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背對着念柔伊,葉雅筠並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看着眼前的血色花叢,還真的像是染上了鮮血般。想到櫻花樹下的傳說,葉雅筠不由暗笑,不會這薔薇花叢也是被鮮血澆灌而成的吧……
心情因爲想到這,而略顯輕鬆……就在這時,身後似乎傳來的隱隱的風聲,緊隨着便是背上被人用力一推,葉雅筠沒有穩住身子,反射性地便想抓身旁的東西。
雙手保持着推人的動作,看着葉雅筠的眼中閃過驚慌,看着她轉身看向自己,然後在她不甘的目光中,向後倒去……
彷彿已經能看到她渾身染血的畫面,念柔伊笑了,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但是那抹笑,卻是停留在了她的臉上,很快變爲了慌亂……
葉雅筠心急下伸出的手,卻是抓住了念柔伊的手臂,狠狠一用力,一個借力下,葉雅筠脫離了危險,而念柔伊卻是來勢不穩,倒向了薔薇花叢,兩人的位置已然瞬間顛倒……
事情從發生到結束,再到念柔伊倒在薔薇花叢中,由着那薔薇花刺刺入她的皮膚,發出吃痛的呼聲僅僅只在剎那。等到葉雅筠反應過來時,事情已經發生,而念柔伊也因爲害葉雅筠不成,將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時間似乎停留在了那一秒,葉雅筠看着念柔伊眼含恨意的雙眸,有幾分不忍,卻又更覺得她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想要害自己的話,她也不會在情急之下反將她推入薔薇花叢。
身後響起些微響動,葉雅筠一回頭便看到嚴寒站在那裡,視線注視着薔薇花叢中委屈落淚的念柔伊。葉雅筠看到,她那副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而嚴寒徑直走到了薔薇花叢前,看着花叢中似乎站不起來的念柔伊,小心地避開她的傷口,好一會兒才輕柔地將其抱了起來。
靠在嚴寒的胸前,念柔伊依舊傷心不已,淚跡很快便染溼了他胸前的襯衣。嚴寒見狀,微微皺眉卻沒有說什麼,在路過葉雅筠身旁時,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先帶柔伊去看醫生……”
或許嚴寒的話只是很平常的語氣,因爲他的性格便是如此,但是聽在葉雅筠的耳中,這樣平淡的口吻,卻讓她覺得自己委屈到了。雖然念柔伊是她反推進去的,但是初衷卻是她要害自己,她纔是受害者!
只是,當一個站着並且完好無損的人,說另一個渾身受傷的人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怎麼看都那麼沒有信服力。
但是她也知道,念柔伊巴不得自己離得遠遠的,所以她還就是要跟了!快步跟上前面的兩人,聽着念柔伊那委屈十足的哭聲,葉芷凝心煩不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自作孽,不可活。”
葉雅筠的口吻似乎有些重了,聽着念柔伊那越發傷心的哭聲,一旁引來的視線更是多。嚴寒不喜歡這種感覺,微皺眉還是佯裝訓斥地說了葉雅筠兩句,“雅,柔伊已經夠難過,你就少說兩句。”
沒有聽出嚴寒潛在的維護之意,只覺得嚴寒這話是在幫着念柔伊,葉雅筠當即便停住了腳步。看着兩人的背影,一個高大帥氣,一個嬌小柔弱,呵!還真是般配。
似乎感覺到葉雅筠沒有跟上,嚴寒停住腳步,看向那帶着賭氣模樣的葉雅筠。心中微動,卻也知道眼下的情況自己並不能表現過多,否則念家這邊不好交代……
但是讓他看着葉雅筠那樣賭氣的模樣,自己又轉身離開,也知道會引發兩人間的矛盾。思緒微轉,嚴寒走到葉雅筠的身前,不由分說道:“柔伊受傷,我們先帶她去處理下傷口……”
沒有問事情的開始和過程,只看着眼前的結果。葉雅筠明顯對嚴寒很不滿,因爲她覺得嚴寒不相信她,但是嚴寒卻什麼也沒說……
不情願地點頭,葉雅筠清楚地看到念柔伊嘴角的那抹嘲諷,轉頭……無視……否則她真的會忍不住爆粗口的。
也不知道念柔伊的傷要去什麼科室,直接攔住了路過的護士,而那護士也將三人帶到了一處專門處理外傷的科室。裡面的護士看到念柔伊的傷口,微微皺眉,“這些是薔薇花的刺嗎?”
“是的!”嚴寒沒有多說,也沒有說念柔伊是倒在了薔薇花叢裡,反正他不說,護士也會知道的。
護士的視線在三人間掠過,看向念柔伊時,有些許的憐憫,“先把人抱到最裡面那間,讓她趴在牀上,另外你們再去買一件新的衣服過來。”
“好的!”淡淡說着,嚴寒徑直將人抱到最裡面的那間空室,讓其趴在邊上那張小牀上。對於她緊緊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嚴寒徑直將其撥開,“我去幫你買件衣服回來。”
不甘願地放手,念柔伊淚眼朦朧道:“寒哥,在這陪我好不好,我好怕。”
對於念柔伊的請求,嚴寒眉頭都沒動一下,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有護士幫你處理傷口,等你處理好了,我再進來。”
說罷,嚴寒轉身離開了房間,而在他的身後,念柔伊也收起了那副委屈落淚的模樣,眼神平靜中帶着幾許得意……
走出診室,嚴寒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葉雅筠,她剛纔就沒有進去,而是選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那樣靜靜地站着……
帶着些許的疏離和氣憤,也有些委屈和倔強,葉雅筠就那麼複雜地看着嚴寒。嚴寒看着葉雅筠那複雜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剛纔的舉動,小丫頭根本不理解,還誤會了自己。
大步走到葉雅筠的身前,不由分說,嚴寒徑直拉住她,往來路走去……衣服是肯定要買的,但是他更重要的是解開自己和葉雅筠之間的誤會。而他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說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蓄意,所以如今的社會,眼見不一定爲實,這就要看那對象是誰,和你自己的判斷力了。
走出門診的大樓,嚴寒看着身旁依舊不發一言,雙脣微微嘟起,帶着些許氣憤和不悅的葉雅筠。停下腳步,嚴寒捏了捏葉雅筠氣鼓鼓的小臉,“生氣了?”
“沒有!”將嚴寒的手拍開,葉雅筠扭頭向另一邊,嚴寒見狀,雙手抱住葉雅筠的小臉,將之生生扭轉,與自己對視,“還說沒有?真是嘴硬!”
抿脣不說話,葉雅筠就那麼直直地看着嚴寒,說她嘴硬?那她還不說了呢!
看着這樣的葉雅筠,嚴寒心中微微嘆氣,他這是怎麼招惹上這麼個小祖宗了。但是雖然這小祖宗不好伺候,退貨什麼的還是免了,一經售出,概不退貨,更不準收回。
一個俯身,嚴寒狠狠地咬上葉雅筠的雙脣,遇到她的倔強抵抗時,也是奮力直入。纔不管邊上有多少人呢,他親自己老婆,還有錯嗎?
一吻落,嚴寒看着臉色微紅的葉雅筠,雖然還是那倔強的樣子,但是此時配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是可愛得緊。
“好了,告訴我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把人推那花叢裡去了?”在嚴寒的預想中,葉雅筠就算會把人打趴在地(初次不算正式的見面,她不就把嚴玉錦打趴在地),或者是推到地上,也不該把人往那薔薇花叢裡推,畢竟危險性太大。如果是面朝下的話,就是毀容……
她推人?口胡!她儘管推人,也是藉着念柔伊的手,根本不是用的她的力,初衷更是念柔伊動的手。儘管嚴寒的話中沒有一絲的生氣或是質問,但是葉雅筠還是不爽了,“你就那麼確定是我推她,不是她推我?”
葉雅筠犯衝的語氣,讓嚴寒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出入預料了,因爲在他的記憶中,念柔伊一直是在文文弱弱的小女生,長大了也因爲身體原因一直是以柔弱的姿態。
“你說是她推你的?”嚴寒的語氣有些危險,但是葉雅筠沒有聽出來,只是徑直說道:“不相信嗎?你以爲就我會動手,她就是隻小白兔只會被咬啊,根本就是披着兔子皮的壞狐狸。”
兔子皮……嚴寒不由想到了此時的葉雅筠,不就是披着兔子皮的小野貓嘛……當然,這樣的話,他是不敢說的。只是……念柔伊居然敢動他的人!
越想越委屈,葉雅筠忍不住哭了起來,不被人相信的感覺,還是被個自己在乎的人不相信,葉雅筠便覺得委屈,非常地委屈……
嚴寒不知道,他很少接觸女孩子,更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該怎麼說。按着自己一貫的節奏來,回神卻發現,葉雅筠已經哭成了淚人,而罪魁禍首還是他……
將人摟在懷中,嚴寒嘆息着順毛道:“乖,別哭了,只要是你說的話,老公都相信。你哭得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哭了。”
“嚴……寒……是……混……蛋……”斷斷續續的話語,葉雅筠邊哭邊說,聽得嚴寒鬱悶不已。
早上六點起牀去醫院,作死的節奏啊……困死,補眠去……話說,最近都沒評論了……單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