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交手,辰巳心中越是心驚。眼前三個修士,每一個都是絕對的高手,單打獨鬥下,辰巳想要勝出都極難。特別是那黑袍人,更是讓辰巳心悸,對方每一掌,都帶着極強的破壞力,就算運轉喚血經,辰巳也承受不住對方几掌。
不過,每一掌對黑袍人的消耗似乎極大,否則,如今辰巳被那弓箭手擊飛之時,碰到的絕對是那黑袍人的一掌。
突然,辰巳腦中閃過一絲暈眩,辰巳心中不由一沉。喚血經的副作用極大,如今看來,依靠喚血經,辰巳根本無法將三人轟殺。若是再繼續逗留下去的話,恐怕到時候倒黴的是辰巳。
想了想,辰巳心中突然一動,手中多了一顆銀色的圓珠。這是當初在靈虛城外,辰巳施展殘月之時,形成的一顆銀色圓珠。當初,在那圓珠中的混亂氣息,都讓辰巳心驚。
如今,這銀色圓珠,雖然不一定能夠將三人重傷,不過絕對能夠阻止對方一點時間。
想到此,辰巳臉上冷冷一笑,手中銀色圓珠彈射而出,轉眼間來到那三人身前。隨着辰巳心神一動,頓時一股恍若滅世的氣息散發而出。
那三個修士頓時神色一變,沒有絲毫猶豫的朝着四方奔逃。可是,三人剛剛一動,那銀色圓珠突然暴起一陣銀光,而後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轟……”恐怖的氣息瀰漫整個天地,那股強烈的罡風更是席捲天下。
辰巳顧不得看三人的情況,身形一轉,朝着遠處而去。
“想跑?滅!”一股帶着森森寒意的聲音,冷冷的道。
辰巳臉色一變,一股恐怖的氣息,正瘋狂的朝着他逼近。若是再吃下這一擊,辰巳恐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辰巳心神一動下,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鼎爐,鼎爐一出現,瞬間將辰巳收入其中。
“嘭……”高天之上,傳出一聲悶響,鼎爐在那一掌下,卻是沒有崩壞,而是藉着那股力道,朝着遠方以恐怖的速度飛去。
鼎爐中的辰巳卻沒有那麼好受,焚界爐雖然被他以特殊的手法稍微祭煉了下,但是卻遠遠無法發揮出其真正的威力,所以辰巳在焚界爐中,根本沒有得到什麼保護,依然被那股震力震得噴出一口鮮血,身上的紋路更是迅速消散,整個人變得極爲萎靡。
而當那恐怖的風波消散後,那三個修士神色狼狽的喘着氣,看着之前辰巳所在的方向,卻哪裡還有辰巳的影子。
趙國距離魏國邊境不遠的山林中,三道身影靜靜的漂浮在空中。在他們下方方圓千丈內一片狼藉,一些小山更是被夷爲平地。
雖然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附近尚未完全消散的罡風來看,顯然此處經歷過一場大戰。那千丈範圍內的情況,應該就是被之前的大戰造成的。
那三道身影,正是之前伏擊辰巳的三個修士。此刻三人身上也是衣衫襤褸,除了那黑袍人身上不知什麼材質的黑袍比較完好之外,其他兩個人身上的衣衫,幾乎完全破碎,身上更是留下一道道傷口。
那手握長刀的修士,如今手中的長刀,已經只剩下一個刀柄。與魔劍硬拼之後,再受到之前爆炸的影響,其手中的長刀最終還是粉碎。
看着手中的刀柄,那修士臉上一陣苦笑,道:“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此人確實不凡。其手中的那把古樸長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材質,竟然能夠將我手中的刀毀掉。”
黑袍人沒有開口,只是眼中帶着疲憊。那手拿長刀的修士見到黑袍人的異樣,頓時輕笑道:“想不到此人竟然能夠硬接你三掌,確實讓人意外。”
黑袍人點了點頭,眼中充滿忌憚。他沒擊出一掌,威力就會翻上幾番,最初一掌將辰巳擊成重傷之後,辰巳竟然還能夠有那麼恐怖的實力,也着實讓人心驚。
而辰巳的劍意,更是讓他意外。看着手心那道始終無法消除的傷口,黑袍人眼中閃着異樣的光芒,輕輕呢喃道:“這就是劍意嗎?果然很強!”
而最讓三人沒想到的是辰巳身上竟然有法寶,若不是最後焚界爐將辰巳護住,辰巳絕對無法逃離。
此時,那眼神極爲犀利冷漠,手中拿着一把碧玉長弓的修士,開口道:“若不是其那功法太過獨特,他絕對接不下我那幾箭。”
手拿長刀的修士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他與辰巳交戰的時間最長,也最清楚辰巳施展喚血經後的恐怖。如果之前的紫雷,讓他還有點小看辰巳的話。那麼施展喚血經之後,他再沒有小看過辰巳,甚至心中將辰巳拉入了危險的名單中。
感受着藏於身後,還在輕微顫抖的雙手,那修士心中輕輕一嘆。他和辰巳交擊了上百次,每一擊都感覺體內氣血一陣翻滾,到最後,他的雙手幾乎在那股震力下麻痹。
“走吧……”黑袍人輕輕開口道。
其他兩人一愣,疑惑的道:“不追過去嗎?”
黑袍人道:“不必了,既不清楚他往哪裡去,又能上哪追。況且,我最多隻能再出一掌,但是這一掌,我也沒信心能夠將它轟殺。而你們兩個,一個武器破碎,一個靈力消耗殆盡。若是不能儘早將其解決的話,恐怕死去的會是我們。”
兩人頓時一陣語塞,而後輕輕嘆了口氣。那拿刀的修士輕輕一嘆,將手中的刀柄丟棄,若是沒有那把刀的話,恐怕他早已死在辰巳手中。
而拿弓的修士也同樣沉默下來,沒有多說什麼。他體內的靈力確實已經耗盡,那每一箭,都有着極爲恐怖的威力,但同樣對靈力的消耗也是極大。心中雖然不甘心,但是也確實如黑袍人所言,按這情形追擊辰巳的話,恐怕三人中必然會有人隕落。
既然不追擊,三人也就不再逗留,身形一動,消失不見。
就在三人離開不久,幾道身影朝着這方向而來,當看到一片狼藉的山林,以及被粉碎一半的小山之後,那幾道身影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三人因爲之前散發出的恐怖氣息,而追尋過來,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一番場景。
“天啊……之前難道是有金丹期修士在這裡大戰不成,這也太恐怖了吧。”
“就是,肯定是金丹期修士。只是,到底是哪個金丹期修士出手真麼狠。看情況,估計都是往死裡下殺手啊,那兩個金丹期修士有啥不共戴天的仇恨不成。”
幾個修士觀看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屍體後,頓時轉身離去。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恐怖,他們根本不認爲築基期修士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而在趙國和魏國的邊境處上空,此時卻是有一道流光劃過。有些修士也注意到了這流光,本想追上,但是那流光的速度實在太過,轉眼間就已經消失不見,那些修士根本就來不及追擊。
辰巳強撐着心神,不讓自己暈眩過去。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若是暈眩過去的話,焚界爐沒有控制,速度定然會降低不少,到時候被人追上他也只能任人宰割。
若是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如此。可是如今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飛行。而小傢伙自從上次被辰巳收起之後,就一直在沉睡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