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食府,後院,廚房前。
“哎呀,給你當王妃真是太丟人了,竟然要做小偷。”聞人璃音倚在水棲寒懷裡,看着前面的廚房,撇撇嘴道,但那眉眼裡卻全是笑意。
“那王妃打算不要本王了嗎?”水棲寒邪魅地笑着,摟住聞人璃音的手緊了緊,低下頭含住聞人璃音的耳垂,曖昧道。
“好啦,不要鬧了,幹正事了!”聞人璃音咬脣輕瞪他一眼,將他推開了一點點。
“是音兒開的頭哦?”水棲寒邪肆地笑着,摟着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聞人璃音見此,水眸一眯,小嘴一撇,咬脣對着又要接近自己的男人道:“寒,人家好餓了,我們快點把東西拿了嘛。”
“該死的,你又給我裝。”水棲寒最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可她就是知道他的弱點。
“寒,人家是真的餓了啦……”聞人璃音溫順地靠近水棲寒懷裡,撒着嬌,大眼裡閃過狡黠,哼,不裝?不裝老子在這被你欺負啊!
“拿了東西,我們去風棲樓。”水棲寒無奈地嘆了口氣,朝廚房走去。
聞人璃音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水棲寒啊水棲寒,難得換我欺負你嘛……
“別在後面得意了,快過來。”水棲寒調笑的聲音傳來,讓聞人璃音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聞人璃音冷哼一聲,跟了上去。
廚房裡,十來個人手忙腳亂地切菜炒菜根本就沒注意到窗外站着的兩個人。
“快點!把菜端過來,你們這些笨蛋手腳真慢!”一個肥肥胖胖的男人應該就是這裡的主廚,他惡狠狠地敲着鍋瞪着那個切菜的人,大吼道。
“來了來了!”那個人端着一大盆菜跑了過去,將他遞給主廚又轉身跑了回去。
那胖男人瞪了他一眼,將菜倒進沸油中,將所有調料放好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彎腰拿起一個小桶,從裡面拿出一點白色粉末放進了菜裡。
廚房門外。
水棲寒冷冷一笑,紫眸盯着那桶白麪,右手擡置窗前,輕輕打了個響指,淡淡的原色光芒在廚房中一閃而過,動作着的衆人突然僵住不動。
“我的王妃,去把東西拿過來吧,不是餓了麼?”水棲寒雙手交疊在胸前,好笑地看着打着呵欠的聞人璃音。
聞人璃音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轉頭,光明正大地走進了廚房,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把目光放在那小桶上面,撇撇嘴,走到它面前,嫌棄地看了旁邊的胖廚師一眼,從懷裡拿出個小布袋,迅速地將白粉倒入袋子裡,扭頭就走。
“音兒……”水棲寒拉住還在往前走的聞人璃音,無奈一笑,慵懶道:“你真是懶啊,事做一半就走?”
“水棲寒你丫的幫幫我會死?”聞人璃音瞪着他,看了眼手裡裝得滿滿的袋子,低吼道。
“呵,寶貝,要淡定啊。”水棲寒邪魅地笑着,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放開她的手,轉身進了廚房。
水棲寒迅速從櫃子裡拿出一袋麪粉,將麪粉倒進空桶裡,笑着轉身,隨手將裝麪粉的袋子粉碎,走出了廚房。
“走吧。”水棲寒看了眼鄙視自己的小女人,輕笑着摟着她的腰,悠哉悠哉地走了,再朝後打了個響指,廚房裡又恢復了原樣,只不過……
“啊!?我的菜怎麼焦了!”廚房裡又傳來了胖廚師的怒吼。
而罪魁禍首早就帶着嬌妻閃得遺願的咯。
弒霄殿,大殿。
“參見主子,主母!”
墨組三人和沐組三人齊齊跪在水棲寒和聞人璃音面前,恭敬道。
“起來。”
水棲寒摟着聞人璃音坐下,淡淡道。
“舞墨,你最近在朝上注意點,聞人雷該行動了。”
水棲寒斜躺在座上,對着聞人璃音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懷裡來,那笑得啊,叫一個妖孽。
可咱音大小姐哪可能那麼聽話,涼涼地看了一眼慵懶笑着的妖孽男人,上去往他腿上就是一腳,完了還轉身坐到座位的另一邊,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水棲寒不僅沒能擁得佳人入懷,反倒挨踢,整張臉都黑了下來,紫眸微眯,裡面閃耀着危險的光芒,邪肆勾脣,聲音帶着淡淡的威脅:“音兒,我再說一次,過來……”
聞人璃音也不是軟柿子,斜斜地往旁邊一靠,學着水棲寒的樣子,慢慢道:“我說,我、不、要!”
“你!”水棲寒微眯着眼看着聞人璃音。
“親愛的,我在呢~”聞人璃音邪魅勾脣,嬌媚的臉上全是笑意。
水棲寒見此,不怒反笑,薄脣勾起,讓聞人璃音嗅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身子稍稍朝後挪了點。
“音兒,真是越來越不怪了。”水棲寒邪笑出生,左手微擡,原色光芒一閃,聞人璃音被吸到了他的手上,大手摟住她的腰,用力一拉,將人帶進了他的懷裡。
“真以爲我拿你沒辦法?”水棲寒涼涼地看着鬱悶中的聞人璃音,冷笑道。
“得了都說話,別光看戲!”聞人璃音的確很鬱悶,瞪了水棲寒一眼,將撒氣的目標轉向底下捂嘴好笑,看着戲的六個人,口氣非常不好。
“舞墨啊。”聞人璃音對他笑得非常燦爛,但誰都不敢忽視她眼底不懷好意的目光。
果然……
“聞人璃音你對誰笑呢?”某醋桶忍不住了,黑着張臉把聞人璃音的腦袋按到自己懷裡,冷冷地看着舞墨。
舞墨一臉鬱悶,他明明是無辜的啊,爲什麼主子和主母鬧彆扭,悲劇的是他!?
“聞人雷怎麼知道你的弒霄殿的?”水棲寒涼涼地看了眼舞墨道。
“他……拿了塊弒霄殿普通侍衛的牌子,說是我的。”舞墨說這話的時候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難得浮現尷尬的神色,鬱悶道。
“弒霄殿每個人都有一塊牌子?”聞人璃音擡起腦袋,對着水棲寒好奇道。
“弒霄殿的人分三等,只有第三等的侍衛纔會有玉牌,第二等是一顆玉珠,第一等……就是他們六個咯,什麼都沒有,帶着個腦袋就成。”
水棲寒聳聳肩,解釋道。
“所以說~舞墨啊,你挺可憐的,直接從最高等的變成第三等了。”聞人璃音同情地看着舞墨道。
“不准你看他。”水棲寒對於自家媳婦賞給舞墨的同情一眼很是不悅,不顧她反對將她腦袋再次壓向自己的懷裡。
“這兩天我沒去上朝,你怎麼答的?”水棲寒涼涼地看着舞墨,問道。
“什麼都沒說,皇上讓右相繼續查,我暫時安全。”舞墨聲音恢復了沉穩。
“承認。”水棲寒淡淡地對他說。
“什麼?”就是舞墨,現在也不得不有些詫異了。
“要我重複?”水棲寒語氣變得危險。
“他想害你,你就陪他玩玩。”水棲寒笑得邪魅,眼裡全是冷意,敢動他弒霄殿的人,當朝右相又怎麼樣?
舞墨見此,點點頭,主子自有他的較量,他相信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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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聞人雷跟那股勢力有關?”採墨站了出來,皺眉問道。
“嗯。”水棲寒撫着聞人璃音的背,發現她一動不動,輕輕擡起她的小臉,發現她睡着了,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懷孕的人,真的很容易犯困……
沐柔和沐陽也看見他們的主母睡着了,紛紛詫異地瞪大了眼,這纔跟主子鬧得歡呢,怎麼就睡着了?
“音兒有孩子了,犯困不正常麼?”水棲寒冷冷地掃了底下一圈,止住了他們的笑意,他跟音兒鬧着玩那是他,其他人可不被允許笑話音兒。
“咳咳,是,主子。”沐陽咳了咳,憋住笑意。
“恭喜主子。”沐柔也憋住笑,用祝福掩飾。
“主子,要不要,抱主母去休息?”沐哲看了眼覺得不舒服而動了動的聞人璃音,趕稿道。
“好了,你們散了吧。”水棲寒聞言,看了眼皺起小臉的聞人璃音,對他點點頭,身形一閃,兩人消失在大殿之上。
只剩下六個人的大殿上。
醉墨看着另外五個人,問了一句從水棲寒一進來就想問的話。
“你們誰知道,主子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採墨想了想,神情有些怪異道:“主子來只做了兩件事。”
“第一,跟主母鬧彆扭。”沐哲想了想,摸着下巴插嘴。
“第二,讓舞墨承認他是弒霄殿,額,最低等的那類。”沐柔嬌媚地笑了笑,撩起一撮頭髮,調笑地看着舞墨道。
舞墨沉穩的臉上一黑,微眯着眼看了眼風情萬種的沐柔,伸手把她拽到自己懷裡,沉聲道:“你夠了。”但眼裡全忍不住泛起柔光。
沐柔立刻閉嘴垂下腦袋,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啊咳咳,主子和主母才秀了恩愛,你們倆也注意點啊。”採墨搓了搓手臂,倒退兩步,嫌棄地看着他們倆。
“就是,這不存心欺負咱們這些‘孤家寡人’?”沐哲繼續插話,學着採墨搓了搓手臂。
“行了,我明早會承認我是弒霄殿帶牌子的人,你們都散了吧。”話落,舞墨擁着沐柔離開了。
“嘖嘖,這舞墨脾氣變差了。”採墨在後面道。
“他戀愛了。”醉墨冷冷道。
“可是主子戀愛也沒比較毛躁啊。”沐哲皺眉道,正太的臉上有着糾結。
“因爲主子成親了,所以直接進化到陰險這一階段。”沐陽想了想,爲沐哲解釋。
“其實,主子也幼稚了不少,你們看他對主母做的那些事兒。”採墨跟着八卦,臉上是明顯的不贊同,哪有男人那麼霸道。
“你不喜歡霸道的?”醉墨突然出聲,問得采墨是一愣,看着他冷冰冰的臉上透露出的懊惱神色,任她採墨經商那麼多年練來八面玲瓏的本事,也全都忘了使出來。
“咳,哲,我們走吧。”沐陽拉了拉沐哲的衣角,示意他離開。
沐哲點點頭,愣愣地還想問爲什麼,沐陽見此,臉上全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出了大殿。
“醉墨……”採墨看着沉浸在懊惱中的醉墨,心裡想着他之前對自己霸道的行爲,心裡有個不確定的想法,拉了拉他的衣角,輕聲喚道。
“嗯?”醉墨不解地看着她。
“你……”採墨嚥了咽口水,看着他冷冰冰的臉上的疑惑,小心翼翼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事實證明,常年經商的女人一般內心都非常的強大,比如說採墨,就這麼直愣愣地問別的男人是不是喜歡自己,還臉不紅氣不喘地把臉湊了上去。
醉墨當殺手那麼多年了,早就該冷血冷情,卻在採墨說那話的時候,從耳根開始紅起,直到整張臉都紅了。
“唉?真的唉,怪不得你以前老叫我做這做那的,感情你以爲我喜歡強勢男人,完了裝強勢啊!”採墨眨着眼,沒了商場上的幹練,反倒像只淘氣的小貓,抓住了好玩的毛線球。
“是,是你說喜歡霸道的男人的。”醉舞低下頭,囁嚅道。
“嗯?我什麼時候說的,我明明喜歡溫柔的,會寵着我的啊!”採墨眨眨眼,繼續問。
“就是十年前在那山洞裡面啊。”醉墨臉上更紅了,看都不看她一眼,閃身離開。
採墨莫名其妙地看着逃跑的醉墨,有些奇怪她十年前到底說了什麼,突然想了起來,笑意從眼底蔓延,最後笑彎了腰。
十年前,水棲寒這位殿主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派這六個人什麼都不帶去山洞裡住兩個晚上,還必須要活着回來。
於是,這六人背上行囊,額,不,是什麼都沒背,就前往弒霄殿基地的後山,開始了他們的山洞生活。
前兩天都過得不錯,卻在準備離開的那一刻,從天而降一堆不大也不小的石頭,直接把洞口給封了。
當時的他們都還是屁點大的孩子啊,靈能再強也沒法一次性震飛這麼些石頭,最小的沐哲直接就哭了,沐柔那是好聲好氣地哄啊都沒用,最後還是採墨大吼一聲閉嘴,才讓自己的耳朵免受刺激。
小小的六個人都在想辦法,最後還是採墨帶頭說動手搬石頭,這才把事情給解決了。
那時候,她是邊搬石頭邊說,以後要嫁就嫁個力氣大的男人,免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累死累活的。
醉墨估計就是把這話給聽了去,演變成了現在他認爲的霸道男人,所以在之後的那些年裡,咱們的醉墨在採墨心裡的形象一直就是個不講理的混球。
回憶結束,採墨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大廳傻笑,原來被一個人暗戀那麼多年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好啊,剛剛醉墨紅着臉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她決定她要把他給收進房裡!
而水棲寒這邊,他將聞人璃音抱回了“溫柔鄉”,給她換了件衣服讓她睡得更舒服。
說起他今天突然跑來弒霄殿的原因,其實最主要的就是覺得這裡環境比較好,適合讓音兒養胎,寒王府嘛……就留給小狐狸去折騰好了,他不是要種花麼?慢慢種吧,種滿整個院子都沒事兒。
溫柔地撫摸着聞人璃音的因睡眠而變得紅撲撲的臉,水棲寒看着她的睡顏,笑得好不溫柔,想着他跟她的從前,竟也慢慢泛起了睏意,趴在她身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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