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凌聞言當即拜倒在景曄的面前道:“求王爺讓凌大夫過府一趟爲寧相治病。
易雪凌是從王府裡出去的,她的身份原本就有些讓人難以言說,此時又爲了寧淺陌去求景曄,這情景看在其它人眼裡,終究有些古怪。
蘭傾傾一看這樣的光景眉頭不由得微皺,不管寧淺陌此時發病是不是刻意設計的,她的心裡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伸手將易雪凌扶起來道:“易小姐不必如此,寧相是朝中的大臣,也是王爺平日裡極爲倚仗之人,如今既然知道寧相的病只有凌珞能治,王爺又豈會不允?只是上次我們在酒樓的時候王爺便允了凌珞到寧府去治病,怎麼一直沒有見寧府的人到王府來請凌珞?”
她這番話便將易雪凌那話裡未盡之處,且又讓人生出誤會的部分解釋的清清楚楚,朝中的大臣素來都知景曄和寧淺陌不是太和,此時聽到這句話再想起易雪凌此時跪下來求醫是什麼樣的心思了。
易雪凌輕聲道:“不是我們不想去王府裡求醫,只是寧相一直說他的身體沒有大事,所以纔會一直拖着,卻沒有料到他的病竟已經如此之重。”
蘭傾傾聞言瞟了易雪凌一眼,見她的面上滿是悲切之意,眼底的關心一分不假。
景曄輕笑道:“易小姐當日離開王府的時候,本王便已經告訴易小姐,你的事情和王府並無一分關係,可是你偏偏又和花初瀾一般喜歡上了我大鄴的宰相,她選了秦相,結果讓卻在上元節帶來了動亂,殘殺我大鄴無辜百姓,害得秦相傷心欲絕。你就更有意思了,選了寧相之後,說對他情根深種,卻對他的病情漠不關心,他說他的病情不嚴得,不過是不願意你傷心,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該不會連這種事情都看不透吧?”
他越說聲音越冷,面色越寒,那訓斥起人的樣子來已隱見暗藏的殺機。
易雪凌感覺到了他的殺氣,忍不住擡眸看了景曄一眼,她和景曄見面的次數並不多,全部加起來不超過十次,對於景曄的性情也不甚瞭解,此時擡眸看向景曄時,只覺得男子的五官甚是冷厲,薄脣輕抿,眼風如刀,他的長相和寧淺陌是截然相反的,若寧淺陌是極致的陰柔,那麼景曄就是極致的陽剛。
她在看景曄的時候,景曄也在看她。
她正欲說話,景曄卻已經開了口:“難不成易小姐也想學花初瀾,想將寧相先害死,然後再損我大鄴的國力,然後再設計屠我大鄴的百姓?”
此言一出,方纔還有些同情她的大臣全部往後退了一大步。
今日裡葉府宴請的客人不多,除了葉子墨的那些副將之外,來的全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員,個個身份都顯赫,也都極擅看人的臉色。
此處是葉府的內院,原本是供衆人吃完酒席之後暫時休息之所,到此時已經有不少人過來休息,方纔的動靜太大,早已經有許多人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