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心裡一驚,景曄卻已擡腳走得遠了。
太皇太后看着景曄的背影,心裡卻還在想他嘴裡的堅着進府橫着出府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原本聽說景曄納了葉子沁爲側妃的消息還以爲他想通了,如今看來,他根本就沒有想通,在她的心裡,景曄是極重要的,可是今日裡景曄說出來的話也太傷她的心。
她不自覺地長嘆了一口氣,扭頭見那些宮人都在那裡看着她,她的眼裡滲出一抹怒氣,冷冷地道:“回宮!”
太皇太后動怒的時候不算多,所以此時一動怒,威力也大,一衆宮人屏氣凝息地跟在她的身邊,愣是沒有人敢說半句話。
古之劍在大殿上聽到景曄的話後心裡有些不寧,一時間倒也不太清楚景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收到的消息是景曄寵蘭傾傾入骨,立誓不會納任何女子爲妾,可是景曄卻說已經納葉子沁爲側妃,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他也算是個沉穩之人,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當即派人去打探消息,只是那些侍人出門的時候,就被禮部派出的侍衛以保護之名跟在旁邊,這消息卻是無法打探下去了。
古之劍轉而套禮部官員和侍衛的話,可是不管他怎麼問,都以“不知道”“不清楚”之類的話給堵住,他問得狠了,禮部侍郎李擇明則道:“那是王爺的家務事,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如何能知道?只是王爺是什麼樣的人物?他既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已經立了葉側妃,那必定是立了。”
古之劍心中有事,便又問道:“可是葉神女是我青夏的神女,我這一次是來接她回去繼任神女的,如此一來,我的任務怕是完不成了,回國後首輔怕得好生修理我一頓,李大人可能替我想個周全的法子?”
李擇明的心裡不屑,面上卻還是淡然道:“你這話就有些奇怪了,當初不是貴國的首輔將葉側妃送到大鄴來的嗎?此時又說要將她接回去,這話本官聽着都有些古怪。”
古之劍頓時愣在了那裡,李擇明又道:“這件事情我覺得沒有大使沒有什麼不能和貴國的首輔交待的,畢竟送葉側妃過來的人也是他,當初貴國將葉側妃送過來的時候,難不成就沒有想過她會得到王爺的寵幸?”
古之劍語塞,李擇明的眼皮子微微一擡道:“既然存了這樣的想法,那麼貴國的首輔自然不能懲罰於你,你覺得呢?”
古之劍的面色有些灰敗,卻只得強撐着笑顏道:“李侍郎說得有理。”
李擇明離開之後,古之劍卻在那裡坐臥不寧,這一次來大鄴可以說是諸事不順,他原本想着要見的那個人沒有見到,反倒惹了一身的禍事。
原本是想借着接葉子沁的事情生出一些事情來,可是因爲沒有見到那個人,所以對京中的事情所知不多,實不敢輕舉妄動。
他推開窗朝外看了一眼,四周佈滿了侍衛,他的心裡就更加不安了,只覺得這件事情已經偏離了他們之前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