梓宸的書房門打開了,看見冷菀白端着盤子站在門口一臉猶豫的樣子,冷笑一聲,直接撞開她下樓去了。
冷菀白本來還很猶豫的,沒想到他出來了,還完全無視自己,精緻的飯菜被打翻了,冷菀白苦笑,他都不理自己了,幹嘛還自討苦吃?
“喂,陸翊鋒,限你十分鐘之內給我滾來絕巘,不然自己看着辦。”賀梓宸對着手機吼,然後掛掉電話,隨手拿起搭在凳子一生的外套,出門了。
冷菀白下樓的時候,已經沒了賀梓宸的身影。
無奈,只好回到房間,最近她在找工作,總不能一直在這裡什麼也不做吧?
可是很奇怪的事,最近都沒人招聘什麼的了,就算還有一些在招聘的,要麼是啤酒妹要麼就是夜店服務生,這種地方,她可不去。
想着在賀梓宸房裡看到的一堆密密麻麻的文件,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她開不起公司,但可以開店啊。開一家像依舊那樣的小店就好!
想到這裡,冷菀白興奮地拿起包包就跑出了門。
沐城的分市有很多,都是緊挨着沐城的,冷菀白看中了一個正在出租的店面,位於白素靜然的中心,人來人往都不免要經過它。
白素靜然是沐城的南面,北面便是賀卍,西面則是賀梓宸口中的絕巘,賀卍在沐城最大的酒吧,東面是一個不知名的人開得精碎鎖,精碎鎖賣的都是些小巧質量好有精緻的飾品,冷菀白算了下,自己梳妝檯上的飾品,幾乎都是來自精碎鎖。除此之外,精碎鎖還賣衣服,許多國際限量的衣服,精碎鎖總能撈着兩件。
白素靜然原本是一個畫師開得畫店,可是由於什麼情況,不得不走,所以纔出售門面。
冷菀白肉疼的拿着卡,她沒有用賀梓宸給她的卡,而是自己這麼久以來私存的。
一切談妥,老闆爲人和善,又見冷菀白是真心想開店的,於是就賣給了她,而不是租。
…………
賀梓宸一杯接一杯的灌着BACARDI,一旁的陸翊鋒直呼他喝得太快了,可賀梓宸依舊沒有理他,只是灌着酒,一言不發。
自西班牙移民古巴的該品牌創始者首度將當時原本極粗獷強烈的Rum,成功賦予了細緻、柔和的嶄新風貌,因之相對使Bacardi成爲Rum的代表品牌。除了最基本的light系列外,151°酒精度高達75.5%,用來調製雞尾酒,口感格外飽滿。
當然價錢也貴的嚇死人,賀梓宸也喝不醉,酒品好到了極點。
“宸,你這是怎麼了?有人炸了你家碧潮嗎?”陸翊鋒喝了一杯酒,好奇
地問,“能讓你喝成這個樣子的,除了當年那個女人外,這還是第一次吶,就算有人真的膽大包天炸了你家碧潮,也不至於吧?”
陸翊鋒依然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賀梓宸低沉着嗓音吼道:“要麼給老子喝,要麼就特的給老子滾蛋!”
賀梓宸突如其來的怒吼直接震碎了陸翊鋒脆弱的小心靈:“臥槽,宸你特麼今天吃火藥了吧?有沒有搞錯,老子是你兄弟,兄弟!不是你丫的撒氣桶!”
賀梓宸頓了頓,又一杯BACARDI灌下嘴:“阿鋒,你說我特麼是不是腦殘?”
陸翊鋒抽了抽嘴角,一雙桃花眼眯了起來,輕佻的問:“怎麼,宸你終於察覺出來了?作爲你的兄弟我很開心。”
“滾,”賀梓宸放下酒杯,靠在沙發上,顯然有些喝醉的樣子,“奕訢有救了……可是,我卻找不到藉口……找不到藉口幫她……幫她取到血……”賀梓宸扯了扯領帶,露出了精緻的鎖骨,要是有女人在場,估計當場噴鼻血。
“菀白那個……死女人,竟然,竟然這麼怕抽血……任何事,,都做的無可挑剔,我都,,找不到藉口……抽她的血。。”說着,賀梓宸突然怒了,“可是,這個死女人竟然,然揹着我去找其他的男人……那個,喬冉笙,,特麼的那一點比得上我?那點都不比上!”
陸翊鋒整張臉都要掉地上了:“宸,冷菀白,是誰?”
“冷菀白?”賀梓宸翻了個身,“就是……就是一個,,一個嗯有熊貓血的……笨女人。”說完,賀梓宸毫不猶豫的睡去,什麼都不管了。
“額,有熊貓血的……笨女人?”陸翊鋒捂臉,“特麼的老子妹妹也是有熊貓血的笨女人啊,可不叫冷菀白,叫路伊璃……”
冷菀白去了裝修公司。
她打算開一家素屋,也就是甜品店。她給她的店想了一個名字,叫:留戀。漂亮的藝術字下方有一段小小的字,喜歡的歌靜靜地聽,喜歡的人遠遠地看。
哪怕裝修公司在迅速,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回去晚了,賀梓宸那朵奇葩可能會生氣,所以,冷菀白將店面的鑰匙交給工作人員,讓他們在後天之前給她弄好就行了。
“芳華燦爛,舞動在五月天,煙花桃花,耳邊半句情話……”冷菀白接起電話,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冷菀白是吧?”邪魅的男聲在冷菀白耳邊迴盪,然而當冷菀白聽到內容時,頓時風中凌亂……“我叫陸翊鋒,是宸的兄弟,他喝醉了你來接他吧。”
陸翊鋒也是存着私心的,他想見見這個熊貓血的笨女人,至少,他對她的瞭解,就只有是個熊貓血的笨女人。
冷菀白皺了皺眉,酒吧這種地方她還是第一次進,不過像絕巘那樣高貴的酒吧,估計跟她想象中的酒吧完全是天壤地別吧。冷菀白想到這,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付了錢,便下車站在了絕巘的大門前。
燈火通明,花紅酒綠。這是她的第一印象。
冷菀白進了絕巘,便有服務生詢問她是去吧檯喝酒還是去舞池跳舞,她說她來找人。
服務生一臉的明白,這種
情況雖然少見,但是一年裡還是要發生幾次的。美女來他們絕巘找人,結果都是哭哭啼啼的跑出去,怎麼能不哭哭啼啼的?房門打開一看,哦豁,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滾一起了。
冷菀白被服務生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由的說道:“那個,你可能想歪了,我真是來接人的,他喝醉了……”
服務生一臉瞭然:“我明白我明白,您不用解釋,一會走樓梯下來吧,樓梯那裡每層樓都備有紙巾……”
冷菀白直接無視了服務生,徑直進了電梯,按下了陸翊鋒說的十五層。
身後的服務生還在感慨:“誒,現在的人吶,真是喜歡在絕巘搞出這種事,劈腿什麼的……”服務生突然一個寒顫,看到了電梯關到一半時,冷菀白那殺人的眼神……
陸翊鋒費力地將賀梓宸拖起來坐好,就聽見了摁門鈴的聲音,飛快的跑過去開門,然後愣在了原地。
冷菀白穿的是淡藍色的星光裙,長髮難得的紮起了一個馬尾,還撇了兩個藍色的小星星,未施煙粉的臉依舊明媚動人,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此時帶着點點粉紅色,整個人顯得嬌小動人。
尤其是她那雙明媚如星辰的雙眸,十分乾淨,沒有任何雜質,讓人一見傾心。
“你好?”冷菀白皺了皺眉,在陸翊鋒面前揮了揮手,可是陸翊鋒還是直勾勾的看着她,冷菀白有些無語,只好推開他,“賀梓宸在哪裡?大晚上跑出來喝酒,還要我來接他,是腦殘嗎?”
陸翊鋒被推開,腦袋頓時清醒,看着冷菀白的眼睛依舊火熱,只是聲音很冷靜,彷彿眼睛和聲音不是來自同一個人,看的冷菀白渾身不舒服:“冷菀白,你就是冷菀白?”
“對,我就是,”冷菀白無奈,只好看向陸翊鋒,“那麼請問陸先生,我可以把那頭醉得像死豬一樣的賀梓宸拖走嗎?”
陸翊鋒俊臉一抽:“能耐!你可是第一個敢這麼說他的人!”
“說他怎麼了,犯法還是犯罪?”冷菀白皺眉,顯的十分的不爽,“人呢,還讓不讓我接走了,不然我先走了,你自己送他回去吧。”說着冷菀白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陸翊鋒連忙講賀梓宸扶起來攔住她:“喂,冷菀白,他是你家的,你可不能丟下他不管!”
“什麼我家的?”冷菀白閃開身,“我無緣無故的要被他禁錮在身邊三年,給他洗衣做飯,什麼叫做我在他家絕對的安全?三十八條協議看起來這麼完美,結果特麼處處都是壓我的!”
陸翊鋒一愣,隨即邪肆一笑,抖了抖身上的賀梓宸,笑道:“冷菀白,你和宸現在看起來很像一對正在吵架鬧彆扭的夫妻啊……”
冷菀白僵住,就連陸翊鋒懷裡的賀梓宸都僵了僵身體。
“像嗎?你確定你眼睛是完好的?”冷菀白說道,顯然不信他的話。
“似與不似,思量便知。”陸翊鋒丟下一句話,轉身將賀梓宸推到她懷裡,“我下去取車,你把他扶下來,我送你們會碧潮。”
“像嗎?”冷菀白自言自語,絲毫沒注意吃着她豆腐的男人勾起了嘴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