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驚天秘密戰王大怒

腹黑郡王妃 122 驚天秘密,戰王大怒

沈璃雪纖手一揚,青色長鞭如一抹驚虹,在半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徑直甩向黑衣人。

“找死!”黑衣人冷喝着,揮出長劍阻擋長鞭,銳利的眸中閃着森森寒光,強勢的內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沈璃雪狠狠打了過去。

沈璃雪勾脣一笑,擡掌迎上黑衣人,拼內力,她不會再畏懼任何人,雙掌相對的瞬間,沈璃雪只覺一股強勢的電流自手掌擊入神經,整條胳膊瞬間變的痛痛麻麻,失掉大半知覺,身體也被震的後退了一步。

而那名黑衣人,踉蹌着後退三四步,方纔停穩,震驚的看着沈璃雪:“你居然有這麼深的內力!”

沈璃雪挑眉,和她交過手,知道她沒有內力的人屈指可數,面前這名黑衣的身份,她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不瞭解敵人,就魯莽行事,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沈璃雪目光一寒,凌厲的長鞭狠狠揮向黑衣人,黑衣人穩了心神,不甘落後,長劍揮動,斬向長鞭,兩人頃刻間打了起來,一黑一水綠兩道窈窕的身影配上青色的鞭影,銀色的劍芒,瞬間令人眼花繚亂。

沈璃雪的暗衛現身,與那幾名黑衣人戰到一起,一時間,空蕩蕩的小巷中響起激烈的兵器交接聲。

黑衣人武功極好,招招凌厲,步步緊逼,沈璃雪招式簡單,卻每每有效,二人不出片刻便過了數招。

沈璃雪心無旁騖,對內力的運用越來越純熟,招式也越來越凌厲,反觀黑衣人心事重重,冰寒的目光不時看向那堆馬車碎片,像在尋找什麼,分神的瞬間,一記長鞭狠狠甩到她胳膊上,薄薄的黑色衣袖被打破,白嫩的肌膚上現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沈璃雪!”黑衣人怒喝一聲,美眸中怒火翻騰,長劍凝聚了十成內力,快速對沈璃雪揮了過去。

沈璃雪心知不妙,沒有硬接,雙足輕點,飛身躲閃,凌厲的劍招擦着她的衣服掃過,重重打到了破碎的馬車上,滿地殘片再次被打飛,白玉琴,黑白棋,筆墨紙硯,飄至半空,散落一地,一副卷軸咕咕嚕嚕從廢墟中滾了出來。

黑衣人眼睛一亮,飛身去撿卷軸!

沈璃雪眸光一沉,長鞭對着黑衣人狠狠甩了出去,想搶畫卷,沒那麼容易。

凌厲的青鞭擦着黑衣人的臉頰劃過,捲住卷軸,甩上天空。

黑衣人不知有詐,猛然躍起去追卷軸,前胸,後心等幾處要害都沒有防備。

沈璃雪目光清冷,嘴角微挑,纖指輕彈,三枚銀針閃着道道銀光,快速射向黑衣人胸口。

銀光沒入肌膚,尖銳的疼痛傳來,黑衣人手捂着胸口,動作猛然一頓。

沈璃雪手腕再翻,長鞭捲回了卷軸,輕輕飄落於手,夕陽餘光照在她身上,朦朦朧朧,說不出的美感。

子默以及四五名暗衛快速聚於她身後,手握鋒利的長劍,虎視眈眈的緊盯着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一怔,四下望去,他帶來的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胸口,脖頸,腹部流出大量的鮮血,已經全部死亡,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血腥味。

“沈璃雪,算你狠!”黑衣人恨恨的瞪了沈璃雪一眼,甩手扔下一樣東西,陣陣黑煙騰起,黑衣人急速飛身離去。

快速揮散煙霧,黑衣人已在遙遠的天際,身影小成了黑點。

子默目光一凝,漏網之魚,不可放過,雙足輕點,準備起身追趕。

沈璃雪擡手攔下了他:“窮寇莫追!”她已經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想要對付她,輕而易舉。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大批侍衛轉過彎,拐進小巷,爲首一人身穿鎧甲,騎着快馬,面容略顯青澀,正是五皇子東方澈。

看到沈璃雪,東方澈一怔,翻身下馬,幾步來到沈璃雪面前:“璃雪郡主,出什麼事了?”

沈璃雪是東方珩的未婚妻,東方澈崇拜青焰戰神東方珩,對沈璃雪也是愛屋及烏的尊重有加。

沈璃雪指指地上的死屍:“這些刺客,想暗殺我,馬車都被他們打散了!”

東方澈看着大片的馬車廢墟,眉頭緊皺,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他也能想像到剛纔的戰況有多激烈,稚氣的眸中怒火翻騰,光天化日,居然敢在他管轄的地方動手殺人,真是豈有此理:“郡主可知道他們的身份?”

沈璃雪搖搖頭:“不知,不過,有名黑衣人逃走了,我用鞭子打傷了她的胳膊!”

看着沈璃雪手中的青色長鞭,東方澈嘴角微抽,前幾天將毀人容顏的蘇雨婷打的滿臉鞭傷,剛纔又打傷了黑衣刺客,這位安郡王妃,真是強悍。

“璃雪郡主,這裡交給侍衛們處理,我送你回府!”附近的幾條街都是東方澈管轄,沈璃雪是戰王義女,又是東方珩的未婚妻,萬一她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多謝五皇子好意,當務之急,查出這些黑衣人的身份,五皇子正事要緊,前面就是戰王府,五皇子不必送了!”沈璃雪慢慢收起長鞭,輕輕笑着,拒絕了東方澈的相送。

“璃雪郡主小心!”東方澈也不勉強,派了幾名侍衛護送她回府。

東方澈站在小巷口,目送沈璃雪離開,稚氣的目光看向那些死屍,冷冷下了命令:“將屍體帶回去,仔細檢查!”

皇兄們總說他年齡小,不懂國家大事,他就要做出點成績給他們看看,只要黑衣人身上留下一絲線索,他就可以順藤摸瓜,揪出幕後主謀。

馬車被打散,沈璃雪只得徒步走回戰王府,所幸小巷距離戰王府不遠,她一刻鐘後踏進戰王府。

王管家急步迎了上來:“郡主,王爺有事,請你去書房一趟!”

“好!”沈璃雪點點頭,戰王不喜多言,找她肯定有要事,下人們未必知道,她便沒有詢問,直接走向書房。

雕花楠木几上放着一隻金色香爐,嫋嫋青煙飄散,陣陣竹葉香瀰漫整個房間,一排排紅木書架佔據了整張牆,上面塞滿了各種書籍,書架前擺着一張高桌,上面放着名貴的筆墨紙硯。

戰王身着莽紋常服,輕袍緩帶,坐在桌邊看信件,銳利的眼眸冷意閃爍。

“義父!”沈璃雪敲敲門,走進書房,一眼就看到了氣勢逼人的戰王:“你找我?”

戰王放下信件,擡頭看着沈璃雪,深邃的眸中閃過幾分慈祥:“林巖不顧自身安危,救駕有功,皇上准許他恢復武國公之位,世代世襲!”

事情剛剛定下,還沒有對面宣佈,戰王知道沈璃雪關心林巖,提前告訴她這個喜訊。

“真的?”沈璃雪會心一笑,巖表哥終於苦盡甘來。

“皇上已經擬定了聖旨,明天就會宣讀。”戰王犀利的眸隱隱閃過一絲什麼,頓了頓,又道:“武國公府荒廢多年,需要重新修葺,林巖的慶賀宴怕是要晚上幾天……”

“無妨,聖旨下來,林巖成爲武國公,什麼時候搬進府邸,倒是無所謂!”

沈璃雪早料到林巖會升任武國公,但聽戰王親口說出來,她還是難掩心中的喜悅,正準備派人將消息告訴林巖,戰王驀然開口:“璃雪,你拿的什麼?”

“一幅畫,還是義父畫的呢!”沈璃雪緩步走到桌前,將卷軸放在桌子上,解開了上面的綢線

“我畫的?”戰王皺皺眉,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畫過畫了,十五年前畫的那些畫,都放在了特殊的地方,除他外,無人能找得到……

畫卷緩緩展開,青色的山,綠色的水,白色的蝴蝶,碧波盪漾的湖水,詩情畫意的小舟,絕色傾城的女子,半山蒼翠的青竹,天邊美麗的彩虹,組成一幅美妙的雨後初晴圖。

戰王疑惑的目光瞬間凝深,墨色的眼瞳漸漸縮緊,修長的手指輕撫着畫上的一草一木,高大的身軀微微顫了顫。

這幅畫確實是他畫的,畫上的一筆一劃,一景一處,他都用盡了心思,傾盡了感情,可惜……

他嘴角揚了揚,扯出一絲不自然的笑:“你怎麼把這幅畫拿出來了?”

沈璃雪蹙了蹙眉:“義父,這幅畫真的是你送給溫國公夫人的?”

雨後初晴圖很美,最畫龍點晴的,是畫上題的那首詩,四句詩,猛然聽上去,是在讚美天地景色,細細琢磨,便能明白那是作畫之人在隱晦的向女子表達愛意,畫送給了誰,他愛慕的就是誰。

十六年前,戰王喜歡阮初晴?可宴會時,沒見他看都沒看阮初晴一眼,阮初晴倒是暗暗對他顯露過幽怨。

“溫國公夫人?”戰王一怔,轉過頭疑惑的看着沈璃雪:“這幅畫不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嗎?”

“不是!”沈璃雪一驚,搖搖頭:“這幅畫是溫國公大壽那天,我從溫國公夫人的密室裡發現的,落在東方珩馬車上了,可能是掉進了某個夾縫,一直沒找到,剛纔有個黑衣人暗算我,打散了馬車,畫卷掉了出來……”

戰王面色大變,平靜的聲音陡的高了起來:“畫是在溫國公府找到的?”

“是!”沈璃雪點點頭。

戰王周身瞬間縈繞了無形的暴虐之氣,深邃的眼眸中兩團陰霾迅速凝聚,透過墨色的眼瞳,快速向外綻放,縱使沈璃雪定力驚人,也被他強烈的怒氣震驚:“義父,你怎麼了?”

“王管家,請溫國公!”戰王一字一頓,濃烈暴怒怎麼都壓制不住,顫抖着大手,抓起那幅畫卷,闊步向外走去,所過之處,空氣冰封,怒氣久久不散,驚的下人面面相覷。

沈璃雪皺緊眉頭,戰王性子冷漠,遇事非常冷靜,再加上十多年的清修,性子變的更加沉穩,就算與別國開戰,失掉諸多城池,他也能面不改色的指揮將士激烈反攻,可剛纔,僅僅一幅畫,他居然暴怒,那幅畫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半柱香後,溫國公來到戰王府,戰王正站在水池邊的涼亭裡,面朝水池,負手而立,微風吹起他淺色的衣袂,高貴、凌厲。

溫國公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也感覺不到他的任何情緒,卻知道戰王從不輕易召見人,只要召見,必是大事,小心翼翼的走進涼亭:“王爺!”

戰王轉過身,一副卷軸對着他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十六年前,本王出征那天,你把這幅畫交給誰了?”

怒聲質問帶着強烈的暴虐之氣,驚的樹上的小鳥撲騰着翅膀快速飛遠。

戰王發怒,下人們都是第一次見到,誰也沒有看熱鬧的心情,全都離的遠遠的,唯恐被波及。

畫?什麼畫?

溫國公滿頭霧水的撿起卷軸,美麗的雨後初晴圖展於眼前,他微微皺了皺眉,印象裡,他沒見過這幅畫。

“不記得了麼?要不要本王提醒提醒你?”戰王冷冷看着武國公,壓低的聲音帶着狠厲與咬牙切齒的味道。

溫國公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十六年前,他隨戰王出征南疆的前一刻,戰王急着去教場點兵,來不及做其他事情,畫了這幅畫,讓他送去給武國公府的林青竹:“末將把畫送給林青竹了!”

“親手交給她的嗎?”戰王似笑非笑,沉穩的語氣中透着說不出的凌厲,銳利的眼眸猶如一柄利劍,刺破種種假相,洞察一切。

溫國公低垂了頭,不敢看戰王的眼睛,雖然他已經貴爲溫國公,但每次面對戰王,他都覺得自己還是戰王的副將,面對戰王的逼問,不敢有絲毫怠慢:

“末將急着去教場與王爺匯合,在街上偶遇阮初晴,就把畫交給了她,讓她轉給林青竹……”

“本王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一定親手交畫給林青竹,你怎麼能交給別人?”戰王銳利的目光如利箭,直射向溫國公,大手緊緊握了起來,眸中瀰漫着濃烈的陰霾。

“王爺息怒。”溫國公從未見過戰王發這麼大脾氣,即便是他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暴虐的脾氣,他驚的後退一步,急聲解釋:

“末將想着她是林青竹最好的朋友,一定會將畫交到林青竹手中,南疆之戰非同小可,末將怕耽擱了出征的時間纔會……”

“住口,你可知道你少走一段路讓本王錯過了什麼,你可知你節省的那點兒時間,讓本王成就了不能彌補的錯誤,阮初晴呢,把她叫來!”戰王眼中的怒火,怒氣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那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痛,漫延在全身,深邃的眸中蒙了說不出的痛楚。

他和她,居然因爲別人的那點兒小過失而錯過一世,這是註定嗎?不,是他的錯,他應該親自前往武國公府,不應該把畫交給溫國公。

阮初晴來到戰王府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戰王府裡燈火通明,映着侍衛們面無表情的臉,再配上那靜的詭異的氣氛,有些滲人。

細細打量着府內的假山,水池,地面,花園,阮初晴溫柔淺笑,她終於進到戰王府了,戰王與衆不同,府裡的一景一致也與別家完全不一樣,同是小橋流水,建在戰王府的格局中,憑白的,能夠奪人眼光。

遠遠的,看到一片蒼翠的青竹林,阮初晴剎那間變了臉色,恨恨的瞪了一眼那大片青竹,眸中有着咬牙切齒的味道,厭惡的轉過頭,不再看,快步走向水池邊。

涼亭中,戰王依舊面向水池,負手而立,周圍的空氣彷彿感染了他的傷痛,清風帶來的清香水氣中,帶着一抹腥鹹。

阮初晴看着那道落寞的修長身影,嘴角微微上挑,十五年了,她終於可以再次近距離看他。

“王爺!”阮初晴走進涼亭,微微笑着,輕輕福身,姿勢優雅,高貴,大方得體。

戰王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那麼靜靜的站着,面朝水池,也是青竹林的方向,竹林外那九百九十九隻燈籠都是暗的,他無力再去點亮。

阮初晴尷尬的福着身體,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看着戰王挺拔的身形,美眸中閃過一抹不悅。

“初晴,你可還記得這幅畫?”溫國公走上前來,將畫遞向阮初晴。

阮初晴一怔,隨即皺眉,他居然也在這裡,她剛纔怎麼沒看到?

回望來時路,她心中明瞭,涼亭裡沒有燃燈,溫國公站在了柱子後,她前來的方向,正好擋住視線,看不到溫國公。

美麗的雨後初晴圖展現眼前,阮初晴嘴角揚了揚,壓制住心中的憤怒,未表現出任何異常,驚訝道:“這不是青竹姐姐的雨後初晴圖嘛,怎麼會在這裡?”

“你確定林青竹收到這幅圖了?”戰王轉過身,看阮初晴的目光冷若臘月寒刃,無形的森森寒氣,讓人望而生畏。

阮初晴驚的身體微微踉蹌,適時的沉了眼瞼,沒有與戰王對視,繼續面不改色的撒謊:“這幅畫是我親手交給青竹姐姐的。”

“那這幅畫怎麼會在你的房間找到?”戰王的語氣不再凌厲,平靜無波中,透着讓人喘不過氣的強勢壓力。

阮初晴輕咳幾聲:“這幅畫上畫的是雨後初晴圖,與我的名字十分般配,青竹姐姐見我喜歡,就送給了我!”林青竹已死,當年的事情無從查證,隨便她怎麼說。

沈璃雪站在假山後,柳眉微挑,戰王畫雨後初晴圖向林青竹表達愛慕之心,驚才絕灩的林青竹肯定能看明白,以她溫柔的性子,就算不喜歡戰王,也不會將那幅畫轉送別人。

因爲轉送畫,就等同於在轉送感情,是對人的侮辱,林青竹是大家閨秀,會尊重人,不會侮辱人,況且,對方還是身份高貴的青焰皇子,她也不能侮辱。

戰王的面色瞬間陰沉的可怕:“畫卷真的是林青竹送給你的?”

“我和青竹姐姐是最親密的閨中蜜友,彼此之間,相互轉送幅畫,沒什麼奇怪吧。”看着戰王越發陰沉的臉色,緊握的大手,阮初晴心中騰起報復的暢快,喋喋不休的繼續刺激:

“青竹姐姐還送了我一套貴重首飾,一個月前,我還給璃雪了,若是王爺不信,可以問問璃雪郡主!”

林青竹,京城第一美女又如何,在她這裡,林青竹就是自命清高,不識好歹,隨意侮辱人的低俗女子,她就要將那美若神仙,高不可攀的林青竹狠狠踩進塵埃,看戰王還會不會再心心念念着無恥的林青竹。

“蘇夫人,那套首飾是我娘自己的,她送給你無可厚非,但這幅畫是戰王爺的,她就算退給戰王爺,也絕不可能轉送給你!”沈璃雪緩步走出假山,冷冷看着阮初晴,她在侮辱,污衊林青竹,沈璃雪不能再袖手旁觀。

阮初晴挑挑眉,語氣尖銳:“想不到璃雪郡主還有偷聽人說話的嗜好,也罷,郡主自小長在鄉下,不懂禮儀,失禮之處,我不會計較!”

嘴角揚起的冷笑,暗諷林青竹不會教女兒,也間接抹黑她不知禮數,轉贈別人畫卷這麼侮辱人的事情,她也就能做得出來了。

沈璃雪冷笑:“蘇夫人口口聲聲自稱我娘好友,可你字字句句都在抹黑她,你究竟是她的好友,還是她的敵人?”

“我只是說了實情,哪有抹黑青竹姐姐!”阮初晴漫不經心的道,她不過輕輕踩了林青竹几腳,沈璃雪就受不了了,真是沒用。

“就算我娘沒有修養,蘇夫人是大家閨秀,總懂禮儀吧,轉贈畫是在侮辱人,身爲我娘好友,你應該提醒她,不要將畫送人,可你卻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她犯錯,你也有錯,十幾年了,你自己不思悔改,還大放厥詞肆意侮辱我娘,不是抹黑她是什麼?”沈璃雪字字鏗鏘,句句有力,毫不留情的咄咄相逼。

阮初晴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十幾種顏色:“當時我沒想那麼多,青竹姐姐送畫,我就接受了。”

“畫的落款是戰王爺,你也敢接受?”沈璃雪挑眉看着阮初晴。

“我只是看那畫漂亮,沒想其他!”阮初晴沉了眼瞼,斂去眸中神色。

“我娘是知禮數的人,絕不會轉贈別人的畫,雨後初晴圖出現在夫人手中的原因,夫人自己心裡最清楚!”最後一句,沈璃雪加重了語氣,琉璃的眼眸,閃爍着點點寒光,彷彿洞察一切。

“我和青竹姐姐情同姐妹,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秘密。”阮初晴不死心,說着她和林青竹的親密無間,想要反擊。

“我是林青竹的女兒,我娘悄悄刺繡,畫畫賣錢維持生活都不肯告訴我,怎麼可能對你沒有秘密,難道我們母女的關係比不上你這個外人?”沈璃雪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初晴,她的謊言,說的不夠圓滿。

阮初晴冷冷一笑,漫不經心道:“青竹姐姐性子溫柔,堅韌,有福同享,有難自己擔,你是她的女兒,她當然捨不得讓你知道她在受苦!”

沈璃雪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既然我娘性子這麼溫和,設身處地爲別人着想,又怎麼會轉贈戰王爺的畫,讓他傷心難過?”

“你!”阮初晴猛然意識到,她上了沈璃雪的當,拐彎抹角爲林青竹澄清了轉贈畫的罪名。

“阮初晴!”戰王銳利的目光如利劍,猛的射了過來,只那一眼,便可將人冰封。

阮初晴全身猛然一顫,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她卻冷的發抖,咬緊了牙關道:“畫真的是青竹姐姐送我的,信不信,隨你們便!”

戰王已經動怒,這個冷心絕情的男人,她觀察了十幾年,對他的脾性早就瞭解的一清二楚,她咬死畫是林青竹所送,他不敢把她怎麼樣,如果得知她從其他渠道得來了畫卷,戰王肯定會怒極而殺她。

戰王冷笑,銳利的眸中閃爍着驚人的寒芒,微握的大手猛然張開,內力快速凝聚,無形的暴虐之氣迅速瀰漫開來,壓的人喘不過氣。

阮初晴低沉着眼瞼,顫抖着身體狠下了心腸,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幫林青竹澄清畫卷之事,畫就是林青竹送她的。

面前射來凌厲的視線,她知道戰王在看她,他終於正眼看她了,不是愛慕她,不是喜歡她,是要殺她,爲了一個死人,殺她!

哈哈哈!

阮初晴心中瘋狂的大笑,殺了她,她也會說畫是林青竹送的!

戰王是高高在上的青焰戰神,受萬人敬仰,從未被人侮辱,拒絕過,雖然戰王已經懷疑那畫不是轉贈的,但只要她不開口,他就得不到肯定答案,心裡肯定會有芥蒂,被心愛之人侮辱,拒絕,他一定很心痛,她就是要讓他生不如死,痛死他!

戰王內力深厚,凝聚的那一掌,足以毀滅整個亭子,如果打到人身上,絕對會倒飛出十多米,震碎五臟六腑,吐血死亡,眼看他手腕猛然一翻,就要揮出,沈璃雪急忙伸手攔住他的手腕:“義父,事情還有許多疑點沒查清,我想還母親一個清白,你現在不能處決阮初晴!”

阮初晴是溫國公夫人,當着溫國公的面,只因爲一幅畫,就要處決他的夫人,傳揚出去,戰王的一世英名會毀於一旦,爲了一個阮初晴,搭上戰王,不值得,沈璃雪有更好的辦法對付她,不必犧牲戰王。

戰王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不會再聽任何規勸,但沈璃雪的話裡牽扯到了林青竹,觸動了他心裡最柔軟的那根弦,手臂顫了顫,強勢的內力漸漸散去,眸中的神色慢慢恢復平靜,濃烈的暴虐之氣也漸漸消失。

溫國公暗暗鬆了口氣,他不敢對抗戰王,也不想讓阮初晴死,如果戰王那一掌揮下來,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阮初晴高懸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戰王沒殺她,很好,她很快就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本王一定會查清真相,如果那幅畫,並不是林青竹送給你的,休怪本王不講情面!”戰王看着阮初晴,話是在對阮初晴和溫國公說,畫沒送到林青竹手裡,溫國公也有責任。

話落,戰王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亭子,帶起的急風颳的人臉頰生疼。

沈璃雪望了面色各異的溫國公和阮初晴一眼,緩步前行,走過阮初晴身邊時,白嫩的小手狠狠拍到她胳膊上:“夫人身體羸弱,要多多休養纔是!”

阮初晴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疼痛,沈璃雪那一巴掌,帶了內力,震開了她胳膊上的鞭傷,火辣辣的疼:“多謝郡主關心!”

沈璃雪輕輕一笑,走出涼亭,長長的衣襬如水袖流瀉,清冷的聲音帶着淡漠與疏離:“王管家,送客!”

看着沈璃雪漸行漸遠的身影,阮初晴眸底寒光閃爍,賤人,在戰王府仗勢欺人,出了戰王府,可就由不得她了。

戰王走到水池的另一邊,站在突出的石頭上,深邃的目光茫然的看着蒼翠的青竹林,身形孤獨,落寞。

認識戰王這麼久,他一直都是強勢,凌厲的,這麼悲傷痛苦的他,沈璃雪是第一次見到。

緩步走上前來,將那幅雨後初晴圖遞到他面前:“義父!”

戰王接過畫卷,仰天長嘆,犀利的眸中染着無邊傷痛:“璃雪,其實……”

“我知道,義父愛慕母親!”種種事蹟已經表現的很明顯,沈璃雪哪還能不明白:“那九百九十九隻燈籠,就是爲母親燃的嗎?”

戰王頓了頓,輕輕點頭,看着那片漆黑的青竹林,快速掩去眸中傷痛:“咱們一起去點燈籠吧!”

以前,那些燈籠都是他親自點,從不假他人之手,那幅雨後初晴圖的波折,讓他堅硬的心裂開了縫。

只只紅色燈籠在戰王和沈璃雪手中點燃,紅通通一片,就像亮在黑夜的明燈,照亮迷路人回家的路。

“義父,爲什麼這裡只有九百九十九隻燈籠?”同樣的問題,沈璃雪早就問過一遍,戰王卻沒給出答案。

“最後一隻燈籠,在你母親手裡!”

戰王擡頭仰望漆黑的夜空,嘴角噙了一抹微笑,那一年,他十三歲,是快樂無憂的皇子,到名滿京城的武國公府拜訪。

天色暗下,一名七八歲的美麗小女孩梳着精緻的髮簪,穿着紫色的阮煙蘿,提着一隻紅色小燈籠向他走來,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明亮璀璨,明媚的笑容比天空的驕陽還要耀眼,瞬間融化所有黑暗。

她就那麼施施然走到他面前,睜着清澈的眼睛問他:“小哥哥,能幫我點燃這盞燈籠嗎?”

看着她純淨的眼睛,他有瞬間的錯愕,微笑着俯身,點燃燈籠,然後問她:“這麼多人,你怎麼只讓我點燈籠?”

她看着他,目光乾淨的不染纖塵:“因爲我喜歡小哥哥啊!”

她說,她喜歡他!

東方朔眼中凝了一滴淚,順着眼角滑下,快速沒入鬢髮之中,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點,每一顆都像她的眼睛,乾淨,清澈,不染纖塵。

“我一直都希望,她能過的幸福,快樂!”就算沒有嫁給他,只要她過的幸福就好,可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積勞成疾,香消玉殞,陰陽相隔。

“母親可能是真的喜歡你!”沈璃雪喉嚨一熱,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林青竹嫁給了沈明輝,還有了她這麼個女兒,如果說她喜歡戰王,有點不切實際。

林青竹驚才絕灩,青焰無人能及,看人的眼光,肯定也是不差的,她爲什麼會舍威名赫赫的青焰戰神,選擇碌碌無爲的窮書生沈明輝?事情一定有蹊蹺。

“義父,你覺不覺得,武國公的面色有些奇怪?”說到林青竹,沈璃雪想到了畫卷的接觸者阮初晴以及溫國公,柳眉微皺。

戰王目光冷冽,威嚴:“他私自將畫卷交給別人,誤了本王的大事,心中有愧,當然奇怪!”

“我不是指這個,是說他臉的顏色!”沈璃雪在武國公壽辰時第一次正式見他,就察覺他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剛纔在燈光下,他的面色就顯得更加黯淡了,沒錯,是黯淡,青中透着黃,很不健康的一種臉色。

“他臉的顏色不正常嗎?”戰王只想着弄清畫卷真相,沒有注意。

“很不正常!”沈璃雪加重了語氣,阮初晴和溫國公同住一府,如果是水質或飲食有問題,兩人的面色都不對纔是,可阮初晴的臉白裡透紅,非常正常,溫國公就差的遠了,就像快要得大病的人,面色極差。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沉了沉:“義父,武國公府什麼時候能修葺好?”

“一個月左右!”武國公府已經完全荒廢,許多房屋,景緻都需要重建,最少也要一個月。

沈璃雪蹙了蹙眉:“能不能加快進度!”一個月,時間長了些。

“你要做什麼?”戰王看着沈璃雪,猜出她這麼着急,一定有目的。

“利用新建的武國公府,查明雨後初晴圖的真相!”沈璃雪相信林青竹沒有隨意轉贈別人畫卷,她要還她一個清白,讓做惡之人,無地自容。

戰王目光一凝:“我命人催促他們,加派人手,加快進度!”他也相信林青竹那麼純淨的人不會侮辱人的感情,查明真相,他絕不輕饒真正的幕後惡人主謀。

溫國公府

溫國公面色鐵青,冷冷看着阮初晴:“那幅畫究竟怎麼回事?”

“我不是早就說清楚了,那是林青竹送我的!”阮初晴皺皺眉,不耐煩的敷衍着。

“真的?”溫國公眯眼看着阮初晴,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你不信就算了!”阮初晴瞪了溫國公一眼,徑直走向紅木椅。

溫國公冰冷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纖細的身影,冷冷甩出一句:“你曾經愛慕戰王吧?”

阮初晴一怔,隨即恢復正常:“是又如何?女子們年輕時誰沒做過夢呢。”

頓了頓,她又道:“你年輕時不也消想過林青竹,礙於戰王喜歡她,你一直壓抑着,不敢表現出來,你敢說你將畫交給我的時候,不知道上面畫了什麼,不知道戰王讓你送畫的目的是什麼?”

“住口。”溫國公厲聲打斷阮初晴的話:“我沒你那麼無恥,戰王已經開始徹查此事,他的脾氣,你應該很清楚,畫的事情最好不是你在搗鬼,否則,我可保不下你!”

“放心,我也沒指望你保護!”阮初晴冷冷說着,站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裡?”溫國公看着阮初晴的背影怒喝,話都不說一句,轉身就走,這女人完全沒將他這個男主人放在眼裡,真是無法無天了。

“夜深了,當然是去休息,你也快去你的白姨娘那裡吧,多折騰幾個月,讓她給你生個兒子!”阮初晴漫不經心的語氣中暗帶着濃濃的嘲諷,生兒子,癡心妄想!

回到房間,阮初晴並沒有休息,換了身夜行衣,悄無聲息的走到牆腳,四下望望無人,雙足猛然一點,窈窕的身形出了高牆,快速向着一個方向奔去。

林青竹已死,當年的事情早就無法查證,但還有一個人,知道她不少的秘密,與林青竹關係也很密切,她必須讓那個人守口如瓶,不能泄露半點秘密,否則,他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題外話------

(*^__^*)嘻嘻……明天開始虐渣……十五年前的事情,要慢慢揭開了……親們有票票木,送偶幾張票票做獎勵吧,啦啦啦……

111 血染喜堂140 重撞渣女219 氣壞東方湛130 太尉府覆滅169 初入西涼馬驚091 強阻升官氣壞雷洪057 內室有溫情029 一起落冷水215 萬蛇嘶咬死有餘辜139 我愛東方珩003 拉你下水122 驚天秘密戰王大怒124 重打姨娘阮初晴157 及笄禮驚變086 渣男渣女亂倫166 蠢宮096 璃雪妙計挫渣女番外七打你落花又流水094 清查倉庫氣壞渣母109 蘇渣重傷掉陷阱019 重回丞相府078 郡王踢殘渣妹152 柔情蜜意037 冤家路真窄137 診病185 郡王整人西涼大亂058 渣男當問斬023 繼母氣吐血060 渣母渣女掉粥桶085 表哥射渣男136 鬼醫抵京044 逼她送禮物079 郡王千瀧互吃醋017 誰載她回京164 痛打李凡千媚抵京169 初入西涼馬驚番外一腹黑父子歡樂鬥127 當年的大火真相上198 千媚之死101 惡整蘇雨婷045 荷香驚四座044 逼她送禮物番外四一人一虎展雄威110 繼女陰毒暴曬渣妹203 湛王反擊璃雪設計102 渣女掘墳墓098 郡王'怒殺'南疆太子207 明爭暗鬥渣妹自取其辱006 聯手整繼母211 雷劈龍椅兄弟相殘198 千媚之死149 爭搶寒石花136 鬼醫抵京055 蘇雨婷受辱011 雷氏設毒計134 嫁人真相痛打阮渣蘇渣023 繼母氣吐血086 渣男渣女亂倫番外四一人一虎展雄威065 痛打周文軒209 挑撥離間渣女內鬥063 英雄救美196 捉姦當場114 撕破蘇渣女的美人皮054 蘇雨婷來訪202 李幽蘭脫衣秀202 李幽蘭脫衣秀008 痛打沈燁磊089 莊家進大牢雷氏被奪權134 嫁人真相痛打阮渣蘇渣098 郡王'怒殺'南疆太子140 重撞渣女058 渣男當問斬182 聖王聖王妃墜崖真相001 見死不救119 捉姦在chuang064 璃雪整渣女039 反目又成仇192 抓捕渣男022 將軍是表哥221 事發突然217 皇帝大怒斬首066 相國寺裡的溫情116 蘇渣身敗名裂抓進大牢198 千媚之死041 她不想進宮174 設計陷害強佔宮女170 再遇夜千瀧084 巖表哥要相親034 換他灌她藥218 事情敗露007 菜辣南宮嘯216 整李渣男056 亂棍打雷聰051 對戰田美人013 神秘男子195 下媚藥167 砸醉仙樓找死157 及笄禮驚變080 千瀧憤怒鋼釘扎殘渣女腿
111 血染喜堂140 重撞渣女219 氣壞東方湛130 太尉府覆滅169 初入西涼馬驚091 強阻升官氣壞雷洪057 內室有溫情029 一起落冷水215 萬蛇嘶咬死有餘辜139 我愛東方珩003 拉你下水122 驚天秘密戰王大怒124 重打姨娘阮初晴157 及笄禮驚變086 渣男渣女亂倫166 蠢宮096 璃雪妙計挫渣女番外七打你落花又流水094 清查倉庫氣壞渣母109 蘇渣重傷掉陷阱019 重回丞相府078 郡王踢殘渣妹152 柔情蜜意037 冤家路真窄137 診病185 郡王整人西涼大亂058 渣男當問斬023 繼母氣吐血060 渣母渣女掉粥桶085 表哥射渣男136 鬼醫抵京044 逼她送禮物079 郡王千瀧互吃醋017 誰載她回京164 痛打李凡千媚抵京169 初入西涼馬驚番外一腹黑父子歡樂鬥127 當年的大火真相上198 千媚之死101 惡整蘇雨婷045 荷香驚四座044 逼她送禮物番外四一人一虎展雄威110 繼女陰毒暴曬渣妹203 湛王反擊璃雪設計102 渣女掘墳墓098 郡王'怒殺'南疆太子207 明爭暗鬥渣妹自取其辱006 聯手整繼母211 雷劈龍椅兄弟相殘198 千媚之死149 爭搶寒石花136 鬼醫抵京055 蘇雨婷受辱011 雷氏設毒計134 嫁人真相痛打阮渣蘇渣023 繼母氣吐血086 渣男渣女亂倫番外四一人一虎展雄威065 痛打周文軒209 挑撥離間渣女內鬥063 英雄救美196 捉姦當場114 撕破蘇渣女的美人皮054 蘇雨婷來訪202 李幽蘭脫衣秀202 李幽蘭脫衣秀008 痛打沈燁磊089 莊家進大牢雷氏被奪權134 嫁人真相痛打阮渣蘇渣098 郡王'怒殺'南疆太子140 重撞渣女058 渣男當問斬182 聖王聖王妃墜崖真相001 見死不救119 捉姦在chuang064 璃雪整渣女039 反目又成仇192 抓捕渣男022 將軍是表哥221 事發突然217 皇帝大怒斬首066 相國寺裡的溫情116 蘇渣身敗名裂抓進大牢198 千媚之死041 她不想進宮174 設計陷害強佔宮女170 再遇夜千瀧084 巖表哥要相親034 換他灌她藥218 事情敗露007 菜辣南宮嘯216 整李渣男056 亂棍打雷聰051 對戰田美人013 神秘男子195 下媚藥167 砸醉仙樓找死157 及笄禮驚變080 千瀧憤怒鋼釘扎殘渣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