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繩索根據使用者的修爲,以及對方的修爲,所能捆綁的時間不長。但是在那時間內,被捆綁的修士體內的靈力會被切斷,無法動用分毫。雖說辰巳有異能在,或許還能不懼。但是一般的修士根本沒有異能,若是被捆綁後,在被莊青的異火焚燒,恐怕立刻就會受到重傷。
事實上,莊青僅僅靠着這一根繩索和異火,就打劫過不少修士。大多數修士對那繩索都不大在意,卻沒想到碰到辰巳第一時間感覺到那繩索的詭異,沒有選擇硬拼。否則,恐怕辰巳都有可能栽個跟頭。
修士爭戰,一瞬間的疏忽都可能致命,這繩索稱得上是一件不錯的暗器。辰巳如今沒有任何的法寶,有這繩索的話,說不定能給辰巳意外的收穫。
將神識烙印其中,收入丹田內溫養後,辰巳眉頭一皺,朝着四方看去。由於之前的戰鬥,有一些修士察覺到後前來查探。雖然,那些修士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敵意,但是卻也稱不上友善。大多隱於虛空,觀察着辰巳。
這種類似於被人窺探的感覺,辰巳頗爲不喜,當下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朝着石林深處而去。
那些暗中窺探的修士,只覺辰巳突然消失在原地,等到出現時已然在百里之外。吃驚於辰巳的速度之後,有不少修士倒是心中掂量下,放棄了繼續監視辰巳。
但是,也有不少對自己極有信心的修士,依然遠遠的尾隨着辰巳,似乎想要找機會下手。
辰巳眉頭一皺,神色變得陰沉。修真界中弱肉強食,你不出手對付別人,不表示別人不會對你出手。辰巳已經表現出了斷空的身法,但是卻依然有些修士不願死心。
“哼……既然非要找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辰巳冷哼道。
老頭也是眼中露出煩厭,道:“到時候下手狠一點,有些人就是非要到死才知道後悔。不過現在先不急,那些人之中不乏高手,若是出手對付的話,恐怕只是讓人坐收漁翁之利。”
辰巳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也清楚。畢竟他的修爲僅僅只是元嬰一重,會被人盯上也是正常,但是再正常,辰巳心中還是有些不適。自從踏入金丹期之後,他就幾乎沒有過這種無緣無故被人盯上的事情了。
突然,兩男一女自虛空中顯現而出,朝着辰巳而來。四周原本隱於虛空的修士頓時一怔,而後默默的看着那幾人。
辰巳神色一沉,兩男一女都是元嬰期修士,除了那女修是元嬰一重之外,另外兩個男子都是元嬰二重的修爲。若是爭鬥起來的話,辰巳並無好處,恐怕也只能暫避其峰,有斷空身法,辰巳並不會太過擔心無法離去。
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長相普通的男子朝着辰巳拱了拱手,笑着道:“這位道友,在下幾人都是天明星的修士,在下司空讓,這兩位分別是陸珺道友以及騰坊道友。我等幾人並無惡意,只是想要和道友商量一些事。”
辰巳一臉平靜的看着三人,司空讓身後的女修陸珺和那一臉粗礦、長相高大的騰坊都沒有什麼言語,只是讓司空讓開口。兩人看向辰巳的眼光,也是一臉平靜,並沒有多大的波動。
“什麼事?”辰巳緩緩開口道。
司空讓輕笑道:“道友來到這西域石林,想必也是對石林內出現的洞府有關,既然如此的話,道友不妨與我們合作一番,這樣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
辰巳微微一愣,看了看司空讓三人,以及那些隱匿起來的修士,心中一陣無語。他哪裡知道什麼洞府,純粹是爲了趕路罷了。
“對不起,辰某並不知道什麼洞府的事情,路過西域石林,也不過是爲了前往雲珀星罷了。你們所說的事情,辰某並沒有興趣。”辰巳一臉平靜的道。
司空讓三人臉色一怔。前往雲珀星,這並沒有什麼。可是,西域石林和雲珀星的之間形成的路途上,根本沒有修真星的存在,辰巳若是爲了趕路,那辰巳又是從哪個修真星出來的。
能夠修煉到元嬰期,司空讓三人可不會相信辰巳一路下來所有的修煉方法都是自創的,那也太不現實了。
三人只當是辰巳的推脫之詞,當下輕笑道:“既然道友沒有什麼興趣,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若是什麼時候道友有興趣一探那洞府的話,隨時可以找我們三人。畢竟,這一次聽說連夜嵐宗的修士都會前往那洞府一探,若是我等不合力的話,恐怕都無法在夜嵐宗的修士手中討到什麼好處。”
辰巳一臉平靜,沒有多說什麼。符星被封閉起來,他並不值得夜嵐宗是什麼,更不知道雲珀星穿過西域石林之後,僅僅只有符星一顆修真星。
加上符星被封閉了這麼久,如今知道符星存在的人已經不多。所以司空讓三人,纔會認爲辰巳所說的話語只是推托之詞。
可以說,西域之中要前往雲珀星的修真星,除了符星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一顆修真星的路線需要穿過西域石林。
辰巳也沒興趣解釋什麼,直接告辭離去。
看着辰巳離去的身影,那陸珺柳眉輕皺,沉聲道:“不過是元嬰一重的修爲罷了,竟然如此囂張。我等好意邀請他,他還盡是推脫之詞。”
那高大壯碩的騰坊也是神色頗爲陰沉,顯然對辰巳也是頗爲不喜。
司空讓則是輕輕一笑,道:“之前的爭戰,你們也感受到了。此人的實力絕對不僅僅只是元嬰一重,而且,在來到他爭戰的地方之後,我感受到了一絲幽藍炎的氣息。幽藍炎是莊青的異火,莊青的品行,相信你們也很清楚。可是,此人身上卻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顯然那莊青肯定在這人身上栽了跟頭。雖然不知道莊青如今情況如何,但是能夠勝過莊青,那麼我們三人單打獨鬥之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幽藍炎!莊青!”陸珺驚呼道:“與這人交手的是莊青?怎麼可能。莊青的幽藍炎極爲詭異,沾着必定重傷。那人與莊青交手竟然沒有絲毫的傷勢。”
司空讓輕輕一笑,道:“如今你知道我爲何會邀請他了吧。有他在,至少抵得上兩個元嬰期的修士。只是可惜,那人似乎對那洞府沒有興趣。”
此時,騰坊聽到司空讓的話語後,卻是輕輕一笑,道:“如果司空兄說的是真的,那麼我看那人不是對那洞府沒有興趣,而是真的不知道那洞府的事情。”
這一次,輪到司空讓表情愕然。他一直以爲石林洞府的事情,整個西域幾乎盡知,所以對於辰巳所說的話語並不相信。如今看來,說不定騰坊所說的事情還真有可能。
畢竟,有如此實力的人,若是知道石林洞府的事情的話,又怎麼可能會不心動。他們的修爲在石林中的修士中,算不上高,但是卻依然對那石林洞府充滿希翼。
“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跟他說一下石林洞府的事情,這樣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司空讓頗爲心動的朝着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