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結束了這次的會議,陸婉婷深呼吸一口氣,說道:“真是,受不了了,原來精英人士吵架更加槍林彈雨互不相讓啊,都不帶見血的額,可是說的話真讓人想吐血。”陸婉婷吐吐舌頭,果然有文化的人吵架都不一樣,一個髒字不帶,卻把你罵得特別想死,那種感覺也是醉了。
陳仲武好笑,說道:“嗯,是啊,這些人就是這樣的,你以後會習慣的,有時候啊,就不能給好臉,有好心也不能給好臉,那些人一看到你給好臉就以爲你好欺負,實在是讓人沒脾氣,所以就只能板着臉教訓,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再說了,你也知道的,越是有才氣的人,越不容易被降服。”
是個人才,都會想着恃才放曠,而且想要他們真心的佩服而不是因爲看到更好的上家跳槽,就會因爲這些事情而改變,有時候不僅僅是要收買人心,更是要讓他們看到紀律和制度,這些纔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能改變人的想法的。
陸婉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我明白了,不過你真的好厲害,居然知道這麼多,嘻嘻,你說我什麼時候纔會變得像你一樣聰明呢?”陳仲武板起臉好好滴尋思了一下,“我感覺吧,這輩子估計都不太可能。”陸婉婷本來挺高興的以爲會被誇獎呢,結果來了這麼一句,直接讓陸婉婷無語了。
她瞪大眼睛,一拳頭敲在陳仲武的胸膛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啊?我怎麼不聰明瞭?就算比不上你,也不算是個傻的吧?”陳仲武好笑,趕緊附和着點點頭,說道:“是的是的,你挺聰明的,就是跟我一比有點傻,”哦不,不能說是有點傻,應該說是壓根就很傻。陳仲武心裡補充了一句。
陸婉婷以爲是在誇她呢,眯着眼睛點點頭,陳仲武突然覺得這樣的傻姑娘還挺可愛的,這可怎麼辦,他嘆息一聲,怎麼辦呢,覺得好可愛啊,心裡那個憋屈,可惜了,就是這個人是大嫂,而不是自己能夠追求的人。
“好了,咱們回辦公室吧,去看一下最近的行程,不知道還有沒有事情,”他似乎很着急,總是在辦公室裡呆不住的樣子,陸婉婷心裡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感覺他賴在辦公室都不願意走的,結果現在怎麼好像是要趕緊離開這裡似的呢?她滿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回事。
陳仲武坐了一會,就問坐在旁邊的陸婉婷,“怎麼樣,看到行程和最近的事務清單了嗎?”陸婉婷呆呆地點點頭,僵硬着道:“額,看到了,但是特別特別的多,我都有點嚇到了,那個,你要不要自己過來看看?”陳仲武一愣,啥?居然是很多,不應該是沒多少纔對麼?
陳仲武站起來,走過去將陸婉婷完全罩在懷裡,這一看之下不得了,還真不少,仔細一看,嗨,都不是非得要自己參加的事情,他心裡在想是不是李助理故意的,想着不要讓他太悠閒才弄出這麼多事項嚇唬人。
陳仲武嘆了口氣,說道:“你真是要嚇死我呢,我還以爲真的有多少,很多都是不用我去的,別人也可以代替,你知道不知道我不用這麼忙?”陸婉婷眨眨眼,當然不知道了,不然還問他幹嘛?她微微一笑,說道:“真的不用你去嗎?”
陳仲武點點頭,“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是你對這裡熟悉還是我對這裡熟悉,我說不用去就不用去你不用擔心,李助理會倆有我給她說呢,你就放心吧,今天我們不繼續呆在這裡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怎麼樣?”
陸婉婷眨眨眼,哪裡會有什麼好地方,他怎麼不知道,這個哦該你死離,難道除了對她來說有些糟糕的記憶,還有其他值得回味的東西嗎?額,好吧,還是不能這麼消極的,其實陳氏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她心裡上不能接受而已。
陳仲武笑着點點頭,“你願意跟我一起去不,我帶你去看我的秘密基地,是誰都不知道的,”她眨眨眼,誰都不知道,還願意告訴她嗎,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願意帶我去?”他點點頭,心道自己暫時也找不到什麼可以炫耀的人。
她聞言趕緊點頭,看到那些個跟經濟有關的書,陸婉婷也着實頭疼了好一陣子,可是她不能說出來啊,說出阿狸了陳伯文就不教自己了,而且他骨子裡就是個不服輸的人,既然說了要學習就不會輕易放棄,這也是她的原則和準則。她點點頭,雙眸亮晶晶的,“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去,現在就去?”
陳仲武更加沒意見了,他想的就是現在就去,說着就拿起電話,把下午的兩個會議參加人員給定下來,然後讓那兩個人該幹嘛幹嘛去,就拉着陸婉婷往樓下走去。
坐上車,陳仲武親自開着,兩個人在道路上疾馳,她高興地尖叫:“感覺翹班好爽啊,當總裁助理就是好,還有特殊待遇!”她笑眯眯地道,陳伯文也忍不住微笑,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開車,原來她還是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嗎?
陳仲武說道:“胳膊收回來,小心一點,我們還要走十幾分鍾才能到呢。”這麼快的車速居然還要十幾分鍾,驚訝地看着陳仲武,“你帶我去哪裡啊,那麼遠呢?”
他搖搖頭,“倒是不太遠,就是有一條路人太多了,不能開得這麼高興,所以我就換了一條人少的路,可以讓咱們開得快一些。”她聽到這個,瞬間放心了很多,“嗯,原來是這個樣子,嘿嘿,我知道了,你就開吧,反正下午的實際愛你都歸你,我又不去別的地方。”
陳仲武心中感覺一陣溫暖,他知道婉婷不去別的地方,所以纔想帶她來自己的畫室看看,那裡是他的禁地,就算給陸婉婷看了,她自己一個人也是找不到的,這一點陳仲武非常篤定,一個不經常出門的人,對於這種地方一向是比較難以找到。
陳仲武說道:“你待會過去了,可不要太驚訝,不能亂動東西,免得把我的作品給毀了,”她聞言驚訝地看着陳仲武,以爲自家老公居然還會畫畫,“什麼?你的作品,你什麼時候有作品了,是畫還是書還是其他模型什麼的?”她的樣子十分驚訝,主要是陳伯文實在是太忙了,怎麼會有時間來弄這些東西?
陳仲武並不回答,只是繼續開車,兩個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站在門邊上看到了自己的門還跟離開的時候一樣緊緊地反鎖着,陳仲武放鬆下來,沒辦法,他之前丟過一次東西,然後就換了特別大的鎖子,如果不是怕太吵,估計他會直接找個人住在這裡幫他看着。
陳仲武打開門,對着陸婉婷伸手道:“這邊來,”陸婉婷越過他的手,看着牆上的畫,充滿了抽象的文藝氣息,怎麼說的,應該是一種完全不符合陳伯文這種專業人士身上的那個氣息,讓她感覺十分的怪異,而且違和。
她轉頭看陳仲武,說道:“這是你畫的?”模樣十分詭異,因爲前面的這幅畫完全不能撐得上是畫了,亂七八糟的,各種線條,反正她看不出個什麼來,陳仲武好笑,這是自己心緒最凌亂的時候畫下來的,他也沒想好名字。
“嗯,是我畫的,我還沒想好應該讓這幅畫叫什麼,你有什麼想法沒有?”她聞言,“我?額呵呵,我不是懂得畫的人,你讓我給你說這些,我真的一竅不通,就算是我說的,估計也是背得別人的。”
陳仲武笑出了聲,“你怎麼這麼實在說不出就說不出吧,反正我看着這幅畫也挺抽象,所以還沒想好名字。”她眨眨眼,“這麼亂,是談戀愛了還是被人迫害了。”世界上估計也只有她能夠把這兩種感情都投注到一個人身上,因爲這樣才說得通。
陳仲武哭笑不得,“你這是什麼比喻啊,不是,我這個沒這麼誇張,我就是感覺吧,心情不好,然後讓別人跟腔唄,你以爲咱們是幹啥的?”陸婉婷眨眨眼,“我以爲我是來看你的公司的,可是在人家心裡這些事情的幅度就是不同的。”
那麼誰願意爲這是後悔意味非常眼中,“還是沒想清楚,愛情的感覺這種東西,就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感覺不一樣,所以你把你的給準備了,然後人家還有多處沒有得挑呢,說不定一臉喜色,也說不定會愁容滿面,就跟這個線條上的圖一樣。
看起沒什麼風格,其實還是有風格的,凌亂中帶着一絲甜蜜,嘿嘿,伯文,你是在畫跟我有關的嗎?”她這話一說差點把陳仲武給嚇死,什麼叫跟她有關啊,真是服氣了明明就是。
陳仲武當然不能直接說畫的就是你,這樣子未免太有心了,可是明明就是很明顯的事情爲什麼陸婉婷就是看不出來呢,感覺她的心思就是沒有在這裡,所以不論做什麼,她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