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敢欺我這般。今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刑天全力一擊揮動板斧一股驚天駭浪朝他撲來。他面對這麼強烈的一擊如毀滅天地的氣勢,只是輕輕一揮手一堵厚厚黑黑的怨靈牆擋在他的身前頓時牆體出現很多人形臉被靈氣包裹住看不到五官。一各個如鬼煞一般張開血盆大口,吞噬着刑天的神力。刑天那致命一擊的神力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起任何作用,全部吸入那堵黑墨一般的牆中一去不復返。
“你……”刑天震驚氣憤已不能讓他正常說話,第一次他感覺到無盡的挫敗感卻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
“刑天,你犯本王冥界。本王今天不會饒了你。”那人輕啓朱脣聲音飄蕩在黑暗的夜空中好似來自更遠的地方又好似在耳邊縈繞。
“什……什麼?你是誰?”刑天很奇怪的又問道。
“本王冥界之主,閻君。”那個消失在神技中的癡情神帶着脫胎換骨後的他又回來了,不容質疑的口氣淡淡的說出他的身份。
“胡說,那個冥界主早就和那兇獸一併毀滅了。這個破爛的遺蹟就證明了一切。”刑天氣憤的說道,他可不想眼前這個人說的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樣這人神力了得還真是又樹了一個新敵人。
“你信與不信,與我何干?今天就讓你留在這,本王收了你的魂魄。”閻君依舊自信,今日的他再不是那時大限將至的神。他要重現光彩再建冥界,向欺他的那些人一一討回,讓他們也嚐嚐血的代價。
“好大的口氣,即使你是閻君又如何?不還是沒有回天之力的神,不還是被兇獸逼的無路可走的神,不還是被人滅門落敗的神。”刑天說出這些無非也是給自己壯膽說到最後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清了。
“噢?那今天就讓你看看一個落敗的神怎麼把你打得魂飛湮滅吧。”閻君一跳丹鳳眼兩道狠厲的眼神射了過來,他一開始到沒起殺心可這一席話說到他的痛處,這個人不能留。便對蚩尤命令道:
“刑天交給本王,魔兵交予你一個都不要剩,今日本王都收了。”
“得令!”蚩尤很爽快的回答,很快就表決了他的歸屬。既然打不過刑天有人幫他收拾了不至於回去很難交差不是很好嘛。蚩尤有空指揮大軍很快局面就搬回來,他們越來越壓倒魔軍。
刑天看着也乾着急,他苦於不能分身。對付閻君已是很費力了,根本管不了其他。他再無保留施展渾身解數仍是不敵閻君。刑天感覺不好六支手臂起飛,看不到招式如一個粗木樁頂端立上一圓球,在他周圍營造出一股股湍急的風如漩渦一般朝閻君和在場的所有人刮來,颶風捲着沙石迎面撲來讓在場的所有人睜開雙眼,本來就是無光的夜晚現在空氣中在瀰漫上灰塵更是無法視物。
刑天就是想借此一人逃遁,然後再想轍。可是他算錯了,沒有真正估算過他的對手到底是什麼實力。
“想逃?你還真是低估了本王的實力。”他雙手打開迎着颶風一點都不退縮。四周凝聚紅豔的靈力仔細看還有一絲絲綠色淺淺的靈力在其中,突然風止了,沙石掉落,一切重歸平常。刑天一陣悍然。對手就是輕輕的一個動作化解了他全部的努力。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既然這樣還不如和他拼了。定下心來一臉怒容,空出的手祭出一把明晃晃的神器。
“星雷閃?”閻君看到他手上的兵器,原本平靜如潭的眼眸也多了些情緒。
“不錯,今天就讓你看看這星雷閃的厲害。”這個星雷閃雖排不上有名的神器,但威力也是非同小可能招出天雷。天雷的威力不言而喻若是打到普通人的身上非死即傷,要是打到天神的身上雖不能那麼嚴重但也不好過。
刑天沒有更多廢話,靈力注入星雷閃中一股炸響天際的驚雷從天而降。直直的射向閻君,閻君一點都沒有大難來臨的慌張只動了動身天雷從他身邊呼嘯而過一點都沒有傷到他。隨着幾聲慘叫和地面顯出了一個大坑。
刑天被面前的狂閃耀得眼花他以爲慘叫聲是閻君發出來的,手執星雷閃立於黑暗之中的他如一個惡神一般仰天長嘯。顯示着他的勝利。
不過他沒有得意很久,一個清淡的聲音雖不大可足以震撼到他。
“有什麼好得意的,本王還在。”
“呀!”刑天氣得險些吐血,呀呀的怪叫來平定自己內心的膽怯,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知道。
“刑天今天就讓你見識下上古冥王的神力。”
說罷一股極強的靈力充斥着他好像來自恆古的神力源源不斷,在他的身後投射出一尊龐大的影子牛頭人身強悍高大。碩大大牛頭上張有一雙閃着寒光的赤目讓人看了不寒而慄。一手執長矛立於刑天之前,那種氣勢好似要毀滅一切生靈。
一聲震天怒吼震得人們肝膽俱碎,所有的人再無戰意他們再顫抖再退縮。刑天看到這一幕雖能自已但全身也再不停的顫抖,原來這就是上古神靈的神力不是世間一般生靈可以抵抗的。刑天這樣的巨人在他元神的面前顯得那般渺小不值一提。
他慢慢的踏步但每走一步都震得地動山搖。身上捆綁的鐵鏈在地上嘩啦啦作響揚起的塵土飛揚。讓人如何能聯想到剛纔擁有妖豔容顏的閻君真神是地獄牛頭人這般駭人。這兩個“精靈”與“魔怪”的生物好似根本無法聯想在一起。
這種發自死亡的聲音迴盪在冥界中再沒有生靈敢不臣服。他一步一步走到刑天的面前,舉起長矛就往下刺,刑天雖是嚇得不輕但事關生死他馬上回過神舉起盾牌生生的扛過這一擊,牛頭人並沒有全力而發只是想再玩玩的意味可是刑天已受不了震得他拿盾牌的手發麻虎口生疼連連後退。還沒等他站穩,尖尖的牛角已頂過來,看似很笨重的巨牛可是真打起來疾快如風。刑天都是堪堪躲過。
想起像他這號人物也是上古時期的英雄如是他面對這樣的閻君真身也只有躲避的份。憤怒的牛頭從鼻孔中噴出火焰燃盡了刑天所站位子周遭的一切。他又是一個急衝煽動翅膀幸運的逃離了。
牛頭人又是一聲怒吼,眼中放出狠厲的目光他慢慢的揮動身後的牛尾盪來盪去的。不經意間牛尾突然變長了如一條蟒蛇一般迅速無聲的繞到刑天身後刑天仍沒有任何察覺。牛尾就緊緊的纏住刑天捆住他六臂。他就是力氣再大也發揮不出來,尾巴如鋼筋軟絲一般堅硬有韌性。
刑天被這樣大力扭得全身變型再也沒有當初那般神勇,牛頭人走到他近前一雙手上下齊動拔掉他翅膀所有的羽毛,他是太恨這對翅膀瞭如果沒有它們這醜鬼早就該死在他的手裡了。
地獄中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一片片的羽毛飄飄落落的掉了一地紅色的血液也流了一地。再看刑天就如鬥敗的死雞任人宰割。牛頭人拔光了翅膀所有的毛看了看對方已是半死不活也沒有什麼可玩的。就一收緊尾巴刑天全身漲紫一條牛尾裂痕已深深陷入他的肉中每一分每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煎熬,他倒希望這能快點結束。
死寂爬滿他的眼中,牛頭人滿意的看着他,手深深的陷入他的胸口摸到他的心使勁一捏刑天眼神呆滯再不復生命的光彩。牛嘴大張一道強烈的魂氣被他吸入體內突感他的身體因吸入剛纔魂氣又變大了一些。滿意的點點頭把一具只剩皮囊的身體嫌惡的丟在一旁不再去看他。
在遠處指揮戰鬥的蚩尤不時的看着閻君這邊,從閻君的真身顯露到剛纔駭人的那一幕讓他怎麼不敢相信這個凶神的牛頭人就是剛剛那擁有絕世無雙容顏的神。牛頭人回過頭赤眸與他相對,一陣惡寒襲滿他全身,忙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這以後再蚩尤幼小的心靈上長出了陰影他在閻君的面前從不敢擡頭直視他,儘管閻君恢復了以往的容顏,其他不明真相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代戰神居然看到閻君也這樣卑微,其實不然。
不用說也知道這次在損失極少的情況下保住了冥界神界也全勝。如果閻君不及時出來那後果蚩尤也敢想象,他突然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錯腦袋還在。凱旋而歸。
浮生帶着所有將軍出來迎接,真是風光至極。蚩尤有些不好意思,當然是當之有愧了。他讓了讓身邊的一身黑衣面由黑紗遮住的人。外人看不清他是誰?可蚩尤知道他就是冥界之主閻君,那個拯救他們所有人的神這個榮耀他當之無愧。閻君搖搖頭,他不喜歡這種排場。
在他們一謙一讓時浮生和衆將的注意力就集中在閻君的身上。真是不想這樣成爲焦點都不行,他的優秀終究不能被衣服所遮住。
“這位是?”浮生直視黑衣的他。閻君的目光也沒有退縮。當他把遮住的黑衣脫掉時,被遮住的面容顯露出來那熟悉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微微的躬身行了一個禮
“大人!”雖是輕輕一拂禮,但能看出他的恭敬,以表的忠心。
“閻君?嗯。”浮生看似很平淡的說着,但心中那塊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他和小唯不用在永世的活在虧欠中。不由的臉上神情也從凝重中緩和了些。
很快的冥界之戰在軍營中傳開。大家傳的沸沸揚揚也把閻君的事蹟傳的神乎其神。很快小唯也聞到關於閻君的事。她還來不急整理衣裝就跑到閻君的大營中去找他,才一別幾日讓她感覺卻是幾世那般遙遠。
“閻……”小唯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只是那一頭白髮讓她要呼出的名字不敢叫出口,她怕她認錯了傷了他也傷了自己。
男子轉過身一抹溫情淡淡隱去,平淡的看着她。微微的笑容已爬上他的臉,這笑並不特殊屬於任何一個人只是禮貌而已全身透着疏離。小唯看到眼前的他有些恍惚還是那個曾愛過她的神嗎?還是那個曾默默守護她的神嗎?還是那個曾爲她傾盡一切甚至生命的神嗎?一時間她愣在那裡久久沒有回過神。
“你怎麼了?”閻君強壓心中的擔憂,低低的語氣僞裝平淡的味道。
“沒……沒什麼。”小唯從他冷情中恢復過來,還想問一些關於他失蹤後的事不過看他無心應對,便不再打擾。告辭離開,閻君看到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發現她有一隻腳沒有穿鞋就跑過來看他,他心中甚暖眼中擒着淚水模糊了一切。
“這樣不是很好?我們各不相欠。”閻君心中所想。
“這樣也好,今後你是你,我還是我。”小唯心中釋然。展顏一笑,驚豔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