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份資料裡寫的其它的消息,比如說逍遙候之所以來到江南,又特意針對佟雅萱,只因爲逍遙候的妹妹喜歡上了二皇子蕭逸軒,而蕭逸軒又來到江南,所以逍遙候想趁此機會除去佟雅萱這件事,卻是被佟雅萱和文嬤嬤兩人一同忽略掉了。
文嬤嬤是覺得逍遙候和他的妹妹根本就不是佟雅萱的對手,無需太過再意,而佟雅萱則是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會和蕭逸軒扯上關係,故即使逍遙候再心狠手辣,再狡黠如狐,再愛妹如命,也無法跟着她前往淮北,再特意針對她而設下一系列的圈套和陷阱。
至於資料上面附贈的和蕭逸軒有關的消息?
佟雅萱雖未劃去,也未撕毀,但文嬤嬤卻是下意識地忽略了,並未去探尋,而佟雅萱也打算待見過了長公主和佟候爺後,再將這些消息交由信鴿送往盛京,由閒散在京的太子蕭瑾瑜處理。
“什麼?!”
還沒來得及將手裡那份記載着白冬瑤真實身份等消息的資料交給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佟雅萱就聽到了一個令她萬分驚悚的消息!
“爹,娘,外婆派來的人有沒有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纔會急召我們回京呢?”
“這……”長公主和佟候爺對望一眼,看向佟雅萱的目光裡有着無法掩飾的擔憂,那放在佟雅萱肩膀上面,想要輕拍佟雅萱肩膀以安慰她的手也在輕輕顫抖着,只令佟雅萱的眉頭也不由得微蹙,就連問出來的話語也都帶上了一份顫音:“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佟候爺嘆了口氣,道:“如慧,這件事和萱兒有關,我們不能越殂代皰,還是聽聽萱兒的想法吧。”
“罷了!”長公主微闔雙眼,遮擋住眼底流露出來的所有複雜情緒。待到她再次睜開雙眼時,面容上已是一片鎮定,但。若她那放在身側的雙手不要一直顫抖的話,佟雅萱還會相信她已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佟雅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也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越國的攝政王要出訪我國。”
佟雅萱眉心跳了跳:“娘,一國攝政王出訪,自是有舅舅和太子表哥迎接,和我們可沒有多大關係吧?”
“唉……”長公主長嘆了口氣,臉上有着不再掩飾的疲憊:“萱兒。越國攝政王想和我國聯姻。”
佟雅萱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道:“娘,越國和大梁本就是盟友,這幾百年來也不知聯姻過多少次了,就算這次再聯姻,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吧。”
長公主搖了搖頭,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滿是複雜:“但是。這次越國派出來的聯姻人選是他們的攝政王。”
“哦。”佟雅萱點點頭,道:“娘,這也很正常吧?!”聯姻嘛,不是一國皇帝公主,就是一國王爺公主,總歸都和皇室有關,和他們一家人可沒有任何的關聯!
即使佟雅萱只在心裡腹誹,但早已知曉佟雅萱是什麼性子的長公主,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神情,立刻就猜測出了她心裡的念頭。遂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道:“若真如此,倒還好了!”
無辜被瞪的佟雅萱扁扁嘴,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水,作出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
若是平常,長公主定當會如了佟雅萱的願,拽着她的胳膊絮絮叼叼一番。但,今日,見到佟雅萱再次露出這種仿若將一切都置身事外的模樣時,長公主只覺得自己手指發癢。
“嗷……”
一時不察。再次被長公主重重地敲了好幾下的佟雅萱,捂着額頭,眼淚汪汪地看着長公主,可憐兮兮地喚道:“娘……”
“哼!”長公主斜了佟雅萱一眼,道:“你這丫頭,老實交待,究竟和那越國攝政王是什麼關係?!”
“啊?!”怎麼也未料到長公主會問出這句話的佟雅萱,將這句話在腦海裡再次回放了一遍後,整個人呆若木雞。
“啊什麼啊?!”長公主又敲了佟雅萱一個響指,心裡那些擔憂、害怕、驚惶等情緒,也因爲佟雅萱這幅不在狀態的模樣而一掃而空,轉而化爲濃濃的惱怒:“莫非你這丫頭和那越國攝政王早已私定終身?!”
這回,佟雅萱終於回過神來了。
聽得此言,她苦笑道:“娘,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長公主怒視佟雅萱:“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
“娘,我可以發誓,我和那越國攝政王就沒有見過五次面。”佟雅萱剛伸出右手,併攏三指,正準備指向天空發誓時,卻被眼明手快的長公主給敲了回去。
長公主猛地站起身,伸出去的手指已指到了佟雅萱的鼻尖:“我早就告訴過你,別動不動就發這種毒誓,你就是將我的話當作耳邊風,非要氣死我才甘心是吧?!”
“娘,我沒有……”這還是佟雅萱頭一次見到這般震怒的長公主,自是不敢避讓開,由着長公主戳着自己的鼻尖,求救的目光則再次飄向了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佟候爺。
“咳……”佟候爺輕咳一聲,提醒長公主不要忘記了正事:“萱兒,你娘也是擔憂你……畢竟,你外婆讓我們立刻起程,快馬加鞭地趕往盛京。”
長公主恨恨地瞪了佟雅萱一眼,末了,還是在佟候爺暗示的目光裡怏怏地落坐:“萱兒,你可知,那越國攝政王指明瞭要迎娶你爲妃?”
“什麼?這不可能!”佟雅萱驚得瞪圓了眼,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娘,你聽錯了吧?!”
“你娘我還沒有老到耳聾眼花的程度。”長公主涼涼地說道,自佟雅萱進到房間裡後,幾次三番的試探,讓她和佟候爺兩人明白這件事確實是那越國攝政王獨自一人弄出來的,佟雅萱從頭到尾都被矇在鼓裡!
如此一來,長公主也就越發地惱恨那林清越了,更將林清越想成了一個滿腹心機謀算,爲了達成目標不擇手段的“惡人”!
別說長公主這般惱怒,就連早已知曉此事的佟候爺也滿腹羞憤。當然,這些情緒全因林清越這個從不被他放在眼裡的小子,竟然悄無聲息地暗下黑手奪走他那嬌生慣養十多年的女兒而起。
好吧,這兩人已是下意識就將昨日林清越特意出現在兩人面前,並且做足了謙恭姿態,提出求娶佟雅萱爲妃這件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去,滿腹都是林清越竟然先下手爲強,直接將這個消息捅到了太后那兒,逼得他倆不得不應承下來!
佟雅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的神情變化,只因此刻的她滿腹疑惑,腦子裡將再次重生後,和林清越那寥寥幾次見面的情景回放了許多遍,卻依然未能找到讓林清越這個前世根本就一直未曾娶妃的人,突然冒出想要迎娶她爲妃這個詭異想法的苗頭來。
“這不可能啊……”
“爹,娘,你們真得沒弄錯?”想了許久,依然未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的佟雅萱,再次擡起頭,滿臉疑惑地望着長公主和佟候爺:“應該是三公主纔對啊……”
“咚!”
又一個響指,敲在佟雅萱額頭,緊接着而來的就是長公主那憤怒的咆哮聲:“佟雅萱,都說了你老孃我還沒有七老八十,糊塗得連這麼大的事情都會弄錯!”
佟雅萱扁扁嘴,揉了揉那已被敲得泛紅的額頭,道:“雖然我很不想自貶身份,但,以我目前這種情況,確實不可能匹配上那越國攝政王。”
話落,佟雅萱就往後一退,躲開了長公主再次敲向自己額頭的手指,並趕在長公主怒斥她自賤之前,轉移話題道:“再說,我和那林王爺又不熟……”
“若非知曉你倆不熟,我會這般詢問你嗎?”長公主瞪着佟雅萱,一幅若佟雅萱還想繼續辯駁,就讓佟雅萱知曉“花兒爲什麼那麼紅”的模樣,只令佟雅萱悶悶地垂下頭去,乖巧地聽着長公主那番看似訓戒她,實則全是指責林清越行爲惡劣的話語,只覺得堵在胸口的那團悶氣也不知何時消散於空氣中。
直到長公主飲完了一整壺茶水,臉上顯露出疲憊的神情,佟候爺才輕按長公主的手臂,阻止了長公主到喉的絮叼之詞,道:“如慧,我們家萱兒琴棋書畫女紅皆精,又有着無人可比的商業天賦,可謂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奇女子,那小子向來眼神極利,又豈會不逮着機會將萱兒迎娶回府。”
長公主瞪了佟候爺一眼:“你這是打算爲他說好話了?!”
佟候爺忙不迭地陪笑道:“我哪敢哪……”
“你想想看,萱兒……”後面的話,佟候爺並未特意說出來,但和他做了幾十年夫妻的長公主又豈能不明白?再說了,兩人在得知此消息時,已細細分析過,最終得出來的結論就是那林清越對佟雅萱一見鍾情,所以纔會私下裡悄悄派人準備禮物,並在昨日見過他們一面後就急匆匆地趕回越國,準備前往大梁求娶佟雅萱。
一句話簡介:書穿女配逆襲之路
鏈接就在下面,戳一下就能包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