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上,胡藝整整躺了兩天身體纔算恢復過來。這兩天,陸家老爺子也沒有來過,似乎事情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日秋,破天荒的沒有小雨點,而是久違的陽光。病剛好,胡藝就開始不老實了,舞刀弄槍的又在開始練習着離槍。
“內息內息!”胡藝心裡默唸着,這內功心法自己上哪兒找去?反正老姐也不讓自己進入官場,甚至連個小小的守衛兵都不給,心想着到時修煉一門功法啥的也不錯,江湖野人嗎,不就是飛檐走壁路見不平。
今日是秋的第一天,染房不開門,李老頭正在計劃着帶這三個小鬼頭去哪兒玩。
“去獸場看魔物吧!”張弓提議說。
“魔物多可怕,我們還是去琅琊園看天使吧!”劉婷一臉性奮的樣子。
“小藝,你想去什麼地方?”李老頭看向正在發呆的胡藝。
“都行!”胡藝反應過來說,反正也是閒來無事。
“那好,我們就先去獸場看魔物,然後再去琅琊園看天使!”李老頭站起身子說:“還愣着幹什麼?現在就走!”
秋,一禾一火,寓意着大豐收的意思。街道上人來人往,平時擺攤賣藝賣器具的都不在了,肉場的生意今天是異常的火爆。
沿着東大街一直前行,拐彎進入西街,一直走。往天閣獸場的青石路上每隔不遠都會有官兵把守着,大閘門後面就是獸場,裡面是兇殘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物。
閘門下人滿爲患,守衛兵們正在忙碌的收着進門的門票(一人一塊錢)。
進入到裡面,還沒有見到魔物的兇殘,便是被擠的成肉球了。張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衝在最前頭,劉婷小身板死死的靠在胡藝懷裡,還是處男的胡藝頓時一股邪氣涌上心頭,下體一柱擎天。
獸場裡面大概能容下五萬人左右,觀衆席一圈一圈的圍起,泛黃的土牆從低到高,人們在裡面吶喊着,激動着。
觀衆席上。爲了不那麼擁擠,胡藝四人專門挑了高位觀看。
魔物掌管地底下的地獄,永遠的地獄,吞噬之火、痛楚之所、靈魂擺渡。魔物的最高統領爲“深淵統領”
這是胡藝第一看魔物,以前只是聽說魔物兇殘、醜陋,如今一看確實也是那麼一回事。只見魔物體型比人類大上一倍有餘,膚色爲黑色,他們供着背,雙腿彎曲,雙手着地,一雙血紅的眼睛瞪的如雞蛋大小,尖尖的雙耳和加長版的鷹勾鼻,血盆大嘴裡的獠牙漆黑油亮,猶如刀子一般鋒利。
欄杆裡面兩隻大小相仿的魔物在廝殺着對方,爲了更好的區分他們,魔物腳上都綁着紅藍繩子。兩隻魔物撕咬在一起,相互咬着對方的手臂,血濺出來的時候猶如胭脂一樣紅,紅裡透黑,他們痛苦的**着嘶叫着,但卻絲毫不憐憫對方。他們心裡明白,一旦上了獸場就只能留下一隻魔物,否則他們會死的更慘。
獸場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賭場,人們在這裡作樂賭輸贏,什麼樣的賭法都有,賭掉耳朵斷手臂斷腦袋,賭他們會不會吃了對方,賭誰會成爲碎片。
抓來的魔物有大有小,有殘疾有壯士,甚至有懷孕的。當爽勁過了的時候,帝國就會放出一些懷孕的魔物出來作戰,甚至命令魔物吃掉自己的小孩。論殘忍,魔物不及人類十分之一。
“嘿,兄弟賭一把?”一個猴子臉男拍着胡藝肩膀說。
“不賭!”胡藝冷冷回了一句,對於這種方式的折磨胡藝是真的看不下去,以往只聽過魔物的各種兇殘,吃人不吐骨頭,如今一見,不過如此。魔物不會俘虜人類,他們只會殺掉對他們的威脅。
“兄弟,咋們賭一把怎麼樣?”張弓倒是來了勁頭,對着猴臉男樂呵呵說:“我賭紅色帶子的傢伙會贏!賭十塊!”說完,張弓便把自己一半的積蓄掏了出來,一副非贏不可的樣子。
此時系紅帶的魔物大嘴一用力,活生生將對方手臂撕咬了下來。這還不算完事,見佔了上風的魔物毫不猶豫將鋒利的爪子抓向對方胸口。
系藍色帶的魔物吃了個悶虧,失去一條手臂鮮血四濺,完全沒有了一戰之力,只能認對方撕咬。
“好,好!”張弓拍手叫好,牙都快笑掉了。
而猴臉男卻默不作聲,沒有做出一副準備掏錢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吼!”藍色方的魔物突然一聲長嘯,猛的反擊,一下咬住紅方魔物的脖子,速度之快讓人措不及防。
一顆血淋淋的腦袋落地,身體抽搐了幾下後便也跟着倒地不起。藍方魔物站在血泊中,冷冷的看着圍觀的人類。
“什麼啊!”張弓差點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可是自己存了好久的積蓄。
“掏錢掏錢!”猴臉男得意洋洋的伸出手。
“唉!”最後還是很不情願的給了錢。
後面又看了幾場更爲慘不忍睹的廝殺,直到張弓把錢輸的一毛不拔爲止,而此時的劉婷已經是吐了四五回了,來過這裡的女孩子沒有一個能忍住漫天飛舞的肢體和腸子、**。
要不是強忍住的話,胡藝的胃早就翻天了,此時胡藝的臉色是綠色的。
見劉婷和胡藝受不了,李老頭和張弓兩位高高興興的主只能作罷。
離開獸場,四人先是去吃大餐,說是大餐,卻只有張弓和李老頭吃的肚子鼓鼓的。胡藝和劉婷還沒有在漫天飛舞的**中恢復過來,愣是吃了幾口就匆匆了事。
沿着西街的盡頭走去,盡頭處,那是一座碧綠的小山,周圍花花草草數不勝數,各種各樣,儘管已經入秋,但這裡的葉子卻依舊是碧綠的。
小山門口又是收費站,琅琊園的門票比獸場還貴,一個兩塊。幸好所有的費用都由李老頭承擔了,不然三個小鬼頭是一毛不拔了。
琅琊園相對來說比較清淨,來的大多都是一男一女。這裡景色宜人,適合談情說愛。傳說天使是愛神的化身,能在天使面前秀恩愛,真是夠奢侈的了。
天使給胡藝的第一感覺就是怦然心動,他們被關在籠子裡,似乎是在賣萌一樣。天使和人類長的很相似,但每一個天使生下來都是完美的,她們有着一張動人心魄俊俏的臉頰,雄性爲白髮,雌性爲藍髮。天使會飛,長着一對潔白的翅膀,但是他們的防禦力卻是極低下,一場感冒風寒可能就會要了他們的生命。
天使生活在海俠一座懸浮的高山之上,人們稱那裡爲“琅琊天上”。天使最高統領‘神聖天使’和人類大地騎士魔物深淵統領同一個等級,爲已知生物的最高等級。
只見每隔不遠處便會放置一個鐵籠子,籠子裡面有的天使在跳着舞,有的在唱着歌,有的坐在那裡如同一座雕像,總之是千奇百怪,什麼樣的都有。
過道上冷冷清清,望眼看去只剩下幾對男男女女。胡藝好奇的觀察着美麗天使的一舉一動,就像是鄉巴佬進城一樣,而劉婷也東張西望的,相比李老頭和張弓來說,此時的劉婷和胡藝簡直就是脫了僵的野馬,各種好奇。
越往過道走,裡面的人煙就越來越少,找個地方做羞羞事恐怕都沒人知道。
“這兩塊錢花的是有多麼的不值?”張弓抱怨着,一臉無趣,“還不如去碧水源來的痛快!”
“找到有喜歡你的小姑娘沒有?”劉婷鄙視說。
“沒有啊!不過算命先生說我這輩子肯定能找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張弓得意洋洋說。
“切,就你那沒有一點浪漫思想的腦袋,能找個滿臉麻子的都不錯咯!”劉婷冷哼一聲。
“哎呀,這小天使,你說能讓大爺爽爽該多好啊!”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的笑聲。
聽得聲音,四人不由得一愣,聲音很熟悉,不就是來藝染房惹事的陸姓男子嗎。
“真是冤家路窄啊!”胡藝雙手抱在腦後,向着聲音來源走去。
“小藝,別去!”李老頭想要攔住胡藝卻被張弓阻止下來。
“沒事的,反正早就結下仇了,上次小藝受那麼重的傷,今天要他加倍奉還。”張弓摸拳擦掌的跟了上去。
“來來,讓大爺摸摸!”只見陸男子猥瑣的雙手伸進了籠子,向着藍髮天使的胸部摸去。
“老色鬼,看這裡!”胡藝隨手撿起石子對準陸男子的臉扔去。
“哎呀!”沒等陸男子反應過來,眼睛一疼,便黑了一圈。
“你!”陸男子轉頭,見是胡藝,氣的是直跺腳,恨不得把鞋子都跺爛。
不過苦的是今天出門沒帶多少人,身邊只有兩個弱不經風的小隨從。陸男子也知道胡藝好歹有點三腳貓功夫,沒敢叫隨從動手,兩個隨從沒接到命令自然只能做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