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愛,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
“是不是白玉同意了,你就願意跟我大婚?”御皇棪微暗了一下眸子,冷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異樣。
“等白玉同意了,再說吧。”拓拔蔚藍有些不想跟御皇棪糾結這個問題。
“白玉比較的自負,而且特別的敏感,你有沒有發現?”御皇棪淡聲的問拓拔蔚藍。
那樣的白玉,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小時候一般,對出現在自己身邊想要搶走自己在乎的人的時候,總是一股要殺了那個人的衝動,而且還不管那個人對自己來說是什麼樣的身份。只要能保護好自己所在乎的東西不被別人給搶奪走,他做什麼都願意。
拓拔蔚藍沉默,這是她教育孩子失敗的地方。
“曾經,我也像白玉這般,對於出現在我身邊,想搶奪走我所在乎的東西的人。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照殺不誤。所以,我曾經把匕首給刺進了我父親的心臟中,也曾經一掌差點沒有把風給殺了。更是當着父親的面,把他的小妾給當場斃命了。”
御皇棪淡聲的說道,那種感覺似乎根本就不是在說自己一般,似乎在講一個故事一般。
卻說的拓拔蔚藍心中微微的一緊,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那冰封的心,有那麼一絲絲的悸動的心疼。
“蔚藍,我不想白玉走我曾經的路。等到自己走出來的時候,自己會痛恨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爲,而活生生自責的折磨自己一生一世的。”
第一次,拓拔蔚藍爲了拓拔白玉的事情,第一次有了鬆口。
“我應該怎麼做纔是對的?”她不想自己的兒子是那般性情暴躁的殺人狂,更不想以後白玉心性醒來了之後,悔恨自己所做的一切。
“也許,讓他明白。就算他身邊出現別人去喜歡他在乎的人,也不會搶走他所在乎的人。只不過,每個人的接受能力不一樣,我也不能確定白玉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當年如果不是面對奄奄一息的風的話,也許自己真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如果不是那手足情深的血脈喚醒了自己內心的那股親情的話,也許如今根本就沒有御輕風了。只可惜,那件事之後,在風的心上永遠的都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傷痕。雖然風一直還是把自己當大哥一般,可是他知道,在風的心底,已經永遠的恐懼上自己這個大哥了。
拓拔蔚藍沉默了,以前她感覺白玉對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都是審覈了又審覈了之後,才允許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當時她也沒有想過白玉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還認爲這孩子應該是做事太過謹慎了點的。如今看來,其實當年白玉開始審覈御輕風跟龍天奎韌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很有問題了。而自己卻明明知道,還漠視了這一切,任其發生。
如果不是御皇棪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個平衡的話,也許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白玉的敏感。
這個孩子就是太過的小心思的往心裡放,不像無暇那般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的鬧騰,反而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的。
兩個孩子明明都是在自己身邊一起成長的,怎麼區別就這般大呢?
拓拔蔚藍有些不解了,自己的教育真的問題大大的有。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倒是希望讓白玉跟無暇開開心心的長大,而不是這般的模樣。
也許,白玉會明白。可是,這中間的時間誰給?那個願意陪他的人,他能接受嗎?
就以白玉現在對御皇棪的牴觸,她真心的有些擔心。
白玉,娘要怎麼做,纔是對你最好的?
“蔚藍,順其自然好了。”御皇棪也不想給拓拔蔚藍太大的壓力。
畢竟,白玉那性子,也不是能說改變就改變的。
說到底,自己也存在着很多的過錯。
拓拔蔚藍心底淡淡的嘆息,也就只能順其自然的好了。她怕逼急了,倒是白玉做出來的事情,更會讓她擔心。
下山的路上,拓拔蔚藍跟御皇棪是慢慢的走回去的。
山上的一席談話,讓拓拔蔚藍心底不那麼牴觸御皇棪了。畢竟,牽扯到白玉的問題,身爲母親的她,什麼東西跟孩子比起來,都不值一提了。
拓拔蔚藍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白玉的那性子到底要怎麼去改變了。
御皇棪看着那走走自己面前的身影,微低着頭的。
腦海中想起師父的話:棪,蔚藍不是那麼好喜歡的。她的心不大,要的只不過是人間真情罷了。可是,你恰恰缺的就是這個。想要得到蔚藍,唯有真心才能打動的了她。倒是那兩個孩子,你自己看着辦吧。
當時師父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只是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因爲師父也知道,白玉跟自己簡直是如出一轍的性子。當年自己做了什麼,師父完全是清楚的。所以,師父纔會讓自己看着辦的。
真心?什麼樣的算真心?御皇棪很想問自己。
可惜,自己也沒有能給自己一個答案,他唯一得到的答案就是,什麼都沒有。
現在眼前當務之急要做的事情,反而是讓白玉不能鑽在那個敏感中。不然的話,到時候釀成大錯的,那後果也許根本就不是他能揹負的。
那一切,就會像噩夢一般的糾纏着他,一生一世的至死不渝。
回去的時候,拓拔白玉一直都站在門口等候着。
直到看到拓拔蔚藍的身影出現,後面隔了有三步遠的距離的御皇棪,整個黑着的小臉才緩和了下來。
拓拔白玉快步的迎上了拓拔蔚藍,拉着拓拔蔚藍就快步的進去了。
御皇棪只是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拖着拓拔蔚藍離開,隔着三步遠的距離跟在後面。
“白玉,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拓拔蔚藍跟在拓拔白玉的身後,輕聲的說道。
拓拔白玉根本就沒有讓拓拔蔚藍開口,就直接的否決了這件事。
“想都別想。”他知道拓拔蔚藍想說什麼,一定是讓自己讓出牀鋪的一半給御皇棪。
他纔不要!拓拔白玉怒瞪了一眼拓拔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