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打開之後,那鬚髮皆白的修士也不理會兩人,直接走到一旁,靜靜的坐着發呆。
辰巳一臉好奇的看着那修士,他能看出,眼前的修士修爲極高,比起唐家老祖的修爲,恐怕還要高上一線。
韓光則是沒有多說什麼,帶着辰巳進入石‘門’內,而後朝着那老人拱手道:“勞煩秦老了。”
那老人似沒有聽到韓光的話語,也沒有絲毫的迴應,依然靜靜的坐在石‘門’旁發呆,彷彿保持這種情況已經很久了一樣。
韓光也沒有多說什麼,和辰巳兩人離開了彩雕,朝着島上的中央大殿走去。
兩隻彩雕在韓光兩人離開後,立刻展翅離去。辰巳則是頗爲好奇的看了那秦老一眼,只是韓光卻沒有多說什麼,辰巳也就乾脆不問。
整座小島,儼然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島上不僅有普通的‘藥’物,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比較稀少的‘藥’材。而小島上的靈氣濃郁程度,也是外界的四五倍,使得修士走在這小島之上,身心都會感到一陣輕鬆。
韓光笑着道:“聽說,島內有一條靈脈,是以前的前輩將其拘來,困在島上的,所以,整座小島上的靈氣之充裕,不是外界所能媲美的。”
辰巳點了點頭,島上的靈氣濃郁程度,確實是他生平僅見。在如此靈氣濃郁的地方修煉,難怪千煉閣的高手如此衆多。就算金丹期修士,對於靈氣的要求已然不大,但在靈氣如此濃郁的地方修煉,也能節省一番功夫。
兩人沿着山道,朝着島上小山的中央大殿而去。可是,一路下來,辰巳除了之前看到的那個秦老之外,竟然再沒看到一個千煉閣的修士。
直至轉過一道山路口之後,眼前出現一個階梯,階梯延綿至小山上的大殿上。而在階梯兩旁,每隔幾個臺階,就站立着一個修士。
那些修士,修爲由低到高,自下而上站立。可是,在所有的修士之中,卻是沒有一個築基五重以下的修士。
這階梯雖然不大,但也有近百丈,幾百上千道的臺階。如同這樣每隔幾個臺階,就站立着一個修士的話,算下來,也是一個極爲恐怖的數字。難怪辰巳之前,一個千煉閣的修士都沒有看到。
千煉閣的修士極多,可是,看向辰巳的眼神,卻是稱不上友善,而是帶着一絲的冷漠。
看着這情形,辰巳卻是心中冷笑。
老頭傳念道:“小傢伙,看來這什麼千煉閣,對你並不大喜歡嘛。擺出這麼大的排場,是要給你下馬威嗎?”
辰巳心中冷笑,傳念道:“恐怕真有這個可能‘性’呢,只是我不明白,似乎我對千煉閣,沒有什麼不敬之處纔對。”
突然,一個聲音自階梯上方傳下,道:“韓光。副閣主有令,此去之路,由辰客卿一人獨行,無需你再帶路了,下去吧。”
韓光神‘色’一沉,道:“辰客卿是由老夫完成的契約,老夫自然是應該送辰客卿前往大殿,免得讓人笑話我們千煉閣無禮。”
階梯上方的聲音一寒,冷聲道:“韓光,你想違抗副閣主的命令?”
韓光冷冷一笑,道:“千煉閣的總掌櫃,一向只聽命於閣主一人。老夫雖然已然不是總掌櫃之一,但是長年以來的習慣不曾改變,相信副閣主能夠體諒老夫的無禮。”
“哼……韓光,你也知道你現在不是總掌櫃之一,那麼辰客卿的事情就與你無關。如今閣主閉關,一切事務由副閣主代理,副閣主的命令就是閣主的命令,你想抗命不成。”
韓光臉‘色’一沉。“你……”
辰巳卻是輕輕一笑,道:“韓前輩不比擔心,這階梯一路向上,我還不至於‘迷’路。”
韓光輕嘆一口氣,看着辰巳,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吧。”
辰巳點了點頭,擡腳朝着那階梯上而去。
就在辰巳踏上階梯之際,階梯兩旁的千煉閣修士,氣勢徒然一變,一股壓力突兀出現,朝着辰巳而去。辰巳冷哼一聲,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依然朝着階梯上而去。
可是,原本站於階梯兩旁的千煉閣修士,卻是臉‘色’一白,體內靈力突然紊‘亂’,腳下一軟,忍不住單膝跪了下來。
看起來,就好像兩旁的千煉閣修士,在辰巳經過的時候,下跪奉迎一樣。
階梯上的修士冷哼一聲,那股五行的壓力頓時大了起來。
辰巳心中冷笑,這股壓力,比起之前那天雷所釋放的威壓要差得太多,根本不足以讓他身形有絲毫的停頓。不過,隨着辰巳的腳步越是往上,那股壓力倒是越來越大,階梯兩旁的千煉閣修士,修爲也是越來越高。
漸漸的,辰巳臉上的笑容中,帶着一絲凝重。整個階梯,已經走過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一路上的千煉閣修士,無一例外的都跪拜了下來。彷彿辰巳是千煉閣的王,接受着所有修士的朝拜。
辰巳並不清楚千煉閣到底想幹嘛,不過,既然千煉閣想對他做些什麼,那麼辰巳也不介意對千煉閣做些事情。比如,萬修朝拜。
“你千煉閣不是想讓我難堪,那我就讓你千煉閣的弟子對我進行朝拜。看一看,到底是誰難堪。”辰巳心中冷笑道。
如今在階梯兩旁的修士,修爲已經到了築基八九重的地步。如此多的築基八九重修士,可以預料千煉閣以後,能夠有多少人踏入金丹期。
築基八九重的修士,所匯聚在一起的壓力,比起階梯腳下的修士相差得太多。恐怕就算是金丹二重的修士,也難以輕鬆的抵擋。
可是,辰巳並不是金丹二重的修士,他如今的修爲,已經即將達到金丹五重,真正的實力,更是可以和金丹六重的修士一戰。這壓力就算再強,也不足以讓辰巳停留半步。
只是,辰巳既然要讓千煉閣的修士萬修朝拜,那麼,辰巳就不僅僅只是要通過這階梯而已。心念一動下,在辰巳的周身,暮然出現一道道紫‘色’雷芒。
紫雷自從吸收了那雷劫之後,不僅威力更盛,而且還帶着一絲天雷的威壓。這股威壓,紫雷原本沒有,天地間的所有雷,恐怕也只有天雷纔會有這種威壓。一種,如同天一般的威壓。
隨着紫雷的出現,階梯兩旁的築基修士頓時神‘色’一變,不論是辰巳有沒有走過的階梯,只要階梯兩旁是築基期修士,全都無一例外的跪拜下來。這一次,不再是單膝跪地,而是雙膝跪地。
就連在最底下的築基五重修士,在承受到這股威壓之後,同樣不可抑制的跪拜了下來。
這股威壓,給他們造成的,是來自靈魂的顫慄,那種不可抗拒的壓力,就算他們已經距離金丹期不遠,也依然無法抗拒。
整個階梯上的修士,皆一臉駭然的看着辰巳,眼中充滿驚恐。
而辰巳,則是一臉平靜,看着階梯最頂端的幾道身影。那幾道身影,並沒有跪下,也就是說,那幾道身影是金丹期修士。
辰巳嘴角一扯,臉上‘露’出冷笑,道:“金丹期修士……讓金丹期修士跪拜,相信應該會極爲有趣吧。只是不知,那幾個金丹期修士的修爲如何。”
辰巳呢喃着,朝着階梯頂端而去。
一路上來,所有的築基期修士早已在辰巳的威壓下跪拜。此刻辰巳走過,他們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只能跪拜在地。眼中充滿驚懼、惶恐、憤怒的複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